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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 第十三节 我不会娶她

翌日清晨。

没有左翼天夜里的干扰,蒋沿溪睡得还真是好,早早的醒来,拐着脚,跳下床,推开窗子,满眼的花红柳绿,空气像是过滤过的,清新。蒋沿溪舒展了一下身体,看见不远处的空地上,一个男人正在跑步,一身黑白相间的运动服,矫健的身姿,像是空中的燕子一样轻盈,是江南下,原来,夜晚看一个人跟白天看一个人的感觉不是一样的,昨夜,他帮她逃出来,与其说是帮,不如说是早有心机,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她就在那里,不差一分一毫,这是个早就设好的计划,“可为什么他们要抓我?”

原来她一早就知道,他不可能真的是在帮她,环顾局势,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卷入了一场纷争中,原来,她一向聪慧。

江南下慢慢的朝她的方向跑来,逆着光,晕着一层光辉,轮廓渐渐地清晰起来,蒋沿溪趴在雕栏的窗子上,”喂,007,你早啊。”

江南下停住了脚步,仰起头,看见耷拉着脑袋的蒋沿溪,微微的笑,“你早,昨晚睡得好吗?”声音低沉磁性,摄人心魂

“好的啊,好几天都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突然就又想起左翼天的怀抱,脸蓦地红了,用手揉着眼睛,以掩尴尬。

江南下眼底滑过一丝嘲讽,转瞬即逝,对于她,好像早就了如指掌。

“你赶快洗漱一下,下来吃饭。”江南下眉眼温柔,言语亲切的像是在对自己的家人一般。

蒋沿溪微微的笑着应了,关了窗子,心下更加狐疑,“他们到底想怎样?”

突然感觉自己离开左翼天是个错误,虽一直认为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可也总比这样被人软禁,一无所知的强。

原来她的平静,都是伪装,在异国他乡,离开他,心里像是没了着落,更何况遇见像江南下之流的人,她就知道,单那样的身手,不是她十个蒋沿溪能应付过来的,何况她是单身一人,那重瞳下,似笑非笑的阴鸷。让蒋沿溪清楚的意识到,这个男人,很危险。

蒋沿溪垂了眸,环臂胸前,这几天,没有此刻,更加思念那个恶人,思念他不着痕迹的笑,思念他没有心机的怀抱,还有轻声低喃的,宝宝。

环境使然,一定是环境。蒋沿溪烦恼的揉了一下头发,单着脚,就去洗脸。

蒋沿溪坐在餐桌上,心里局促不安,拿眼角不停的扫视坐在正位的六叔和对面的江南下,拿着汤匙的手有些僵硬,如芒在背。一直鼓励自己要轻松,要坦然,自己又没有做坏事,何必担心,可这种压迫的氛围,让人不由得紧张。

“蒋小姐要多吃点,看你看脸色不太好,很快你就要忙了,翼天的婚礼少不了蒋小姐操心,我老了,到时候想不到的地方,还望蒋小姐能够提点一二。”六叔拿餐巾拭了嘴角,淡淡的说。

“婚礼?”蒋沿溪愣住了,对面的江南下也明显吃的顿了一下,直直的看着六叔,眉头微皱,眼底滑过一丝急躁,莞尔,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六叔,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沿溪不明白。”蒋沿溪对上六叔的眼睛,表面波澜不惊,可听见翼天的婚礼时,心,还是微微的颤了。

“下个月,翼天要和漾雪举行婚礼。就在巴黎。蒋小姐身为翼天的朋友,理应照管一下,是不是啊?”六叔说完就呵呵的笑,眉慈善目,和蔼可亲。

蒋沿溪也跟着尴尬的笑。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这么的突兀,像是平地生的波澜,让人难以接受。不是一直都很恨他吗?一直都希望尽快摆脱他吗?怎么听见他要结婚,心里竟有些酸涩呢?

