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智侠更是对立夏欣赏得五体投地,“我就欣赏苏小姐这样的!”随之,他又一本正经地对立夏说,“苏小姐,其实,我之前只是在国内媒体看到过对你的一些介绍和相关报导,你设计的珠宝确实很有理念,追求大胆和新颖,并且富有内涵,在亚洲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由于我之前一直没有真正接触过苏小姐,所以我是完全不了解苏小姐这个人的。如今见到苏小姐本人,我甚是欣赏苏小姐这种豪迈与勇敢的个性。如果苏小姐还想把自己的珠宝品牌进驻欧美市场的话,我很愿意做你的美国代理商。”
立夏极力掩饰住内心的欣喜和激动,微笑着问他:“张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苏小姐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和你签合同!”张智侠态度真诚。
“张先生,李白有句话叫——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我也欣赏并敬佩张先生处事的这种果敢和潇洒,为了我们的合作,我再敬您三杯!”立夏再一次连续敬了张智侠三杯白酒。好在盛白酒的杯子是那种小型的,喝了这么多杯烈性白酒,虽然她的胃现在有些难受起来,但她的头脑一直都是清醒的。
张智侠说到做到,立马同立夏签了代理合同,立夏的Summer&Love珠宝也算成功迈入了欧美市场的第一步。
立夏来陪余恩泽参加个同学聚会,没想到还促成了一桩大生意,真是可喜可贺。当然,这一切离不开余恩泽的牵针引线,立夏不是不明白,她内心清楚得很。
同学聚会一直进行到深夜十一点才结束,大家相继开心又不舍地相互道别,立夏依然坐着余恩泽的车回家。
当车子到达立夏的住所时,余恩泽并没有急着把车门打开,立夏不解地望着他,“恩泽,你怎么了?”
“立夏,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余恩泽锁住立夏的双眸,他想听到她内心最真实的回答。
立夏躲过他的视线,望向车窗外,“恩泽,你喝多了,你不要胡言乱语好不好!”
余恩泽将立夏的身子掰过来,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紧紧握着立夏的双肩,情绪有些激动,“立夏,你到底在顾虑什么?你不要自欺欺人好不好?我能感觉得到,你对我是有感觉的,你只是不承认罢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喝多了。”立夏不敢看他的眼睛,她低下头,语气淡然。
余恩泽霸道地抬起立夏的下巴,让她看着他,“如果你对我没有感觉,在紧要关头,你又怎么会不顾自己的安危,毫不犹豫地为我挡住那颗子弹?!
如果你对我没有感觉,你又怎会义无反顾地飞越千山万水去到苏黎世陪我度过那些黑暗的岁月,让我重新振作了起来?!如果你对我没有感觉,你又怎会答应假扮成我的女朋友,陪我参加今晚的同学聚会?!”
“我是为了让张智侠签下美国代理的合同才陪你参加同学聚会的。”立夏倔强地撇过头,仍不敢看着余恩泽,她只是避重就轻地牵强地回答他。
余恩泽竟然被她气得失笑,“你今天才认识的张智侠,你以为你说这个理由,我会信吗?立夏,你到底要欺骗你自己到什么时候?你为什么就不肯给自己一次爱上我的机会?”
也许是余恩泽最后的一句话准确击中了立夏关闭已久的心,她猛地扭过头来,怔怔地望着余恩泽,沉默不语。
“立夏,我爱你!我只想要你内心最真实的答案,请你亲口告诉我,好吗?”余恩泽深情地凝视着立夏,凤眸里漫上晶莹的水雾。
“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为什么?”立夏终于开口说了话,滚烫的泪水滑落,“你知不知道,你对我越好,我就越难过,也越害怕。因为你,我失控了,我克制不了自己的心”,隐藏已久的情感在这一刻猛然爆发,情绪激动的立夏一遍遍捶打着面前的余恩泽,“可是我不想爱上你的,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听到立夏真实心声的余恩泽,在欣喜、慌乱以及难过交织的复杂心情下,一把将立夏拉进了自己宽阔的怀中,他用手托住立夏的后脑勺,立夏还在挣扎反抗,猝不及防地,他一个炽热而激烈的吻落了下来,覆住了她茫然失措的惊喘。
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立夏只觉全身如触电般酥麻发软,整个人轻飘飘地,有些眩晕。下意识地,立夏抱紧了余恩泽,彼此炽烈的呼吸里是温热的清香,还有淡淡的苦涩。
余恩泽将立夏抱上了楼,房间的门打开,灯亮了起来。立夏被余恩泽猛地抵在墙角,两人靠得是那么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急促而灼热的呼吸。
余恩泽轻轻捧起立夏娇美的小脸,他火热的唇小心翼翼地,探索般地,自她的眉眼一路向下延伸着,脸颊、鼻尖、颈间、锁骨、肩膀、以及胸前那道美丽的沟壑。渐渐地,他细细碎碎如蝴蝶扑翅般的吻变得热烈而肆意。。。。。。
夜,如此安静。
立夏乖巧地枕在余恩泽微微汗湿的胸前,那只柔软的小手却在调皮地拨弄着他。
余恩泽担心自己经受不住立夏这样有意无意的挑逗,他赶紧握住她的小手藏在身下,他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好气又好笑地对她说:“小丫头,你就这么如饥似渴么,这么快就想再来一次吗?”
