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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极至圣 第七章:辞别父母

听到花奕淳如此说,本来还有一些失落神色的花奕岚抬起头,叫道:“真的吗?我本来还想说,和哥哥一起呆在外院悟道阁的,现在可以和哥哥一起进入内院啦!”

义妹的这句话让花奕淳有些感动,心中的一点隔阂也消失不见,彻底将面前这个小女孩当作自己的妹妹来看。想他两世为人都是独生子,从来没有感受过家中还有兄弟姐妹的人生,如今总算是没有了遗憾。

用过早饭,两人前往外院的执事堂。

就在半个多月前,两人第一次来到执事堂,时隔半个多月,执事堂中的执事弟子却还没有忘了花奕淳兄妹俩。

说实话,他忘了谁都不能忘了他俩,就说昨日花奕淳在外院传道堂外出尽风头,已经在青州城传的沸沸扬扬。就是今日一大早,家族二长老、即家族的三弟花余雄亲来执事堂,只为了这儿的执事弟子不为难花奕淳和花奕岚,就可见这两人在家族中的地位也是不一般。

“不知师弟师妹来此,有什么事情?”

那执事弟子恭恭敬敬,他只是外院执事堂的工作人员,年龄已大却还是引气期修为,在这种有远大前途的家族红人子弟面前,自然是不敢托大的。

花奕淳看了这个年过半百的花家子弟一眼,不卑不亢道:“我们兄妹俩已突破引气期,现在都是练气一层修为,来办理如内院的登记。”

顿时,执事弟子有些尴尬,唯唯诺诺答道:“原……原来是师兄和师姐……”

这个世界十分现实,若是不熟悉的人,只要实力比你强,你就得以长辈之礼待之。想这执事弟子已是花甲之龄,却要称呼两个家族小辈为师兄师姐,也正是他的无奈,却也没人会站出来职责花奕淳兄妹不尊敬长辈。这世界拳头大的,就是长辈。

内院不同于外院。

外院悟道阁弟子都是不满二十岁的青少年,就算是文语阁学生也没有超过四十岁的。因为前者超过二十岁还未进入内院,则就要开始为家族做事;后者超过四十岁还没成为秀才,那便要逐出家族,管你是自生自灭也好,还是继续读书也罢,总之家族再不会为这些被逐弟子埋单的。

内院弟子年龄以三四十岁居多,还有一些二十多岁、五六十岁的人。但显然,那些五六十岁的人,多数都是在内院混日子的。按照他们想来,能多混一天是一天。因为内院悟道阁都是练气期修为的弟子,这些弟子已经具备一定战斗力,可以为家族所用,即使年龄大了但实力还在那儿。

另外,内院是没有文语阁的,儒生考上秀才后,要么进入朝廷办学的文秀殿深造,要么领了小官小职各地去上任,要么就进入朝廷的军队服役。总之秀才的前途光明远大,只要不忘记培养你成才的家族,随便去哪儿都成。

做完内院弟子的登记,花奕淳兄妹俩来到内院。

这是一个大广场,左手边坐落一个个院子,此时正有弟子往来匆忙。右手边一座庞大建筑领衔,后面有几十上百栋砖瓦店铺,那庞大建筑上一副牌匾:‘道法讲堂’,两侧店铺入口也各有一副牌匾:‘聚宝’‘藏经’。

还不等花奕淳从这等气势中挣脱,就有人扯开大嗓门:

“奕淳侄儿、奕岚侄女,早上听你们父亲说,你们俩修为大进,我便来这儿等着你们啦!”

听声识人,花奕淳果然看见三伯花余雄正向两人走来,又听他道:

“我把指引你们的内院弟子打发走,今日由我亲自带你们在内院转一转。”

这说是转一转,也还真的就是转一转,却花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可见花家内院占地有多广了。

除却广场一边都是弟子居住的独立院落外,广场另一边是传道讲经的道法讲堂。花余雄带着兄妹俩在聚宝街和藏经街转了个通透。里面不仅有普通的衣服、鞋帽店,还有修士所用的符箓、丹药和法宝,以及各种属性的法术,甚至还可以买到修炼功法。这简直就和一座小城市差不许多了。

末了,花余雄神秘兮兮的面对两人。

“我告诉你们,今天有一个好处……本来是给别人的,不过你们俩修为突破的还算及时,正巧赶上了这个好处。”

见这句话已经引起花奕淳和花奕岚的兴趣,他才一笑,让两人紧跟着自己。

三人穿过内院,经过上次花奕淳写诗的大堂,进入到花家核心之地。这里已经是花家主家生活起居,以及家族重大决策的地方了。

花奕淳兄妹俩被带进一处院落,这里面已经有五六个人,都是十几岁的青年人。又等待了不一会儿,来人越来越多,有了二十多人时。便看见家主花余承也走进院落,花余雄见状急忙迎了上去。

花奕淳不明所以,之前问道三伯他也是不答,现在见到大伯,心中更是充满疑问。但总归不是什么坏事儿,因此也不着急。

家主花余承拿出一块玉蝶,这是一种练气期及以上修为的修士,用来记录文字、记忆等信息的载体,它通体都是用玉石制作,只在核心处刻录一个很简单的‘留言符’。

“这里有内院弟子二十七人,其中花家嫡系子弟六人,花家旁系子弟二十一人,”花余承扫视一眼,确定了在场的人数后,继续开口,“你们是我花家这一代,达到拜师碧翎谷条件的弟子,一会儿解散后,你们各自回家做好准备,从今晚开始,旁系子弟二十一人就住在这个院子中,直到半月后碧翎谷仙长到来。”

