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几天,山匪的暴乱止住了。为此,皇上特别嘉奖了萧拓。萧拓听着皇上新来的圣旨,心中波澜不惊。他被封为琼王了,那意味他可以有自己封地,有自己的兵马了。可是他暂时还想住在京城,皇上也不催促,显然是等他完成了婚事再说。
于是萧拓难得清闲,整日在府中闲逛。一想起清颜,他就又喜又忧。清颜大概这回正生着他的气,所以她是不会理他的。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虽说清颜不愿意嫁过来,但是圣旨毕竟必能违抗,料想她也只能服从了。
不过一想到清颜就要成为他的王妃,他的心里像是灌了蜜一样的甜。左右不定间,他还是决定去看看清颜,就算是默默地看她一眼也好啊。主意已经打定,他就吩咐了王管事一些事情,就出发了。
那边丞相府的婚期已经定了下来,在下个月的中旬。所以府中特别的忙碌,有的挂灯笼,有的贴窗纸。还有的正在修剪花草。就连丞相也不闲着,他在府中走着,到处张罗着,只有刘珂还在庵堂念着经。
见是萧拓来了,穆丞相的情绪明显的比以前有了好转。他肯负责任,那是最好不过的。鉴于此,他对萧拓的态度也好了很多。赶忙叫叫丫鬟奉上茶,然后热情地招待他。
“对了,清颜呢?”过了一会儿萧拓才说道。
“哦,她一大早就出去了,应该是去南宫家了吧!”穆林说着,一脸笑意。虽说女儿从小和他不亲,但是她毕竟是第一次出嫁,所以办的很周全。没过一会儿,他就又去忙了。既然清颜去了南宫家,那么自己在这儿等她也无妨,想着就喝了口茶,坐在太师椅上等着她回来。
清颜这么早就去找沈葕了,但是却不见沈葕的人影。只有南宫寻出来看着清颜。
“哦,是清颜啊。你来找燕儿吗?她和沈葕一起出去了,说是去庙里祈福,最近我身子不太好,这俩个孩子就特别的上心,约好了就一起去了。”南宫寻笑嘻嘻地说道,眼睛一直看着清颜。
其实沈葕并没有走,他只是不想沈葕再和清颜来往而已。所以就找了借口回绝了她,他是南宫家的暗卫,就必须听他南宫寻的。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的手里,他想着,心中气闷着,哎,这些孩子就是让他不省心。
自从南宫思友说了那件事后,就病倒了,指明了要叶心悠照顾。如今都好几天了,看了好几个大夫,都说是水土不服,就连去边疆都要迟了些日子。其实迟了些日子,南宫寻还可以看着他,要是到了那儿,说不定会和叶心悠做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他这个父亲能不服软吗,看来过几天他们再回来一趟,就得什么事情,都要依着他了。而他的女儿南宫思燕也不让他省心,其实她喜欢沈葕,他这个做父亲却是一直都知道的。只要南宫思友一完婚,她就可以嫁给沈葕了。但是偏偏沈葕心中喜欢的人是清颜,这就让他难办了。他一想到这,就摸着脑袋直叫头疼。
刚回绝了清颜,沈葕就出来了。他听见了南宫寻和清颜的谈话,心中愤怒着,但是也不能说什么,现在他还是南宫家的暗卫不是吗,而且他在羽翼尚未丰满之前,是不会离开南宫家的。即使南宫寻是他的仇人,他也不能现在就杀了他,而是要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况且叶心悠让他拿的东西,他还没有拿到,所以他就不能轻举妄动了。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沈葕负手站在隐秘的角落里,若有所思。不一会儿,叶心悠来了,她是来找沈葕拿东西的。经过一番询问和猜测,他才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那就是北辰的军事布局地图。有了它,她就可以更好的办事了。
“你答应的,要帮助我的。好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从此互相不往来。”叶心悠看着他说道。因为再过几天她就要回边疆了,那儿早就有人在等着她了。
“行,我会继续在南宫寻身边做事,只要有机会,就会为全家报仇的。”沈葕说着,竟然有一阵的恍惚。虽然他已经从悲伤中走了出来,但是那浓重的恨意,他还是挥之不去。“还是得谢谢你,让我知道了真相,所以这就是当做我帮你的忙。”沈葕说着,眼里一阵闪烁。
“有机会,真希望你不是南宫家的暗卫。”叶心悠看着他,似乎在感叹什么,也许这样他们就可以成为朋友了。沈葕似乎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苦涩的一笑。
“人总是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不是吗?”他微微感慨着,接着就一阵才沉默。直到远处传来脚步声,他们就看了一眼,迅速地离开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知道了叶心悠不是北辰国的人,而是东胤人。东胤是一个弹丸之地,虽说兵力远不如北辰,但是要是在北辰掀起事端,它还是有那个本事的。所以自己答应帮她,事后,南宫寻必定会出事,所以他也就假借着她的手,杀了一个仇人。
沈葕回到屋子里,开始思索着除了报仇以外的事情,那就是清颜了。按捺住了自己心头的苦涩,他觉得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就像人始终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一样。但是不管怎么样,他的心里是有清颜的,而且他也不希望清颜受到欺负。
正在自己西陷入沉思的时候,听见南宫寻唤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事,沈葕就匆忙地赶了过去。南宫寻在书房里十分的焦急,沈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南宫寻有些失态。在他的记忆中,南宫寻从来都不是那样焦躁的人,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才会如此的焦急。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南宫寻就开口了。
“葕儿,我对你如何,你应该知道的。”他缓了一口气说道,眼里满是哀求的神色。沈葕不明白究尽是发生了什么,就表现出一脸的诚恳。
“自然是十分好的。”沈葕咬牙切齿地说着,要不是那一天叶心悠告诉他真相,也许他还真的把他当做了自己的父亲,可是他还是知道了真相,就一阵的敷衍。可是此时的南宫寻看来十分的焦躁,根本没有心思去揣摩他的意思。
“葕儿,你知道就好了。我这儿有一件急事要你去做,可能会有点危险,你觉得如何?”南宫寻还是急着说道,就看了一眼沈葕,只见他微微挑眉,不由思索的说道:“无论怎么危险,我都会去做的。”沈葕说着,就像以前一样地低眉顺首。心中却在想,以前让我做的那些事,有哪一件不是危险的?现在来跟我说危险,也太能装了。可是当他听到下面的话的时候,他还是微微的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