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的时候，她将自尊踩到了的脚底。

只要能救妈妈，她可以不要自尊，可以不在乎他怎么看她。

霍少凉动作一滞，翻身下了沙发，坐在一边，衬衣的领口解开两颗，露出小麦色的肌肤。

他靠在沙发上，眼神犀利如刀，凌迟着对面的叶漫。

“五百万？”他讥讽道，“我动动手指头，就有女人扑上来，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在你身上花五百万？”

叶漫脸颊滚烫，好像被人当众打了巴掌一样。

她慢慢坐起来，低头整理身上的衣服，仔细的扣好衬衣纽扣，将凌乱的头发理到身后，起身道：“霍总，再见。”

不是早就知道他很惨了她吗？为什么还会说出这样的话自取其辱？

已经走投无路，而他这里更是可以挣出一丝希望的地方。

她咬着牙齿转身离开，单薄的肩膀挺的笔直倔强。

“出了这个门，不会有人拿钱给你。”他挑眉道，看着决然离去的样子，心口闷闷的不舒坦，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叶漫脚步一顿，几步要转过身求他、求他救救妈妈。

可他不是路人甲，他是霍少凉，是曾经在她生命里留下深深痕迹的霍少凉。

她做不到。

她抿抿嘴唇，一直走，没有回头，马上要迈出这个门的时候，听到低沉的声音传过来。

“我可以给你钱。”他开口道，“我要你十年。”

叶漫诧异的转身，看向霍少凉冷峻的脸：“不明白你的意思。”

要她的十年？

难道像三年前一样……

看出叶漫的想法，霍少凉讥讽道：“我不会和你结婚。”

叶漫闻言，心情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感觉，想到苏若言说两人要订婚的事情，得拿竟一抽一抽的疼。

她庆幸自己低着头，不会被他看到自己的狼狈。

“我们签劳务协议。”他手指敲在桌上，十分缓慢的节奏，可是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她的心上，他并不看她，像是只专注于自己的表达，“在我身边做助理，无条件听从我的命令。”

叶漫攥紧手指，指甲掐进肉里，疼痛让她保持此刻的清醒。

“我答应。”她缓缓道，“我送妈妈去美国之后，回来履行自己的承诺。”

霍少凉道：“可以。”

叶漫点点头，转身离开。

看到拿到小手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霍少凉的眸子紧了紧，眼神十分复杂。

听她答应协议，他的心竟然莫名一松。

离开霍少凉的别墅，叶漫心事重重，她觉得一切好像一场梦。

“妈妈可以去美国了。”她轻声安慰自己，和这一点比起来，再多的委屈又算的了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扬起头不让眼泪掉出来。

别墅对面的马路上停着一辆红色玛莎拉蒂，苏若言所在驾驶位，看清叶漫的脸，眸子倏然一紧：“竟然是她！”

无论如何，她都没想到霍少凉藏在公寓里的女人竟然叶漫！

他们明明已经离婚了！他明明十分厌弃她……

“叶漫。”她五指攥成拳头在方向盘上用力砸下去，漂亮的眼睛里闪着不甘心，“我绝不允许你抢走我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