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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问大地 神鸟·精卫

有一种神鸟叫精卫

十六年前,有一群人从山东北部的德州来到了东南部海滨城市青岛,在这里,他们效衔西山之木、欲填东海的精卫,用永不言败的执着,谱写了人生历程中最为华美的乐章。

2008年4月16日,我来到了青岛。

湛蓝的天空飘浮着朵朵雪样的云,路边的复樱开满簇簇粉红色的花。和煦的阳光投在高大的雪松、美丽的法桐上,地面上铺上了一层浓浓的绿荫。

在这样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在徐州路79号开始了我的采访。

青勘院院长、党委书记侯新文坐在我的对面,他外着一身黑色西服,微黑的面庞,炯炯有神的眼睛,侃侃的谈吐中透着自豪、透着坚定、透着对美好未来的无限憧憬。

——青勘院1992年建院,到今天已走过了十六年的风雨历程。青勘院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靠的是“忠诚、奉献、共荣”的理念和永不言败的精神。

——青勘院创造了地产发展奇迹:2007年完成产值1.8亿,实现总收入1.59亿元,全院年人均经营收入70万元,职工年均收入5.47万元,各项指标居全省兄弟院前列,连续5年获得“山东省省直文明单位”称号,2006年被授予“山东省文明单位”。近5年来,一共获得78项集体荣誉和86项个人荣誉。

侯新文院长身上所体现出来的那份坚定,那份自信,那份卓识,让我们不仅看到了新一代地质人的精神面貌,更让人看到了中国地质事业的美好未来。

“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这挂在墙上的条幅不正是青勘人精神的写照吗?

抬头的刹那,我分明看到有一只鸟从窗前飞过。虽是瞬间,但我却看得十分清楚,因鸟的振翼翻飞,腹部柔软的白羽闪烁出银亮的光。

我知道,这只从窗前掠过的决不是精卫鸟。精卫作为一个物种也许从未有过,也许曾经有过也早已从地球上消失。但我坚信精卫填海作为一种民族精神将会超越时空,作永恒不灭的延伸。

一个踩着风火轮狂奔不止的男人

有人说他是追日的夸父,有人说他是填海的精卫,有人说他是神行太保,也有人说他是一个踩着风火轮狂奔不止的男人。他,就是青勘院原院长、党委书记宋学印。

宋学印方正的面孔也是黑黑的。黑是地矿人的“本色”。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宋院长谈起了他的“背景”:

他是莘县人,1951年10月生,1976年7月山东师范学院地理系水文地质工程地质专业毕业后,加盟了山东省第二水文地质队。

在地质这一行当中,他一干就是三十年。从党委秘书、宣传科长、政治处主任、纪委书记到党委书记、队长,一步一个脚印,宋学印染一路走来。到1986年,他已成为山东省地矿系统中最年轻的党委书记。

从上个世纪80年代末,地质业呈现出世界性的不景气,许多国家的地质机构陷入了生存危机。在我国,由于公益性和商业性地质不能顺应潮流,供给驱动型与需求驱动型转变混合运行,队伍庞大,机构臃肿,工作低效,投入严重不足,地质行业整体陷入低谷。

“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面对生存危机,宋学印没有怨天尤人,他站在历史发展的高度,审时度势地提出了“跨过黄河,挺进胶东,开拓青岛大市场”的战略决策。1992年,宋学印主动请缨,来青岛组建地质工程勘察院。随之,一支由宋学印率领、“开君子”为核心的创业“先遣队”开赴了青岛。

一肩挑着第二水文地质队党委书记和队长,一肩挑着青勘院书记和院长,从此,宋学印开始了肩挑两副重担,永不停顿的创业人生。

从原青岛地质矿产局租来四间小屋,既是办公室,又是宿舍。几块木板往自行焊制的铁架子上一搭,放上铺盖就是床,卷起铺盖就是办公桌,唯一的交通工具是一辆绿色的幸福牌摩托车。全体人员都住在工棚里,没有星期天,没有节假日,虽然规定可以两个月探亲一次,可大家几乎半年一年都不回去,就连春节也都是“欢度”在工地上。

要说“回家”最多的还是宋学印。青勘院一摊,德州“二水”一摊,哪一摊能少得了他!宋学印像一只不知疲倦的精卫鸟,青岛、德州来来回回地“飞”。

现已病退的职工杨平深情回忆说:

1997年冬,已经几个月没有回家的宋学印刚刚到德州的办公室,电话铃就急促地响了起来:胶州工地上的设备出了故障,急需处理!

宋学印快刀斩乱麻,处理好德州的工作就往火车站赶。妻子只好把特意为他煮好的水饺盛在饭盒里,送到了火车站。

天蒙蒙亮,赶早过来的杨平看到宋学印院长已站在单位门口了。

杨平说:“人就是钢铁做的,也受不了这种无休止的颠簸和劳顿啊!那晚,宋院长躺在床上,不停地翻身,不时地咳嗽,不久就住进了医院。”

“业无高卑志当坚,男儿有求安得闲。”宋人张末的诗句成了宋学印的座右铭。这个踩着风火轮奔跑的男人,一跑就是十几年。直到今天,虽说已退居二线,但他依然在“一线”奔跑着。

面对宋学印,我又一次联想到那只“衔西山木石欲填平东海”的精卫神鸟。

生命不息,填海不止!

