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原本还很生气的萧念殇笑了出来,配合着说道:“感谢朱雀皇室,感谢太后,感谢mtv...”
“mtv什么鬼!念殇你个二货,这里没有mtv!”
萧念安嘟囔着小嘴,一脸的鄙视。
“你们!”太后的脸色黑的发紫,气的大喊:“来人!来人!!把这些反贼给哀家拿下!”
原本,众人以为不会有什么人搭理太后的,毕竟皇上还没发话,但没想,还真有一堆人拥了进来,包围了皇甫绯玦等人。
“臣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萧安殇看着装模作样的何国舅,整个人都乐了,安静的看他装比。
楚彦把萧念安拉到自己身后,冷眼看着那些护卫,一副你们敢上前,我就敢摘了你们脑袋的模样。
念殇与皇甫绯玦态度与萧安殇差不多,表示乐意配合他们演戏。
楚释看着萧安殇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一揪,但又不好冒然开口。
何国舅迟迟等不来楚释的回应,自主的开口说道:“皇上!属下已查明,这几人是妖,是来祸害朱雀国的!不信,你看!”
何国舅说着,对躲在暗处的几人使了使眼色,几人抬起手中的水瓶,就对着念安、念殇、皇甫绯玦三人泼去。
闻到那熟悉的气味,萧安殇的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大喊道:“躲开!”
念殇与皇甫绯玦的本事,她不担心,但是,念安...
那是显妖水啊!
当初尹慧泼她的显妖水啊!
她此时知道念安念殇的身份,自然也知道了他们是半妖。
如果是其他时候,他们显示妖态到没什么,但是在楚彦这个术士面前显示妖态,萧念安该怎么办?
心仪之人是妖,自己却是驱妖师,这样的事实突然告诉谁,谁能受得了?
身随心动,她向着萧念安扑了过去,在她面前施了道屏障,拔出祭魅,丝毫不留情的把对念安下手的人劈成了两半。
她的动作干净利索,丝毫不做犹豫,那股从内散发出的狠劲,让在场的都有些心惊。
萧安殇的心神,没有再在那人的身上提留,转眸,冷冷的看向何国舅,那目光就如同结了冰的利刃:“你想死?我成全你。”
说着,一个闪身冲到了何国舅面前,刀刃却没伤到他。
原因?
因为她被皇甫绯玦拦住了。
“让开!”
“你冷静些。”
“冷静?!你知道刚刚那些是什么吗!”
“知道。”
“知道你还拦着我!”
“阿释会处理好,你杀了他,原本原因不管什么,你都要背负杀害皇亲国戚的罪,被朱雀国通缉。”
萧安殇本想说,爸爸会怕吗?!
但她知道,皇甫绯玦知道她不怕,只是会让楚释为难。
楚彦和萧念安会更为难。
萧安殇吸了口气,居高临下的俯视何国舅,冷声说道:“我这把刀,叫祭魅,不但斩妖,还除恶。最喜欢那些自作聪明的人之血。”
说着,收起了祭魅,退到一边。
萧安殇一系列行为,都看在众人眼里,哪怕是知道那水的危害,却不懂,她为何会如此激动。
明明,她与念安,不过是才认识半天。
楚释看了萧安殇一眼,低头对何国舅说道:“舅舅,是他们是妖?还是你与妖勾结,想要害朕呢?”
这话一出,何国舅还没回答,太后就急着说道:“释儿,他可是哀家的哥哥,你的舅舅!怎么会害你呢?你可不要被外人蛊惑了!”
这外人,自然指的是萧安殇。
“你看她刚刚那个样子,分明与他们是一伙的!哀家看来,他们就是水蓝玥派来报复的!”
楚释没回话,只是淡漠的看着自己母后。
那淡漠的眼神,让太后看的心里紧张,不敢再多说一句。
她怎么忘了?
这个人,不但是她的儿子,还是朱雀国的君主。
楚释见太后收敛,转头对何国舅说道:“舅舅,侄儿也不想冤枉好人,恳请你解释一下,你身上的妖气是怎么来的?还有,你为什么安插眼线在侄儿身边?为什么骗侄儿出宫?为什么给侄儿一些虚假的情报?”
说完,楚释对身边的人使了使眼色,那人领命,退了下去。
这一条条说出来,何国舅已经满头大汗了,但他是胸有成竹的可以狡辩一番,可是,等看到刚刚那人带上的几个人,何国舅知道自己玩完了。
那些人,有他的眼线,还有他的亲信。
而那些人,无一不是没被严刑拷打过的。
此刻他才明白,自己那谦谦公子般的侄儿,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帝王了。
他有想过,要不此时发动宫变?