原来三伯说的好处就是拜师碧翎谷。

又经家主解释,这碧翎谷拜师条件十分苛刻:一则未满六周岁且身具灵根的儿童,二则未满十五周岁达到练气期的少年,三则未满二十周岁达到练气三层的青年。这三个条件,比之花家内院弟子还要苛刻。

每年碧翎谷都会面向势力范围内的城市招收弟子,芦洲界有三处碧翎谷的势力范围:一个青州城、一个百凰城、一个武邺城。其中青州城下三大家族和一大世家,程府、赵府、叶府、世家花府,这四个府邸之间争斗不断,在城主府的掣肘下倒还相安无事。但是他们之间暗地里的龌蹉,派人杀死一个对方前程不错的弟子,便是花家现在需要防备的。

因此,花余雄才会把这群弟子集合到家族核心,并且让旁系子弟居住在这个核心院落中。如此一来,敌对家族找不到暗害弟子的机会,也方便家族保护这些未来的希望。

等家主宣布解散,二十多个青少年恭敬的退出院落,却见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和少女走近,那少年对花余承行礼,少女也作福对花余雄行李,分别道:“爹,三叔(大伯)。”

花余承和花余雄各自笑着点头,前者拉过花奕淳兄妹俩,介绍道:

“这是你们的七弟和九妹,是五叔的子女,我昨天已经介绍五叔给你们认识了,”又转过头对花奕淳兄妹俩道,“这是我儿子,你们的大哥花奕楼,这是三伯的女儿,你们的四姐花奕婉。”

四个小辈各自见礼。

原花奕楼和花奕淳兄妹俩是认识的,但已过去半月多的时间,竟然被花奕楼给忘了。这也正中花奕淳下怀,他还担心这个大哥会叫破自己与花奕岚的身份,此刻倒是没有这层疑虑。

等两个长辈走后,四兄妹之间谈话就不再拘谨,话题也放开许多。

“二叔、四叔与父亲、三叔之间一向不和。”

谈话中花奕淳无意中问到二伯和四伯的事,花奕楼甚是不满的开口。

“听长辈无意中说起,二十多年前就是二叔和四叔联合几个叔叔姑姑将五叔赶走……”

花奕楼话还未说完,花奕婉便瞪了他一眼,道:“作为小辈不要乱嚼长辈的舌根。”花奕楼便立刻闭上嘴巴。但这依然让花奕淳知晓了当年的一点儿实情。

之后几日,花奕楼和花奕岚都在翠竹苑安静修炼。

他想在碧翎谷来人时让修为更精进一番,如此或许在门派中也更好立足。

然而想法是好的,但现实十分残酷。花奕淳闭关十日来,每日除了吃饭和方便时间外都在勤修苦练,但是距离练起二层总是隔着一扇窗户。然而与他形影不离的花奕岚,竟然悄无声息的突破到练气二层。

那一晚两人在密室中,花奕淳突然感到心悸。

整个翠竹苑的灵气疯了一般向身边聚拢,等他睁开眼睛就看到灵力已经将花奕岚包裹成一个巨蛹,直到天亮灵气才慢慢消散,却是花奕岚修为已经突破。

这个事实让花奕淳险些吐出一口老血,但他心中却着实为妹妹高兴。

直到次月上旬,家主召集弟子前往集合。

从密室中出来,花余荣和李氏已经在门口等着儿女。他们虽然只有三四十岁,但是毕竟只是凡人。然而儿子和义女将去仙门中拜师,不知他俩几年之后才会回来。一时间感叹非常。

四人相顾将要落泪,不知今日一别再相聚是什么岁月。

突然花奕淳脑海中灵光一闪,却是心中悲伤触动了峨嵋派传承,一部叫做《琅環秘录》的天书显现出来。这部天书却是峨嵋派祖师,从一处叫做琅嬛仙府的秘境得到,几乎所有凡人都可以依靠这部秘籍踏入修仙。

花奕淳惊讶非常,退后一步满脸正色的对父母道:“爹、娘,孩儿有一机密之事相告,还望你们保密,就算是大伯也不能说!”

花余荣看儿子一改常态,也严肃起来:“我儿,到底是什么机密之事?”

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花奕淳只是运转体内灵力,将神识中的记忆篆刻在灵力中,将这股带有讯息的灵力打入花余荣和李氏的神庭眉心,才道:

“爹、娘,此秘密关乎孩儿性命,若是传扬出去,不仅家族里会要了孩儿的命,江湖、朝廷都会要了孩儿的命!”

此刻,花余荣和李氏正看到脑海中的东西,震惊的说不出话,听到花奕淳如此说法,也想到了泄密之后的后果,他们内心即是激动又是害怕。激动的是,夫妻两个以后也可以成为修士,害怕的是,万一这秘密被他人知晓。这一家四口人都将永无宁日。

“那我和妹妹就此离去,爹、娘你们好好修炼,这《琅環秘录》中有一敛息的法门,你们只要不随便在人前显露修为,便不会被人知晓。”

花余荣和李氏正重点头,目送着儿子和义女离开翠竹苑。

此别不知岁月,何日才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