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四爷,老板娘和医道人跪下,听那皇上道:“萧四一心为国,且武功高强,智谋过人,实在是朕的得力助手,朕今封你为素衣护国一等公,为朕分忧解难,不必受朝廷礼仪约束,有事可随时进出皇宫找朕,不必行跪拜之礼。朕再赐你,恩,赐你。”
皇上封赏萧四爷全因一时高兴,所以事先并没想好赐萧四爷什么,说到此处一时想不出该赐他什么好,不由稍有些尴尬的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朕便赐你。。。”
皇上正在想时,忽见自己大拇指上所带龙凤羊脂白玉扳指,心中有了主意,摘下扳指道:“朕听闻你指法天下第一,朕便赐你尚方玉扳指,从此见此扳指如亲见朕,你带上此扳指,可用你天下第一的指功上杀昏君,下杀逆臣!”
老板娘和医道人对视一眼,喜悦之情尽显脸上。萧四爷却依然淡然从容,双手从接过扳指道:“臣接旨!臣定当为皇上,为黎明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老板娘听到萧四爷道:“死而后已”不由暗自叹了口气,幽怨的看了一眼萧四爷,心道:“整天将死挂在嘴边,真是叫人担心。”
皇上又道:“天下第一楼为朕之社稷尽心尽力,但被人陷害受冤,朕现在即告知天下,天下第一楼并无偷盗玉玺之罪!解下官府封条,送还天下第一楼所有被查封之物,并赐你天下第一楼金牌匾一块,你们以后便可以回到第一楼啦。”
萧四爷等人大喜,连忙磕头谢恩。
就在这时一太监来报,说天下第一楼的人在宫外求见,皇上忙道:“快带他们进来。”萧四爷等人也起身等候,都以为是落霞镇那有了敌人的消息。
不多时,萧四爷几人还没看到人影,便听到尤一笑的声音大老远的传来:“老道快准备救人,童子快不行了!”
萧四爷等人慌忙窜到门外,只见尤一笑抱着童子,风扬抱着月心飞也似的赶来。萧四爷,老板娘慌忙跑上前去,医道人赶回屋内,取出金针,几人手忙脚乱的将月心和天机童子放在床上,医道人立刻为月心号起脉来。
尤一笑道:“我和风扬还要去救洪涛!”
“洪涛怎么了?”萧四爷大为焦急,此时他浑身真气并不能顺利运转,武功恢复不到三成,不能随他们前去救人,心中自然着急。
风扬道:“四爷不必担心,我们送童子和月心回来的路上遇到些难缠的家伙,我们怕耽误童子伤势,所以洪涛留下对付他们,应该并无大碍。”
老板娘急道:“敢劫持咱们第一楼的,定不是等闲之辈,你们快去救人!”
萧四爷道:“不错,一切回来再说,救人要紧,快去吧。”
看着尤一笑和风扬远去的背影,萧四爷眉头大皱,童子为何身受重伤?方才是什么人围劫他们?是偷玉玺的人所做,还是另有其人?
老板娘见童子和月心此时也是昏迷不醒,想起两日前萧四爷和龙十三亦是如此,又想这玉玺尚未找到,我第一楼的人倒是伤了不少,不禁愁云满面。
月心只是因为几日不眠不休的忙于逃命,最后心力交瘁才昏迷倒地,所以并无大碍,医道人开了副药,随即便叫小太监去熬了。
可天机童子却是身受重伤,医道人为他号脉良久,叹气摇头连连,萧四爷等人看的不由大为心急,老板娘道:“老道,你倒是说句话啊,别摇头叹气个没完,让人看了心里害怕。”
医道人叹道:“童子身上竟受了五处内伤,恐怕没有一年半载是恢复不了了。”说完,取出金针,在童子百会、头维、风池,紫宫,中庭,关元,天池几处大穴扎上金针,道:“这截心掌乃是昆仑派绝学,童子何时得罪了昆仑派的人物?”
萧四爷道:“童子所受截脉掌力如何?”
