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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心魔 正文 第八回 灵动之玉

欧阳仕一路上都绷着一张脸,林琅看看陆之昂,陆之昂摇摇头表达了他的爱莫能助,欧阳仕看着窗外迅速掠过的风景,喃喃自语道:“是你吗?”

陆之昂担忧的看着欧阳仕,那个凤凰和赵无极那么熟识,所以名人堂和霖军是有瓜葛的吧,那么如果赵无极买欧阳仕的命应该很容易吧。

欧阳仕回到府邸就直奔小楼,下人们看见欧阳仕都知趣的散开了,欧阳仕站在房门前竟有些踌躇,他生怕推开了门里面空空,哪怕她真的不是陆小雯,那么有这个影子也好呀。

欧阳仕下定了决心推开了门,巨大的失落向他袭来,果然里面黑乎乎的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欧阳仕跌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他整个人隐匿在黑暗里,让人看不清表情。

兰儿站在窗前向茹知禀报,“小姐,少爷回来了。”

茹知幸灾乐祸的笑起来,她说道:“走,我们去看看少爷。几日不见还怪想念的呢。”茹知知道自己是疯了,敢拿鸡蛋碰石头,可是她已经生不如死了,何况还有欧阳仕垫背。

兰儿在茹知身后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茹知,有怜悯,有不安甚至还有一丝嘲讽。她跟着自己的主子一步步走向地狱,走向灭亡。

陆之昂看了一眼欧阳仕,赶快吩咐了今天当值的卫兵,“去请大小姐过来。”

卫兵匆匆离去,在楼下遇见了茹知,恭敬的叫了声:“少奶奶。”

茹知手帕一挥说道:“去吧。”

茹知走到欧阳仕卧室的门口被陆之昂拦了下来,陆之昂笑着说道:“我想少奶奶此时进去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茹知瞪了陆之昂一眼,怒斥道:“你敢拦我?”

“属下不敢。”说完陆之昂收回了手。

茹知冷哼了一声,打开了卧室的门,按亮了灯。

猛然的光亮让欧阳仕抬起了头,他欣喜的望着门旁开灯的人,只是他的表情在看清楚是茹知的时候黑了下来,如果刚才只是失望,那么现在是强压着愤怒,他转过头不再理会,茹知走到他旁边坐下来,自顾自的说道:“你走之后,人家家人就来寻人了,闹到了老爷子那里。”见欧阳仕并不理会,茹知继续说道:“是她夫家奶奶来寻的人,纵使再不愿意我们还是要让她走不是吗?”

夫家?欧阳仕终于抬起头看向茹知,茹知不禁打了个寒颤,那是多么冰冷的一种眼神啊。纵使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是她的心却颤抖起来,这个男人,当真爱过别人吗,恶魔也有爱情吗,有想要捧在手心的挚爱吗?

欧阳仕忽然卡住茹知的脖子,大叫:“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已经陷入癫狂,像一只发了疯的猛兽。

茹知剧烈的咳嗽起来,她感到呼吸困难,可她她脸上挂着讥讽的笑,断断续续的说道:“我说,那陆小雯已经嫁人了。听懂了吗?人家一转身就把你忘的一干二净了,只有你还活在回忆里,真是活该。”

欧阳仕双眼泛红,他加重了力道,发起狂来,“我叫你说,叫你说。”

茹知感觉呼吸更加困难,她的脸涨的通红,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挣扎着想要摆脱欧阳仕的钳制,奈何她根本使不上力气。

兰儿扑过来,跪倒在地,想要扳开欧阳仕的手指,一面还向欧阳仕求饶:“仕少爷,饶命。”

陆之昂听见争吵声也冲了进来,大叫:“仕少爷,请冷静。”

卫兵正好带了晨苓进来,晨苓跑来按住欧阳仕的肩膀说道:“懿轩住手,是我放冷小姐走的,她真的不是陆小雯。”

欧阳仕仍不听劝,直到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畜生。”欧阳正不知何时出现在这场混乱里,几个卫兵得了欧阳正的命令拉开了欧阳仕,茹知倒在一边急急的喘气,欧阳正说道:“之昂,带少奶奶去佛堂,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她出来。她真该修修身养养性了。”陆之昂参起茹知,茹知推开他用沙哑的嗓音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欧阳正看来是真的生气了,他指着欧阳仕说道:“如果不是你自寻死路,懿轩怎么会发疯?”

“哼哼。”茹知冷笑起来,“那你们就应该放我走啊。”

欧阳正也笑起来,他回答她:“所谓政治联姻就是这样,如果你是想好好过日子,怎么会有今天的下场?”说完对陆之昂挥挥手,“带她下去。”

陆之昂强行把茹知拉走了,茹知发疯一样笑了起来,“可悲可悲。”

欧阳仕呆在原地,直到欧阳正恨铁不成钢的叫了声:“懿轩!”

