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冰凉的手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透过手掌传来的寒意让我寒彻心扉。我的呼吸开始急促,两只手胡乱地舞动着。
无意间我手中的红绳,击中了后面的东西。我感到脖间一空,似乎那东西突然消失在我身后。趁着这个空挡,我赶紧跳起身来,飞速地逃离。
“啊”谁知由于太过紧张,我脚下一踉跄,竟然在这时候跌倒在了花坛边。
冰冷的双手又重新缠上的我的脖子。一阵寒意从我的心间蔓延开来。我感到自己的汗毛一根根地竖了起来。寒意在我的脖子处越聚越厚,我感到呼吸越来越滞涩,整个人就像落入冰水之中,慢慢地下沉。就在我感到肺里的最后一丝空气就要被榨净时。脖间的压迫感又一次消失了。
扈魏手持桃木剑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问道“那女鬼人呢?”
”不知道, 她看见我就消失了。”扈魏回答道:“可能上次我那一剑, 让她产生了畏惧,因此暂时选择了避让。”
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扈魏皱了皱眉头:"这里的建筑和图纸上的不一样。有人改动了这里的风水。”
扈魏将图纸摊在地上指给我看到。
原始的图纸上只有孤零零的一座体育馆,而眼前的建筑却是由三座房子组成的。
我指着新加出来的两座场馆说道:“我听说这两座建筑好像半年前是新建的。”
“事情变复杂了。”扈魏长叹了一口气道:“我这半年都和导师在外地做课题,所以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看来有人在这半年间把这里的风水变了,才会导致诅咒又重新出现。”
我一愣说道:”加盖两座房子,难道就能改变风水?”
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满大街的市镇建设,不是早把风水给破坏掉了。
扈魏用树枝在地上把这三幢体育馆的布局给画了出来,然后问我: “你觉得这个U字形的建筑像什么字?“
被他这么一说,再把U字放平了看。
我突然觉得这个建筑群就像是一个⋯⋯
我说道: “难道是‘亡’字?”
“对!就是亡字,特别是边上的那棵槐树。这就是亡字上的那一点。这样的风水本来就容易召集怨灵,更别提这里本来就埋着个凶灵。”
我猜测道:“所以说本来杀完柱子和他的情妇后,这个诅咒就该结束了。之所以诅咒会再次出现,完全是因为有人强行将王艳艳的凶灵唤醒了?”
扈魏点了点头,冷冷的说道:“不管是谁做的,我们都必须要将这个风水改回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为难地看着这三座庞大的建筑问道:“怎么改?”
我们即不能拆房子也不能大肆改动建筑。更别提还要时时小心林珊的偷袭。在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大动作的情况下,我们真的可以顺利地改变整个风水吗?
“借力打力!”扈魏的答案很简洁。由于害怕改动风水时泄出来的邪气伤害到路人。
。。。。。。。。。。。。。
我们挨到夜深人静时,才开始动手。扈魏将红线绕着体育馆围了整整一圈,红线下每隔三寸的距离,便系上一只小铃。布置完毕之后,他又将招魂幡插在了正对体育馆的路口。
我看了一眼简单得甚至有些简陋的布置,不放心地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这样只能暂时地改变风水,不过时间应该足够我们把你的诅咒解除了。”扈魏一边回答,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招魂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一片寂静,什么变化也没有发生。我揉着早已经站酸了的脚,问道:“你准备怎么借力打力呢?”
扈魏指着正对着体育馆的小路说道: “这条小路就像一把箭一样地对着体育馆的主馆,这正是风水上所谓的‘正冲为箭’。本来这样的布局是为了增加‘亡’字局的威力。但是现在我用红线围出八卦阵,把‘亡’字局里的怨气给封住了,又用了招魂幡将小路上的煞气给引了过来。 因此,本来相辅相成的两股气的平衡被我打破了。”
每次只要一说到和道术有关的内容,扈魏总是说的云遮雾罩,让人听得迷糊。
想了一会,我替扈魏总结了下他的发言:“你是说通过这两股气对冲,可以破了这个风水局?”
扈魏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又转头全神戒备地盯着体育馆的方向。
大概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一白一黑两股浓烟从红线和招魂幡的交界处升起。两股烟时而交缠在一起,时而分开,不断地向上翻腾着。空气中隐约可以听到如竹子爆裂般的声音。
扈魏手提桃木剑,在半空中画了个圆,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那两股烟便朝着他手中的桃木剑飞来。只见他随手拿起八卦图上的几张法碟,朝空中抛洒而出。一黑一白两股烟随着法碟在天空慢慢盘旋,远远望去就像两条蛟龙在云中穿梭。
法碟轻轻地飘落在地上,浓烟也随之着陆,这股景象极其怪异,完全违背了我所知道的物理知识。在我的常识里大部分的烟都应该是往上升的。在落地的瞬间,两团烟不停地收缩,变化着。在法碟上慢慢地变成了一黑一白两个逗号。仔细看,你会发现,那两团浓烟已经化作一个个太极符号。
扈魏拿起手中的法碟来到了槐树下。
“我用峦头法观察过了,这棵槐树就是整个风水局的阵眼。现在我就要用我收集到的这两股气去破坏它。”
就在我们靠近槐树的瞬间,周围突然升起了浓雾。
我能感觉到整个大地都在剧烈的震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土中破茧而出。
可是当我抬头望着槐树时却发现,槐树的树叶纹丝不动,就好像这场震动完全是我的幻觉一般。
扈魏将我护在他的身后,叮嘱道:“小心!林珊要出来保护槐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