“七君子”与塑料袋

1992年4月17日,由青勘院原副院长王和平带领,李清平、刘兆茂、王成全、于明兆、王继勤、王孟泉组成的七人“先遣队”及勘查施工队开进青岛。人们把这支先遣队亲切地称为“地矿七君子”。

“地矿七君子”作为李四光、何长工的“传人”,通身散发着永不言败的铮铮正气。

谈起创业的艰苦,王和平这条硬汉眼圈红了:我们干的都是泥水活、苦力活,没有运输工具,没有吊装设备,几千斤的钻探机械全靠肩扛人推。到了冬天,里头一身汗、外头一身泥,衣服变成冰硬的“铠甲”,手冻成了“紫萝卜”。职工一年发一双水靴,常常穿不到一个月就磨烂了。没有钱买新靴,大家就到垃圾堆里拣塑料袋,把塑料袋套在脚上。成孔需要注浆,工作面上到处是水,施工人员的脚陷在泥里,甚至没过了膝盖,塑料袋“水靴里”灌满了泥沙,脚泡得泛白、脱皮、红肿,疼得连路都不敢走。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泡脚。脱了皮的脚往热水一放,疼得钻心。

虽然付出了艰辛,但有甜蜜的收获。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青勘院参与的各种工程越来越多,从青岛机场、青岛港、烟台港、东营港、奥林匹克帆船中心、跨海大桥,到海尔、海信、青啤等大型企业的厂房、办公室楼,再到青岛市各行各业的高级写字楼、知名住宅小区的奠基石上,都刻下了青勘院的名字。每当走过这些地方,老职工们都会自豪地说:瞧,这楼就是我们干的工勘,做的基坑支护。

说起自己“最作难的事”,王和平的眼睛又一次潮润了。那年8月份,他和战友们正在港务局一号码头过粮仓灌注桩施工,接到了妻子打来的电话:母亲病了,住进了医院。因为工期紧,他没有回去侍奉母亲。妻子第二次来电话,说:“人回不来,就寄点钱给老娘治病吧!”当时,王和平刚开过工资。可他为了按时竣工,打造诚信品牌,已用自己的工资搞了“物质刺激”。职工完成一支桩他立马发一支桩的钱。

工程完工后,王和平匆匆赶到德州,母亲和妻子女儿已在医“混”了二十天,度过了国庆、中秋两个节日。妻子说:“你去结账吧!”可他一摸兜:只有不到十元钱。

回青岛时,妻子又把从朋友家借来的、医院结清账后剩下的几十元钱塞到他的手里:“老爷们手里不能没有钱。”

不说“过五关、斩六蒋”,单讲自己“走麦城”

青勘院不仅在青岛、全省,就是在全国都卓有名气,他们说:这帮崂山道士个个身怀绝技,人人有“制胜法宝”。

“七君子”中的代表人物、副院长李清平就有“关公”的美誉。

这位“关公”并非手持偃月刀的红脸大汉,而更像一位温文尔雅的学者。人们以“关公”谓之,是因之他为青勘院的发展壮大立下了汗马功劳。

他负责经营,一年为全院创收四五百万;

他是青勘院的总工程师,许多蓝图都是他亲手规划;

他引进了国外最先进的喷播式破损山体治理技术,对青岛破损山体进行治理,仅2007年一年就拿回了1700万。

他负责地质灾情预报,带领他的团队利用三年的时间,完成了《黄河三角洲海岸线侵蚀与岸坡稳定性灾害防止报告》以及《青岛地区生态环境地质调查》等多个科研项目,其黄河三角洲项目提出的黄河三角洲每年蚀退7.6平方公里的结论,被行业报头版头条刊发、中央电视台《媒体广场》栏目采用,在国内引起了强烈反响,为当地政府关于黄河冲积滩涂的开发利用、渤海生态保护等的发展决策提供了可靠、科学的地质依据。

李清平坐在我的对面,平和的面孔上带着几分痛苦。他说:“不好意思,胃有点疼。”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板“斯达舒”,摁出两粒,放进嘴里,用水冲下。

李清平给我讲了这样一件事:1994年,院里揽下了青岛针织厂的一项桩机工程施工项目,由于经验不足,桩基打浅了,没有打到基岩上,通过测压,桩机承载力不行,一下子赔了24万元。24万元,比照今天动辄几百万、上千万的项目,是微不足道的,但对创业初期的青勘院来说,却是搭上了“血本”。这次“走麦城”成为李清平永久性的耻辱的记忆。他说:“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满以为李清平会给我讲自己“过五关斩六将”的动人故事,没想到他却把自己的“走麦城”搬了出来,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然而,正是这种“意外”,彰显了青勘人的高风亮节。

让李清平心慰的是,青勘人没有白白交出“学费”。“走麦城”的经历,不但没熄灭李清平的斗志,反而激发了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他以后在工作中不但克服了一个又一个难题,并催生出了青勘院市场大发展的一大“宝箴”:实行项目经理责任制,落实项目经理责权利,多角化、集体经营。项目经营、管理一体化,项目经理部是一次性机构,但由经营单位派出,纳入经营单位核算。经营层与劳务层分离,费用分块负责。项目是成本中心、院是利润中心,实体收入与项目“肥瘦”挂钩。所有项目单独核算,核算电算化。按项目分配,与签约率、结算率、回收率、归档率、大上缴额挂钩,职工、单位双受益。

愈来愈多的实践证明,项目管理方法行之有效,并成为行业遵循的法则。近年来,先后有山东省地矿局物探院、鲁北院、测绘院、六院、七院、青岛市勘察测绘研究院、浙江山水建设工程集团、辽宁一水、江地公司等单位来青勘院学习,使青勘院“宝箴”成为全国地质系统的“教科书”。

我说:再讲讲你的情感故事吧!

