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教官叫我们怎么叠传说中的“豆腐块”,简单聊了几句后拿起他的蓝色文件夹走了出去说是要检查了。
我们几个看了看表还早,就躺床上闲聊。
“刘思,你家是干啥的。”我问道。
“我们家是开电影院的。横向电影院知道不?我家的。”刘思翻着内务条例。
“汪洋,你嘞?”我问道。
汪洋在刘思上铺,也在看着条例。“我爸爸搞房地产的。”我点了点头。刘思反问我:“李瑾涛,你家干啥的?”
我笑了笑:“我?”刘思点了点头。“我爸爸和孔令的爸爸是然哥家集团的员工。”我把孔令家里的条件也给隐瞒了。
“你爸爸叫什么?我回去给我爸说给你爸升职。”张泽然侧身对我说。我摆了摆手,“不用了然哥,我爸不喜欢走后门。”张泽然一听不愿意了。
“这怎么能是走后门呢!这是推荐。”张泽然皱眉解释道。
“然哥,你心意我领了。真不用。谢谢啦。等回去请我吃个饭就中了。”张泽然听后这才舒展开了眉头。“没问题。吃啥哥买单。”
我笑了笑:“谢谢哥。”
“诶,李瑾涛。你和南园园是啥关系呀。这里也没人,透露一下。哥几个保证不外传。”张泽然操着一口地道的首都口音说道。
“那,那能有啥啊。她呀,就是我大姨家的女儿。”我解释道。几个人没吭声,除了孔令都盯着我看。
我瞪大了眼发现他们的目光不对劲:“怎,怎么?你们不信还是咋的?”几人呆呆的看着我,然后神同步的摇了摇头。
我一看也真是无奈了。“真的。咱们都是兄弟,那有啥不能说的是吧。俺俩是真没有。”
“你俩确定真没有?”张泽然问道。
“没有。”
“她是你妹妹?”
“嗯。”
“哦——原来如此……谁追的谁?”
“她追的我。”经过张泽然前几个快速的提问,让我分散了注意力。接着突然问了谁追的谁,我没反应过来,毫不犹豫的就说了实话。我话一出口就感到不对劲。他们几个突然起哄:“哦——”我才反应过来,说漏嘴了!
“不是,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赶紧解释。结果刘思坐了起来,慌着身子伸出食指来回摇动,挤眉弄眼的重复着刚才的对话。“谁追的谁?她追的我!谁追的谁?她追的我!”
我把枕头扔了过去,笑骂道:“去你戴叔!”
几人又捧腹大笑。张泽然率先停下来:“诶,瑾涛你俩到底怎么回事?”
一直沉默不语的孔令抢说道:“我们老大呀,特别招女生喜欢。南园园特别喜欢我们老大。我们老大都……”话没说完我朝他床板又是一脚。他又被惯性掀了起来。
“咦!”几人戏谑的起哄。
就这么吵着吵着就到了1:50。路教官还没回来,我对大家说:“兄弟们。到时间了赶紧走吧。”宿舍外面已经传来了吵闹的下楼声。
“走!”张泽然起身拿起帽子向门口走去。“诶然哥,你的腰带!”汪洋赶忙喊他。张泽然一想,就是腰带没拿赶紧回到床位拿腰带。“妈的不说我都忘了。”说着他扣上了腰带,我和孔令率先走了出去。
楼道里已经有人开始出去站队了。我们赶忙跑了出去。外面已经有大概十几个同班同学坐在门口台阶上等着了。四班和我们班在同一个宿舍,所以一块在宿舍前集合。他们班已经到了一半了。
渐渐的下来的人越来越多。1:55集合完毕。
四班教官和我们班教官走了出来。“全体都有。立正!”我们上初中高中都军训过。所以都知道基本指令和动作。
“今天下午我们会学习稍息立正三位转发和蹲下起立等基本动作希望大家练习。”路教官对四班和我们班讲到。
两点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不一会我们就开始出汗了。“五班全体都有。向左转!”我们晃悠悠的转向左边,有几个呆子不分左右,向右转了。
“前方右转弯,齐步走!”路教官快步走向队伍前列,带队。我们来到了训练场。偌大的训练场摆放着各种障碍。独木桥,汽油桶,攀岩壁等。现在仍有一群士兵在训练。
路教官把我们带到了一片树荫下,还不算热。
“下面我们将要学习稍息立正。立正要领听好了。双腿加紧,双脚脚跟合并,张开大约60度,双手贴于裤缝,拇指靠在食指第二关节处!挺胸抬头,收腹。双眼直视前方。好,试一下。立正!”我们唰一下全体笔直的站好。
路教官穿梭在我们中间,校正着我们的动作。比如手没夹紧裤缝,双腿没有加紧,肩膀没有向后张开。他也不好管女生太多,只是标志性的管几下。主要是整治我们男生。
路教官不停的重复各种要领,然后掏出一盒扑克牌。夹不紧的塞一张扑克牌,掉了的话俯卧撑50个。我们的手上,腿上,甚至嘴上都成为了他扑克牌的停车场。
最值得一看的是刘思,两只手加了五张,嘴里一张,腿上三张,应为他头乱动,帽沿上放了一张。
汗流了下来和皮肤摩擦有时很痒,不时的也会有蜜蜂之类的昆虫过来。很多同学都会动。路教官仿佛后脑勺都长了眼睛,“动了打报告!”
