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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的嘴 §美女经济学

几年前,一位在美国通用汽车公司任职的朋友,约我到北京看国际汽车展。走进展厅,最抢眼的却不是汽车,而是陪伴在各种新款汽车旁边的女模特。她们的情态就像是把汽车当成了自己的情侣,或依傍,或抚摸,或缠绕,或旋转,搔首弄姿,极尽媚态,引得人群拥挤,好像美女能点燃人们购车的疯狂欲望。我有些少见多怪,便请教那位朋友:“你们展览的是汽车,又不是服装,弄这么多女模特来做什么?难道是买一赠一,买汽车赠美女?其实美女跟钢铁构成的汽车似乎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就不怕喧宾夺主?”

朋友反问:“你们作家靠的是作品,为什么还要特意标出谁谁是美女作家?写作本来是用脑用手,美女作家为什么要标榜自己是用肢体写作?”

“呀……”我一下子还真被噎住了。朋友笑了:“呀什么呀?如今的时尚是美女流行,自然就有美女作家出来赶潮。哪里有美女,哪里就不愁没有人围观,有些人不会把每种款式的汽车都看过来,却肯定会把在场的美女们都细瞅一遍,看着看着说不定就动了买车的念头。因为人类自古就讲究香车宝马,香车宝马为的是要拉美人。现在马车不时兴了,香车就是漂亮的汽车,美女配好车,如影随形,天造地设。美女不仅不会喧宾夺主,反而会把汽车衬托得更加漂亮,越发完美。美人既然能倾城倾国,倾倒一片客户岂不是小菜一碟?这是一个物质世界,物质推动社会前进,女人推动物质变化。同样,不追求物质的女人,也算不上是上进的女人。今天我就告诉你老人家,世界已经进入了性感时代,最直接的效果就是繁荣了美女经济!”

妙论!虽然在我听来有点怪。因为以往中国的正统文化,对美女是没有好印象的,常常要把亡国、败家和毁身的责任推到女人身上。于是自古就流传着许多诋毁美人的话:“甚美必有甚恶”,“美人是祸水”,“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简直就是房倒屋塌,国破家亡,足见美女的破坏力!

奇怪的是人们说归说,做归做,还从未见过有不愿意看美女的人,和一见到美女就恨得牙根痛的人。自那次被朋友上了一堂“美女经济学”的课以后,我也就开始留意社会上的美女现象,果然凡有汽车展必配女模特,有时美女比汽车还多。其实又何止汽车业,现代经济中哪还有离得开美女的行业?铺天盖地的商业广告以美女为主,各行各业的形象大使多是美女,美女们占据了五花八门的杂志封面和报纸的彩版,更不要说一次次的选美大赛,模特大赛,时装展示,到处都在晃动的礼仪小姐,以及一切娱乐场所里的美女班、美女排、美女连……布料愈少,穿得愈美,浮艳火辣,如梦如幻。美人云集做美事、或做美梦,美人眼目,美人心智,美不胜收!

于是,美女成了一种紧俏的永远都供不应求的生产资源。这似乎是在印证当今世界仍是“父权资本主义社会”,或者说是现代文明下的“父系社会”。所以才把美女视为社会的宠儿,对美女的需求永远无尽无休,无可估量。

人长得美了到哪儿都沾光,人见人爱,人见人帮,成功的机会更多,更容易获得赞誉。社会心理学家称这种现象是“光环效应”。光环耀眼,光环吸引人,于是大家就都一窝蜂地投奔光环,谈美,爱美,追求美。现代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和出奇制胜的时装,确实能化腐朽为神奇,使美女们越发地靓丽了。人们相信美貌总能带来好运,灿烂的微笑、殷勤周到的服务总能讨人喜欢,使人神经松弛,感情变得柔和,更好打交道。正如时下的顺口溜所说:

办公有美女不累,

喝酒有美女不醉,

办事有美女调剂,

成功靠美女勾兑。

反之,缺少美女调剂的活动就容易失败。比如中国足球,之所以老是扶不起来,一次次让国人汗颜,有人找到一条很重要的原因:中国足球缺乏女人缘。南美洲和欧洲的足球所以踢得好,是因为人家的选美冠军、超级名模以及各种各样的女明星都争着嫁球星。而中国的女明星们都想方设法嫁老外、傍大款、委身高官……