他揉一揉胃:“我给你讲一个真实的情感故事。故事的主人公不是我。”

他又把自己“甩”了出去。于是,我记下了一个关于“别人”的故事。

2007年8月8日,青勘院地质环境监测站高级工程师袁西龙几乎在同一时间接到一个电话、一个通知。电话是郓城老家的哥哥打来的,哥哥说:“父亲病重,希望见你一面。”通知是院里下达的:8月11号,台风“韦帕”将登陆青岛,务必做好地质灾害预测。

袁西龙权衡再三,防“台”关系到青岛数百万人的生命财产安全,大义不可失。他给哥哥打了个电话,说台风一过,马上回去。他们与市气象台、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密切配合,在青岛二台和青岛广播电台作了6次地质灾害黄色预警预报。全面准确的预报使青岛的损失降到了最低。8月11号、12号两天,他又和大家一起参加了崂山区王哥庄龙去脉返岭前村的抢险和防灾。8月13号,当他拖着疲惫的身子赶回老家时,父亲已“走”了两天了。

家人说,老父亲是拿着7月26日的一份《大众日报》含笑走的,那上面,有一篇关于青勘院的项目报道,项目负责人正是袁西龙。

说到这里,李清平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

我的眼圈也有些发热,抬头望望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天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一声长叹透出了多少艰辛和困苦

在我的心目中,栉风沐雨、建功立业的青勘人,是永远站在潮头的弄潮儿。可孙吉林副院长的一声长叹,却给了我一种异样的感觉。

“唉——”分管工勘施工的副院长孙吉林没有说话,先是一声长叹。

我开始从这声长叹“做文章”:追问孙院长缘由。

孙院长说:创业之初,活很难找。有一年,李清平副院长为了一个项目跟甲方谈判。吃饭的时候,甲方劝酒。李院长不善饮酒,甲方提出“项目中不中,就看这一盅”。这是一个三两多的大酒杯,不喝酒李清平看着就眼晕。“决不能让快要煮熟的鸭子飞掉!”李清平站起身,一字一板地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然后,一饮而尽。

项目是揽下来了,可李院长却胃出血,从此,落下了胃疼的毛病。

听到这里,我也发出一声长叹。

时间长了,青勘人的豪爽、质朴逐渐被甲方所认可,再加上工程质量好、工期有保证,后续的项目一个接一个就来了,双方也成了业务上的长期合作伙伴、生活中的好朋友,再也不用“酒豪制胜”了。

揽活难,回款更难。活儿干完了,“讨”款的日子也开始了。孙院长说,要款多利用节假日,特别是春节前,但往往有钱的不给,没钱的躲账。为了让职工能拿到工资,我们当项目经理的,每天一大早就得冒着刺骨的寒风、顶着飘舞的雪花到人家门口去“堵窝”。跺着脚、哈着气、搓着手,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我们就是靠这种常人难以忍受的“精诚”去打开人家的“金石”。

这些难还不可怕,可怕的是“险”。孙院长又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2005年,测绘队的三名同志到某地搞铁矿测绘,一下子被几个涉“黑”哥们盯上了,他们不但砸了院里的面包车,还对我们的测绘队员大打出手。测绘队员跑到几户百姓家,老百姓像当年保护老八路一样把他们保护起来。天黑以后,老百姓拿出衣服给测绘队员换上,把他们带出了村外。

当然,“现在国家的管理越来越规范,工作环境比过去好多了,这种‘险’象环生的情况也越来越少了。”孙院长话题一转,又讲了一个青勘人“宁丢票子不丢面子”的故事。

青勘院建立伊始,立足未稳,一次为争得工勘项目,在地质条件不明的情况下被甲方钻了空子。待施工人员一上手,便发现根本不像甲方所描述的那样。“干还是不干?”不干丢面子,干丢票子。在大伙左右为难、进退维谷的时候,宋学印院长把烟屁股往地上猛地一扔,说:“干!赔上老本也要确保工程进度、确保工程质量!”

当时,青勘院是“家贫如洗”,职工“嗷嗷待哺”,大家谁也不愿做这赔本的买卖。可是,宋院长自有主见:“眼下,对我们来说,面子比票子更重要。”

正是宋院长的“面子”工程,让青勘院赢得了“诚信王牌”的美誉。也正是这一“诚信王牌”,使青勘人在市场竞争中取得了“致命优势”。

他们靠这一“致命优势”在市场的大潮中纵横捭阖,所向披靡。他们一路风光地走出青岛,走出山东,南下广东、福建,北上内蒙古,西进青海、新疆、西藏。“干一个工程,树一面旗帜,交一批朋友,开拓一方市场”,实现了地矿市场的迅速拓展与延伸。

我紧追不舍:请讲一个“致命的故事”吧!

“就近不就远,就说说‘抢战临沂’吧!”

