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曦嫣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冰暴即将被冰封之时,一股力量若隐若现的袭来,他冲开重重冰暴把尘封住的曦嫣解救出来,而曦嫣在恍惚之间仿佛捉到了这股力量的核心,瞬间被尘封的心灵很快就蓬发而生。
曦嫣仿佛浸透了瑶池之水,全身的每一个毛孔无气不馥,曦嫣微微的睁开眼,那是项羽所引导的力量唤醒了她离开这无尽的冰暴。
只见这股力量化为比先前更加强烈的紫光,锐不可当这紫光足以撼动一切,而撼动一切的声音震响了天际,无论是多大浊气都无法与之匹敌“撼声震地,惊退万物争战气。”
只见这股紫光便化为一道纵波,这道纵波很快变成了一层巨大的屏障,径直的向窥窳袭来,而窥窳也被这层屏障的重压所重重的压制住使深藏于体内中的浊气被这股重压所逼出。
只见窥窳又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婴儿身只见漫天的冰暴席卷着浊气像无宿主寄生的瘟疫拼命地吸附在这巨大的屏障之中。
很快窥窳所发出的带有强烈浊气的冰暴压住了项羽重瞳眼所挥散出的恶灵的力量,那一层屏障被多重的冰暴所冰封不动,项羽淡漠一笑;“这样就能吞噬千年恶灵所汇聚的力量吗。”
只见项羽目眦尽裂,忽然冰川的断垣残壁之下有着强烈的共振,只一阵清脆的巨响,有一个巨大的东西破冰而出,原来那便是原先被冰暴所冰封住的屏障又迅速的再生了。
项羽在一旁谈笑到:“我的屏障本身就是由恶灵所化成,而恶灵又是由千百年浊气所积聚而成,所以恶灵与浊气本身就是一体,它们相辅相成,相互而生。
所以由浊气所聚成的窥窳,本身就是一个蕴含大量浊气的载体,所以窥窳一但唤出冰暴,便会有浊气的力量外泄,纵使恶灵所化成的屏障被冰暴所冰封,但只要浊气不散恶灵便会着浊气,重新再生。
所以不管哪一方压制对方,那被压制的那一方便会因为浊气的外泄而再生,这样一直循环下去谁也无法真正的毁灭睡,这便是恶灵与窥窳之间所形成的契约,因为是相同根源,所以只要根源不破,这份契约便无法终止,这便是恶之道。”
“但既然无法毁灭对方你所做的不就是徒劳吗。”“我所做的便是使用这层屏障困住窥窳所散发出的浊气的中心,使它暂时无法行动,但这只是暂时的而已,因为窥窳的浊气过于强大,很快便能冲破我的冰封,我们所能做的便是尽快的脱身远离危险。
等到解封了应龙的龙之眼,说不定他有办法降服这怪物。”只见那再生出的屏障一步步的逼近窥窳,窥窳又是一阵冰暴,冰暴所过之后那个屏障便又被冰封而止,可是很快从窥窳的四面又长出了一层层屏障,窥窳不及躲闪,很快被屏障所包围在一起。
而那只窥窳不停的敲击着屏障试图把屏障用自己的硕大的身体给顶碎,只感觉到冰川为止颤栗气氛一直被这些振动给压抑着,而那几层屏障却纹丝不动,依旧耸立在云霄之上,牢牢地扎在冰川之中。
窥窳见无法逃脱顿时暴走了起来,它用自己笨重躯体自杀式的如同黑火药一般轰炸着屏障,四面的冰川顿时被震得粉碎,而这个屏障仿佛就如同在亘古之时就牢牢地驻根在茫茫的冰川之中躯体早已融入冰川之中,任凭拔山之力都无法撼动一分。
窥窳早已气急如雷,一次次用致命的威力撞击着,企图脱出,项羽紧闭着双眼,那几层屏障放出了巨大的冰暴,好像是先前吸收了窥窳的冰暴一般,现在又一毫不差的将其放出。