依恋。真的是很不好的习惯。

对面的江南下胡乱擦了一下嘴角,扔了餐布,仍旧眉眼温柔,朝蒋沿溪礼貌的微笑,“我吃好了,你们慢用。”就在他起坐离身时,蒋沿溪分明的看见他转眼即逝的伤楚。这样的男人也有不可告人的软肋。

房门被人推,洒进大片的阳光,来人玉立长身,身型如刀刻,昂首阔步,走近餐桌,眼睛直视蒋沿溪,重瞳冰寒,嘴角紧绷,雕琢般的俊脸,让蒋沿溪自觉地垂了头,隔了一夜,仍旧风华绝代,气质如虹。

六叔起身,吐出袅袅烟雾,“翼天,知道你就会找到。”

左翼天抓了蒋沿溪的手腕,突起的骨节紧的苍白,青紫的筋络清晰可见。

“跟我走。”左翼天不带任何情绪,一贯命令式的口吻,紧抿了唇,隐忍的无可附加。这样的霸道,让蒋沿溪感觉很亲切,比六叔的慈眉善目亲切的多,即使他是摆着千年不化的表情,依旧让她觉得如秋日的阳光般耀眼。

“我已经帮你和漾雪选了日子,就在下月初,你点一下头,人,你就可以带走。”六叔淡了表情,瞅了一眼蒋沿溪,眼神直逼左翼天。

可他的脸上出了千年不化的冰冷,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手紧紧的抓着蒋沿溪的手腕,玉身长立,如从天而降的神。额前碎发掩了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不会结婚,人也一样会带走。”左翼天抬头落目,对上六叔的眼睛,不躲闪,神情坚毅,像一棵扎根地底的大树,昂然直立,傲视群雄。

空气仿佛是凝固了一般,蒋沿溪感到窒息的压迫,两个男人,目光抵触,像是两把利剑交锋在一起,无形的碰撞,一触即发。

”你以为,你能走出这里?”六叔的眼光顿时阴冷,灼灼逼人,眼底深不可测。

“不能,我誓死护她周全。”左翼天仍旧淡淡的语气,像是平常一样,巍然而立,坚毅的眼神没有丝毫的胆怯。

那与生俱来的霸王气场,换做别人,早生怯意,可他面对的是六叔,这个把他一手培养成人的六叔,任他再怎样凌厉,不过是自己的孩子,硬气软肋,自己了然于心,何生畏惧?

可,六叔,还是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收回凌厉的目光,把玩着那个龙头烟嘴,说,“天,你答应过我,你会照顾漾雪。”声音平静的判若两人,这样的收放自如,得多少年的修为?

“是,我答应过,可,我并没有答应过,娶她。”左翼天依旧的冰冷淡漠,并没有因为六叔软了语气,而转变自己的态度,沉着眸,嘴角紧抿,神情冷峻。这个男人,不要这么拽好不好?别人给你了台阶,就顺应走下来,别到了最后都不好收场。

蒋沿溪反手拧了一下左翼天,示意他不要在这样剑拔弩张,怕最后谁都走不了。蒋沿溪感觉的到,这个慈眉善目的六叔,身上有股不容置疑的兽气,再怎样的亲切可人,面对他,还是一样的紧张畏忌。

左翼天转眸望了一眼蒋沿溪,没有说话,他此时多想把面前这个女人搂在怀里,轻拍她的背说,“宝宝,不害怕。有我在。”从何时,他开始如此在乎她,那个仰着小脸,倔强的说:“给我一百万,我跟你走。”那样的不容置疑,明亮的眸,清澈见底。现在看见她一脸的苍白,双腿在餐桌下微微的颤抖,原来,这个女人,一直都是这样胆小。他的嘴角滑过一丝戏谑的讥诮。可,还是,忍不住心疼。

一把拉起蒋沿溪,拦腰抱起,不管不顾的就往大门的方向走。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挡住了他的去路,是江南下,两个男人差不多的高度,一样的的风华俊美,撩人心怀,可,蒋南下眼底阴鸷,暴露了他的心机,平日温暖如玉的江南下,此时,绷紧了脸上的线条,蓄势待发。

“让开。”左翼天冷冷的不带任何温度。这样的男人才深不可测,无论你怎样揣摩,都不会窥伺到他内心的一分一毫。

江南下绷紧了脸,没有丝毫要让步的意思。又是对峙。

说时迟那时快,六叔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移至蒋沿溪的身边,一个掌劈在左翼天握她的那只手上,蒋沿溪吃痛的手臂一缩,六叔顺势就扼住了她的手腕,往后一拽,退至到离左翼天五米开外的地方,蒋沿溪没有反应过来,受伤的脚机械的被拖着,很疼,紧皱了眉头,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太阳穴紧致的突起,微闭了眼眸,想着,六叔如此瘦小的身材,却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