“掌力不重,不是昆仑派掌门所为,这等掌力昆仑派一代弟子就可以做到,但以童子的自身的功力还不至于受伤。”医道人说完,将天机童子上衣褪去,只见天机童子胸口正中间竟然已经深陷进去,那伤口血肉模糊,已经完全溃烂,变成了黑色,医道人心疼万分道:“好重的拳!”
萧四爷见此,心中怒火腾的燃起,头上已是青筋暴起,攥紧的拳头,手指捏的“霹雳吧啦”直响,道:“这是谁做的!”
“崆峒派,损心拳!这等拳力,定是崆峒派掌门所做!”
老板娘也伏在萧四爷怀里轻轻啜泣起来,暗想天机童子何时受过这等伤害,我第一楼的人又何时这么狼狈过。
皇上生在宫中,一生从没涉猎过江湖,哪见过这等伤?皇上见那童子胸前深陷出一个拳印,心中吃惊万分,再看那童子伤口腐烂的不堪入目,只感觉自己肠胃一阵收缩,不禁跑出屋子,呕吐不止,太监丫鬟们纷纷慌忙出去照顾皇上,一阵吵杂。
医道人叹着气在童子紫颤中,内关,郄门,紫宫穴扎上金针,不多时,天机童子忽然醒来,大口吐出两个血块,随之又晕了过去。
医道人松了一口气,道:“童子身上的截脉掌和损心拳内伤暂时已经无碍,等老道在配几副药,这两个内伤休养两个月就好了。”
萧四爷道:“那其余三处内伤呢?”
“一处是童子与人对掌时所受,对方用的是铁沙掌,伤在手三阳经,好在凶手功力不足,铁砂掌也就练到三层,并无大碍,老道一副药就都治了,但是你看。”医道人抬起天机童子两臂,露出他双肋。
萧四爷和老板娘看去,只见童子双肋上竟也已经塌陷下去,肋骨显然是折断了,但是皮肤上却无甚痕迹,不由又惊又怒,医道人长叹一口气,道:“这才是真正的高手,伤内不伤表,还好对方并不欲伤害他性命,手下留情,否则童子当真性命不保了。老道一会先替他接好骨头,再想办法治理这层内伤。”
萧四爷道:“这两肋上的伤是何人所为,老道你看得出来么?”
“看不出,看不出,老道甚至看不出是掌伤,还是拳伤,甚至是钝型武器所伤,看不出,而且都不是一人所发,一定是两个人分别击中了童子的两肋。”
老板娘此时眼泪断了线一般,流个不止,道:“童子究竟知道了什么,被人折磨成这样。”
“这些人有昆仑派的,崆峒派的,铁砂帮的,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高手,我天下第一楼何时得罪过这些人,就算有惹到他们,听到第一楼的名声,也不至于这样痛下杀手!”萧四爷沉声道:“除非我第一楼已经成为武林中众人之矢!”
老板娘道:“难道是因为我们被人冤枉成杀害来第一楼购买玉玺情报的武林人士?”
“这已经足够了,不过暂时下此结论还为时过早,我们也不排除是那些偷玉玺之人怕童子查出什么,所以才对他痛下杀手,但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敌人将更难对付。”
老板娘愁声道:“最近我总觉心神不宁,从那些武林侠士来咱们这买情报那天,我就一直心神不宁,唉,我们该怎么办。”
萧四爷搂着老板娘,忽的豪气云天,语气高昂道:“无论是什么原因,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难道咱们天下第一楼还会怕了那些妖魔小丑么!”