屏障里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席卷着整个屏障,还有的便只有如同细小的沙砾肆虐在屏障之中,窥窳在屏障之中面对的是极寒的世界,在这极寒的世界中即使再是铜筋铁骨,也将被这极寒的世界所冰释。
曦嫣与项羽看着那一片冰暴的肆虐还伴随着凄厉的婴儿叫,这声婴儿叫如同寂静的夜晚一阵阵响雷,使人的心绪无法平静,只有被这窒息的叫声暂时地扼住喉咙,从而麻痹自己的意念不与这死魂般的声音相遇。
白茫茫的一片渐渐散去,里面的一切依稀渐露,而随着一切的清晰开来,那凄厉的婴儿叫顿时也烟消云散。
一座巨大的冰雕应然而生,冰暴冰封住的窥窳使得窥窳的轮廓不在那么的清晰,只有那一片血盆大口,依旧是极大限度地张开来,还有那一排锋利的獠牙,在曦嫣与项羽面前更加的显露无疑,这排獠牙在被冰暴的冰封下愈加显得狰狞万分,仿佛这一排獠牙随时会破冰而出,来咬碎并且咀嚼尽这空间的一切。
“在窥窳的浊气冲破冰封之时,我们必须抓紧时间逃离着,而且先前女魃说过我们的灵魂在应龙的体内只能存在一个时辰,不然的话我们会飘忽于应龙的身体中无法回归自己的肉体。
况且连女魃自己估计都没有想到,应龙的身体之中有着如此大的浊气,一但我们的灵魂无法回归肉体,我们便会受浊气的感染,成为浊气的俘虏从而成为一个新的“窥窳”。
我们在这贻误了太多时间,我们必须加快自己步伐,沿着冰川的河道走,应该能很快找到龙之眼,于是顾不上对这一切感觉到恐惧,他们 便又踏上了寻找龙之眼的道路。
这里依旧寂寥,完全看不出先前那摧山坼地的境地,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眼前的幻象,而现在只有榛荒中弥散着重重的灰色,一切都是那么的黯淡,没有一点光明的影子,因为这里本就不属于太阳可以驻足的地方,在这里一切的光明都显得那么的突兀。
就像是原本黯淡贫乏的内心一样,就算有了光明和水分,但对于黯淡贫乏的内心来说,这只会显得愈加讽刺,因为黯淡贫乏的内心不仅仅是一丝丝光明,或一点点甘霖所能弥补的因为在这其中有许许多多满目疮痍的空洞.
但是正如这个世界一样,这些空洞很难找到填平之物,正因为无法找到填平之物。这些空洞才愈来愈加的扩张。
曦嫣打破了这亢长的死寂,她端起骨笛,朱唇微启,吹起了那耳熟能详的曲调,初奏似微风扶柳,极云霄之飘渺。序雁形以和鸣,望尘五里徘徊。如息声斜掠,绕洲三匝。
品之若极,尽在无言之中。
在这一片贫乏的土地没有没有候鸟为曦嫣的笛声而展翅,有的只有项羽击掌而奏,这一切就如同身在云峤,淡看世间微茫,曦嫣一边走一边吹奏使得冰川都化为流水,汩汩的流水停驻在曦嫣的脚下仿佛正在欣赏此刻的静谧,而此刻的静谧却不仅仅属于曦嫣与项羽他们两人,更属于懂得这静谧的一切事物。
在曦嫣脚下的流水慢慢地朝上浮起,变成一个个晶莹透亮如同珍珠般的东西,这晶莹透亮的东西渐渐地分离,很快分离成了许许多多不规则的形状,它们就漂浮在曦嫣的眼前。
曦嫣想要用手去触及,但是很快自己的手从其中穿了过去,它们只看得见,而未尝可以触及,它们便绕着曦嫣打转,从外到里看它们。
它们如同走马灯的光影一般投射在瞳孔中不停地投映着,它投影的速度极快,但是眼前的一切却又如此的清晰和熟悉,曦嫣睁大瞳孔仔细的看着这些光影,从口中吐出了一行话:“这是应龙与女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