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飘荡着他冰冷的话,窜入简怜儿的脑海中,一直回转着。
在此刻,时间仿佛停留了一下,连雪儿发抖的身体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而慕容炫不知为何心痛紧盯着闻言后,一直呆站的简怜儿,那虚弱的身子只要风一吹,便会倒下,简怜儿,我不爱你,你为何要做那么多。
试问空气,试问她,也试问自己。他何能得到她的爱,她又何如此爱他,可是她的爱他感觉不到,
你的爱一直都是一厢情愿,至始至终我爱的只有连雪儿,我和你从来都没有过交集,这次婚宴我是迫于无奈,回去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他在心里低语。
慕容炫不知为何见简怜儿这模样,心又开始迷茫,也开始乱了,没有恨意,好像第一次对她出现了怜悯,她的样子让他的心一直在抽动。
忽然,简怜儿喃喃道,不受控制对着他们两人大叫后,疯狂的像一旁跑去。“相公,你好残忍,她凭什么得到你的爱,凭什么,我一定不会让她参加选妾宴会。”
泪无助的涌出,让风擦拭,她是怎么了,明明不在乎,为何会哭泣,慕容炫你以为你是何人,这次婚宴是我一手谋划,目的只为我的计划,你以为你是谁,我说的那些爱你的话都是假的,为你做的那些都是假的,只是为了让连雪儿受激将法参加宴会,而我就取得慕容老爷的信任,完成我的任务。
慕容炫管你爱谁,只要我的目的达成,我看你和连雪儿就做一对亡命鸳鸯吧。
心的冷,不知,心的痛,不知,心的累,也不知,简怜儿像重获自由的小鹿,拼命在地上跑,散发她本该有的性子,无拘无束。
不去想,不去听,不去看,只想奔跑,只听风的声音,只看绿色的世界,完成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境中。
“炫哥哥……”连雪儿,见慕容炫别样的情愫后,心暗沉了一下,拉了拉他的衣袖,温柔道。
“雪儿,我送你回去,回去之后我会向你爹提亲,让你堂堂正正进入慕容家,让我们的孩子平安的出世。”慕容炫紧握连雪儿的心,对她许下诺言,无论如何他一定要保护雪儿和他们的孩子。
“炫哥哥……”连雪儿满脸幸福,又免不了的担心,慕容炫安抚她,扶她上了马上,驾车扬去,眼神不忘像简怜儿跑去的方向望着,蹙紧眉头。
一直躲在树上的锦儿就慕容炫离开后,像简怜儿方向飞去,小姐,你的心乱了吗?她有着不安的想法。
夜色渐渐降临,慕容府庄严下一片安静,除了四位小姐偶尔的吟诗作对,就是丫鬟躲着屋角议论纷纷。
眼见天色,越来越浓,慕容炫一直蹙着眉头在书房静静等着简怜儿到来,他告诉丫鬟少奶奶回来让她来书房一趟,可现在天色越来越黑,她一个女孩子又受着伤在那偏僻的地方,会不会有危险。
越想越乱的慕容炫心中开始焦躁不安,来回在书房跺着脚,他想去找她,可想到她那样对雪儿又打住,又想她这么一个毒妇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只要她不惹别人,别人应该不会惹她。
可又想不对,她受了伤,在那么偏僻地方,弄不好,她遇到什么危险,想到此,他还是决定去找她,在开门那时见简怜儿推门而入。
慕容炫见状,硬生生退回脚步,恢复一贯的冰冷准备开口,却被简怜儿捷足先登:“相公,找怜儿有何事。”淡淡问道,比平时冷了几分。
见她发未干,还有一股沐浴后的清香,脸色有着刚出浴的潮晕,身穿单薄,束胸半掩,玲珑曲线,若隐若现。
“你刚沐浴。”慕容炫话一出口,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他在问什么,该死,穿那么少,又想干什么。
“怜儿风尘仆仆回来,不想蓬头垢面来见相公,就沐浴一下,又怕相公等急了,才着此来见相公。”见他一直打量自己衣着,简怜儿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道。
其实她是用温热的水为自己疗伤,慕容炫那一掌还真不轻,好在她有武功底子,否则换成普通女人一命早就没有。
哭过了,伤过了,痛过了,在这些过后,她还是不变初衷,锦儿问她,心是否乱了的时候,她既然答不出,这是她哭的最多的一次,比新婚洞房那次还要多,她一直在想,好像她的哭都更慕容炫有关。
想到这里,她自嘲。
“相公有何事吩咐,若无事,怜儿还得用晚膳。”见他半天不语,简怜儿感觉肚子有点饿,直言道,从早上到现在她一粒未沾。
“你还没有用膳……”慕容炫又再次想抽自己的嘴巴,怎么回事,他对她是否多了不该有的关心。
“相公,这是在关心我吗?找我来就是问我用膳没有。”简怜儿嗤之以鼻,奇怪,他的态度很别扭,让她浑身不自在。
你不是想看我受辱的样子吗?你看到了,今日的我连我自己都无法掌控的失常,更何况是你。
慕容炫没有立刻反驳回去,而是呆望着简怜儿那柔弱的身子,他在想它是郡主如果被休弃,皇族会有着怎样流言对付她,她那么柔弱,可以受的了吗?
皇族一定被休弃,都是要远离京城故乡,终身不得进京,她只有皇上这个义兄,如果她被休弃,她该怎么活。
该死,慕容炫你在想什么,不要忘记今日种种都是她一手造成的,是她强逼皇上赐婚,你不能心软,你要想想雪儿在皇宫受的苦,想想你未来的孩子。
见他不吭声,简怜儿失去耐性欠了一下身子道:“相公,若无事,怜儿先行告退。”
准备开启门的那刹时慕容炫脱口而道:“简怜儿,我们合离。”声音不大,却进她的耳中。
简怜儿,手指紧扣门扉,低下了头,心想这一幕还是到来了,可惜,慕容炫在我没有达成目的后,我绝不会合离。
回眸浅笑,莲步轻移像慕容炫靠近,见他手中早写好那封休书后,轻笑反问道;“相公,你认为怜儿会答应吗?”
清冷的眸子挂在娇笑的容颜上,形成了讽刺的对比,讽刺他的天真,也讽刺她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