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这时，一声很长很响的叹息声从蓝色保时捷侧面传来，这一声叹息在张建业最疯狂的时刻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让他枪口一移。

“出来！”张建业对着保时捷侧面吼了一句。

虽然此时的张建业依然愤怒，但刚才的叹息让他打了一个激灵，从疯狂的失控状态中摆脱出来。

张建业摇了摇头，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打死一个无辜的人，这让他额头冒出了头大的汗珠。

“呼！”张建业深吸一口气，慢慢向蓝色保时捷侧面靠近，并喊道：“你已经暴露了，快出来吧，如果你出来给我道歉的话，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c9听到张建业的话后，心里冷笑道：“呵呵，真的只需要道歉吗！”

听到张建业的脚步身，c9左手举着黑色手提箱，右手也同样掌心向外的高高举起，慢慢的站了出来，并说道：“冷静，我出来了。”

“你居然出来了！？”

从疯狂边缘恢复了一点理智的张建业看了看就这样慢慢站了出来的c9，有点不敢相信。

要知道之前c9冷静甚至有点冷酷的表现并不像他曾经抓捕过的那些激情犯罪——小偷、打劫者们，是一两句保证就能骗出来的！

张建业想不明白，但突然副驾驶座上程爽机械的重复声“别杀手！”“别杀手！”传入张建业的耳中，他看了一眼程爽，看了一眼慢慢站出来的c9，刚才的那声叹息，然后投降，这个中年商人救了程爽，可他为什么要救一个素相识的人呢？

就在张建业正在思考c9为什么要救程爽时，他突然看到c9左手黑色手提箱上嵌着的子弹，以及c9冷静的表情、隐隐待发的动作，张建业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中年商人在酝酿着什么！

血从眼角流下，有一滴落入张建业口中，苦。

张建业可不想再被人揍趴下，然后道歉；他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想法，一个疯狂的想法，然后他笑了，笑容配合着他眼角边长长的伤口尽显狰狞。

“出来了，那就去死吧！”张建业突然疯狂的吼道，连开两枪！

“嘣！”

“嘣！”

一枪打向副驾驶座上的程爽，一枪打向c9。

“妈的!!”

c9看着一前一后间隙大概只有两秒的两颗子弹分别向副驾驶座上的程爽和自己心口飞来，他立刻左手一伸，黑色手提箱挡在了程爽身前，同时，身体一侧，右手一翻一掷，一把黑色匕首凭空出现，呼啸着向张建业飞去。

“轰！”第一颗子弹打碎了蓝色保时捷的前车窗玻璃，接着“咚！”的一声闷响嵌在了黑色手提箱上。

同时，

“噗！”子弹入肉的闷响声；

“啊！”被匕首刺中的吼叫声分别响起。

c9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自己血肉模糊的右肩，虽然6~4手枪的威力比一般手枪要小上一些，但c9完成任务后变成普通人并没有任何防护，子弹嵌进了右肩的肩胛骨内。

属于三级伤害，c9评估完自己的伤势，快步向前，走到挣扎着正准备用左手捡起地上手枪的张建业面前，说道：“你应该听她的离开，而不是——”

c9话还没说完，就将左手上的黑色手提箱向右一抡，将张建业拍翻在地。

“而不是向我开枪，你这种人单独向我开枪只是威胁到我，是威胁，你知道吗？可你向我开枪就算了，你为什么如此疯狂居然向她开枪，来让我救她？”c9盯着张建业，冷冷的继续道，“不过你赌对了，是警察的直觉吗？可你知道吗？这让我受了伤，是伤害，你知道伤害我的后果吗？”

话一说完，c9就盘坐在张建业掉落的手枪旁边，将左手上的手提箱放到一边，捡起了张建业的6~4手枪，扣动扳机，准备开枪。

可这时右肩上传来的疼痛让c9皱了皱眉，并让他想起了一件事，一件重要的事——对于他来说，张建业这个警察仍然只是个普通人，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按照《杀手法则》就必须给他们选择，并且其中还有一个是可以赔偿的选择。

“sh——”c9想骂人，他摇了摇左手上的6~4手枪，然后将它放在一边，拿起旁边的黑色手提箱放倒，拔开正中间伪装的密码锁，用拇指一按蓝色长条形屏幕的中间，黑色手提箱第二层徐徐打开。

想到这些的c9已经冷静了下来，知道现在最主要的事应该是处理自己右肩上的枪伤。

他依次拿出医用手套、酒精、棉球、纱布和一罐黑色的无标记喷剂，然后他又捡起旁边的警用6~4手枪，指着一米开外，仍在挣扎着想爬起来的张建业说着：“别动，不然你会马上知道伤害我的后果是什么！”

张建业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脑袋，只得乖乖听话。

“你，过来！”张建业不动之后，c9看向不远处仍然双手拖胸的柳曼。

其实并不是柳曼不想动，开始他认为张建业和曹向星能轻松解决c9，所以她没动；后来c9轻松将曹向星和张建业解决了，她就不能动了；而当张建业警枪在手，她建议离开时，张建业不听她的，她选择相信了张建业，现在她知道她高看张建业了。

柳曼只得慢慢的走到c9身边。

“坐！”c9说道。

柳曼乖乖的坐在了c9旁边。

c9问道：“会处理伤口吗？”

柳曼点了点头。

“好，给你一分钟的时间。”c9说着，又补充道，“喷剂是用来止血的，你只需要——”

柳曼听完c9的话后，连忙动了起来。

她按c9的吩咐先将c9右肩上的衣服撕开，让还在冒血的伤口彻底的暴露出来，然后戴上医用手套，用棉球沾上酒精清洗伤口，并同时捡出伤口内的衣屑，由于伤口只有婴孩的拳头般大小，再加上c9给的时间太短，柳曼看处理的差不多之后，拿起黑色喷剂摇了摇向c9的伤口喷去。

喷剂喷出雾状的白色小颗粒，小颗粒附在伤口上，马上开始凝固止血，止血后，柳曼马上用绑带开始包扎起来。

伤口一包扎完，c9就站了起来，对旁边的柳曼说了声：“谢谢！”

“你不是一般人！”柳曼跟着c9站了起来，看着c9，问道，“你是特种兵、佣兵还是杀手？”

c9表现出来的实力、冷酷的表情、各种装备让柳曼想到了她曾经见过的一些人。

“你也不是一般人！”c9避开了柳曼的问题，向前二步，走到张建业旁边。

此时的张建业正试图将没入他右手前臂的匕首拔~出，但他试了几次，钻心的疼痛让他每次拔~出一点后不得不停下休息一会，然后再继续。

c9看着挣扎着的张建业，想了一会，说道：“给你三个选择，一、道歉——”

“道你~妈！你知道我是谁吗？”面部扭曲的张建业打断c9的话，吼道，“我是中海北汇区区委书记张从军的儿子，你如果现在不弄死我，我就会弄死你！”

张建业愤怒的瞪着c9，他想用他父亲的身份来吓住来人，虽然有时候他会抵触他父亲的身份，但他心底承认这个身份确实给了他很多方便。

“唉，你居然打断了我的话。”c9无奈的瘪了瘪嘴，“你打断我的话，就是不想做出选择，虽然你还不知道你有哪几个选择，既然你不想做出选择，那就轮到我选了，不过，你真幸运！”

“你真幸运！”话音刚一落下，c9左手一抬，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仍然瞪着他的张建业，然后扣动了扳机。

“嘣！”

“嘣!”

“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