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末六月前的天气特别热,骄阳似火。
↑所以洗澡就变成了必不可免的事,于是浴室play因(当)此(然)因(是)运(骗)而(你)生(的)。
头发被水湿,头发被上洗发露也由一坨变成了一堆泡沫。
男士洗发露的芬芳在浴室里散发开。
刚刚冲干净头上的泡沫,洛白关掉蓬蓬头,还没来得及进浴缸,就听见浴室的门被敲得砰砰响。
“忧?”洛白拿着一张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珠的头发。“你要用浴室?”
“不是。”沐忧蓝语气严肃,“书房的门锁住了,我来浴室找我的车钥匙。”
洛白:“==”
虽然知道这货纯粹是来捣乱的,但洛白还是浴室里的木架上拿了一件浴袍穿上,去给沐忧蓝开门。
浴袍的系带松松垮垮的被系在腰间,水珠顺着发丝滴落在锁骨上而后顺着光裸的胸膛蜿蜒划入腰间消失不见。
沐忧蓝看着眼前的美景,不自然的撇过头。发丝间露出的耳尖红彤彤。
洛白抱臂倚在门边。
“怎么不进去?你不是来浴室找书房的车钥匙吗?”
沐忧蓝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或者那只是你想来和我一起洗澡的借口?”
这样红果果的调戏,是个男人都不能忍,沐忧蓝虎躯一震……弱弱地说:“不,不是。”
“那你帮我擦背吧。”干燥的浴袍吸收了皮肤表面的水分,变得湿漉漉,很不舒服。
洛白解开浴袍,踢掉脚上的拖鞋,坐进了浴缸。
回头看见沐忧蓝依旧站在门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满。“快进来啊。”
“好。”
最终还是轻声应下。
大号的白瓷浴缸里,水波荡漾。
洛白趴在浴缸边上,躺平,任由浴缸边上的那个男人对他上下其手,不,是擦背,擦背。
接触到对方皮肤的手指微微有些发抖,沐忧蓝拿着一个小浴球仔细认真地做着自己澡堂搓背大叔的工作。
没有一点抱怨。
没有一丝亵职。
没有一分骨气!
你说人都搁那躺平了,你踏马倒好,能不能有点攻样!在小说里浴缸从来就不是洗澡的地方,它更适合******。你可造!
“再用力点。”洛白说。
没有回答,但洛白背后那只捏着浴球的手明显加了几分力气。
窗外烈日当空。
内室绮丽一片。
“洛。”在洛白舒服的哼哼唧唧快要睡着的时候,沐忧蓝带着些清冷声音响起来。
“还有几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
混混沉沉的睡意被驱散了个干净,洛白睁开了眼。
“是中式的。地点是在广西北海的银滩。”
洛白坐起在浴缸里,大半个上身暴露在空气中。“听说那里风景不错。”话语带着一丝不明的笑意。
“洛……”
突然的动作让浴缸里的水溢了出来,洛白站起身跨出了浴缸。
从墙壁上挂着的浴巾里随意拿了一条,擦着自己身上的水珠,虽然已经尽力在擦干,但水还是顺着洛白的身体流到了脚下的地毯上。
圆形的淡色毯子,一块突兀的深痕。
“洛。”洛白身后,沐忧蓝看着他的背影,神色难辨。
“你想说的我已经知道了,不用再说了。”语气有些不耐,洛白把手里的浴巾扔到一边,披上了一件浴袍。“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间了……”
沐忧蓝快步走近洛白,从身后抱住了他。“我爱你,洛。”抱着对方肩膀的手收紧了点。“很爱很爱。”
“说完了吗?”
“洛,别离开我,别离开我……”一遍遍的重复着说着让洛白别离开他的沐忧蓝,此刻像是他最脆弱的样子。
他的害怕那么明显。
又怎么会看不出。
“我累了,想回房休息。”洛白拉开禁锢着他的桎梏,没有回望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洛。
沐忧蓝怔怔的看着自己被拉开的双手,眼神有些茫然。
“又一次不见了……”
半晌。
手无力的垂下身侧。
“为什么不回过头看看我,哪怕一眼,一眼也好啊……”
洛,我很难过。
心很痛。
你从来都没有注意过我,就像一开始,那个在角落里偷偷注视着着你的我,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的我,一直都没有发现过我的你,从来都没有注意到我的你。
好像不会有交集。
不应该有交集。
“洛,我喜欢你啊洛。”
眼泪无意识地自眼眶滑落。
你也喜欢我好不好啊,洛。
卧室里。
关上门。
洛白再也支持不住的抱膝蹲在了地上。
呼吸都很困难。
不对。
有些地方不对。
不止他,还有沐忧蓝。
他的记忆依旧有残缺的空白页。
不是恋人么?可为什么每每两人靠近的时候,他的心底总会有一个抗拒的声音,似乎在说,在说……
“呃唔,哈,啊啊啊……”
洛白痛苦的按着自己的脑袋。
大脑里闪过很多的画面,陌生的、熟悉的。无一不让他的大脑针扎一样的疼。
是他的记忆,还是他的记忆……
胸口似乎压抑着的不属于情绪,那么绝望、痛苦、陌生。
“诺,诺诺在哪,在哪,找不到…”
眼底一瞬间闪过了恍惚不清明。
额头冒出了冷汗。
洛白咬紧了牙关,不让让一声声的带着痛苦的呻吟溢出嘴角。
好久,洛白心底那个可怕的声音才渐渐消失。
急促的喘息着。
洛白头靠在门上,露出了一抹带着苍白的笑容。“沐忧蓝。”
艰难的呼吸着空气。
心脏像被人握在手里攥紧一样的痛。
“你可,千万不要,不要忘了我。”
洛白的声音带着温和,却没什么力气。
却足以让一门之隔的那个身影颤抖着久久不敢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