信陵君说完,周身气势爆发、逼的四周人群连连后退,虽已年老的他此时却如同一只上古荒兽降临,令人胆颤心惊!
“大人且慢!”就在众人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心跳加速时,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杀高丽使臣因在下而起,请大人降罪,不必连累他人!”
“哦?”一声疑惑之后,信陵君止住蓄势待发的强大气势,怒目圆睁地盯向说话的那人——剑客。
“你是何人?”信陵君大声问道。
剑客从嬴政身后走上前来,对着信陵君说道:“我叫荆轲,请大人放过这位公子,高丽使臣之事皆因在下而起!”
听完这番话,嬴政眉头皱起,这荆轲倒是侠肝义胆,只是未免有些幼稚了。且不说自己亲手杀了高丽使臣,但说当着信陵君的面杀了他门下莽汉,信陵君也不会放过自己,否则他以后何以面对门下食客,而且以“善待食客、养士三千”称于天下的四大公子之首的名声也将毁之殆尽!
“人是你杀的吗?”信陵君根本不会问荆轲事情缘由,因为使臣被杀众人亲眼所见,再好的理由又有何用。
“在下所杀四人!”
“好,你可知杀害高丽使臣,陷我魏国于不义,乃是死罪!”信陵君盯着荆轲冷冷地说道。
荆轲没有说话,自己是不是死罪不知道。他自认为没有做错,那几个高丽使臣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出口中原人怎样,闭口中原人怎样,显然是瞧不起我等中原人。
信陵君见荆轲不说话,也不作理会,在他眼里,荆轲不过是小人物。
不过此时,一旁的颜渊却不能静观其变了,他此次是为纯钧剑而来,一旦信陵君与对方交手,那么他会处于被动,倒时再向嬴政等人发难,不免落下以大欺小的口实。
“那个小子,我问你,今天与你在一起的那位少年呢?”
颜渊眼神盯着赵高,语气高傲地问道。
然而赵高是绝对不会搭理他的,只见赵高脸迈在一旁,仿佛根本没听见有人在说话,这下可把颜渊气得不轻,对着旁边的信陵君说道:“信陵君,这些人的朋友持有诸侯之剑纯钧,问清楚再做计较也不迟!”
“先生,你是说今日闹得沸沸扬扬的纯钧剑在这些人手中?”信陵君激动地问道。显然对于纯钧剑即便是他也是十分在意的。
“是的,是这几人的朋友,今天就是那个小人与我交战,不敌之下被那位持剑少年所救!”颜渊盯着赵高对信陵君说道。
“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弄不好会搅得天下大乱,我想很多人现在都朝着安邑来了吧!”信陵君眉头皱起,好似中想着对即将到来的局面的应对之策。
嬴政听着这两人的对话、表情,心中连连冷笑。一个为了自己的名号、面子做足了样子,却一直在虚张声势,身为魏国信陵君,会不知道梓清与自己等人的关系?一再追问自己的身份,仅仅是为了怕得罪自己身后的势力?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目的还不是了解对手,为夺取纯钧剑做准备!
还有一个身为儒家夫子,却在这儿扇风点火,当真是无耻之尤,儒家武学的浩然正气怪不得只学的皮毛。
“两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要在这间客栈中过夜吗?”
嬴政讽刺道,信陵君倒是有个好由头,没想到却被颜渊一下子打乱了,进退两难,真是可笑!
“少年,纯钧剑在安邑现世,关乎魏国安定,还请告知你朋友所在,我可以饶恕你的罪过!”
信陵君沉声说道,此时他颇为无奈,本可以借杀人之罪抓他们回去,然后逼出那位持剑少年的下落,在诸多势力尚未到来之前吞下纯钧剑,自己的底蕴与势力便会再上一层。却没想到颜渊此人当众将纯钧剑说了出来,现在,再要拿下这位少年便是妄想了,这颜渊定然不同意。
“哦?在下不明白,纯钧剑是我朋友的,信陵君为何会认为此剑关乎魏国安定?”嬴政装作很不明白地问道。
“哼!明知故问,纯钧剑乃是十大名器之一、诸侯之剑,有斩天断地之能,觊觎者不知凡几,如今在安邑现世,不知要有多少人为其流血,你若是个顾大局之人,还请告知你朋友的所在!”
一旁的颜渊听到嬴政的问话,很是不满意,若不是为了纯钧剑,他肯定会破口大骂。
“是啊,少年,我看你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想想看,因为你的隐瞒将会使得很多人为此而流血、甚至死忘,你难道忍心吗?”
信陵君转变的太快,在场的很多人都没搞明白,这到底怎么了,画风突转啊!
“在下的确不想见很多人为此而流血,他已经离开安邑了!”嬴政语气平淡地回答道。
“绝对不可能!”颜渊很肯定,那人肯定没有离开安邑,自己都没有看到他从这个客栈中走出去。
嬴政闻言看向颜渊,眼眸深邃无比。
“信陵君,这位少年的话不可尽信,为了魏国的安定,不如先行拿下此人,再做计较!”颜渊此刻心中有些急躁,有了纯钧剑对于他下一次儒家圣坛封圣极为有利,至少在武斗方面可以胜过孟凡!
“只能如此了!”信陵君也是一心要夺得纯钧剑,虽然还有一把龙渊剑正要出世,但是风险太大,自己不一定能夺到手,只能退而求其次。
“虚伪,一起上吧!”嬴政语气冰冷地说道。
接着,他周身气势散发,好似一阵狂风掠过客栈,四周人群突然一惊,有的隐隐有困意的看客,此刻更是如同醍醐灌顶,清醒无比!
“乾坤一指!”嬴政一指点出,信陵君与颜渊顿时感觉仿佛有万千利箭迎面而来,自己竟如同战场一小兵面对数千强弓硬弩,太过可怕!大惊之下,两人齐齐后退,他们实在没想到这少年实力这般强大!自己好歹也是天下顶尖高手,竟被一招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