也许有人会说,外国的球星性感,英俊挺拔,强劲有力,白有白的味道,黑有黑的味道,生猛刚健,活力激射。而中国球员更像“杏干”,蔫不拉唧,你叫美女们怎么爱得上劲啊?但,日本和韩国的球员也是小个子、细腰身,头上一捧杂毛,下巴上几根黄毛,身上的球衫白不拉唧灰不拉唧就像巴巴戒子(普通话叫尿布),一个个灰头土脸,活脱脱一群土拨鼠。可人家敢于满场飞,不管技术怎样踢出了男人的气势、男人的力道。所以那个中田英寿的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而且个个都是影视明星、名歌星或名模。韩国队的前锋安贞焕,其妻李惠媛就曾是韩国小姐,并公开许愿:韩国队只要打进16强,她将安排球队未婚的球员与韩国参加选美的美女们集体约会。

看看,男人踢球,却反证出“美女经济”的效益。这表达了现代女人对日常生活中的男人的失望。男人不男,正在失去雄性的魅力,幸好绿茵场上还留下了几个像雄性动物的男人。英国学者埃利斯,道出了现代社会阴盛阳衰的原因:“许多产业本来是女人的,因此产业的力量便逐渐使男人变得像女人。”体育运动是如此,其他行业又何尝不是如此?

前意大利女议员拉·西西奥莉娜就是著名的色情电影明星,无论是出席议会还是在各种政治场合露面,总是穿一身性感撩人的低胸装。有时为了突出她的左倾政治理念,还公开裸露左胸以象征。并经常在演说时当众用力按摩着自己挺硬的巨胸:“我将给政治带来勇敢、真诚和直率,并把人民的问题带到议会。”当被记者问及这样突出自己的“胸部”会不会对她的政治生涯造成不良影响时,竟语出惊人:“本·拉登和他的恐怖组织造成了成千上万人的死亡,我的胸部却从未对任何人产生过伤害。”她还公开声明:“我愿意将自己献给伊拉克总统***,以换取世界范围内的和平。”想以自己的胸脯拯救世界,真可谓是“胸”有大志!

那么,这是美女们有病,还是当代这些提不起来的男人有病?社会学家们解释不了这一现象,倒是两位数学家,意大利罗马大学的卡尔达雷利和瑞士弗里堡大学的卡波奇,制作了“以人们的择偶方式来衡量社会幸福程度的数学模型”,而后通过反复计算,在《新科学家》杂志上公布了他们的计算结果。这是令人颇感沮丧的:“在一个无时无地不受到美女图画和照片轰炸的社会中,造就了许多人不切实际的期望,这种不切实际的期望又造成了一个个不幸的现实——美女俊男只会破坏他人的幸福。而他们中只有很少几个美貌的人能找到自己理想的情人,许多人都会很不开心。”兜了一个大圈子,原来现代科学只是证实了中国一堆老掉牙的话:“红颜薄命”、“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

一部人类史就是关于女人的记录。现代女人在经济活动中越来越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是命运使然,也是历史的必然。2002年8月8日的《南方周末》公布了猎头公司对中国一些城市高级女性人才任职情况的调查,南方以广州为例,在十项职位中有一半是女性占优势。比如:人力资源经理(总监),女性占80%;财务经理(总监),女性占60%;行政经理,女性占90%;其他部门经理女性也占了40%……北京的女性职业经理人的比例,也只是比广州略低一点点。

这并非是“中国特色”,这几年在世界商界风头最劲的人物应该是美国年轻的美女卡莉,领导了惠普这家老牌大公司和著名的康柏公司的两强联合,她娴熟地掌控大型商业集团的技巧,让全球的经济界大开眼界。她也曾被评为“全球最漂亮的ceo”。很显然,智慧能给女人带来美丽。华尔街著名的“铁面美女”萨莉·克劳夫切克,是知名的伯恩斯坦证券分析公司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年薪超过200万美元,并有“研究之王”的美誉,于1997年和1999年两次被《金融投资者》杂志评为华尔街头号证券分析师。是“头号”啊,前面没有男人,而且是号称“世界金融中心”华尔街的“头号”!

阳消阴长,男的弱,自然就喜欢女的强。由是在能够想见的未来,不论世界发生什么样的经济危机,哪怕像美国这样的世界头号经济大国也出现经济衰退,号称“经济动物”的日本已连续十年经济滑坡……但,世界范围内的“美女经济”却呈现出一派兴旺发达的态势,而且还会继续兴旺发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