被欧阳正打过的地方,红肿起来,他是当兵的出身,力气自然要比别人的大,况且刚才是紧急情况,他也顾不上那么多,可是现在看见孙子被自己打成这样,不由的有些心疼,可是他见他见欧阳仕看自己的眼里却无任何光亮,又有些微怒,他正欲发怒却被晨苓拉住,晨苓说道:“爷爷,让我和弟弟说几句话吧。”

欧阳正本不想为难欧阳仕,于是点点头,“也好。”说吧带了随从走出卧室,诺大的房间只剩下欧阳仕和晨苓。

“人是我放走的,要发火冲我。”晨苓说完故意装作很害怕的样子不敢去看欧阳仕。

“姐。”欧阳仕无奈的叫了声,然后颓废的靠在了靠背上。

“我也没办法,那小姐醒来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还让我打电话到冷公馆。而且那冷小姐走后我也去调查过,她的确常年在国外,而且还和冷冽是娃娃亲。”

欧阳仕心里的希望砰然间就落空了,晨苓见弟弟不再反对就一股脑的说道:“虽然两个人的容貌相像,可是那冷小姐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举止端庄优雅,和陆小雯的性格更是南辕北辙,她们真的不是一个人。”

欧阳仕感觉眼前一黑,他何尝不知道两个人不是同一个,可是老天却残忍到连个自欺欺人的假象也不愿意让他拥有。

晨苓摸摸欧阳仕的头心疼的说道:“实在不行就放茹知走吧,你们这样只会两败俱伤,她是一心求死。”

欧阳仕点点头,晨苓扶了欧阳仕走到床边,又在欧阳仕躺下之后帮他盖上被子,最后看着欧阳仕闭了眼睛才离开。

欧阳仕在晨苓走后又睁开了眼睛,他的手不知怎地就在枕头下碰到一个凉凉的东西,欧阳仕拿起来一看,是一只翡翠耳环欧阳仕记得很清楚,那是冷冷的,四天之前她还躺在这里,欧阳仕坐起来大叫:“之昂。”

陆之昂接了晨苓的命令在门外照应着,欧阳仕一叫,他便飞奔进去,“仕少爷。”

“去给我查查冷冷的资料,越详细越好。”陆之昂接了命令转身离开,欧阳仕又叫住他:“之昂,把酒窖里的女儿红拿一坛给我。”陆之昂担忧的叫了声:“仕少爷。”

欧阳仕摆摆手,“快去吧,我睡不着。”陆之昂只好下去拿了一坛女儿红上来,欧阳仕早已换了长衫坐在小厅的沙发上,一盏台灯昏黄的亮着,屋子里面呈现一种不真实的朦胧感,他手里一直把玩那只翡翠耳环,这翡翠一看便知是上等佳品,青翠欲滴,而且那蝴蝶雕琢的十分精细,有种活灵活现的感觉。

陆小雯也有几样首饰,都是欧阳仕送她的,可是她更喜欢一些珠链一样的小玩意,跟眼前的东西差别很大。陆之昂把酒放在小桌上,欧阳仕打开酒坛,拎起酒坛往嘴里灌起酒来,酒水洒了一身弄湿了长衫,陆之昂心疼的看着欧阳仕,他握紧了拳头,退出了门外。陆之昂跑出小楼,照着花园里的榕树狠狠的捶了起来,他象困兽一样发出低微的咆哮,拳头渗出血来,他也顾不上。大颗的眼泪从他眼里流出来,他终于无力,蹲在地上哽咽起来。

介川把凤凰从川县接了回来,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介川重重的叹了口气,凤凰一直趴在马车车窗上,看着外面。

“凤凰。”介川轻轻的叫了声。见凤凰没有反应,介川说道:“我真的并不知道,赵无极做着这样的打算。”

凤凰终于回过头来,她冷笑一声:“你不知道,我都能想到的事,你怎么会不知道?”说完又看向窗外。

“凤凰。”介川有些恼怒,他扳过凤凰的肩膀使她不得不面对自己,他解释道:“你不也是因为在火车上遇见了欧阳仕才知道,赵无极打的是这个主意吗?我怎么会知道欧阳仕会去川县。”

“你早就放话出去了,欧阳仕自然会去川县。他想知道是不是政府那边挑起这场和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战争。”凤凰挣开介川。

“我说什么你都是不信,是吧?”介川叹口气,不再理会凤凰。

等到名人堂的时候两个人还是不说话,暗夜看着两人,对介川说道:“属下办事不利。”说完正要低下头等着介川发落。

介川赶快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他走到座椅上,坐下来,凤凰看了暗夜一眼也坐了下来。暗夜摇摇头也坐了下来。

“这次任务失败,我负全部责任,而且我宣布,以后名人堂停止一切和北方的生意。”说完介川看着凤凰。

凤凰的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介川说完转身走进了身后的屏风里。暗夜遣退了十二地煞,坐到了凤凰身边,“还生气呢。”

凤凰没有理会他,暗夜继续说道:“生我气了?”

“你是没有脑子吗?你和战两个人就敢直捣赵无极的老巢,我真的佩服你的胆量,或者是愚蠢?”

暗夜笑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凤凰头上的铃铛,“我错了,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去救我的,无论我在什么地方,有多危险,你一定会去的。”

凤凰盯着暗夜,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她站起来丢下一句,“无聊。”便离开了,暗夜在她身后大喊:“谢谢。”

凤凰这才放松了紧绷着的脸,露出一个笑,摇摇头离开了。他们一起训练,一起执行任务,他们熟悉彼此,也习惯这样的生活,凤凰不知道当他们其中一个不在了的时候,另一个会是怎样的心情,他们这种人有今天没明天的,她不敢去想象没有了暗夜,她会怎么样。所以,他们尽可能的保护彼此。

冷冷从川县回来并没有通知冷冽,她一个人回到家里,郁香看见了大吃一惊,“小姐。”

“怎么?活见鬼呀。”冷冷提着行李走进了自己的卧室,“这几天家里一切可好?”

“好哇。你不在的几天少爷也都不在家。”郁香拍拍自己的脑袋,笨啊,李妈妈不是说少爷和小姐一起去川县了吗。

冷冷明显一愣,冷冽也不在家。

“明天有冷小姐的课,下午三点的时候你可以在学校找到她。”陆之昂向欧阳仕报告说。

欧阳仕放下手中的报纸拉开书桌的抽屉拿出里的那只翡翠耳环,他一直摸索着那只耳环,拥有如此灵动之玉的女人会是怎么样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