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三千年前魔尊龙觞为救心爱的女子,女娲后人紫暄怒闯新天界,血战三千神兵,身受重伤,所幸也救出了紫暄,逃亡路上龙觞与紫暄被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率两千天兵围堵在龙溪山上。
“暄儿,我拦住他们你快回苗疆!等我解决了他们再去苗疆找你,快走!”
龙觞向护在身后的紫暄高声喊道“不!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而且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我安全离开,你现在的状态已经不可能再带着我突围了,更何况即便我回到了苗疆也难逃一死,横竖都是死我当然要和你死在一起!”紫暄的脸上写满了坚定。
“哈哈哈,好一对情深义重的亡命鸳鸯,我就给你们一个死在一起的机会。”四大天王的脸上挂着阴惨惨的笑容。
“无耻小儿,若不是本尊身上有伤,企容你在我面前放肆撒野!今天若本尊不死,百年以后定要血染天界!”龙觞恨恨道。
南天王狡诈一笑;“魔尊,你能杀我三千神兵神将那是你厉害,可你现在身受重伤连原来一半的力量都发挥不出来,你还有什么资格来和我们斗?呵呵,真是可怜英雄啊,龙困浅滩,虎落平阳,你是落魄的凤凰你不如鸡啊,哈哈哈哈。”
“你说什么!!!”龙觞的眼睛因为气愤已经变成了深紫色,持剑的手不停的颤抖,大喝一声就要冲上去,他要用他手中的剑去告诉对方魔尊的尊严是不容侵犯的.
一双温暖的带着颤抖的手搂住了发狂的龙觞,耳边传来了紫暄温柔的声音:“觞哥哥,一直以来都是觞哥哥在保护着暄儿,不管暄儿闯下了多大的祸觞哥哥都会在暄儿身边保护着暄儿,今天,就让暄儿来保护觞哥哥一次吧。”
龙觞仿佛意识道了什么飞快的转过头,看到的是一张绝美的脸颊。望着龙觞的眼睛中写满了不舍。
“不,暄儿,停下,快停下暄儿!”龙觞拼命的摇着暄儿
。
“觞哥哥,答应我,你一定要活下去,努力修炼,等将来有一天功力大成,杀入天界为我报仇!”暄儿带着最后一丝温柔:“觞哥哥,百年之后,不管你在哪里,如果还能记得暄儿与你的情谊,天涯海角,一定要找到暄儿,暄儿等你。”
紫暄全身金光大盛,仿佛太阳的光芒照耀着大地。
天空之中遥遥的传来暄儿的声音:“火猴,雷神,雪妖,山神,风女,我以女娲的名义召唤你们,以女娲之血命令你们以我所站之处划地为界,界南三百里,寸草不留!”
转瞬之间,大地岩浆横流,天空电光四溅,人间风雪漫天,界限以南宛然一幅地狱景象,龙觞知道,这是暄儿用女娲的名义以生命为代价发动的最高灵术,龙觞的眼睛湿润了,这漫天的灵术正是暄儿在绽放她生命中最美也是最后的灿烂。
暄儿啊,暄儿!
龙觞的心里阵阵绞痛,什么魔尊,什么纵横三界,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一身修为要来何用!
“暄儿!啊~~~~”龙觞用尽力量大喊,这是龙觞为心爱的暄儿最后的祭奠,暄儿,我等你百年,用尽力量的龙觞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龙觞!龙觞!你醒醒!龙觞!”一个身穿将军服的少年焦急的摇晃着晕倒的龙觞,龙觞缓缓的睁开眼睛,原本淡紫色的眼睛瞬间变成了血红色。
龙觞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发疯似的叫着暄儿的名字。
旁边穿将军服的小年拼命的抱住龙觞:“龙觞!你冷静一点,你冷静一点,暄儿怎么了?她被谁抓走了?你说啊,我们去救她,你给我清醒一点!”
龙觞完全没有反应,少年转手给了龙觞一巴掌!
