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霖把王光旭拉着往后院走去,边走还边告诉王光旭:“你丫的以后再敢发骚,小爷我在你脸上划两道,让你破相”。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看看这脸都肿了,少爷的手劲怎么那么大”。王道士捂着脸回道。
“这次只是个教训,下次你再敢发骚你试一下,你先去把你那道袍换了。去吧。我要去前院”。朱霖也纳闷了。怎么手劲那么大了,刚才都没有感觉怎么用劲似的。安顿好以后,朱霖踱着小方步去看了一下朱城礼。朱成礼在那里看到朱霖走过来了,脸红的像个苹果。慌忙的拿着刷子去给他心爱的老马刷毛去了。
朱霖一看朱成礼魂儿回过来了。朱霖回后院,然后把王光旭喊上去西厢房给孩子们上课。王光旭脸拉着。跟朱霖去西厢房里。初一他们都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一个说话的。没有一个有小动作的。纪律性可见一般。
“好了,今天我给你们找来个先生,你们以后就跟着他学吧,他上午教你们识字,我下午来给你们上课”。说着,朱霖走到最后一排坐在那里,他要看看这个王大道士有什么本事。
紧接着,王大道士就在课堂上讲了起来。给孩子讲《二十四孝》,又问孩子会不会读三字经。总之朱霖感觉还行,最起码不会误人子弟。朱霖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有书给孩子们当教科书。书在这个年代都属于有钱人才能买得起的。并不像后世的书那么便宜。君不见,古时候的读书人,都是全家攻一个人读书么。请先生,买书对于普通人家那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现在好了,朱霖找了一个免费的先生。关键就是书本了。朱霖在那里想着。王光旭在上面滔滔不绝的讲着。虽然有点乱,但是孩子们还是听的津津有味。
“少爷,该吃饭了”。声若洪钟的声音传来。不用问,这肯定是张何氏在那里喊。朱霖点了点头,然后就见张何氏一手一个桶提了过来。朱霖看到,暗暗说了一句,好彪悍啊。
还没等朱霖感慨完,朱成礼大叔也进来了,满脸的红晕还没退。大家就在那里用着简单的餐饭。一瓦罐粥,一些咸菜,还有一点煮的小鱼汤。馍是死面杂粮饼。奇硬无比。朱霖咬的眉头都皱起来了。这孩子怎么吃啊。那么硬。
朱霖吃了半块,就吃不下去了,喝了点粥。就交代张何氏,“张妈,你下次蒸点馒头吧。别做这种死面饼子了,太硬了”。
“回少爷,老身也想蒸些馒头,但是没有口碱啊,没有口碱这蒸出来的馒头可不就给死面饼子一样”。张何氏大大咧咧的说道。
“口碱,口碱”。朱霖突然脑子里有一种想法一晃而过。默默的念道。“对了,朱大叔,你看这城里有没有卖碱面的,如果有的话多买点,为了让咱门的牙齿不再遭罪,还有那么硬,这磨牙好样的”。
“有的,有的,杂货店就有卖的”。朱成礼回道。
“用什么口碱啊,草木灰也一样啊,就是时间长了点,张妈,你不会想偷懒吧!”。王光旭在那里口贱的说道。这一下,可惹着老虎屁股了。
只见张妈把面饼子一甩,把稀饭碗一放。指着王光旭就开火:“啊,你哪个后生,长得怪俊,怎么不会说人话呢,没听见少爷想吃点软的吗?那草木灰发得面能给少爷吃,给你个小白脸吃都是浪费,你也只配吃点硬饼子。啊,你是不是皮痒了,皮紧了,欠松啊。来来来,老娘给你松松啊……….你个挨千刀万刮的货,老娘动动手指头都比你干的多”。说着张妈就站了起来,浑身的霹雳拍啦一阵响。
朱霖一群人面面相觑。孩子里面的朱十八都快哭了。为啥,那嗓门都能把房顶给顶穿。只见王光旭在那里愤怒的,像个被斗败的公鸡一样低着头。半天憋了一句:“本道不给女人一般见识”。
本来就已经被朱霖和朱成礼劝的差不多张妈,一听这话更来气了,张嘴就骂:“你个死妖道…..”。骂着一个饿虎扑食就要对着王光旭开捶。幸亏朱成礼拉住了。
“够了,不要再吵了,你们视少爷我为无物吗”。朱霖哄着朱十八在那里说道。
“不敢,只是那小白脸说话太难听,老身实在气不过才这样,请原谅老身则个”。
“好了,不要再说了,事情到此为止。不管谁对谁错了。就这样,张妈你收拾一下。下午我就叫朱大叔去买口碱。咱争取晚上能吃到馒头好不好。王大道士,你继续上课吧”。说着,朱霖和朱大叔走了出去。张妈对着王光旭“哼”了一声就在那里收拾东西了。边收拾还边在那里吃,死面饼子一会一个。刚才还剩半小桶的死面饼子,出来就已经吃完了。
朱霖拉着朱大叔走到一边说道:“你看看你都找的什么人,还有一个没过来呢。就这两个都快能把房子拆了,还那么能吃”。刚才朱霖看见死面饼子没有的时候,心都凉了半截。这张妈,可真能吃啊。
“少爷,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张妈那身体,倍儿壮实。干起粗活来不费力。腚大腰圆的也好生养”。朱成礼在那里眯着眼看着张妈走过去的背影,嘴里还“啧啧啧”的发出声音。
