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此时的江会若。她可埋了一股脑的郁闷,早饭午饭都被撂倒了,她只能到她平日里关系最好的姐妹那里求上一餐——翠屏坊,青楼。
“哟,会若,你这是怎的了,脸色难看的很。”
“浅月姐姐别提了,那该死的家伙居然欺骗我……”会若声音很轻,她怕得罪了这里的客人会给浅月的翠屏坊带来麻烦。毕竟南宫羽是公众人物,对男对女左右逢源,万万开罪不得。
她现在只是想求一餐饭,别无所愿了。是谁害她如此狼狈的,她可真要生气了。
浅月很贴心地给她摆了一桌饭菜,因为很忙,也无暇再理会她。会若并不介意,低头大吃起来。久违了的鱼饭香味,她干脆连那黑斗篷的男人和盔甲男人一起忘记,好好地吃一顿,睡个好觉。
然而,是不如人愿。
楼里楼外不知道是哪儿传出来的,就那么一声刺耳的尖叫,顿时场子里都静了。“啊!!!”
发生什么事了?
会若还叼着鱼肉没肯放,便跟着众人的目光一齐望向楼外。
一个女子瘫死在翠屏坊的门口,血流满地。浅月焦急地赶出去一看,竟是黑压压的一群人拥挤着围上来。一眼便知是城中出了名的“混混帮”,转给人添乱,害人还不偿命的混蛋们。真不知道为什么在京城重地也会有这样的事。
浅月正要上去说理,可来人哪理得许多,箭步上来就要甩她巴掌。嘴里还说着,“我杀她又怎样。小妞敢瞧不起人。”
那巴掌压着风,却没能拍下去。那是一闪身出现在他们身前,狠狠地抓住了那只手。
“话好说,你动什么手。”江会若怒气冲冲地道。
浅月忙躲到她身后,“会若,会若……这该怎么好。若是翠屏坊被盯上了,我这生意还做不。要么,陪个钱陪个礼罢了?”
那人见手甩不开,更是怒了,“你丫的还挺有力气,找死不是?”
“浅月姐不用担心。这就算是我跟他们的事。”她反手一按,险些能将他的手臂折断。“翠屏坊的姑娘也是命,你要赔命吗?”
“莫、莫!疼!”转眼便是他他求饶的叫喊,变得可快。
这时,翠屏坊对面的酒肆二楼忽然投来一缕惊异的目光,会若的脊椎顿时一僵,猛然抬头望过来。然而还没等定眼仔细看,视线下角却扫到了那位在建溪出现过的将军的身影。
她一悚身,完了,他该不是来发作的吧。记得自己手上还捉着人,她强行逼迫自己扯回神智来,冷冷地盯着被捉住之人的同伙,“我可以放了你们,但要你们先跟浅月姐姐磕个头认个罪。要是有什么不服气,就来找我。”
“你,你真好大的胆子。这事我们跟你没完。”他们撂下这个话之后,便跑了。领头的只顾嚷嚷,却无可奈何,最终也低头认错,随便作揖认个错,留了几锭银子便怯怯而去。
会若把银子塞到浅月手中当做是饭钱,“如果他们再来,就说会若在建溪等着!”
“可谢谢你了。会若你可要再来啊。”
然后,会若咬着鱼,雪白的身影逐渐消散在午间的艳阳之中。
与此同时,翠屏坊楼上的两人颤颤地从后院逃走,南宫羽推着刘弗陵道,“快些走,别叫那家伙看见了。”
“南宫,你没看错,那真是尹将军?他不去办事来这里干什么?”刘弗陵不安地道。
“别管了,你还瞅他干什么,找死啊。被他看见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拜托,这宝刀怎的把我们传到有尹青尘的地方来了。”南宫推开后院的门,终于溜了出去。话虽如口上说的,但是,能传送到青楼的这把宝刀,他却是打心底里喜欢。
除了对面客栈楼下坐着的尹青尘叫他扰心以外,这刀他可太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