但他知道,他这侄儿定还有后招,而且旁边那个会屠人的驱妖师可不是摆设,还有能力不明的皇甫绯玦在场...
何国舅被带了下去,闹剧结束,一股气息也退了去。
萧安殇问身边的皇甫绯玦:“知道他是谁吗?”
“知道,但我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
“我担心某人又拔出她的武器大喊着要宰了他。”
“......”
她怎么觉得,他说的那个是疯子?
而且自己还莫名的对号入座了?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哼。遇见了,我定能认出来。”
“我活了这么久,还没遇到鼻子比你还灵的驱妖师呢,你确定你不是狗妖?”
萧安殇很想对他咆哮:你才是狗妖,你全家都是狗妖!
实际,萧安殇只是高贵冷艳的哼了一声之后,走了。
女王陛下困了,女王要去睡觉,女王谁也不想搭理。
萧念殇也打着哈欠回去了,他妈妈说了,他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睡眠不足会发育不良的。
楚彦也带着萧念安回去了,她的伤口还没好好包扎呢,这些人,真墨迹。
楚释让人把太后带回去休息,自己交代的差不多,就丢给其他人去处理后事了。
自己则拿着酒壶,拉着皇甫绯玦去喝酒。
“阿玦,今天,谢了。”
“呵。”
皇甫绯玦接过楚释递过来的酒,与他碰了下杯,一饮而尽。
“阿玦,其实,你们真的是妖吧。”
夏千陵对妖那么敏感,不可能认不出来。
或许,她就是认出来了,所以才会那么紧张。
皇甫绯玦拿过酒壶把两个空杯的酒倒满,微勾起嘴角,笑问:“若是,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吗?”
楚释摇了摇头,拿起刚刚皇甫绯玦倒的那杯酒喝下:“如果是以前,我或许会很排斥妖,但现在不会。”
“因为她吗?”
楚释点点头,道:“嗯,千陵告诉我,妖,其实与人是一样的。会喜,会怒,有感情,有想法,天性也不是害人,我知道你就是这样的。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是朋友呢?”
“呵呵,这个驱妖师,倒很特别。”皇甫绯玦喝下自己那杯酒,再添满:“你喜欢她?”
提到这个问题,楚释的笑容有些苦涩了。
“我也是今天才弄清楚这个问题。也清楚的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除非,我放弃皇位,放弃我的责任。”
夏千陵,不适合这个皇宫。
“确实,她不适合被受到约束。”
她待在皇宫,本身就是一种约束,哪怕楚释再怎么宠她、再怎么迁就她,都还是有千千万万的条条框框约束着她。
“阿玦,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楚释笑了笑,吐了口气说道:“算了,不提我了,说说你吧,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
羡慕吗?
皇甫绯玦也笑了笑,跳过那个问题,回答道:“没有。”
“那人到底是谁?有什么特征?需要我帮忙吗?”
是谁?
他要怎么介绍呢?
特征?
十年了,样子也长变了吧。那唯唯诺诺的性格,也不知道有没有变坚强一些。那总是楚楚可怜的模样,会不会惹得更多人欺负她?
每次想到那人,皇甫绯玦总是会冒出各种想法,各种担忧。
然后懊恼,自己不在她身边。
“她啊,胆子特别的小,总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还有些呆呆的,特别蠢,看着就想欺负,可是偏偏又让人生出保护的念头。现在,约十六七岁了吧。”
楚释听着皇甫绯玦的描述,重新对皇甫绯玦有了新的认识,原来,他好那口。
挑了挑眉,喝了一杯酒。
皇甫绯玦见他误会,也没解释。
本来,就没什么好解释的,说太多,反而有掩饰的嫌疑。
再说,另一边。
萧安殇回到自己的房中,却没能睡着。
她之所以那么急寥寥的离开,除了不想再搭理那些破事,更多是因为,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念安念殇。
她怕自己一个不忍心,就说出自己的身份。
他们接受是好。
不接受呢?她该怎么办?
如今安静下来,萧安殇不由又想到了水蓝玥。
自己的名字,是她给取的。
安殇,一半安然,一半心殇。
萧安殇此时,有些明白水蓝玥给她取这安殇之名的意思了。
她的出生,对于她来说,是高兴,也是悲伤。
高兴她能降临。
悲伤那注定的离别。
那么说,水蓝玥,也是爱她的吗?
对啊,她是爱她的,所以她才会出生。
可是,她更爱萧裴,所以才会把她丢下。
如今,她来找他们了,他们会有怎样想法?
会用怎样的心态对待她呢?
她有些期待,却又不敢去面对。
她怕那她无法接受的结局出现,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做。
说到底,她不过是个胆小鬼。
一个,只知道找借口的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