再说刘洪涛几人在送天机童子和月心回来的路上,忽然杀出一群黑衣人面带黑布,也不说话,上来就打,一个个招数狠辣老道,竟都是武林好手,而他们所攻之招,大半部分竟都是往月心和童子身上招呼的。
尤一笑,刘洪涛,风扬三人又惊又怒,一边护着月心和童子,一边逼退扑上来的人,他们三人虽强,但是抱着月心和童子,又恐他二人受伤,出招难免束手束脚,一时间无法战退这群黑衣人。
刘洪涛忽喊道:“救童子和月心要紧,你们先回去!这些人交给我!”说完,不理会向他攻来的几个黑衣人,飞身闪到尤一笑身前,刷刷几剑逼退敌人,尤一笑长啸一声,插入风扬战团,挥掌连连,逼退几个黑衣人。
风扬喊道:“要走还是一起走的好!”
刘洪涛哈哈大笑道:“这些脓包还用不上咱们三人一起对付,童子伤的太重,不能耽误,快去找老道救人!”
尤一笑也见这群人如此难缠,唯恐刘洪涛自己难应付,大声笑道:“洪涛,哥哥帮你除去几人再走!”说着掌风忽紧,夹杂着阵阵风雷之声,向身前一人印去,那人一惊,慌忙后退,哪知尤一笑攻他是假,身子侧转,一掌正中左边一人,这一掌掌力极中,那人惨叫一声,便跌了出去。
众黑衣人见此大为惊恐,纷纷避开尤一笑,尤一笑大笑声中,在众人中左窜右出,又接连震伤几人,这才同风扬抱着童子和月心向皇宫飞来去,那些黑衣人竟有大半部分的起身追赶。
刘洪涛施展轻功,飞身落在这群黑衣人身前,出剑犹如行云流水,竟织成一片剑网,众黑衣人受此一阻,便再也看不到尤一笑和风扬的踪影了,于是不敢再追,向刘洪涛攻来。
好在这些黑衣人怕刘洪涛看出他们的武功来历,所以并未用出自己的拿手功夫,加之他们心里都暗暗对刘洪涛这个剑法天下第一有所顾忌,才使得刘洪涛在众人围攻下还能从容应对。
但是这些人虽然只是使出及其简单的功夫,几个人组合起来威力也不容小觑,他们知道若不放到刘洪涛,便不可能有机会去追尤一笑他们,于是纷纷上前急攻,刘洪涛并不与之莽斗,反而施展轻功,在林间穿梭不断,众黑衣人在后进追不舍。
不过多时,这些人轻功的高低便一清二楚的显示出来了,众黑衣人在林间几乎成了一条直线追赶着刘洪涛,刘洪涛飞身在前,忽的回身一剑,离他身后最近那人收势不及,更没想到刘洪涛会突然回身出剑,还没来得及出招抵挡,便被刘洪涛一剑刺穿喉咙。
那第二个黑衣人看得清楚,心中虽惧,但同伴在后,怎好逃开,于是大喝一声,出刀向刘洪涛下盘扫去,刘洪涛一边用剑抵挡,一边长笑道:“阁下善用的武器应该是长棍,而不是刀,所以出刀之时不免用出长棍的招式。”
那黑衣人听了,心中吃了一惊,,招式不由一顿,刘洪涛趁机刷刷挑出五剑。那黑衣人尽数挥刀抵挡,又听刘洪涛道:“阁下将风雷棍法用在刀上,看来你是风雷门的了!”
这时第三个黑衣人赶了上来,这两人联手急攻刘洪涛,刘洪涛又气又笑道:“既然如此你们不留情面,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只见刘洪涛手腕一转,长剑斜撩,逼退后赶上来那人,长剑随即在手中竖转不停,又陡然化作一片光幕,划过一道银亮的弧轨,刺向那风雷门的黑衣人!
那人大骇,人在空中连连变换三十六种方位,手中大刀亦连连变换三十六种招式阻挡。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招式如此苍白无力,刘洪涛这一剑竟如跗骨之虫一般紧紧跟着自己,又如寒星一点,看不出轨迹,却分明看得到那剑尖就在眼前离喉咙半寸处,随时都可能穿破自己的喉咙。
他竟有种说不出的绝望,当下不再闪躲反抗,停下身子闭眼等死,却听这时一声惨叫,那第三个追上的人反而被刘洪涛刺破胸膛,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