左翼天一下子暗了眸,眼底滑过一道恨意,消失殆尽,仍是波澜不惊,看着蒋沿溪痛苦的样子,心,微疼。

“天,不要怪六叔不君子,你知道,漾雪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只要你答应娶漾雪,我立刻放了蒋小姐。”六叔精锐的眼神,流露出一丝的哀愁,说到最后,语气淡了下来,不是威逼,好像是在商量。

“不会,我不会娶她。”左翼天不为所动容,回答的稀疏平常,不带一点的感情。

“那你就去死!”旁边的江南下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上前,欲要给左翼天一拳,左翼天偏了头,轻巧的躲过,江南下看第一招落空,恼羞成怒,又接着进攻,这一圈直逼心脏的位置,力量之重,最少致残。左翼天快步后退,奇怪的是并不还手,只是躲,微红了眼睛,极度的隐忍。

“你出手啊,你出手,我今天非跟你较量一番。”江南下一扫平时的谦谦温和,像是发了疯的野兽,一招一招的袭向左翼天,可是每招都落空,狠。准。快的身手,放在别人的身上,或许早就招架不住,可,左翼天像是早就知道他下一个动作是什么,早早的闪开,一味的躲避,就是破迫在眉睫,也隐忍的一脸平静。

蒋沿溪忘了疼痛,心里悬着,手心薄薄的汗,一个声音在心里叫嚣“还手啊,左翼天你倒是还手啊。真是个笨蛋!”

江南下喘着粗气,红了眼睛,追随着左翼天的身影,气急败坏。

左翼天手臂一横,制止住发怒的江南下,“不要打了,你打不过我的,从小就是。”语气高傲冷淡,带着些许不屑,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就是这个似有似无的讽笑,彻底惹怒的江南下,他大吼一声“我杀了你。”从腰里拿出一把黑色手枪,直指左翼天的要害处。

左翼天眼眸闪过一丝慌乱,转瞬即逝,淡定如常,高大的身形,庄严肃穆,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乱的架势。

旁边的六叔慌了神,松开扼住蒋沿溪的手,忙说“南下,放下枪,不能冲动。”

“不,我今天要杀了他。从小,就什么跟我抢,只要是我的,你抢过去,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漾雪,他还不死心,要我一无所有,你才满足吗?江南下赤着眼眸,直直的盯着左翼天,微乱的头发蒙出薄薄的雾气,满腔的悲愤像是积攒了许多年,一朝迸发。

“我没有跟你抢,从来没有。你,是我弟弟。”左翼天沉了神色,眼里耀出一丝暖意,说出弟弟两个字的时候,嘴角竟闪现少有的温柔。

他是他的弟弟,所以隐忍,所以不还手,不是同胞,近似手足。

“少来,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是你把姆妈害死的,是你!”江南下上涨了情绪,紧握的拳头,突起的骨节,暴起的青筋,咯咯作响的骨骼,多大的伤害,多久的积怨,多深的仇恨,才能如此的敌视。

他说他是他的哥哥,他却不领情。

左翼天黯淡了双眸,脸上显出悲悯的神色,一种痛,似乎爬上了他的心头,在腐蚀他的心,那么的强大,那么有力量的一个男人,此时,像是个忧伤的孩子,孤独落寞,静静的立在楼梯的一角。伟岸的身形,掩不了他内心的脆弱。

他说到了他的痛处,那种痛,一辈子,只要被提起,心,就会止不住的流血。

“如果这样,那你开枪吧。”左翼天垂了眸,身体一下子松了下来,斜斜的靠在楼梯的扶手上,扯了领带,露出微微蠕动的喉结。

“不。”六叔慌忙移至江南下的身边,夺下他的枪,卸了他的子弹,气急败坏的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手足相残吗?”六叔夹在两个身高一米八七的男人中间,却丝毫不输气场。那种震慑,来自于阅历经验和智慧。

左翼天重新直立的身子,嘴角滑过一丝的嘲讽,眼睛里重新聚齐平日的华光,淡淡的说”你当然不希望我死,我死了,你东南亚的生意,你的股票,你的帝都国际,你所有呕心筑起的商业大厦,连同你的野心,会全盘崩溃。你,不会让我死!”左翼天说的风轻云淡,全完不顾旁边变了脸色的六叔,拦腰抱起蒋沿溪,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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