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月儿的及笄礼,不宜见血,待明日他在处置这毒妇。
安赵氏原本听到安冷月竟然在帮她说话,心里正得意呢。心说,安冷月就是个蠢货,自己刚才还想着是安冷月算计了儿子,应该是想多了。安冷月怎么可能有那个脑子。
却不想,回过神来就听到安长逯将自己软禁的命令。
安赵氏顿时满脸的不可置信,一抬头,正对上安长逯冷漠如冰的眼神,不由一个激灵,强烈的恐惧漫上心头。
“不,我没病,老爷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什么都没做,我是冤枉的。”她不停地叫嚣。拼命反抗抓着自己的下人。
安长逯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冷冰冰地命令道:“还不快带夫人下去,在客人面前如此失礼像什么样子。”
这些下人都是安长逯的心腹,听到他的命令,立刻便毫不犹豫地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强硬地将安赵氏拖了下去。
“爹.....”安冷月伸手拽住安长逯的袖子,微红了眼眶,吓坏了一般往他身边靠了靠。。
安长逯看着一向坚强的大女儿竟然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顿时心疼不已,忙伸手轻柔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柔声道:“月儿不怕,爹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安冷月听着父亲的话,眼睛却更红了。
前世今生,父亲对自己永远都是这么慈爱。上辈子,是自己蠢,才不听父亲的话,执意要嫁给石凌君那个忘恩负义的渣男,落得那般凄惨下场。
这辈子,她一定好好听父亲的话,再也不做违背父亲意愿的事情了。
安长逯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道:“怎么哭了呢,今天是我月儿的好日子,可不能哭鼻子。”
“嗯。”安冷月用力地点了点头,抬头对安长逯咧开嘴露出一个灿烂如朝阳的笑容。
这辈子她都不要再哭,要开开心心地过才好。该哭的是那些想要害她的人才是。
“爹?我……我这是怎么了?”安平桢这个时候也终于从药效中清醒了过来,只是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没有发现自己的处境。
刚才已经有下人给他穿戴好了衣服,只是因为他的不配合,衣服穿得十分散乱。
安长逯看着安平桢衣衫不整的样子,又想起他做下的污糟事,顿时怒由心头起,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怒吼道:“你这畜生,还有脸叫我爹!”
安平桢的长相虽然大半随了安长逯,但性子却是和他娘安赵氏一模一样。
且喜文厌武,又好色而不知节制,虽然外表看着玉树临风一派翩翩公子的模样,实际上身体却虚得很,哪里受得住安长逯这样含怒的一脚。
顿时,便“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来人,把大少爷扶回房,找个大夫给他看看。”安长逯不满地皱了皱眉,但安平桢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总不能真的不管他的死活。
“至于这丫头……”安长逯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春桃,有些为难地皱紧了眉头,“这丫头是月儿你房里的,你看该怎么处置?”
安冷月看了春桃一眼,眼中冷光一闪而逝。面上却是秀眉微攒,一脸不忍地道:“女子贞洁最为重要,不管原因为何,大哥既然玷污了春桃的清白,就该负起责任才是。”
“月儿说得对。”安长逯毫无原则地点头表示赞同,指挥下人道:“把这丫头一起送到大少爷房里去吧。”
安冷月注意到春桃眼中一闪而过的窃喜,心中不由嗤笑。这丫头果然是个蠢得,怪不得上辈子才不过做了几天妾就被安平桢给赶走了。
不过,那又与她何干呢,背主的奴才死有余辜。
安冷月转身,环视了一圈看热闹的宾客,落落大方地朝众人一福身,脆声道:“感谢大家来参加小女的及笄之礼,多有怠慢之处,还请大家见谅。”
“哎呀,都是自家人,月儿说这话可就是见外了。”安国公夫人伸手冷月,拉着她的小手,慈爱地笑道。
其他人不管心里怎么想的,此时也纷纷扯出和蔼的笑脸,点头附和着安国公夫人的话。
安长逯虽然只是正一品大将军,手中却握着东裕国三分之一的军权,可谓位高权重,连皇帝都要敬他三分,其他人自然不敢轻易得罪于他。
很快,众人的气氛又变得和乐融融了起来。
没了安赵氏的捣乱,后续的及笄礼办的十分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