2005年,山东省临沂市老城区整体北迁计划进入实施阶段,市公安局金盾花园为其中建设项目之一,设计有12栋11层小高楼和4栋17层高楼,基础处理确定采用钻孔灌注桩,要求人中风化石灰岩不小于1.0米。通过公开招标选定了临沂、泰安和济南的三家专业施工队伍,但开工不久,因地层复杂,有的队伍干不下去,自动撤离了;有的队伍强撑着进行,塌孔不断,进展缓慢,质量事故频出。如此状况下,临沂市公安局不得不另找高手。经多方打听,才找到了青岛地质工程勘察院门下。为求保险,首期与勘察院签订了9个楼座的施工合同,合同额约300万元。

签订合同的A区为灰岩地层,有溶洞,是整个工程中最难干的。为了一炮打响,以精品工程在临沂市树起青岛地矿的良好形象。拓展新的经营空间,院领导和总工、技术人员多次赶往项目所在地现场踏勘,了解地层、地质情况,经反复研究,提出了切实可行的方案。一是采取加长钢护筒,下至8—10米;二是护壁泥浆采用优质黏性土与原土自然造浆相结合,加大黏性土造浆使用比例,对钻探已查明存在溶洞的桩位,进行事前处理,灌入大密度泥浆或采取投黏土块、灌水泥浆等填充料,封堵溶洞,防止钻进漏浆;三是不间断注入水泥浆,保护孔压平衡;四是密切注意浆面变化情况,若浆面有异常变动,则及时补浆,并立即停止钻进施工。这样,有效地解决了塌孔现象,确保了施工质量和进度。经济南建研院桩检中心逐桩测试,首期所有的灌注桩100%合格,并提前15天完成了施工任务。

监理、业主对青勘院赞不绝口。之后,他们主动找上门将二期7个楼座的任务给了他们,施工价格比一期每米提高了40多元,并约定完全按现场签证结算。之后,三期2个楼座的任务也顺利到手,并提前25天保质保量完成了任务。根据签证,该工程总的结算额将超过700万元。

一传十,十传百,现在,临沂市矿务局、发电厂及市政府有关部门也纷纷找上门,都把工程交给青勘院去做。树精品意识,干精品工程,塑地矿品牌,青岛地质工程勘察院在临沂市拓展出了新市场。仅2007年,青勘院在临沂市场完成各类工勘施工项目就达15介,实现产值近2000万元。

女儿叫爸爸,张口就是妈

“志顶江山心欲奋,胸罗宇宙气潜吞。”经营一处处长闫君对太平天国核心人物洪仁歼的这两句言志诗特别喜欢。他说,是男儿就要有大胸怀,就要干事业。

闫君于1998年大学毕业来到青勘院,2001年春当上了经营一处副处长,很快又升为处长。这位年仅35岁的处长,身怀“地矿绝活”,打了一个又一个漂亮仗,为青勘院赢得了“王牌之师”的美誉,他自己也被评为省局第一届“十大杰出青年”。

2001年,中惠高层商住楼二层地下室基坑支护工程招标,闫君率投标小组进行反复研究,决定采用“击人式土钉墙支护与井点降水”新技术,力争靠“地矿绝活”拿下新工程。富有创新的设计方案让闫君一举中标。

新技术不仅较传统支护技术节省2/3的投资,且缩短工期半个月,业主为此写来了感谢信,对精品工程大加赞赏。闫君发明的“击入式土钉墙支护与井点降水”新技术解决了“基坑厚杂填土成孔难”的共性问题,具有较高的推广价值,被权威部门认定为达到国内先进定完全按现场签证结算。之后,三期2个楼座的任务也顺利到手,并提前25天保质保量完成了任务。根据签证,该工程总的结算额将超过700万元。

一传十,十传百,现在,临沂市矿务局、发电厂及市政府有关部门也纷纷找上门,都把工程交给青勘院去做。树精品意识,干精品工程,塑地矿品牌,青岛地质工程勘察院在临沂市拓展出了新市场。仅2007年,青勘院在临沂市场完成各类工勘施工项目就达15介,实现产值近2000万元。

女儿叫爸爸,张口就是妈

“志顶江山心欲奋,胸罗宇宙气潜吞。”经营一处处长闫君对太平天国核心人物洪仁歼的这两句言志诗特别喜欢。他说,是男儿就要有大胸怀,就要干事业。

闫君于1998年大学毕业来到青勘院,2001年春当上了经营一处副处长,很快又升为处长。这位年仅35岁的处长,身怀“地矿绝活”,打了一个又一个漂亮仗,为青勘院赢得了“王牌之师”的美誉,他自己也被评为省局第一届“十大杰出青年”。

2001年,中惠高层商住楼二层地下室基坑支护工程招标,闫君率投标小组进行反复研究,决定采用“击人式土钉墙支护与井点降水”新技术,力争靠“地矿绝活”拿下新工程。富有创新的设计方案让闫君一举中标。

新技术不仅较传统支护技术节省2/3的投资,且缩短工期半个月。业主为此写来了感谢信,对精品工程大加赞赏。闫君发明的“击入式土钉墙支护与井点降水”新技术解决了“基坑厚杂填土成孔难”的共性问题,具有较高的推广价值,被权威部门认定为“达到国内先进水平”。因而获得了山东省总工会颁发的“全省优秀合理化建议和技术改进成果奖”和“山东省地矿局科技进步一等奖”。

清代商人胡雪岩有一句名言:“势利,势利,先得势而后得利”。几年的苦练,闫君和他的战友们赢来了“得势者得天下”的理想业绩。

采访时,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关注:闫君始终把手机攥在手里。他说,这样接听电话方便、快捷、不误事。闫君揽的活多,事自然就多。他一天要跑七八个工地,每月要打一千六七百个电话。所以就养成了手不离机、机不离手的习惯。“脑子一没事就空虚;电话一不响就心慌。”这话是闫君生活状态的真实写照。

“那你有没有时间照顾家庭?”

