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猪脚继续卖力表演。“咱们是兄弟啊!你怎么可以要求我吻你呢?我明明说过最大尺度就是拥抱了。我看你的奶奶通情达理,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跟她老人家说啊,你偏偏费事搞这么多麻烦出来!我看,你还是直接告诉你奶奶吧!正好今天人多,说出来也免得被人继续打扰了。”
“……”君爵目露杀机,“你想让我说什么?”
“说实话啊!”
君爵:“该说不该说的你都说了,我还有什么说的?”
清雅偏偏越来越替他着急,挥手跳脚的:“我不是说这个!是那件事!那件!”
老太太看不下去了:“爵儿,你还做了什么事?”
君爵想,我怎么知道我还做了什么事?
清雅似乎忍无可忍,嘟囔道:“哎呀,喜欢男人有什么不能说的!”这嘟囔声不大不小,正好全场都能听明白。
鸦雀无声。屡次受到打击的众人几乎麻木了,呆滞的变成雕塑。君爵自己也倒抽口凉气,杀气从眼睛流露到脸上。
清雅绝对已经关闭了“害怕”的神经,摆出一副‘我是为你好’的嘴脸,在他杀人的注视中侃侃而谈:“你别怪我自作主张,我看着你因为这种事情纠结痛苦心中也很难过。你现在不承认,还不是会被逼着和女人结婚,你自己不会幸福,嫁给你的女人也不会幸福,倒不如现在承认,以后也不会左右为难。我可是为了你以后着想,就算你现在恨我怨我,我还是要说的。”
君爵觉得那口气出的血已经喷出来了,他觉的口腔里一股甜腥味儿。他冷着脸拽住她手臂,直接将人从宴会上扯出去,动作粗鲁的像是扯着一拖把。
那拖把一边被拖走一边喋喋不许,叫道:“你别生这么大的气啊,这些年你多难受我是看在眼中的,我想你的亲人朋友总不至于容不下你这点小缺点吧?在美国同性之间的爱情早就普及了,中国不流行是因为观念落后!……哎,你慢点!君爵!……”
君爵将人拖进了自己车里。车门一关上,清雅喋喋不休的嘴便闭上,同时感受到一股排山倒海迎面而来的怒火。
她在君爵愤怒的注视中悠闲的晃着脚丫子。那副油盐不进的面孔看到眼中真真是气死个人,君爵只觉得胸口被堵了块石头却发泄不出来,酝酿良久只憋出一句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清雅立即得到了再次发挥的空间:“我也是为了你好哎,你不是不想结婚吗?同性恋这样的借口,可以让你一辈子都不用结婚。恭喜你,你解脱了。不用太感激我。”
……噗……汽车里似乎飘荡着淡淡的血腥气。面对君爵凶狠的面孔,顽强的女猪脚依旧没有屈服,小嘴巴拉巴拉巴拉罗列着自己的好,为他着想云云,职业演员云云。
君爵黑着脸听她胡扯,一边暗暗想着对策。清雅眉眼笑眯眯的,君爵温润似水,谦谦如玉,从骨子里透出强烈的自信和优雅,任何人都不会把堂堂君少跟个情感白痴联系在一起。可是清雅只想说,其实这人对女人真的很没有研究,要不怎么就能一次次中她的算计。
等清雅终于结束了演讲,君爵只淡淡说了一句便让她炸毛:“我必须出门避避风头。一个人出去也没意思,我跟你走吧。”
说的唾沫横飞的女人一怔:“凭什么?”
君爵又淡淡来了句:“因为你抹黑了我的名声。”
清雅:“你的名声本来就不白,又不是我第一个说你是断背!!谁让你二十八年不近女色!!他们为什么信我不信你啊,还不是因为你 自己的问题!!!”
“我不看重过程,总之结果是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导致我这辈子可能找不到女人结婚。”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墨黑的眼睛将她望着,“我要是一辈子找不到老婆……只好勉强让你陪我度过下半生咯。”
“勉强!……靠,哈,你做梦!!”
左右车门啪啪上锁。君爵随之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这几把锁可能关不住你。可是如果你就这样一走了之的话,日子过不顺的我一定也不会让你日子过得顺,说不定就会飞到东海市去找你,找不到……就在报纸头版刊登你的照片,悬赏缉拿我捐款私逃的未婚妻,直到找到你为止。”
……倔驴!!!
不好,这算不算又惹事了?会被关禁闭的啊!
清雅收回想踹门的脚,嘻嘻一笑:“君少生这么大的气干嘛,我可是柔弱的良家妇女!”
君爵微微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
清雅呵呵应道:“识时务是我一贯作风。”
清雅心中暗道,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才算计你的。他从机场开始就纠缠她,这是一;其二,他走在中国社会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的顶端,这是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的战斗;其三,她将月经当成贞操之血在他面前出了大丑;其四,这家伙居然没有及时提醒她那血液不是她以为那种血!!最后,他居然以为她是那些钞票就可以收买的?……在东海,她的出场费都是五十万打底,一百万以上的。
她可是做大生意的人。
反正就是看他不顺眼。
君爵突然道:“其实我可以理解。你是不是觉得我总是纠缠你,甚至跟踪你,所以很讨厌?”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清雅翻白眼。
“不管你信不信,除了你从宾馆出来那天上午,我没有跟踪你。”
清雅一脸不信,“哦?那我们很有缘分哦。”
君爵微微一笑:“我们的确很有缘分。我和你说过,我们很久之前就见过面的。我还记得那时候下着雨,你和三个男生一起走进俱乐部。那时候,你只有十二三岁模样,你那三个学长……长得虽然还算不错,不过眼神闪烁,看着就没打好主意。”
随着他的描述,记忆又重新回到那天晚上。不过那晚令她记忆深刻的不是被她抽的半死浑身血屎横流的三禽兽,而是雨夜中那个英俊潇洒的吸血鬼。……清雅眼睛一眯,盯着君爵瞧个不停,她怎么觉得他这么面熟呢?
“我是个旁观者,你打人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看着。那三个人被你打得很惨,后来,我一直在找你,怕你被报复。在机场看到你的时候我很开心。我很多时候在军营长大,并不喜欢女孩子太软弱温柔。我想你也看不上弱不禁风的男人。我觉得,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一对伴侣。”
君爵似乎沉浸在眸中美好的幻想中,看着她的眼眸透露出温柔的情意。清雅却盯着他的眼睛看,尖锐的目光似乎想扒下他伪装的隐形眼镜。她说:“我觉得你像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