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多人的水下祭祀场上,一根根柱子般大小的猎头桩,高高栽在祭祀高台的一侧。桩顶都有一条乌黑大蛇卷曲着身体,蛇头高高扬起,蛇口洞开使得分叉的舌头吐出老长。
猎人桩的桩体上,大片片血迹泼洒在上面,或许是因为使用时间长,还是死在桩上的人实在太多,整个桩体被干涸的褐色血迹渲染,居然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桩旁站着红衣红裤的刽子手,他们提着明明亮亮的刀,刃口上
鲜血一点一点的落在祭祀台上,他们的身后是四具没有头颅的尸体,被血液染红的衣服上隐约可见编号:2996,2997,2998和2999.
三千活人祭祀只差我一人,原来大祭师早就知道我一定会来
"你不要用这样恶毒的眼神看着本尊,"大祭师看着我因刘胜刘强,人如初和九世圣婴的死,变得愤怒的眼光解释道:"你是知道的,这些人迟早会死,我不过是让他们死的早了些,再说你自己也曾说过,你是最后一个要死的人.
换个说法,你可能会容易理解些,你想以你的能力想从本尊手上救他们,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本尊在你来之前解决了他们,是为了怕你亲眼看到了伤心.本尊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能理解"
"你TM的杀了他们,居然说是为了怕我伤心."我怒吼道:"要是我杀你全家上下,跟你说人总是要死的,我杀他们是为了少受痛苦,早日升天,我做这些是为了你 好,你会觉得我对你好吗?你会理解我吗?"
"小子,你必须明白事情,本尊是答应过你见他们,可是本尊答应过你见到他们的时候是活的吗?"
"好,好,好,你没有,你TM的没有........你不让我见他们的时候是活的,那么他们死了,总可以让我给他们上柱香,烧点纸吧?还有我太爷,他不是被祭祀的人,你总该让我见见他吧?"
"这些本尊答应你,但你在见完死人和活人之后,那就必须听本尊的,知道吗?来人,叫那老头出来,还有弄点香纸来......"
我再一次看到太爷的时候,想不时间已经过了半年.祭祀场大门打开的时候,我看见太爷穿着他最爱的青布裳,满眼边全是眼屎的走了进来,他猥琐的看着我,嘴里露着满口的黄牙傻傻的笑着,他就是我的太爷,从疯了以后就没有正常过,而现在半年的牢狱让他变得更傻更疯.
"太爷,太爷,我是子麟,我是张子麟,您老还认识我吗?还认识我吗?....................."
他依旧傻傻的笑着,手上的枷锁,嘴里流出的口水拉得老长,那里还有当年在江湖村叱咤风云,降妖杀鬼的风骨,我热泪滚滚而下,把他抱到祭台上坐着,用衣袖替他擦去眼屎和口水。
然后我在他呆滞的明光里,走到祭祀台的供桌上,看着满眼或旧或新的头颅,整整2999个男女老少的唯一留下的残骸,点燃了3纸香,我在心里默默的念着,一枝代表一千,三枝就是3000人,然后叩首后起身,作告别时我严肃地看着他们说到:“你们活着的时候大都不幸福,死后因为亡魂消散也不可能投胎转世做不人,我张子麟点了3枝香代表三千人同祭,活着的时候我救不了你们,死后和你们同在。
太爷已见,祭拜已毕,我再一次瞪着大祭师说道:“我明白你留着太爷是为了引我到这里,而杀最后的四人,是为更快更有效的完成祭祀仪式,现在我来了,太极乾穴就是你脚下的祭祀台,你现在所缺就是我,来吧,让我死的痛快点,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既然是你自己选的,那休怪本尊不客气。”大祭祀得意的笑着,在他看来,现在万事已毕,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过程。
我被众多的灵兵和灵将吊了起来,台下数已万计的巫族部众,特别多的是那些漂移的白骨人鱼,他们中最为我熟悉的就是白夜叉,他为主子卖命太久,此刻模仿最像就是那阴森森是笑。
“张子麟,离地两米,你看到台下最多是什么?“大祭师目中无人的问我。
”是魔鬼,满地的群魔乱舞。“我对着他淬道。
”哈哈哈哈........."大祭师擦拭掉我淬的口水,怒道:"即便如此,你又能我何?哈哈哈.........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的脚在痛,一滴又一滴的血从我的脚环处不断的落在我身下祭坛里,祭坛很大,里面的鲜血也只有我的,但是在我看下去的时候,我看到在那殷红的血液里,一个让人看了一眼就不能移开眼光的美女在里面梳妆。
那是世间少有的古装美女,芊芊筋骨,妖妖美肤,秀美的面孔上,五官增之一分则长减之一分则短,施朱则太赤,施红则太艳。
我最先看到的是她的头,然后是上半身,然后我突然间知道了她的名字:巫王九凤。不知不觉竟然中了她的巫术,如果我在看一会儿等她出来的,我就是放干了血的死尸。
我不想让那些恶魔看到我的痛苦,于是我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太爷身上。他和刚才没有多少的变化,只是在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开始在抽泣,大滴的眼泪滚滚而下,令我惊异的是,他竟然在有意识的用一只手指点另一只手指,看那动作,明显是给我看的。
难道他一直就没有疯。
如果是这样的话,最开始的10年前,他答应去给村里进年货遇到的那次沉船,我估计他就知道了水下祭祀,同时还明白的是需要被祭祀的人除了出生阴时的人,我这个拥有九龙赤炎血的,他还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一定会出现在这祭祀台上。
所以他从那次沉船后就开始装疯;所以他明知道孟飞是为了骗他找魂魄,而依此为借口他下到水里,忍受牢狱的折磨;所以他现在流眼泪,做动作是在帮我找对付大祭师的办法,所以他给我留了枚叫拓国的青铜戒指。
只是,他为何知道我有九龙赤炎血,为何知道我一定要来,为何那么多年没有给我一点提示,就是刚在我抱他的时候,他还在装疯,他为何知道那么多?