闫君笑了:“我对象的一个朋友从外地来到我家,住了一星期,没有见我一次面,就悄悄问我妻子是不是离婚了。”

闰君说:“说来你也许不信。我女儿都6岁了,每次见到我都很亲切地给我打招呼。但一开口,就把‘爸爸’喊成‘妈妈’”。

无独有偶,这样的事也发生在经营一处副处长金成文的身上。

2006年,34岁的金成文来到了海拔近4000米的日喀则,一待就是171个日夜。在这段日子里,他战胜了强烈的高原反应,克服了重重困难,胜利完成了日喀则行政办公大楼的桩基施工。

“想家的感觉真的很惆怅。白天拼命工作,夜里图个好觉,但高原反应常常让你难眠。睡不着觉的时候,就想父母,想妻子,想两岁的儿子。”

远在青岛的妻子也想丈夫。她用特有的方式表达着自己对丈夫的思念。白天,妻子拿着金成文的照片给儿子鑫鑫看:“这是爸爸。爸爸在西藏。叫爸爸,爸爸快回来。”儿子看着照片学会了叫爸爸。

妻子用自创的儿歌哄儿子人睡:“飞机上有凳凳,鑫鑫坐凳凳。坐上凳凳,去西藏。去西藏,找爸爸,爸爸在西藏想娃娃。”

儿子从照片上认识了“爸爸”,常对着照片叫。可当金成文真的回到家要抱儿子时,儿子却拼命地喊起了妈妈,哭着钻进妈妈怀里。

这也难怪,金成文走时体重87公斤,回来时还不到70公斤;照片上的金成文白白胖胖,可“真人”金成文却又黑又瘦。在幼小的儿子眼里,他成了“天外来客”。

闫君深有感慨地说:“地矿孩子的爸爸,不好说合不合格。工作忙起来,家里的事儿就得全放下,父母、老婆、孩子全都抛到一边;但一回到家,个个都是孝子、‘高级厨师’兼‘总管’,总想把对家人的亏欠多弥补点儿。”

写家书的爱人和“一言不赞”的“恋人”

梁实秋曾在一篇散文里这样评价山东人:“外表特征倔强豪迈,内心敦厚温和。”如果你读读下面这封青勘人的“家书”,你就会感到山东人除了倔强豪迈、敦厚温和,还情深似海。

老婆:

你好。我现在正处在与世隔绝的地方,工作之外,每天与我相伴的是难以排遣的孤独和思念。

夜里,难以入眠,我穿上衣服、披着被子走出帐篷去寻找那颗最能“代表我的心”的月亮,可深邃的星空里只有星星在闪烁。星星们像从清水里洗过一样,银河像是一条缀满宝石的飘带,真的美丽极了。我在银河的两岸,找到了牛郎,也找到了织女。我真羡慕他们啊,他们虽然不能聚在一起,但毕竟能隔河相望,可我们却形同“参商(永不相统的两颗星)”。我只有把自己的思念寄意这天上的寒星了。

打开手机,没有信号,屏幕上是女儿梦中的笑脸。此时此刻,周华健那首《亲亲我的宝贝》的动人旋律仿佛从天边飘来,天上的星星模糊不清了,星星们一定看清了我的泪眼。

你知道吗?我是多么多么地爱你们、想你们!

别笑我此时的脆弱,其实我和战友们一样是很坚强的。不说这些了,让我给你说说这里的景色吧!这里景色真是美极了。天是那样的蓝、云是那样的白,星光也特别的灿烂。在这海拔4500米的高山上,偶或见到一朵朵紫色或黄色的小花。虽说从海拔3854米的营地到海拔4672米的作业区。我见到的这样的小花不超过十朵,可每一朵的发现不仅带给我一种惊喜,它们更让产生许多感叹。她们看似弱小的生命里竟蕴藏着让人惊诧的顽强的生命力。

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亲爱的,我知道,这是你和女儿也在想我。

回到帐篷,我用冻僵的手把对你们的思念写下来,装进信封。明天,也许有人回二百多里外的都兰去,他会为我捎去我的祝福和思念。

做个好梦。

爱你的老公于哈陇休玛之夜

写信的人是青勘院赴青海找矿的高级工程师仲卫国。采访时,他正在外地,我没有见到他本人。值得欣慰的是我见到了他的战友苏旭亮。

苏旭亮这位28岁的小伙子,向我描述了在青海工作的切身感受。

为加快推进资源山东建设,拓宽地勘业的发展空间,青勘院于2007年6月成立了青海办事处和新疆办事处。在处长刘述敏的带领下,倪进清、苏旭亮和物探处的王建德、彭海洋去青海和新疆开展找矿和野外地质调查工作。

海拔四五千米的高山作业区,空气稀薄、氧气缺乏,大家普遍感到头痛,身上开始浮肿,晚上总是处于半睡半醒状态。水开时只有50—60度,面条根本煮不熟,他们只得改用高压锅,结果打开锅时面条已成了一锅面糊。别说吃不上青岛的山珍海味,就是吃一顿馒头也成了奢望。

