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沈葕,清颜答应了陪萧拓三天。她知道这三天中自己要无条件的服从萧拓,如果他有侍寝的要求,清颜也是要答应的。但是不管怎么样,这都是自己的选择,不管结果如何。与此同时,沈葕仍被囚禁在那间小木屋里。直到晚上,叶心悠又来看他。与前几次不同的是,她手上拿着一张牛皮纸。
“你究尽想干什么?”沈葕看着她低低地怒吼着。
“我不想干什么,只想跟南宫寻玩个游戏。”她直视着沈葕,然后坦然的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我是不会帮你的。”沈葕依旧斩钉截铁地说道,要他背叛南宫将军,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反正自己誓死是不会这样做的。
“哦,是吗,你看看上面的东西,就明白了,你是否要帮我。”她说着,在最后的俩个字上面咬音特别的重,仿佛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样。
一开始沈葕还是有些抵触,但是看到牛皮纸上写着的字,越来越心惊,而且每个字都是用血来写的,只是因为年久干涸,而有些泛黑。
“不,这不是真的,你们在骗我,故弄玄虚,谁会相信?”沈葕看了上面的字,心里始终有一个声音在说,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南宫将军为了把沈葕培养成他的暗卫,杀了他全家三十多口人,这不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反正这封血书,是在南宫寻的书房找到的。”然后她看着沈葕,露出了一丝嘲讽。“想不到曾经救你于水火的人,竟然是你的仇人,可惜你还不知道,还在傻傻的为他卖命,这可真是笑话,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她笑出了声音,仿佛是无边无尽的讽刺。
沈葕呆呆地看着血书上的一字一句,每一个字,似乎是直剜他的心。原本他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可是因为得罪了南宫寻,就把他们悉数灭口,然后只剩下沈葕一人,成为了他 的暗卫,为他卖命,随时有丧命的危险,
看着血书上字字发黑的字迹,他才意识到,原来南宫寻并不像平日里的那样,他背地里其实很阴暗。一旦谁得罪他,或者触犯他的利益,他就会对谁都毫不留情。就像书中所说,他本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可是一瞬间都被他悉数剿灭,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活着。至于他为什么会活着,而且活得比常人艰辛,那就是他的阴谋了。
一瞬间,沈葕想了很多,包括他以前为南宫寻所做的事情,他都拿出来做了比较。虽然南宫寻一直在培养他,但是身为暗卫,有很多地方不能暴露,而且行事隐秘,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尽管南宫寻一直厚待沈葕,但是关于他的身世,他一直缄口不提,甚至当沈葕问他的时候,他总是编造着谎言。
现在沈葕才明白,原来南宫寻一直再利用他,并不是像他口中所说的那样,把他当儿子看待。南宫寻,你这个恶贼,杀了我全家三十多口人,至今还让自己为他卖命,自己却一直埋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这算是什么,这算是什么,不能为家里人报仇,却还要为仇人卖命,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沈葕仰天长叹,心中抑郁难平。他现在相信了叶心悠的话,甚至还想过杀他灭口,但这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得有个精心的谋划。
“说吧,你们想让我做什么?”过了一会儿,沈葕才悠悠地开口道。
“怎么想通了?”叶心悠看着他,眼里满是笑意,这才是她满意的结果。沈葕现在心里很是痛恨,他为什么会这么的愚蠢,要不是叶心悠,自己却仍然还是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当她明白叶心悠的意图后,才会自觉地开口问她。
“我要你做的,其实很简单,继续埋伏在他的身边,帮我找要找的东西。”看了他一眼后,叶心悠缓缓地说道,眼里有了更深一层的考虑。
“好,我答应你。”沈葕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一想到血书中,亲人惨死的样子,他的心不禁就恨一分,眼里的仇恨就多一分。他决定要为他们报仇,所以他必须养精蓄锐,继续呆在南宫寻的身边,已做最好的内应。
“好了,过了今晚,你就回去吧。”最后,叶心悠又开口说道。“你是个明白人,相信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应该很清楚了。”于是下令给他松绑。一松绑,沈葕就觉得浑身轻松,只是看了一眼叶心悠,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巷子里的风很冷,但是他不怕。黑暗使他有点丧失理智了,他浑身都是恨意,不过他又很快的恢复了平静,只是看了一眼姣好的月亮,心中叹息着。何时才能够为家里人报仇,届时,他可不介意,让南宫家的人全体陪葬。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正一步一步地向南宫府走去,他是那样的坚定执着。又一阵风吹来,吹动他的衣角,他的墨发随之飞扬,然后渐渐消失在街角。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还会是怎么样呢,他在心里叹息着。
第一个发现沈葕的,是萧拓的人。因为这几天萧拓派人一直在找沈葕,所以,他们能认出沈葕也毫不奇怪。不过他很奇怪,他为什么是完好无损的样子,不过不管怎么样,他总算是回来了,这也让他们有个交代。跟他攀谈一番后,得知他要会南宫府,他也不阻拦,就回去萧拓报告了。等沈葕回到南宫府,看见所有的人都在找他。要不是他没有知道自己的身世,他肯定会很感激的,可是他偏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他对他们作为一阵厌烦。
“沈大哥,你回来了,幸好,你平安无事。”南宫思燕是看见沈葕的第一个人,她很庆幸,沈葕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就像她上次被绑匪绑过去一样,呸呸,沈大哥的武功这么好,怎么会被歹人抓住呢,一想到这,她就摇了摇头。
看见南宫思燕依旧一脸的笑容,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但他还是淡淡地说道:“让你们担心了,我只是去朋友家了。”南宫思燕听了他的话,就相信了,不管沈葕说什么,她总是第一个相信。只是这回他的性子变得淡了,再也不想理会南宫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