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魏藤之缓缓开口“这件事会议之后,李经理来我办公室亲自解释一下,另外你也过来。”他看了我一眼,仿佛要收拾的是我,而不是那个女人。
我心里顿时像是冬天的雪花,沉闷不已的落下,开始各种谩骂,骂魏藤之狗眼看错我这善良的心。
莫千俞看着我脸色不悦,笑了笑,小声在我耳边说“先发制人,将那姓李的好好收拾一顿。”
我噗嗤一声笑了,办公室再次陷入沉寂,魏藤之话讲到一半,抬眸不悦的看着我,几个经理也纷纷看向我,那表情仿佛在说“刘弥,你玩完了。”
我平时严肃惯了,从来没有人逗我开心,莫千俞是第一个,加上他那流氓爹遗传的优秀基因,他想要逗一个女人简直易如反掌。
有些后悔跟他走太近了,日后真是要分开了指不定还不习惯这种生活。
后面会议,魏藤之讲的什么我都没听进去,只是晕晕乎乎的熬到散会,整个人瞬间从迷茫的状态里抽出来,精神抖擞的准备回自个办公室。
大家陆续的走了出去,魏藤之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臂“先来我办公室一趟。”
他没有松手的意思,他的办公室就在身后,开了门便进了他私人办公室,我心里暗叫不好,自己才得罪了他,指不定又要怎么为难我。
不情愿的坐到他对面,看他究竟要说什么。
他从抽屉里抽出一堆文件摆在我面前,红唇白齿,字字清晰的说道“十三个特区,你做错了十个,这种活动你做了不下百场,今天好好解释,最近怎么?怎么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
我随手翻着以前的记录,总不能实话告诉他,我现在忙着整理自己的感情,哪里有心思谈工作。
我敢保证,这话要是真的说出口,他会二话不说的将我从公司踢出去,用他的话说,这叫实在主意,公司没那么多闲钱来养没用的人。
我回过神,老老实实的编着谎话“这可能是材料的问题吧,我刚回来,很多东西还没处理,桌上乱七八杂的全是文件,搞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不得不佩服我的想象力,这么有说服力的借口都能被我想到,而且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的振振有词,天下不过就我一个而已。
魏藤之沉默的看了我片刻,身子朝后微微靠了靠,开口问“今天迟到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脑子里迅速的搜集其他借口,肚子疼?肚子疼怎么还跟莫千俞一起进来啊,不行不行!
忘记时间了?可我从来没有迟到过,时间就是我的生命,这个借口说出来,我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还是对魏藤之说。
他见我迟迟不开口,脸色微微变了变“你别告诉我,你是因为吃饭吃到迟到。”
我一愣,他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当然,他不一定懂什么叫蛔虫,或者他会因这么一个侮辱他的词而跟我闹上一阵子冷战。
我诚恳的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真诚。
他倒是来了兴趣“跟莫千俞?”
他真的是蛔虫!
我依旧点头。
他不怒反而笑了笑“想吃嫩草?”
我继续点头,忽的觉得有点不对味,反应过来已经迟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里满是鄙视“拿张镜子照照你自己那模样,走出去连做小三的本事都没有,还想碰莫家大少爷,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缺水了?”
我怒视着他,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怎么我也是个都市白领,虽然没有上百万的年薪,却也是个有车有房的小资产,他不仅侮辱了我的人格还否定了我的人生,我觉得长狗眼的不是他,是我,我怎么看上了个这么混蛋的混蛋,简直就是王八蛋综合体。
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同情似的开口“你也老大不小了,别老做那种不切实际的梦,老老实实工作才是你最大的靠山,以你现在这年纪,再过几年要是还像现在这么没起色,只怕是要被这经济的时代给淹没。”
他字里行间说的都是理儿,我第一次觉得他就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混血这种谣传根本就是别人给他度的金环,他这种人不需要那种东西,光是本人朝那一战,就是一个笔直的标语,就像国外侮辱中国人那样“中国人与狗禁止入内!”
你大爷的,等中国发达了,全世界都写上中国字的标语“不会说普通话的通通送到火星上,自生自灭。”
我一脸受教的表情,微带一些受伤,其实心里的创伤远比表面要多得多。
他较为满意的摸了摸我的头发,就像是对着自己高价买回来的黄金犬那样宠爱着“你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好,去工作吧。”
我起身朝后走,背对着他,嘴里不停的小声骂“你大爷的,生个儿子一定没心眼,让他傻到姥姥家。”
忽的一想,觉得万一日后我真的和他成了,那岂不是在咒自己的儿子,急忙拍拍嘴,心里改口“要是我生的就不算,不是我生的就生效。”
心里得到满足后,才恢复正常回到办公室。
说实话,办公室才是我的天下,想魏藤之那种男人永远不知道一个密闭的空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
他那种人,那种从来不缺钱花的人,如果他愿意,我估计能有十几甚至二十几个人在他身边伺候着,洗澡、更衣、用餐,最好能请来几个菲律宾女佣,既便宜又有国际范,还省心,还要有个德国的管家在门口经常等着给他开车门,下车时用一口标准而低沉的德国音吩咐他给自己来杯咖啡,这时候菲律宾女佣会上前询问今晚想吃什么晚餐,不对,应该问法国大餐好呢,还是意大利面条好?
总之,他这种人,活的不仅自在,还有钱有权,有身份有地位地位,甚至是细微的长相,上帝都给他量身定制好了。
我闷闷不平,上帝在造人的时候,一定是把我们这些老百姓给忘了,不然怎么各个长得都那么模糊。
深深叹了一口,从桌子上拿起那份策划,说实话,这策划确实是我的专长,这一次能错这么多地方,也是我比较吃惊的地方,难道写它的时候,我睡着了?
拿起电话,让小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