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哥。。”叶灵躺在陆不凡怀里。

陆不凡说道：“嗯，有事吗？”

叶灵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没事。”

陆不凡摸了摸叶灵柔软的秀发，说道：“睡吧，傻丫头。”在自己心里，叶灵跟沐倾城是不一样的，沐倾城有好的家庭背景，每天躲在父母的庇护下生活的自由自在。

但叶灵不同，她一个少女，就成了特工队员，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成为军政府的特工队员，但肯定吃过不少苦头，现下为了军饷一案孤身一人来到华夏城，也不知道将来她又要被派遣到什么地方去，心里虽然有点喜欢叶灵，但也绝对不会有半点邪念。

天已经打亮了，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黑牛，陆不凡看了看身下，叶灵已经不在自己怀里，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

“老大，你睡得真香，我都来好几回了。”黑牛笑着说道：“这是吴妈让我给你带的乌鸡汤，她本来是要来照顾你的，可昨天吴叔脚崴了，这不只能让我来照顾你。”

“哦，拿过来，正好有点饿。”陆不凡问道。

黑牛将鸡汤倒到碗里，递给陆不凡说道：“老大，你昨天跑九龙街去做什么？”

“哦，找老探长问五鬼门的事情。”陆不凡说道：“最近局里有什么新情况没有？”

“嗨，自从鬼脚七跑了以后，也没打探到什么消息，只是最近白粉交易猖獗，他们好像就知道你受伤似的，也跟长了眼睛一眼，每次兄弟们带人去围剿，都是扑空。”黑牛说道。

“白粉猖獗？那醉红楼有什么情况？”陆不凡问道。

“兄弟们盯着呢，目前没见有人在醉红楼交易白粉，话说上次你在醉红找到的白粉，是不是看错了，可能是胭脂水粉什么的也不一定。”黑牛始终觉得，他们不可能在这种人多的地方交易。

黑牛想起昨天抓的那些小混混，问道：“老大，昨天晚上抓的小混混，你打算怎么处置？”

“等下我亲自去审问这些小混混，说不定从他们嘴里能找到一些白粉的线索。”陆不凡一口喝完鸡汤说道。

“你是说，，那些白粉有可能利用街头的小混混报信之类的？”黑牛接过陆不凡递过来的碗。

“你想想，每次都扑空，倘若不是有内鬼，就是有外线，这两种可能一种也不能放过！”陆不凡分析着。

“也对，先把外线找出来，内鬼的事情就好办。”黑牛说道。

陆不凡睡了一晚上，躺不住了，起身说道：“那咋们走吧，哦，对了，你见都过叶灵没有，得跟她说一声，免得她担心。”

黑牛忽然想起什么事情，立马说道：“哦，老大，她走了，让我跟你说一声，她要外出办事，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让我跟你道个别。”

“走了？她有说什么时候回来？”陆不凡问道。

黑牛惊愕：“我没问，她也没说，看起来好像有些匆忙，估计是军政府招她回去吧。”

陆不凡想着也是，她是军政府的特工，哪能长期待在一个地方呢，虽然老早有心里准备，这下她真走了，心里空落落的，还是别想了，干点事情充实一下自己吧，穿好衣服说道：“我们去局里吧。”

“是，老大。”黑牛知道让陆不凡躺在病床上，那是不可能的，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担心人不见之类的事情发生。

陆不凡跟着黑牛来到监狱里面，本来打算先去审问刀疤，想着郭小四还在里面，他其实本性有点都不坏，得把他先放出来，估摸着一夜没回去，他家中的老奶奶要担心了。

来到关押郭小四的地方，见者郭小四躺在房间里面睡觉，说道：“郭小四，反省得怎么样？”

郭小四见陆不凡来了，都没正眼瞧他，说道：“既来之则安之。”

“哟，看来还没有反省嘛？行，你就蹲着，我走了。”陆不凡说着正要走。

郭小四腾地爬起来说道：“你还真走啊！”

“要不怎么着！”陆不凡问道。

“你放我出去，我可以给你打探消息什么的，我听那些小混混们说，最近在城外有白粉交易。”郭小四说道。

“你不是小偷嘛？怎么会知道白粉的事情？”陆不凡本来是打算从刀疤那边下手，却没有想过郭小四也能打听到消息。

郭小四说道：“这有什么啊，我都参与他们的几次行动。”

陆不凡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参与他们的行动的？”

