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香草轻靠近袁勋,“真的要让袁夫人也跟去吗?”她还以为袁夫人在说笑的。
“嗯,怎么了?”鼻子里隐隐地传来了一股清新的香气,使袁勋的心神一阵恍惚。他低下头“居高临下”地去打量林香草——这丫头眼睛正奇怪地看着前面大步流星地的母亲,头却凑过来小声的同自己说话。只觉得这模样那真是可爱到了极点。“呵呵。”
“``````很可笑吗?”香草正在想袁夫人为什么对泽阳拜师的事这么上心呢,一声轻笑却传了过来,抬头一看,果真是他。
“啊?!”香草突然看过来时,袁勋眼里的笑意还没来得及隐去。
“呃——我是说```你```你笑什么!”香草只沾了一下袁勋的目光便马上弹了开去——什么也没看见!
“```呵呵,”袁勋这已经是第二次看见香草脸红了,“不是啊,这事我娘去了才更好办些。”还要把头转回来好了,再下去这丫头的脸都成猪肝色了,哈哈。
“```为什么”快速地瞥了一眼袁勋见他已经把头转过去了,香草的心里这才稍稍放了下来。
“嗯,你想知道原因么?”袁勋装出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你说!”香草一听,马上支起了耳朵。
“就是```就是```”袁勋的玩心又贼贼地冒出了头“哎呀!我现在又不想说了!”
“——”香草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噎过去的劲“```你个流氓!”
“呃——”
“嗯?”
“啊?”
袁夫人和林泽阳听见香草好大一声的叫骂,就都回过头来,不明所以的。
“怎么了吗?”袁夫人最先恢复过来,一双探究的大眼来来回回地在香草和袁勋两人之间扫视。
“没怎么啊!”袁勋对付自家娘亲也算是经验丰富了,他马上条件反射地来了一句。
“真的吗?”袁夫人瞪了一眼袁勋,这臭小子从小就不老实!“香草,是不是文武欺负你了?”这句话说的是亲切又温柔。直叫袁勋一阵心酸,到底谁是她生的。
三双眼睛盯在香草的身上,香草只能尴尬地把唾沫咽了一下又一下,天啊,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粗鄙的话来!
“他不会真欺负你了吧!”不会吧,要真的是这样那自己真是教育失败了!
袁勋翻了个白眼,娘啊,你好歹也相信一下你自己的肚皮好不好?
“没有没有!”香草还真不好意思让袁夫人就这么误会下支,只好赶紧解释。
“真的?”袁夫人又瞪了袁勋一眼最好是没有欺负人家小姑娘,要不然自己这个当娘的就要大义灭亲了。袁夫人生平最恨欺负女人的男人了。
“真的!”香草同情地看着在那里当冤大头的袁勋。其实错不在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当时就会觉得自己被欺负了似的,就那么不经大脑就喊出来了,现在要袁勋来顶黑锅,真是好窘。
袁夫人看了香草一会,可能是相信了吧,终于点了点头说:“丫头,有事就跟伯母说,他不敢欺负你的。”
“呵呵,嗯!”哭笑不得的香草听了这话还能说什么,只能答应出声罢了。
大家继续前进。
“嘿!”袁勋向香草凑了凑。
“干什么?”香草因为还对袁勋有些愧疚,所以语气还算温和。
“你得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你还好意思说!”
袁勋终于闭上了嘴。
一行人在袁府左拐右拐的,好不容易来到了一个小院子门口,门碑上只有一个字“鸣”。
“为什么要叫‘鸣’呢?”林泽阳小小地出声。
“你认识这个字?”袁勋有点惊讶。
“哼!!姐姐教过我的。”林泽阳在跟袁勋说话的时候特别像一个调皮活泼的男孩子,完全没有平时老成的小大人模样。
“哟喝,你这是什么语气,我看我是该收拾的一下了!!”袁勋眯缝了眼,假意地撸起袖子装作要修理林泽阳的样子。
“``````”林泽阳自觉地抱住袁夫人的手,泪眼汪汪地抬头博取袁夫人的同情“伯母——”
“文武你找抽是不?”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让袁勋马上“老实巴交”。
“算你狠!”袁勋一副很气愤的样子,逗得林泽阳咯咯直笑。
“哈哈,谁在外面?”一个浑厚老迈的声音从门侧走了出来。
“师兄!”袁夫人同那个花白头发的老者打招呼。香草吃惊不小。
“严师傅!”袁勋也笑嘻嘻地打招呼。
“呵呵”老者笑容满面,似乎是见到这么多人很高兴“这两位是?”
“这是林泽阳,这个是他姐。”袁勋出声,打断了香草的酝酿。
“哦——?”
“严先生。”香草只好上前向严维良问安。
严维良点头,却向林泽阳说话“你叫林泽阳?”
林泽阳看了香草一眼,才对严维良行了一个童子礼,答道“是,我叫林泽阳,请问您就是严太傅吗?”
严维良见林泽阳倒是知书达礼,就满意的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小家伙,我问你”严维良摆手示意大家跟着一起进院子“你是来拜师的吗?”
“是啊。”林泽阳诚实地点头。
“你可知道我是不收学生的?”严维良的语气并不是很热络。
香草跟随在后边听着这个严太傅只是同林泽阳说话,有点不安,她向袁勋望去,却见那家伙只扛着他的那把大剑四处闲看。小院里竟然种了不少蔬菜,为冬日的小院带来了不少活泼的生机。香草仔细地分辨,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个认识的,不说那个严先生的才学如何吧,就单在这农作上面,香草就对他先敬了几分。
“姐姐说了。”说到这个林泽阳的声音有点失落“严先生真的不收学生吗?我会很努力的。”
“```你多大了?”严维良听到林泽阳的话有点惊奇这是从一个看着并不大的孩子嘴里说出来的话。
“过年就四岁了。”
严维良同身边的袁夫人对视了一眼原本只是寻问,却从袁夫人的眼睛里看到了别的意思。
“师兄你也不是绝对不收学生的是吧?”袁夫人突然插话让严维良一愣“借一步说话。”
剩下林泽阳孤孤单地看香草“姐姐?”自己说错话了吗?
香草把林泽阳拉到跟前,“袁伯母各严先生有话要说。”
“你小子倒是好运气啊!”袁勋四处张望着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林泽阳把头仰得快成直角了。
香草也把目光看向袁勋。
“嘿,有好东西啊!”袁勋又转移话题了,他看到严维良没有注意到他们,就蹑手蹑脚地串进菜园子,不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了几个巴掌大小,形状像菜葫芦的鹅黄色果子,并且递给姐弟俩一人一个。
“这是什么?”香草打量着手中的果子,很奇特,从来没有见过。
“好香啊姐姐。”林泽阳把那东西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一股甜香扑面而来“可以吃吗?”
“咔嚓。”袁勋已经咬了一口,“你说呢?”
“咯咯,可以吃,咔嚓”
香草也有点犹豫了。这时候,
——“你们几个!”那边正说着话的严维良只不过往这边扫了一眼,就马上心痛地看见了三个人手上拿着的果子。
“先别管那个呢!”袁夫人对严
太傅的大叫不以为意“你就说行不行吧!”
严维良委曲地把胡子一翘一翘的,“我还能说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