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少了我,他小子被判了三年,也算命大运好了!”跃然風得瑟的说道,以司靼的黑道背景,没个三五十载的不可能平安出来。
那惨遭暴揍的倒霉杀手,刚一抬头,就两眼儿一翻白,晕死了过去。
“喂喂,你醒醒啊?我还没问你谁派你来的呢?”夏初阳踢了踢地上的人,毫无反应。
“風,小脉,今天的事谢谢你们了,初阳,我们就先回去吧。”北索御拿过一旁的衣服随意的披在了身上。
“可是少爷,这人……”夏初阳踹了踹地上不省人事的两个杀手,难得有好玩的。
“交给風吧。”北索御冲跃然風和奚崎脉微笑着点了点头,拉着夏初阳走了出来。
一到外面,北索御就放开了夏初阳冰凉的手,独自一人走在前面,今晚的夜,似乎特别特别的漫长。
夜风呼呼的刮过,丝丝凉爽中浸着些些寒意,看到前面越走越快的背影,夏初阳索性停住了步伐,轻声道:“少爷,你是不是隐瞒了初阳,关于你被封印的记忆。”
北索御微微一愣,转过身来,看着一丈开外的夏初阳,那张倔强可爱的小脸上,浮现着无尽的迷惑与憔悴。
北索御沉默不语,不知如何讲起,在巷子中,当看到莽撞的夏初阳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耳边回荡惊响着枪击声时,有些东西就已经就破体而出了。
夏初阳看着北索御阴霾的神色,心里已是了然,果然,自己只是个小管家,尽好本职工作就好,何需多心挂念。
摇了摇头,甩掉心中的不安,夏初阳笑道:“少爷,慕亦兮替你解开了封印的三分之二,之后的记忆你在一些特别的状况下,是可以自行冲撞开的。既然你不愿多说,我也不多过问了。我们回去吧……”
夏初阳小跑着到北索御身前,拉起他的手,挤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甜甜的说道:“少爷,咱们回家!”
“初阳……”北索御轻轻将夏初阳拥在了怀中,宽松的黑色外套罩住了夏初阳小小的身体,将头埋在夏初阳颈间,贪婪的吸着夏初阳发丝上的清香,北索御默默的笑了。
“少爷……”夏初阳抽了抽鼻子,少爷,初阳只要你好,就足够了,绝不会奢求什么的。
北索御宠溺的摸着夏初阳的头,有些事,我竟然很介意,让你知道,是我已经很在乎你了吗?笨丫头……
科晖摩尔古堡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冷清,要不是一尘不染的地板和井井有条的摆设,绝对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一座废弃的古堡。
天边已经亮起了一抹鱼肚白,清晨的第一丝曙光就快要降临到科晖摩尔了。北索御浅浅一笑,道了声早安,便径直推开了密室的门,走了进去。
夏初阳顶着两大熊猫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抹了抹眼角飙出来的到泪花后,蹲在墙角,舒服的睡了过去。梦中也是少爷暧昧不清的态度,还有浅浅的笑,自己真是想恋爱想疯了。
梦见一大片的玫瑰园,夏初阳学着怀春少女,一片一片的揪着花瓣,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北索御蹲在夏初阳面前,轻轻一笑,抬手劈向夏初阳的颈后,睡梦中的夏初阳轻吟一声,身子软绵绵的倒在了北索御怀里。
北索御将夏初阳抱到了自己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这才转身离去,左眼闪烁着忽明忽暗的绿光。
一栋破败的烂尾楼,横七竖八的钢筋插的凌乱无章,白色的水泥板被骄阳炙烤的腾升起袅袅白烟。
北索御压低帽檐,穿梭在一片烟蒂和啤酒瓶的垃圾中,干净利落,丝毫未沾染。左眼的绿光剧烈的闪烁,微微刺痛着。
北索御闭上右眼,左眼所见,是一间装修奢华,气氛沉重的办公室,当然,这么低调奢靡的办公室是不可能属于脚下这栋烂尾楼。黑色巨大的办公桌后,是一把简约的半圆形单人沙发,阳光透过茶色落地玻璃窗照射进来,那沙发中隐约有个人形。
“你可想好了?”稚嫩清脆的童音响起,半圆形沙发转了过来,上面坐着一个约莫十岁的男孩子,粉雕玉琢的脸蛋上,却有着超脱年纪的运筹帷幄的自信。那嘴角浅带着的一丝邪魅的笑,似乎等待已久。
北索御走进房间,一览无遗的巨大办公室中凭空幻现出了一张皮质单人沙发,一个水晶茶几立在一旁,上面摆放着一杯冰饮。北索御悠闲的坐了下来,无奈的笑了笑,如今自己也沦落到需要谈判的地步了。
“阳光下的感觉如何?”男孩浅浅饮了口红茶,慵懒的半眯着眼,饶有兴趣的注视着沙发上悠闲自在的北索御。
“还不错。”北索御淡淡的答道。现在至少,自己可以由心控制死亡烈焰,不会再让它无端自燃了。
男孩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北索御的左眼,问道:“另一边的世界如何?喜欢么。”
北索御眨了眨左眼,将眼中的晶片取出,答道:“还好。偶尔会刺痛。”
“呵呵……”男孩轻轻笑出了声,轻蔑的说道:“遇到能力在你之上的,它是会给你发出警示的。不过,这毕竟是暂时的,你真的不打算要回你的力量?”
“不需要。”北索御轻叹了口气,舒服的仰着身体,慵懒的倒在沙发上,疲惫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憔悴。
男孩轻轻敲了敲桌子,一层银白色的镀膜慢慢氲着玻璃延伸着,霎时间就将整个房间遮挡的暗无光线。
“你好好休息,我去修复它。”男孩拿起茶几小盒中的晶片,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北索御揉了揉自己紧蹙的眉心,公孙辰禹,你这小子到底经历了什么,稚嫩的身体下,掩藏了多少世人难以得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