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海处的一座小岛上,盘坐在地的翔子,脑海中不断思索着石壁上的语字,闭目神思,并不断尝试着理解,揣摩每一字,每一句的真意,一词一句的细细剖析,在闭目间,依然能感到体内有一股暖流在体内流动,身心无比的舒畅,愉悦。
他曾多次想过睁开双眼,待以后在慢慢摸索,不过那石壁上的文字,像是有极强的吸力一般,一直指引去探索,去深记,想放弃摸索的念头瞬间便被抛掷脑外。
在他沉醉于文字之中时,对外界的一切变化都没有了感觉,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并且他也不知道,如此的静心冥想,就连时间的流逝他也浑然不知,如同死人一般。
不知不觉间三年时光,转眼即逝,期间哈多与马飞在岛上寻找出去的路,时刻注意着有没有船只经过,可惜三年来并没有任何船只经过这里。他们也认为翔子重伤难愈,还可能投海自尽,已经死掉了,对此马飞对哈多有过几次要杀他的冲动,结果是自找苦吃,只能恨恨的埋怨咒骂。
沉坐在花丛中的翔子,心头一紧,猛然睁开双眼,突然感到在自己体内有股巨大的能量,如同被什么东西堵到了一般,却不能随心使用出来。
太阳从东方露出了半个身子,醒悟到现在到了清晨,迷惘的站了起来,只感身体轻盈,有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兴奋。
左右转身寻找这什么,惊愕道:“咿!石壁怎么突然不见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是我想那些字太入神了?”
当低头看到自己的瘦小的衣服的时候,不由的惊呼道:“我的衣服怎么小了,头发怎么长了那么多?这发生了什么事?”
四周又都是那些邪恶的花朵,看着眼前这些不知名的花朵,如同是是在地狱中一般,不知道怎么逃离,不知道出去的方向。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出去的方向在哪里?突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心中没有任何杂念,心中所有的一切都忘记的一干二净,心灵像是从身体里跑了出来一样,尽情的欢悦,痛快的喝彩,灵光一闪,瞬间身体便恢复的意识,那失去的记忆滚袭而来,愣愣的转过身,看着眼前的花丛,心里不知名的坚信眼前这个方向就是出去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个想法,来不及细想其他的事情,径直朝前边走去。
遍地花草,一切如常,曾怀疑过自己走错了方向,不过在心里像是有个人在和自己说:这就是出去的路,这就是出去的路。每当自己信念不坚的时候这个声音就会在脑海中响起。
走了许久,看到前方苍老的古树下,已经没有了这些奇异的花朵,心中一喜便跑了过去,出了花丛,待稳定了意念,回头向后看去,惊奇的发现那些奇怪的花朵竟然都不见了,只剩下苍老的古树,这种怪异的事情,实在令他费解。
惊疑间,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从这岛上出去。心里顿感迷茫,无助,不知道现在身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更不知道何时才能从这岛上离开。
转身向右边行去,心中无意间就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自语道:“那发生的一切真的不是梦吗?”
行了一个时辰,隐约听到前方传来浪花拍击石头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哗……哗……”
听到声音后,又快速奔了过去,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黯然神伤,此时依然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清楚的记着那天和小菊跟着贼兵在大院外等候着,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便动不了了,接着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就身在这岛上了,心中越想越恼怒,大声的狂叫一声‘啊……’发泄着心中憋屈已久的怒气。
在此对回到中原的希望又黯然了几分,他恨,恨的不是别人,恨的是自己,为什么我要依赖着别人?为什么我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他看着海水,走到岸边上,突然有种跳下海的冲动,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脑海中传来一个声音:“你不能这样结束自己,你不能向命运低头,你要和它对抗,对抗到底!”
他发呆的自语道:“对抗,和命运对抗?”
“对,你绝对能够胜过命运,因为你没有了欲,只要掌控欲的权利。”那个声音在脑海中又传来。
“欲?”这个字他听哈多说过,只要有了欲,就会被他控制,心想:“我没有了欲?难道那个老头控制不了我了吗?”
随即便放弃了跳海的想法,然后便想到:“那老头和那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只要不被他们找到自己就行了。”
随后从树林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是从这边传过来的,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听声音倒是欢喜之极。
在树林里的哈多急速向树林出口奔着,马飞在树上一蹦一跳快速紧跟着,他们就是被翔子的怒吼引来的,却把翔子的怒吼声误认为有船支经过这里,对于他们来说,是机不可遇的事情,一旦错过了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有船经过这里。
当哈多出了树林,看到冷清的海面和一个少年时,惊喜的脸色瞬间冷落了下来,随后马飞也跑了出来。
马飞边跑边打探的说道:“船呢?船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