有一次,为了改善一下伙食,他们从藏民那里买来一只羊。结果,高压锅也没有把羊肉煮熟。大家就用刀子一点点割下来,放到火上烤着吃。这时,随队的狗狂叫起来,原来,羊的血腥把一群狼引来了。他们赶紧发动汽车,拼命地按喇叭。经过两个小时的对峙,狼群才缓缓撤去。

高原的紫外线异常地强烈,干活时尽管都带着帽子和墨镜,但仍“一天晒脱一层皮”。有一次从野外回到住地,刘述敏处长感到耳痒,就顺手捋了一把,他感到整个耳朵被捋下来了,惊恐中细看,才知是厚厚的耳朵皮整体脱落了下来。

青海的气候非常奇特,几乎每天下午3点之后打雷,随后下冰雹,再来一阵雨雪,每次持续两三个小时。上山的路又陡又滑,马上不去,大家只好背着行囊手脚并用地往上爬。不到半个月,带去的五双军鞋就磨没了底,沤烂了帮;一套全新的工作服,穿不到一个月就变得支离破碎。头昏脑涨,就吞几片“红景天”;摔伤了,就糊块创可贴;高原的夜晚天气奇冷,半夜里总是被冻醒,大伙只好蜷缩在被子里等天亮。想家了,就裹着被子写信。

我问苏旭亮:“思念是一种什么感觉?”他摘下了眼镜,用手揉了一下双眼,把话一转:“只要找到矿,一切困苦和折磨都会烟消云散。”

这就是始终坚持“以献身地质事业为荣、以艰苦奋斗为荣、以找矿立功为荣”的青勘人!

和“前人”“共餐”

2004年,物探工程处拿下了厦门机场快速路隧道工程物探项目。

该工区位于厦门岛中心位置,作业线路穿越岛内大厝山、长山、金榜山、阳台山、万石山等多座主要山峰,长度近3公里,地形起伏大,地表情况复杂,给项目实施带来了极大困难。除此之外,还有湿热的天气,蚊虫的叮咬,毒蛇的出没。2004年5月19日晚上项目组到达厦门,20日早晨6点他们就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他们实行军事化管理,早上6点准时出发,中午派人下山买饭送到山上吃。山上荆棘丛生,坟茔密布,他们竟找不到一块可以放东西的平地,项目经理牟斌望了一圈,于杂草丛中寻到了一块墓前用来放供品的香台,权当饭桌。

大家边吃边开玩笑:“我们这是在和‘前人’共餐。”

同年7月,院测绘工程处承接了广州油气管道线路测绘工程,线路长达300公里,是测绘处成立以来承接的最大一项测绘项目。7月20日,第一批三个作业组进驻现场。南方阴晴不定,早晨还是艳阳高照,下午可能大雨倾盆。时而大雾弥漫,时而阴雨连绵,天气闷热,人像蒸笼中的馒头。那不期而至的台风更是防不胜防。施工人员不得不“天晴不忘带草帽”,每天外出前,除馒头咸菜外,还要备好防暑药、雨衣、塑料袋,人穿雨衣,仪器套袋。遇上阴雨或大雾不能施工,他们就抓紧时间检修仪器、整理资料。

南方有一种毛毛虫,一落到身上就像被马蜂蜇过一样疼痒无比。南方的蚊子又多又大,总是围着追着你咬,撵不走打不完。所以不管天有多热,大家只能穿长褂长裤,系好袖口,扎紧裤脚,戴上帽子,真成了装在套子里的人。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人眼皮被咬肿了,有人嘴被咬“翻”了,大家戏之为“咬肿脸充胖子”。

这样的事情我采访过的每个青勘人都能说出一大筐来。他们带着调侃的语调,将此作为工作中的“趣事”、“乐子”来讲,没有一个人流露出哪怕一句抱怨或不满,没有一个人表露出哪怕一丁点儿厌弃或想转行的情绪。让他们感到兴奋和难忘,并一再提起的,是交活时业主对他们的肯定和赞许,是院长、处长、同事们的叮咛和关爱。

我把这种幽默称作“青勘人”的“乐观主义”。

“地矿铁军”与壮士精神

侯新文深有体会地说:“以一流的技术树立一流的工程,以一流的工程树立一流的形象。地质情况越复杂,越应显示我们过硬的技术;工地现场越艰苦,越应显示我们铁军的作风。”

事实证明,青勘人不愧为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铁军”。

镜头一:海上奇兵

2002年,当青岛国际奥帆赛场馆基础工程招投标时,因其工程质量标准高、技术难度大,有不少单位打了退堂鼓。艺高胆大的青勘院,却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商机不撒手,拼尽全力一举中标,承接了其运动员中心的基坑支护防渗工程。

“花繁柳密处拨得开,方见手段;风狂雨骤时立得定,才是功夫”。仿佛与奥帆赛前世有约的青勘院,仰仗“壮士精神”,一并拿下两件漂亮活儿。其管理之严、质量之好、技术之高、速度之快,令业主大为吃惊。