“呃,我就让你找个粗使的丫鬟,你就给我找这样的。哎!算了,能干活就行了,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能吃了”。朱霖看看张妈,再看看朱成礼。若有所思。
下午,朱霖把朱成礼找了过来,让朱成礼去买口碱的时候去木匠铺子做几个小玩意,然后买点黑油漆过来,在买块大点的木板。然后把画好的图纸拿给了朱成礼让他去采购。朱成礼带着满头的问号就去了。刚才朱霖听到了口碱,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口碱除了蒸馒头还有什么用。只是有一点点的闪光点在脑海一闪而逝。
“哗,哗”的倒水声传来。朱霖拉开书房的门往外看去,柳如媚和张妈正在那里洗衣服。张妈在那里提水。柳如媚在那里洗衣服。洗衣服洗衣服,朱霖默默的思考到。对了,肥皂。可以做肥皂赚钱啊。朱霖拍着脑子想到。前世的各种肥皂手工作坊那么多。朱霖颇为感兴趣也去做了一回。其实不难的。朱霖这笨脑袋怎么没想到呢。说着朱霖就在纸上写到烧碱,油脂,盐,水。加点香精还可以做成香皂。但关键的是在肥皂手工作坊里做的肥皂,是直接用买来的皂基做的。这个皂基怎么做的,用什么做。朱霖抓破脑袋也没想出来。毕竟文化程度不高。朱霖想不起来索性不想了,大不了都买回来做试验。一遍遍的做。就是不知道钱够不够。
前院传来一阵吵吵声,朱霖走了出去。柳如媚和张妈也站了起来对着朱霖施了一礼,朱霖挥挥手说:“不要老是施礼,在家里就不用那么客气了”。说着就走到了前院。
郑九和朱义还有一帮打井队的人正在门口堵着人不让进。吵吵成一片。郑九看见朱霖过来了,连赶几步走到朱霖面前说:“少爷,我来处理,你不要过去”。
朱霖随即就问:“今天你们怎么那么早回来了,井那么快就打好了”。
这时旁边的常钰霖说:“小少爷,别提了,今天本来都已经打好一口井了,谁知道来了一帮税吏,说要交打井税。本来郑爷说交就交吧,谁知道打井一口居然要五两银子,而且打过的井都要收,这不,就回来了。谁知道税吏居然追着我们过来了,刚才差点打了起来,现在让我们堵在大门口呢”。
“我日了,打井也要收税。哪朝哪代的规矩,这他妈让不让人活了,郑九,走,去看看”。朱霖说着就要走过去,郑九拉住朱霖不让去。直说自己能处理好。但朱霖把郑九的手一推,执意要去。郑九没办法也跟着走过去。门口乱哄哄一片,你推我拉的。朱霖看见有个猥琐的税吏拿着铁链子就要往朱义头上套去,不由怒火冲天。大吼道:“都给我住手”。
这边的人一看,朱霖来了,就分站在两旁。朱霖走向前去,郑九和常钰霖跟在后面,虽然只有几个人,但朱霖感觉自己颇有气概。走到大门的门槛前。朱霖还没张口说话。那个猥琐的税吏头目就说了:“咦,我说是谁呢,怎么哪阵风把你个黄毛小儿给吹来了,你妈怎么把你从裤裆里给漏出来了。毛都没长齐,声音不小啊,难道这宅子里没有主事人了吗?把你给漏出来了,弟兄们给我上,把他们都锁了”。
朱霖怒火万丈的吼道:“郑九,掌嘴,把他的嘴给我撕了,给我打”。朱霖话都没有说完,一群人上去就打,朱义“嗖”的一声就冲了过去,抓住猥琐税吏,逮着就是大耳刮子猛抽。猥琐税吏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朱义猛抽了十几巴掌。抽得像猪头一样。估计回家他妈都认不出来了。然后朱义一脚把小吏揣倒在地,恨恨的说道:“敢骂我弟弟,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相不相信我宰了你,锁我可以,但是不可以对我弟弟无礼”。说着就照着肚子猛踢了两脚。
旁边的税吏也被打的不轻。尤其是常钰霖,当真打得一套好拳法。左勾拳,右谭腿。左冲右突,总共七个税吏,常钰霖一个人就撂倒了四个。朱霖暗暗吃惊,没想到常钰霖这么能打,瘦瘦弱弱的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要知道常钰霖才十三岁。郑九也在那里暗惊中。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练家子。郑九没动手,因为郑九感觉作为朱霖的保镖,保护好朱霖才是最重要的。打完了,都跑去站在朱霖的前面,后面郑九和朱义分立左右。
“哎呦哎呦”的一地叫唤声。旁边的街道上站满了人远远的看着。
“呸”。猥琐税吏吐了一口血水出来。然后阴测测的看着朱霖这一群人说:“你们都给我等着,打我,等官兵来了,全把你们锁了,落到我手上,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朱霖看着他们,郑九也看着他们。就看着他们在那里痛苦的叫唤。
朱霖缓缓的说:“我不知道我犯了哪门子的法,打井也收税吗?我们没说抗税啊,但是你不该出口不逊…..”。突然朱霖疯了一样的蹿到猥琐小吏跟前,狠狠的揣了两脚,想揣第三脚呢。就听见“住手,无故殴打官差小吏,以下犯上,都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