“说可以，那你得答应放我出去。”郭小四见陆不凡开始对自己的消息感兴趣了，就开始提要求了。

“黑牛，把他放出来。”陆不凡对着身后的黑牛说道。

郭小四出去后，摸着肚子说道：“关了一夜，肚子都饿坏了，头晕晕的，有些东西记得不是很清楚，你看吧，这也快中午了，你能不能带我去吃点东西。”

陆不凡说道：“不要得寸进尺！”

郭小四见陆不凡跟其他警察不同，他不但放过了自己，夜里还为自己打抱不平，其实心里早就服他了，只是嘴巴上不能这么轻易认输：“我都一晚上没吃东西了，早上端进来的稀饭早就消化的没影了。”

陆不凡看着郭小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碗白米粥还真是拉泡尿就没了，便说道：“好吧，咋们边吃边聊。”

黑牛问道：“老大，咋们上哪里吃。”

“远一点的地方吧，就昨天的望月楼吧，那里是青龙帮的地盘，我们要个包间。”陆不凡说道。

三人又来到望月楼，望月楼的老板见着陆不凡，赶紧上前问道：“少爷今天是要里屋还是外屋。”

“里屋。”陆不凡说道。

老板一听里屋，就知道是有重要事情要谈，便亲自带着陆不凡进了里面的包间，边走边问道：“少爷，要不要上饭菜。”因为有时候他来就是只喝杯茶的功夫就走了。

“上几个家常菜，我们吃完还有事情要聊，你们就不用来打扰。”陆不凡说道。

“是，少爷。”老板说道。

不一会儿，上了四五道菜，老板问道：“要不要酒？”

“不用，你也下去吧，下面都吩咐好，没事别进来。”路不凡想着这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传出去，郭小四会有危险。

郭小四其实不止一个晚上没吃东西了，都两三天没怎么吃过东西了，咽了咽口水问道：“我可要吃了嘛？”

陆不凡点头说道：“吃吧。”然后对着黑牛说道：“黑牛，你也吃吧，，吃完我们在说事。”

黑牛嗯了一下，拿起筷子，见郭小四已经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碗饭，惊得与陆不凡面面相觑，然后问道：“你多少天没吃过东西啦？”

郭小四嘴巴根本没有功夫理会黑牛，伸出三个手指头。

“三天啊！”黑牛边吃边说道：“那是挺饿得，你多吃点。”然后一边给郭小四夹菜。

陆不凡因为才喝过鸡汤不久，就随便吃了几口，等着郭小四吃饱。

郭小四因吃干抹尽，放下碗筷说道：“我吃不下了，这些等下我能打包带回家吗？”

陆不凡没有理会郭小四的问题，直接问道：“你是怎么参加他们的组织的？”

“其实也没有直接参加，就是他们让华夏城的混混做眼线，哪里来了警察，报告一下，就给五个铜板。”郭小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每天都有，还是就某些时候才有？”陆不凡问道。

郭小四说道：“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反正我去报告的那两次，是拿到过铜钱的。”

“嗨，就这些啊？我们老早猜到了。”黑牛原以为郭小四能够知道一些比较有用的消息。

郭小四说不服气地说道：“你们要什么消息，我可以给你们打探啊，虽然我只是个小偷，但我能跟混混们接触，你们能吗？嗯”

陆不凡说道：“你如果给我们打探到有用的消息，我给你翻倍的钱，你看怎么样？”

“你是说八文钱一个消息？”郭小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于他这个小偷来说，这些消息有时候不听都会钻进自己的耳朵，倘若能够换成钱，真是太划算了。

“没错，就给你八文钱一个消息，倘若你能打听到白粉正确的交易地点，我给你一块大洋。”陆不凡无耻的加大筹码，让郭小四好为自己卖命。

郭小四听到一块大洋，眼睛都发亮，想着，这可以够半个月饭钱啦，这样奶奶也不会挨饿了，想来给政府办事，比给那些混混办事划算多了，想想平时得了四个铜钱，还得上交两个，最后只剩下两个，想想又说道：“你们可不许抽水？”

“抽水？什么是抽水？”陆不凡有点听不大懂这小子的语言。

郭小四见着陆不凡连抽水都不知道，便笑着说道：“看看你们，连抽水都不知道，还打击坏人呢，我来告诉你吧，抽水就是我赚了钱，你必须分一半的意思。”

黑牛吼道：“这不是打抢嘛？”

“所以，我得跟你们约定好，你们不准抽水。”郭小四说道。

“行，不抽水。”陆不凡苦笑地说道，想到这么一个小屁孩居然懂这么多黑道上的术语，还真让人有点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