立夏像只小猫一样趴在余恩泽的怀中,然后仰起头望着他娇嗔道:“你真的很坏啊,你就不知道怜香惜玉一下嘛!”
“哦?我怎么记得你好像蛮享受我的坏呢!”余恩泽抬起立夏红润的小脸,得意地笑着,“刚才是谁那么陶醉啊!”
立夏当即羞涩得一个劲儿往被窝里躲,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一边打着滚,一边朝他大叫着,“你别学了,别学了!讨厌死啦,真的讨厌死啦!”
余恩泽轻轻松松将立夏连人带被一股脑抱入他的怀中,“你这个闷骚的小魔女,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他的大手伸进了立夏的被子里。
“啊!”立夏又如触电般浑身一颤,尖叫了起来。
“你还敢不敢挑逗我了?”余恩泽坏坏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害的立夏兴奋得快受不了了,不得不向他求饶,他才善摆干休。
末了,立夏侧身躺在余恩泽的身边,她望着他清晰的俊颜,平静地告诉他:“你知道吗恩泽,我爱上你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
余恩泽抚摸着立夏柔顺的长发,他亲吻着她的额头,目色温柔地看向她,“你既然很容易就爱上我,为什么你还要那么辛苦得隐藏自己的感情?”
立夏转过身平躺着,她轻轻叹了口气,“自从我和陆跃凡分手后,我以为我以后再也无力去遇见爱情了,然后我就把自己所有的精力全部用在了我的事业上,以此来麻痹我对爱情的绝望和恐惧。”
“可是你的内心其实一直还是相信爱情的,只是你自己不愿意去承认而已。”余恩泽撑起一只胳膊成四十五度角望着立夏,一语中的。
立夏眼眸有些濡湿,她言语真诚,“自从遇见了你,你对我越来越好,之后我发现我开始把持不住自己的心。我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你,记挂你,心疼你,我想要关心你,陪着你,而这一切竟是那么顺其自然,无法控制。我慌了,也怕了,因为我是真真切切爱上你了。”
余恩泽抱紧了立夏,他深深吻了一下她的唇,“立夏,让我们好好爱,不要分离,只要长情。”
让我们好好爱,不要分离,只要长情。
人生既漫长又短暂,再惊天动地的爱情最后都会化为细水长流的平静。是以,两个人之间最珍贵的,莫过于好好爱,不要分离,只要长情,以此共白首,余生温柔。
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脸颊,立夏在他温暖的怀中坚定地点了点头。
早晨,立夏睡眼朦胧地醒了过来,原来余恩泽早就醒了,厨房里传来食物的香气,他在做早餐。
从未如昨夜睡得那么香的立夏穿着棉质的白色宽大睡衣,慵懒地爬下床,她走到窗前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拉开厚重的窗帘,明媚柔和的阳光洒了进来,照得她全身立刻充满了活力。
“我们的余大老板起得可真早!”立夏来到厨房,她甜蜜地从余恩泽的背后抱住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小表情,“做的什么好吃的呢!”
此时的余恩泽整个人干净而清爽,为了做早餐,他还系上了立夏的那条粉色小熊围裙,透出一种居家男人的可爱,只见他一边忙着煎锅里的鸡蛋,一边拍拍立夏的胳膊,宠溺地对她说:“乖啦小魔女,等我做完早餐你再撒娇好不好?”
立夏固执地抱着余恩泽就是不松手,她的脸颊紧紧贴着他坚实的后背,“我就喜欢这样抱着你!”随之她妩媚地转到余恩泽的身旁,故意关上了天然气的开关。
“乖,别闹,鸡蛋还没熟呢。”余恩泽轻轻推开淘气的立夏,他打算开火继续煎锅中的鸡蛋。
立夏掰过余恩泽的身子,让他同她面对着面,余恩泽这才发现,立夏那丰韵聘婷的身姿在这件薄薄的衣料里若隐若现,极具诱惑力。有欲望的火焰渐渐苏醒。
立夏妖娆地勾住余恩泽的脖子,身上的白色大睡衣松垮垮地滑落至胳膊处,露出雪白的香肩和迷人的锁骨,她的声音蛊毒般的,“恩泽,你真的很饿吗?”
余恩泽感觉全身的血液在沸腾,他一把将立夏摁在墙上,他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嘴角划过一抹邪魅的笑,“如此秀色可餐,我能不饿吗!”说完便疯狂地吻了上去。
至于锅里那还没煎熟的鸡蛋,干脆就晾在那里吧,这顿早餐他们已经吃得销魂荡魄的了。
一切似乎看起来很美好的样子,仿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圆满结局正一步一步朝他们坚定地走来,可是,真的会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