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无论左晨如何晃动薛彪的身体,薛彪也没有任何反应,伤口的剧毒和朱大那一拳的重创彻底让他丧失了生机。
再看那丁超已被横空出世的赵单羽斩断了右手臂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旁边的断臂依然握着那锋利的长剑,赵单羽被关这几天,心性得到了生化,技艺无形中精益了不少,持着“龙魂”风一样的斩杀了丁超。
此刻单羽和那朱大战的不可开交,朱大能活到现在,不只靠的自己的城府更拥有着不俗的实力,单羽兵锋正盛,身体随着“龙魂”宛如一颗流星穿向朱大的下身,朱大右脚踝发力向后跃起,背后紧紧贴着墙已没有退路,单羽借势一手撑地,随后一个仰翻,挥舞着“龙魂”划出一个扇形的曲线势要将朱大腰斩。朱大两腿提力,一个仙人跳,躲过剑芒,后脚借着墙面发力,整个人炮弹似的越过单羽,右手持着流星锤一个旋转,锤头向着单羽的正脸迎来。这一锤的力度有百斤之势,如果躲不过这一锤单羽必死无疑。单羽的后脑迅速向下,流星锤挂过的痕迹距离他的鼻尖差之毫厘,看着朱大横跨过自己,身体还未落地,单羽侧身后仰,背面贴地,左手拍地,一个反力的作用,单羽的左脚踢向朱大,“咕咚”一声,流星锤掉落在地上,朱大的身体相扑似的趴在了地上。由于侧踢朱大的姿势无法把握加之来自朱大背后的反作用力,单羽被弹到了墙边,只不过姿势比朱大优雅许多,不过墙面的撞击也让单羽肩膀一阵疼痛。简单的一次交手,两人都受了不同的轻伤。
短暂的交手后,朱大熟知对方的实力应该在自己之上,撑起身体,伸手拿起流星锤夺门而去。左晨起身欲要拦住朱大,被朱大一锤弹飞,还好他手中的佩剑卸去了八分锤力,不过还是受了轻伤,一个呼吸朱大就消失了。单羽怎会放他离去,纵身追去。
在单羽和朱大离开后,之前被踢晕的紫如烟终于醒了,不过她的爱人早已经去了另一个地方。看到薛彪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紫如烟大步如飞跑到薛彪的尸体旁,用尽力气晃动薛彪的身子,在她的眼里薛彪并没有离开,她的薛彪一定会等着她。
“夫人,请节哀。”一边的左晨微弱的安慰声。
紫如烟的泪水夺眶而出,随后书房传出了紫如烟的咆哮、哀嚎,如飓风般的庞大如厉鬼般的森冷。
黑山东侧,只有一处孤零零的柴房,挨着柴房就是那无底的深渊。柴房旁边,随着微风,朱大的腹部衣服的碎片零落的飘动,鲜血一滴一滴从伤口流出,左腿的膝盖处也露出了毛骨悚人的伤口,逃跑过程中,朱大被对方追上,不幸被刺了两剑。再看赵单羽,肩膀处衣服破碎,留下了五个爪印,爪印旁边的淤青也越来越深,越来越大,原来朱大看准了单羽肩膀的伤势,抓准时机,又给了单羽受伤的肩膀重创。
“哼,小子,薛彪和你非亲非故,你何必以身犯险,不如稍安勿躁,我们坐下来谈谈如何?”朱大被单羽逼到了悬崖边上,朱大依然抱以侥幸打起了和谈的念头。
单羽滞了一息,说道:“薛彪确实与我非亲非故,作为救我的回报,我欠薛彪一个承诺,朱大你记住来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朱大见对方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废话也不多说,后面便是悬崖,置之死地而后生,他稳定了身形,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忍着伤痛,不退反进双手握锤,大力的挥舞起来,流星锤飘逸自如,幻作一股锤影向着单羽袭去。这朱大是要玩命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单羽双眼凝神,右手的剑从地上开始滑动,奔跑中,地上发出“滋滋”的火花,就在距离朱大两丈处,“龙魂”剑忽然变向,伴随着龙鸣声,“龙魂”剑头直冲锤影。“碰!”的一声,以一力化万力,“龙魂”正中锤心,剑收、锤破,击破了锤影,随后“哐当”一声,“龙魂”的余力使流星锤脱离了朱大掌心。见到朱大丢失兵器,单羽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双手握紧剑把,“龙魂”剑顺势刺进朱大的胸部右侧。“吼”的一声,朱大虎口溢出一口鲜红,自己一世叱咤风云没想到就要被一无名小辈斩杀,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朱大临死反扑,双臂一个环抱,单羽躲闪不及被朱大抱在怀里,而“龙魂”刺入又深了许多。
单羽没想到这个朱大,临死前竟还有这样的力气,双臂被紧紧锁住,他用尽全力也无法挣开朱大的环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朱大环抱着单羽一起纵身跌落他身后的深渊。难道就这么死了,父亲的仇如何得报,赵氏家族的仇又如何得报?在跌落的瞬间,单羽心底生出一股遗憾。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握紧“龙魂”,毕竟“龙魂”代表着赵家,死也要和“龙魂”死在一起。
也就在两人跌落悬崖的同时,左晨赶到了这里,“公子!”却也来不及。左晨,迅速跑到悬崖边,望着无底深渊只有灰蒙蒙的雾气飘荡着,连两个人的身影都没有看到,一阵惋惜。
深渊底部,不知道哪来的光线,显得格外明亮,花香叶茂,草丛荣生,单羽和朱大两个人躺在地上,那朱大已经断了气,尸体旁的血迹破坏了周边的唯美,而旁边单羽的身体纹丝未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面石门旋转而开,一位老翁慢吞吞的走了出来,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老翁看着地上两个人的情景,长叹道“世态炎与凉,无情却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