一下午,听到最多的就是:“腿加紧,双脚脚跟合并,张开大约60度,双手贴于裤缝,拇指靠在食指第二关节处!挺胸抬头,收腹。双眼直视前方。动了打报告。报告。”全部都是这几句。
一站就是一下午,中间休息不到40分钟。这一次路教官看我们练的不错就让我们多休息一会。
这时他的对讲机响了:“路教,到北训练场来一下。”然后路教官答道:“收到。”然后他就走了。只剩下我们还有一些训练的士兵。
这时两个士兵走了过来,两个士官。这几个人看我们班女生好久了。他们朝着南园园和童心走了过去。
“美女,有手机号吗?”两个人色眯眯的盯着她两个。童心白了他们一眼“没有。”这两个猥琐的士兵淫荡的笑着:“不如晚上到哥哥宿舍里,哥哥给你讲讲当兵的故事?”说着就想去搂童心和南园园。
我并没有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前面的男生不敢吭声。我大声呵道:“住手!妈的,谁他妈允许你动手动脚的。”
两个士兵皱皱眉头不屑地说:“妈的!蛋子儿,别他妈瞎管事。小心老子把你舌头割了!”说完就要伸手去搂童心。孔令突然起身一个箭步冲上去,上去凌空一腿踢向这个猥琐的士兵。这个士兵也不是吃素的,双手环抱胸前挡住这一腿,身体往后暴退几步。
另一个士兵看到了伸手就想出手打孔令。我也没犹豫加入了战斗。从小跟着一些士兵和特种兵练过,但对付他们还是挺吃力的。
那个个子不高的士兵被孔令踢退以后,轮拳向孔令脸上打去。孔令就势一闪轻松躲过。另一个士兵提脚向我腹部踢来,我向右一闪,一把抓住他的右腿,右手按向他的胸口,右脚划出绊在他的左腿后,猛的一推他脸色猛的一变,被我推倒在地,我顺势一躺,双腿夹住他的上身,手巧妙的扣住他的腿部关节,我能明显感到他腿部肌肉的强度,但是我迅速的攻击没让给他留下反应的时间。扣住脚踝,用力一掰。反关节格斗让他疼的惨叫一声。那个士兵也够惨,被孔令的螳螂拳打的服服帖帖。
“住手吧别打了!”南园园和几个女生在一旁劝架。
这时突然冲过来三四个士兵,过来帮助他俩。刘思和张泽然黄笑龙站了起来过来支援。随后也起来一个个子大的男同学,正要出手突然一声吼声制止了我们。
“住手!”一个男子从训练场跑了过来,指着我和孔令说道:“放手!你们干什么?造反吗!”
我松开手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嘴角流出了血,“呸。”吐了口口水。
“你们这群大学生想干什么!”我看清了他的军衔,中尉。“你特么怎么不问问你这群兵干了什么人事?”我撇了撇嘴心里很是不爽。
“你!”他想说什么,“你什么你。告诉你,你的兵调戏我们班的女同学!我们正当防卫。不服的话我们可以上军事法庭!”“就是!明明是你们先挑事的。”我们班的女生也开始指责。
“哼,就你还上军事法庭?你是军人吗?你配上军事法庭吗!”他用手指用力的点了点我的胸口。孔令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又想上手。我伸手拦住了。
“我配吗?在问这个问题之前,你应该问问自己身上的这身军装。你干的这些事陪做一个军人吗?”我轻蔑的问他。
“你!”他知道理亏,“你给我等着!”说完转身离开了。
南园园心疼的扑了过来,用纸擦了擦我嘴角的血。眼泪掉了下来。“以后别打架了好不好。你打架我害怕。”我用拇指抹去了她的泪珠,没事的。
…………………………
武警团部团长办公室。
“啪!”“什么!”一声拍桌子的巨响,伴随着一声怒吼。
“是的团长,现在我们的两个同志还在卫生所。”那个中尉说着。
“太不像话了,你去马上找他们学校负责人过来!还有把那个人也叫过来!”团长怒呵。
“是!”那个中尉出了办公室。
马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向我了解情况,我也如实报告了。马老师点了点头“虽然你这次行动意愿是对的,但是方式是错的。我们校方会和军方交流,你心里不要有压力。”我点了点头。心想我有什么压力。是这几个兵要有压力了!
我回到宿舍,几个同学围着我询问:“瑾涛怎么样?老师怎么说?”我摇摇头,“没事我会处理的。等处理完了我再告诉你们。”然后我把孔令叫了出去。
“孔令,这件事估计上级回来找咱们,如果是平常人直接就判刑了。一会你把证件拿出来,把军衔贴上。”孔令点了点头。
我们进入把档案袋拿了出来。这时一个士兵走了进来“李瑾涛,孔令在不在!”我点了头,“我就是。”
“你俩跟我走一趟吧。”那个士兵说。我拿出档案袋跟着他走了出去。他走在前面我和孔令走在后面。我从档案袋里掏出领章贴在了领子上。孔令也跟着照做。路上碰到别的班的都以为我俩是军人呢。
我们被带到了团部,团部这种地方我小时候经常去,所以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到了团长办公室,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正准备对我们说什么,但看到我俩的领章吓了一跳。赶紧看看我们脸确认一下是不是我们。
“你,你们怎么会有军衔?”他问到。我笑了笑,“我们其实本来就是军人。”
他不敢相信:“私自带军衔是犯法的。”我拿出了军官证。他看了看后吃惊的领了个礼。我也回了个礼。他做个请的手势。“请进。”我推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