此时深知“青岛地矿”品牌分量的业主,放心地将历时5年、投资额达数十亿元之巨的奥帆赛场馆建设的所有地下工程,全部交给了青勘院。

当国际奥帆赛中心场馆接连拔地而起,青岛市帆船俱乐部也宣磐成立了。白帆点点为这座蓝色的海滨城市平添了一抹瑰丽的色彩。

镜头二:空中雄鹰

青岛作为我国东部的重要沿海开放城市,自1982年开通民航业务以来,航空运输量迅速增加。特别是进入90年代,机场旅客吞吐量以年均27%的速度增长,高于同期全国民航18%的增长率,机场扩建迫在眉睫。这又是一次难得的机遇。副院长孙吉林、地质经营一处处长闫君等在获得工建信息后,马上拟订方案。最终,他们靠科学的数据、先进的施工技术、合理的价格、诚恳的态度、良好的信誉战胜了众多的竞争对手,顺利承揽了青岛流亭机场国际航站楼20000多方、1000多支桩基,合同额达1500万元的大型重点项目。该项目工程量大、工期紧、任务重,现场施工人员200多人,30多台钻机隆隆开动,每天成桩近20支。施工一处处长王玉勇作为项目经理,吃住在工地,每天工作超过16个小时。每天凌晨3点,人们还在梦乡里的时候,他就准时出现在工地现场,仔细查看,不放过任何关系到安全、质量、周边治安及第二天要安排的每一项事宜、每一个细节。

他们的高质量、高水平,赢得了业主的信任,在国际航站楼桩基项目完成施工不久,又将站前地下车库3000余方、200多支桩基,500多万元合同额的项目放心地交给了他们。

镜头三:山中猛虎

2005年11月13日,青勘院测绘处承揽了海军某部某基地两个山谷和三个山脊地形的测量任务。14日一上班,刘进波和他的战友们就扛着机器、拿着花杆进了山。从山顶到山脚都是风化的碎石,如不小心踩落一块,就可能产生“多米诺”骨牌,引发可怕的“石崩”。好在山上长满了荆棘、花椒、刺槐等冠木,虽然阻碍着他们前行的脚步。但也成了他们攀越悬崖峭壁的帮手。每次“失足”,都是这些带刺冠木使他们免于灾难。

到山顶三米多高的岩壁“打点”,没有上去的路,他们只好冒着生命危险玩起了“叠罗汉”,上边的人踩着下边人肩膀,一个一个往上“叠”,十几丈的岩壁,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人“输送”上去。

他们就这样像山里虎一样在大山里穿行。每次夜幕降临下得山来,总是排着队,扛着设备,像凯旋的战士。虽说晚餐仍是馒头就咸菜,但也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吃完了再拿起针来,相互挑手上的刺儿。

镜头四:浪里蛟龙

2004年仲夏,在东营港湾,一场不同寻常的“海上大战”正在展开。在海天一色的工地上,40余条工作船上搭建的15台钻机开足马力,快速钻进,“浪里蛟龙”般打破了港湾的宁静。

这是东营市重点工程之一,总投资24亿元的东营港码头扩建工程。独家承揽钻探进尺万余米海洋岩土工勘任务的青勘院,担纲的是山东省地矿局有史以来的第一大海上项目。需要在距海岸10余公里6至14米的海水中完成305个钻孔,单孔钻进要求达到40至60米,总进尺约12.7千米。此类高标准在国内同行业十分罕见,青勘人都是高质量地如期完成。东营市政府及建港指挥部连声称赞,市领导亲自为这支身怀绝技的海上奇兵大摆庆功宴。

近年来,青勘院先后为青岛环胶州湾高速公路、海湾大桥、海底隧道、青岛港、青岛大炼油、青岛流亭机场扩建、青岛奥帆赛工程、厦门机场、广东油气管道等一大批重点建设项目提供了工程勘察、桩基施工、深基坑支护防渗等服务工作,同样以优良的质量获得了政府和社会各界的好评。

解析青勘院

采访的间隙,在院党委副书记尹岩峰、政工处主任付云霞的陪同下来到美丽的海滨。

但我无心领略青岛的“丽质”,我的大脑在不停地梳理着思绪,破译着青勘人成功的秘笈。

我的耳边响起了《勘探队之歌》的旋律,慷慨豪迈,激情飞扬。旋律中,我又一次看到那黑羽白腹的神鸟在大海之上展翅飞翔。

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了31号地块,这是2008年奥帆赛场建设工地。在这里,我们见到了正在指挥施工的省地矿第二届十大杰出青年之一的刘洪华。

我问这位青勘“少将”:“你们靠什么赢得了这项工程?”

“绝活。”就两个字,掷地有声。

好一个“绝活”!

青勘院从一无所有,到收入过亿;从沿街“找饭”,到“叫板”全国,靠的就是地矿绝活!

