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外面下着小雨,湿漉漉的空气和着一股子草木的清香味飘摇进鼻息。脑袋仍旧是疼得厉害,外边忽明忽暗的闪电漫过记忆,脑袋一下子清明起来,我猛然起身,脑袋一阵针扎般的痛。环顾四周,我猛然一惊,挂满藤蔓,杂草丛生的洞穴,阴森森黑漆漆,看得我一阵肝颤。
森冷的风灌进来,我浑身一哆嗦。
然后再哆嗦。
接着又是一阵哆嗦!
如果说我此时最大的愿望是什么,那一定是希望最后一阵哆嗦如那前两阵哆嗦一样,是因为冷风所致,而不是因为恐惧所致。只可惜,不管上帝是上班下班放假亦或者是加班,都没有应过我的愿望。
此时,我摸着手中突然触到的那毛茸茸的物体一阵肝颤,全身僵在原地。嗷,您是何方神圣啊,咱可不是有意摸你的啊,咱只是不小心碰到了,您大人有大量,您宰相肚里能撑船……正当我胆战心惊的时候,那毛茸茸的东西却突然动了动。
还是活的?
我触电般收回手,愣在原地不停的吞口水。
“啊,你醒了啊……”略略沙哑的声音传过来,侵入耳膜。
还真真真是活的!
我僵着脖子转头,借着外面忽明忽暗的闪电看清那张脸,只感觉一阵战栗从脚底一直传到头顶。
“啊!鬼啊!”
我本能地扯着嗓子尖叫。唯一的反应便是死命撒腿往外跑,奈何腿竟似灌了铅般沉重,一分一毫都挪动不了。洞内诡异的气氛流窜着,我惊得大气不敢出,却被一道突然亮起的光亮晃花了眼。
“看清楚,我不是鬼啊。”声音再次侵入耳膜。我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不敢轻易的动一分一毫。哪有承认自己是鬼的鬼,我在心里腹诽道。
那晃眼的光亮突然移到我的面前。适应黑暗的眼被这刺眼的光亮刺得极为不舒服,我本能地用手挡住眼睛,却猛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手机?那玩意是手机?难道这年头连地府也开始崇尚高科技,鬼也流行用起手机来了?
心里戒备消去点,我壮着胆子打量了那半鬼不鬼的鬼半天,忽然惊呼出声:“简秋!”
简秋揉揉眼睛,似是刚刚睡醒的样子,“你终于认出来了?”
我眼巴巴瞅着他,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下去。被恐惧冲昏的头脑也终于清醒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阵针扎般的痛。脑袋一昏,便向前跌了去。洞里黑不溜秋的,正当我思考着我是会跌在杂草上还是动物的残骸上还是动物来着栖息时留下的那一坨坨的什么什么玩意上的时候,我已经着地了。
暖绵绵软塌塌的,不错,挺舒服。
手机光亮适时的再次亮起。我张口结舌,然后一脸歉意地看着被我压在身下的简秋,问:“你没事吧?”
简秋一脸太监被阉割时的的扭曲表情让我立刻意识到,我膝盖磕着的地方似乎不太好啊……
啧啧啧,不会太监了吧?
我捂着脑袋立刻跳开,“你你你你没太监吧?”
他皱着脸坐起来,“你说呢?”
我大惊:“太监了?”
他脸色阴郁,“你说呢?”
我小心翼翼,“没太监?”
他脸色更臭,一字一顿道:“你说呢?”
我张着嘴不敢轻易回答,内心顿时纠结成一团。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心海底针?到底太没太监你丫倒是说清楚啊……
我小心看他的脸色,心下一横牙一咬,一个眼神瞟向他下体,瞟了零点零零一秒后快速收回。噗,什么都没看到啊……再瞟一眼?再一个眼神飘过去,尼玛还是什么都没看清楚啊!要不要再瞟一眼?瞟吧瞟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眼!绝对是最后一眼!
又是一眼瞟过去,然后我就瞟到了非常销魂的一幕……
骚年。
骚年!
骚年你这是想闹哪样?骚年你脱衣服干嘛?骚年你知不知道我自制力很差?
视线顺着喉结一路下滑,最终定格在简秋赤裸着上身不肯移开,我能感觉到涌动的鼻血即将喷薄而出。
这不赖我,这真不赖我,这真真不能赖我。要赖就只能赖简秋赤裸着的上身实在是太过销魂诱人。手机的微弱薄光打在他身上,染上一层醉人的光晕。明明长着一张惊天地泣鬼神的脸,皮肤却好得让女人都无地自容,不看那张脸,明摆着就是一副诱受样儿。
我本着有色不劫非好女这个原则,壮着胆子问他:“你脱衣服干嘛啊?”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背上似乎受了点伤,脱下来看看。”
“是吗?”
“……嗯。”
“你看你脱都脱了,不如让我摸一把怎么样?”
“……不行。”
“哎呀,我只摸一下啦。”
“……不行!”
“我摸得又不是你下面,就摸一下下。”
“都说了不行!”
“那好吧……我不摸一把那摸两把总可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