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已经和单桓瑾离开的冷烟云,怎么又会听到司徒律的安慰呢。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在大冬天的时候,跳入海底,将她最重要的瓶子拿回。
她手握着瓶子,感受着单桓瑾刚才握着的温度,虽然有点冷,但她的心却被火山燃烧着。可她觉得肚子越来越觉得疼痛,很快的,她便晕倒在司徒律的怀中。
本来还在享受着这爱情美好的他,这才看到她晕倒了,拦腰将她抱起,快速地跑去医院的方向。
半小时后,他将手中的人儿递给医生,等待医生宣布没事,他嘴角便扬起一丝微笑,将她送到病房。
但却发现自己口袋里没有带现金,就连银行卡都没有带,无奈之下,他便打通司徒炀的电话。
几分钟后,穿戴西装的司徒炀拿着一大箱子来到他的身边,将钱拿给他,“儿子,这个女人是怎样的人,你还不够了解吗,我们就离开她的身边,去美国吧。好不好?”
而司徒律却摇摇头地看着他,坚决地说道:“不,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她的身边,难怕是死。”
就在司徒律在信誓旦旦地和司徒炀发誓的时候,冷烟云便清醒了过来,她看向周围的环境,不由地询问护士,“这里是医院?”
护士没有好气地看着她,但还是眯着黑色的眼眸,点点头,“这里是医院。”
冷烟云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又感觉到腹部就像被刀子切割一样疼痛,她便咬着嘴唇,脸色有点苍白地说道:“那单氏董事长在这里吗?”
护士本来有点不屑的脸色,直接便成鄙夷地看着她,“单氏董事长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你别做梦了。”
冷烟云并没有去理会护士,而是紧咬着牙根,强迫自己在问,“他在哪里?”
护士无视她说的话,继续收拾着手上的医疗器械,离开病房,只留下她一人在那受病魔的折磨。
冷烟云看到护士一副冷漠的样子,并没有表现出很震惊,她手扶着炕,缓慢地下炕,但因为实在在疼,她直接摔倒在地。
而就在这时,司徒律正拿着水果来到病房,却看到她躺在地板上。
他便加快脚步走了过来,蹲下,扶起她的身子,“你怎么不好好地躺在炕上,你是非要我生气是不是?”
冷烟云听闻熟悉的声音,便抓着他的衣衫,“司徒律,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好不好?”
本来不太想说单桓瑾在哪里的司徒律,在看到她已经很虚弱的份上,但是,还在问单桓瑾在哪里。他心疼不已,但还在勉强地微笑,“我带你去,不过在这之前你先吃点水果,充饥。”
冷烟云眯着黑色的眼眸,不断地点点头,拿起水果,直接一口咬掉,还不忘提醒:“你刚才和我说的,你不要欺骗我。”
司徒律看到这里,难道自己还是晚来了吗,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说,自己的心已经在她的手里,只要她接下来的举动,便可以要他生,要他死。
他低下头看着她的秀发,眼眸里闪着她看不懂的眼神,“司徒哥哥,不会欺骗烟云的。”
这曾经的话语,还是唤醒冷烟云的回忆,她停止吃水果的动作,狐疑道:“你是谁?”
司徒律看到她不再像从前一样单纯,心里很是复杂,回答道:“我是你的司徒哥哥,难道你忘记我了吗?小烟云。”
冷烟云却摇摇头地看着他,“我明明记得很清楚,司徒哥哥,已经死了。”
司徒律这才低下头,有点伤感地说道:“那只是假死,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死,当年的事情太过于复杂,所以我被我爹地送出国。这才回来。”
冷烟云不知道为何还是很疑惑,但看到他的脖子后,便迎刃而解,“可是我记得司徒哥哥,他有个兄弟,还活着,不过两人长的很像,难分真假。”
司徒律眼神有点闪躲,但,咬着牙根,还是默默地点点头,“确实我就是你司徒哥哥的兄弟,为什么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冷烟云咬着牙根,脑海里不断回忆当年的场景,“因为当年司徒哥哥是死在我面前,我也是最后一个离开太平间,而且我还见过你。”
她伤感地说道:“你的脖子上有痣,但是司徒哥哥没有,你说司徒哥哥在天上会过得很好吗?”
司徒律眼眶里凝聚着泪水,但还是轻笑出声,便说道:“这么多年,哥哥唯一的愿望便是照顾好你,竟然我是哥哥的弟,我就要好好地照顾你。”
他清咳几声,便伸出手对着她说道:“你好,我是司徒星,是司徒律的弟。”
冷烟云抬起素白的小手握着他有些粗糙的手,“你好,我是冷烟云,是司徒律的小云妹妹,我早就听说你,但是怎么都找不到你。”
司徒星与她相视一笑。
而就在这时,司徒炀急匆匆地出现在两人的面前,他一把抓着冷烟云打算往外走。
但司徒星却拦住他,并黑着脸说道:“你怎么还在医院里,我不是说这辈子就算是死都不会离开她吗?”
司徒炀听闻这话,很快便着急了,他便放开她的手,恶狠狠地警告:“你之前害死我儿子,现在你还想害死我第二儿子,你到底想怎么样,冷烟云,你个扫把星。”
冷烟云看着以前和蔼可亲,现在却有点凶的司徒炀,不由地在心里自责,她咬着牙根看着司徒星说道:“你爹地说得对,我是扫把星,你还是远离我比较好。”
说完,她便跌跌撞撞地走出这个让她呼吸不了的病房,但由于太疼,她很快便晕倒在病房外。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她看向已经在一旁睡着的单桓瑾,欣喜若狂。
从来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留在这里,陪她,可是他不是被带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呢?
面对他出现的事情,她很是疑惑,但,她却没有吵醒他,而是小心翼翼地走下炕,看着窗外的景色,脑海里不断地回想今天的事情,没有想到爹地竟然这么对她,看来她是要死心了,毕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从小就被无视,没有得到过完整的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