我的身份什么人?他的身份又是什么?
弄清了太爷在帮我,我看着手指上的戒指,突然我想到大蛇不是给我另一枚吗?我戴上另一枚。
在戴上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人在眩晕,意识里,眯迷糊糊间一个人头戴金色王冠的人站在我跟前对我说,虞家世代铸剑,其祖上曾经铸了一把天下第一的好剑,其剑采六种南方暑地金属以象乾,采六种北方极寒之地金属以象坤,乾坤交缠而不相合,故其剑名曰“天子剑”。得天子剑者可一统天下。然而此剑铸成之日未以人血祭剑,故其嗜杀,并且会反啮主人。
秦始皇曾用此剑,始皇崩殂,其剑不知所终。
巨鹿之战后,项羽日益骄横,世人以项羽为神人,莫敢抗逆,而秦军更是闻名丧胆。一日,楚军攻城,顷刻城破,败军夹杂于百姓中四处逃窜,楚军也不分辨,见人就杀,死了多少无辜百姓。
项羽见大势已定,率众谋士、近卫入城。忽于人群中看到一绝色少女,怀抱一口宝剑,随众百姓奔逃。项羽感到诧异。秦律严苛,持剑是要被冠以谋反的罪名而杀头的,何以秦地内有百姓会有剑,况且又是一位少女?项羽当下差人把她抓来。
那少女站在项羽面前并不畏惧,只是双眼含泪,垂头不语。范增看到少女怀中那口宝剑,若有所思,项羽看到范增目视宝剑,愣然不语,也便没说什么,只是上下打量那位少女。一时间,硝烟淡淡,嘶杀声远,此处成了战场中一块诡异的静地。
片刻,范增忽然厉声质问少女:“你是何人?为何会有此剑?”那少女正自悲伤,被人高声喝问,惊了一惊,随即大声反问:“此剑本是先祖所铸,我为何不能有?”范增道:“原来是虞家姑娘,你父兄在何处?为何宝剑在你手中?”少女被触到心中之痛,嘶喊到:“你们杀了他们,现在虞家就只剩我一人,我要给他们报仇!”说着就要拔剑,却被项羽一把夺过。少女并未停下,攥起一双小拳头,向项羽打来,又被项羽一把捉住。少女张口向项羽手上咬来,项羽手上一送,将少女推后几步,侍卫上前擒住,再也动弹不得。
项羽抽出宝剑,伸指弹了一记,只听其声高低相和,绵延不绝。项羽赞到:“好剑!”说罢就要佩在身上。却听两人同时大喊,那少女喊道:“强盗!”范增却喊:“不可!”。项羽转头目视范增,范增道:“羽儿,此剑名曰:天子剑,传说得此剑者可得天下,然而……”。
项羽打断他说:“我正是要得天下!为何不能佩此剑?”范增接着又说:“这把剑,虽是阴阳相济,却是阴阳不调,是把不详之剑,佩此剑者不得善终啊!”项羽哼了一声道:“剑是人铸的,我不相信剑能克人,况且我向来不信天命,做事专要逆天而行,看它能奈我何?
”范增捶胸痛息,道:“羽儿,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嬴政便是佩了此剑,江山还没坐稳,就患暴疾而薨。死后还与鲍鱼同棺,不得入土。我看定是有人对你有祸心,故意将此剑留在此处,等你来取,日后好坐得江山。”项羽见范增落泪,心下不安,抚着范增肩膀,道:“亚父,你太多心了。此剑本是虞家所铸,赢政死后,虞家找回此剑也在情理之中。秦国已危如累卵,旦夕可灭,又怎么会想这种愚蠢的办法来害我?”说罢笑笑,仍旧将天子剑佩在了身上。范增叹息不语。
后项羽用此剑自刎乌江,江东之士卒把剑带入滇国,滇王请法术高深之人,汇成戒指两枚,你只需同时戴上,便有无上法力对抗大祭师,扫尽人间邪祟,因为你道行危浅,所以只能用一次.
此剑铸成之日,以人血祭剑,故其嗜杀,并且会反啮主人,你可愿意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