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样烂漫的笑容,月牙般的眼睛都是纯彻,姜铭晏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像是突然大脑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突然就吻上了许安放细软的唇。
此时被这突然一吻吓到的许安放瞪大了眼睛,手里的蛋糕也是掉到了地上。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推开姜铭晏的拥抱,尴尬的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
“那个……那个哥,要不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要不然你休息吧?看你蛮累的了。”
姜铭晏也是被自己的举动惊到了,为了不再让许安放心里有所压力,便看了眼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12点了,所以,干脆再等等睡吧,这时间,你可以先去洗澡,我还是希望能够第一个给你生日祝福的人!”
“那……那好吧,我也是先去洗澡然后再下楼吧。”
说着,许安放就立即跑上了楼,关在自己的浴室里面,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才发现脸颊一片绯红!那种不明所以的暖意还是在心里流淌。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等到许安放再下楼的时候,姜铭晏已经收拾好了餐桌上的那些蛋糕,可惜还没有吃呢,不过因为自己嘴巴上有蛋糕,刚才的那个吻真的是格外的甜,也不知道是蛋糕的缘故还是……
离午夜十二点不到二十分钟了,许安放被姜铭晏叫过去,两个人准备就这么聊聊天,直到午夜说生日快乐。
可是许安放一直都没有主动开口,所以她坐在那里,竟然是没有等到十二点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姜铭晏看着许安放睡着的样子,还是伸手去拨开她额头前细碎的头发,拿了毯子给她盖好。
可能是许久没有熬到近午夜才休息,所以许安放已经进入了熟睡,在感觉到身上的热度蔓延,不禁伸手拉住了姜铭晏的衣服,往热源处拱了拱。
姜铭晏看着这怀里像是小猫一样的许安放,嘴角的笑意更是宠溺,想着要将她抱到她房间里面,到床上睡的舒服点。但还是又担心她会被吵醒,便还是让她在自己的怀里睡着。
伸手去拿过一旁的手机,已经是在零点倒数,大概外面跨年的人也是热闹至极。
拍了张照片,这算是难得的这种类型的。
零点,姜铭晏到许安放的额头轻吻了吻,所以,刚才对于许安放来说的那“失态”一吻,不会只是一时兴起。
“生日快乐。”
姜铭晏在她的耳边轻道了声,看着她熟睡的样子,自己也是继续搂着她就在沙发上一起入睡了。
*
写着“安安公主,生日快乐的横幅被撤掉,那推出来的蛋糕车更是还没有来得及切,自己准备了许久的礼物都没有拿出来,杜彦文此时真的是格外的不舒服。
此时的杜彦文坐在车里,一言不发的闭目,前面开车的家里司机从反光镜瞥了眼,开口劝道:“少爷,放心吧,我是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夫人的,她让我找你回来,只是以为你在外面和朋友玩而已。”
“无所谓。不过,我妈现在还没休息吗?”
杜彦文睁了睁眼睛,复又闭上,心里为自己的母亲伤神,父母之间已经没有了多少的感情,都是因为习惯了生活的节奏才一起生活。杜彦文实在是不懂这样的一个家,勉强拼凑在一起的无力感。
“夫人这两天说是有些心口发闷,平时少爷你你你常在学校里没怎么回去,这个元旦假期,还是在家里多陪陪她吧。毕竟,可能你会不久再出国读书,陪她的时间更是少了。”
这个司机李叔也正是杜家的一个管家,杜家的生活状态的确是殷实富硕。杜彦文没有再说什么,闭着眼睛躺在椅背上。
回到家里,母亲果真是坐在客厅的沙发处,倚在那里浅眠,等杜彦文回家。
听到开门的声音,杜母立即睁开眼睛起身迎了上来:“彦文啊,可算是回来了,都这个点了,你在外面做什么呢,也不知道早点回来。饿不饿啊,我让人给你煮好了夜宵。”
“妈,我这么大人了,不会有什么事的,今天我就是和朋友在外面时间久的点,下次您还是自己早点休息,不需要等我,明天是假期,我哪也不去,在家里陪你好了。”
杜母听到儿子这么说,自然是很开心的点了点头。
杜彦文搂了搂母亲,便扶着母亲去她的房间,看着母亲睡下自己才离开。
此时在杜彦文的心里,无力再去抱怨父母中的任何一个人,从很小的时候到现在,他已经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他习惯了作为父母之间那根还能继续维持婚姻状况的纽带。
回到自己房间的杜彦文,洗漱完之后就这么现在落地窗前,没有开灯,只是在这夜色里点了支烟。
或许,很多人都不知道,这样在别人眼里如暖阳一样的杜彦文其实也会吸烟,也会喝酒。
烟雾在黑色里缭绕,迷蒙了这个还未满十八岁少年的眼,只是吸了半根,便将烟湮灭在一侧的烟灰缸里。
记得第一次看见许安放的时候,觉得她高冷不能接近,冷艳高贵。可是,在他们两人渐渐成了朋友之后,发现许安放依旧是有符合她年纪的那种天真与烂漫。
都说男孩的思想什么都比女孩相对于晚了一些,但是家里的一些境况让杜彦文其实早就明白了许多的道理,不过,在许安放的面前,他依旧是愿意将自己扮演成小男孩的样子。
他知道许安放有着一个悲伤的过去,虽然具体的事情,以他现在的能力,还查不出个所以然,但是他希望许安放可以忘掉那些不开心的,同时,他也希望让许安放只是知道他所有的阳光面,而不是他心里的那些阴郁。
可是,今晚自己所精心布置的东西还是被破坏了,他还不明白关于姜铭晏那么“严格”对待许安放,是不是只是因为兄妹之情。
而且,他今天晚上从许安放看姜铭晏的眼神里,看到的,的确是出现了那种他不愿意看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