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电话账单。
三百多元的长途费。
田教授说他本月一个长途也没打过。
田师母说她只给苏州的妹妹打过一个,绝对不到三分钟,而且还是晚间十点,为的是九时后半价优惠。
拨个电话到田平宿舍质问他,田平大叫冤枉,他说他但凡需打长途,都是乘经理不在时,用公司里的电话偷打的。反正偌大一个合资单位,也不在乎这么点,是劳动人民从资本家剥削的剩余价值中,追索回来九牛一毛而已……
田教授与田师母茅塞顿开。家里的这位保姆来了将近一个月。曾听她说起过,家乡的老父母与兄长同住,而兄长家里是安了电话的。
田教授舍不得继续被劳动人民追回九牛一毛,很快就与她结算了一个月的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