“地矿绝活就是我们的致命优势。”

刘洪华给我讲了两个特色工作,每个都与“绝活”有关:

马莲沟河道治理边坡加固工程是青岛市四方区政府2004年利民工程之一,边坡支护之前该处正在修建暗渠。由于暗渠渠底标高与相邻的青岛福利老年公寓及居民小区高差最大达14米之多,且是由回填建筑垃圾及爆破后的碎石等形成的,放坡开挖11米后,导致养老院院内出现多道裂缝,最大宽度达lO厘米以上,且极有可能塌滑,给人民的生命财产造成了巨大威胁。在此危急时刻,青勘院承担了该边坡加固任务。特殊的地形、特殊的地层,决定了成孔工艺和注浆工艺进行创新势在必行。作为项目负责的刘洪华,经详细查阅资料、多方请教,大胆将施工区划分为B区和C区,在监理公司的现场监督下,B区创新采用自钻式锚杆钻进、潜孔锤提供动力的方法,钻进一根18米长的锚杆最多只用2小时,比原来的4.5小时减少了大半。C区采用了普通风钻加FTl60气腿的办法解决了杂填土地层大块抛石难以钻进的施工难题,置入一根8米长的管状土钉,只需5分钟左右,比单纯利用风钻打8米长的管状土钉所用时间整整减少了15分钟。通过这些技术创新,该项目成本降低近50%,且以较高的施工质量,比约定工期提前12天完成了任务。该项目获山东省地矿局2004年度文明工地的称号。

2005年年初,青勘院承揽了青岛大炼油工程勘察项目。由于施工是在养虾池中进行,加之天寒地冻,水面结了薄冰,勘察施工条件非常恶劣。项目组的同志采用了橡皮筏承载百米钻进行施工的创新方法。刘洪华等人住在虾池边上,披上两层大衣加班加点,终于在工期内圆满完成施工任务,提交了质量优良的勘察报告,受到建设单位的高度评价。

“没有绝活,哪来的优势?没有优势,又何谈生存和发展?”

刘洪华的话引发了我更为深层次的思考……

青勘人的“致命优势”是一种“反木桶理论”的体现:木桶最长的一根木板决定着其特色与优势,成为制高点;凭借其特色和优势,跳出大集团的“游戏规则”,独树一帜建立自己的“王国”。

在这个竞争日趋激烈的时代,特色就是旗帜,突显才能发展。与“木桶原理”求稳固的保守思想不同,“反木桶理论”就是一种提倡特色突显的创新战略,企业能打破固有的思维定式,开辟一个崭新的天地。

那么,这种地矿“绝活”是怎么来的呢?

付云霞这位年轻的“老青勘”道出了其中的奥秘:

其一,我们的班子成员平均年龄只有43.7岁,是全局各院中最年轻的。7名成员中,有工程硕士2人,博士研究生在读1人,硕士研究生毕业2人、在读2人,本科1人,学历层次在全局也是首屈一指的。这是一个年轻精干、高效务实、团结和谐、坚强有力的高素质领导集体,连续七年被省地矿局考核为优秀领导班子。

其二,我们有一支精干、能干、会干的中层干部队伍。30名科级干部中,25人的年龄在30至45岁之间,90%具有大学以上学历、工程师以上职称,其中多人获得过部、省、市各种奖励,是一支懂业务、会管理、有技术,能打硬仗、敢打硬仗,挑得起大梁的精干队伍。院党委每年都有针对性地对这些中层干部进行政治理论或业务集训,或择优派出去参加培训或接受高一层次文化教育,不断提高他们的综合素质。

其三,实行科级后备干部动态管理制度。每年在全院民主推荐一次,对得票集中的好苗子进行重点培养,成熟后量才提拔使用,动态补充。这在全局也是首家。

青岛地质勘察院现有在职职工214人,各类专业技术人员135人。其中,研究员及相当职称的4人,高级工程师及相当职称的25人,工程师及相当职称的43人。注册岩土工程师7人,一级注册建造师1人,二级注册建造师12人,注册安全工程师3人,一级项目经理2人,二级项目经理5人,三级项目经理9人。

这简直就是一座人才宝库!

“你能翻多大的跟头,就给你多大的舞台”,这是青勘院的用人原则。2008年3月,经过严格的组织程序,青勘院一举提拔了4名正科级干部和5名副科级干部,这些人平均年龄在30岁左右,均是院经营和管理部门的骨干力量。他们的提拔任用,是青勘院用人原则最好的注解。

尹岩峰书记强调说:“中国最早的地质人大都是军人出身,因而,作风是军事化的,管理也是军事化的。青勘院严格的管理是有名的。我们靠管理出成果,靠管理拓市场,靠管理出效益,靠管理求创新,并形成了独具特色的青勘模式。”

严格的管理强化了干部职工的责任意识。每一个青勘人都深深懂得:一个人可以不伟大,但不可以没有责任心。

责任能唤醒一个人的良知,激发一个人的潜能。正是有了责任,做人才堂堂正正;也正是有了责任,我们才能做到忠诚、奉献、共荣。

侯新文院长向全院提出了七个“既要……又要……”的总体要求:既要做官,又要做事;既要干事,又能共事;既要做事,更要做人;既要实干,更要实效;既讲政治,又讲情义;既要干活,又要干净;既要清正,又要公正。这个“要求”在《人民日报》理论版上刊登后,成为了所有党员干部所遵循的行为准则。

这个要求是责任的体现,是青勘人人格魅力的闪光,更是青勘人战无不胜的法宝。

我曾多次来青岛。

昔日,每一次来青岛,都会流连忘返;每一次离开青岛,都会产生近乎于一种难以割舍的柔情。而这次再来青岛,我却有一种与昔日迥异的感受:她不仅带给我更多的联想,更给我的人生注入了一种豪情。

千帆竞发,百舸争流。

浩浩荡荡、无边无垠的大海上,那黑羽白腹的神鸟又一次神奇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知道,那不是精卫。精卫作为一个物种也许从未有过,也许曾经有过也早已从地球上消失。

但,我自信:那不是幻觉,那是一种真实的存在,是中华民族不灭的精神在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