被人煽了一巴掌的龙觞开始清醒过来,缓缓的转过头。“飞蓬~”少年看到的是一张凄惨无比的脸,少年是天界的飞蓬元帅,是紫暄的堂兄,当年为了救紫暄出锁妖塔叛出了天界,此时的飞蓬有爆踹龙觞一脚的冲动!
“你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纵横三界意气风发的龙觞吗?现在怎么跟个龟儿子一样!给我好好说话,暄儿到底怎么了?”飞蓬强忍着怒火向龙觞喊道。
听到飞蓬提起暄儿,龙觞的心里又是一阵抽痛;“暄儿,暄儿死了。飞蓬,暄儿她死了!”
龙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什么?死了?暄儿死了?你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保护好暄儿?亏你还是一个魔道的皇者,还是一个魔尊!为什么不保护好她!!!”飞蓬听到暄儿死去的消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狠狠的一脚把龙觞的踹倒在地。
龙觞艰难的爬起来,缓缓的抽出陪伴自己多年的魔剑龙渊:“飞蓬,是我对不起暄儿,你说的对,我不配做魔尊,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一身修为何用?暄儿说过百年之后她会转世重生,你要保住我的精魄,待百年之后送我入轮回,对不起兄弟,百年的相思之苦我承受不了,兄弟先走一步了,保重!”
说完龙觞挥剑用力的抹向了自己的脖子,一缕鲜血洒向空中。
飞蓬愣愣的看着龙觞倒下的地方,半晌才收起龙觞的精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弯腰捡起属于龙觞的至尊魔剑龙渊。
“放心吧兄弟,你的剑我给你留着,你们的情谊我都留着,百年之后,我们一定会再走到一起。”两行热泪从飞蓬的脸上流下,不知道是苦还是咸。
蜀山古道上,一位少年手持一柄雪白透明的宝剑拾级而上,古道上为了防止凡人上山和防御敌袭所布下的各种禁制在少年的眼中仿佛根本不存在,这个持剑的少年就是飞蓬,妹妹和兄弟的骤然死去让这位身份高贵的元帅心力交瘁,原本的满头青丝已经沾染上了点点白发。
若不是龙觞与暄儿的百年约定恐怕连我自己也挺不下去了吧,飞蓬的心里这样想着。
“阁下留步。”转角处两名持剑的道童闪出身来高声喊道,这应该就是蜀山的守门道童了吧,下盘根基稳定,目光内敛,内家功夫应该不错,蜀山派果然不愧人间第一大派!
“此处已是我蜀山派的领地,阁下何人?擅闯我蜀山山门是何用意?”
飞蓬望了望守门的道童,是何用意啊……再看看手里那雪白透明的长剑,剑是好剑,即便再不舍,也只是他的剑,龙渊永远只会有一个主人,飞蓬重重的叹息。
“久闻蜀山剑派内有一贮剑崖,不知传闻是真是假。”
小道童仔细打量了飞蓬一番;“本门有贮剑崖不假,阁下问这个做什么?”
“贮剑!”飞蓬冷冷的回答了一句,眼光又落在剑上,大概不止是因为剑吧,毕竟是因为他用过,所以才会觉得不舍。飞蓬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呵呵,现在的自己和老头子一样学会摇头叹气了啊,飞蓬苦笑的摇摇脑袋。
贮剑?小道童一愣:“请阁下报上剑名!”
“至尊龙渊!”飞蓬艰难的说出这四个字,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重重的戳进了飞蓬的心里,去年的除夕夜三个人还在一起煮酒论剑,今天,却只剩下我一个人……人生…真的很无常啊……
“请阁下稍等,容贫道禀告师傅。”说完小道童就消失在雪地里,看样子应该是回去禀报师傅了吧,很快就会有消息了,飞蓬转过头看着远处的雪山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道童从雪山上走了下来。
飞蓬转过头问道;“回禀完了吗?怎么样?”
小道童如实回答;“家师有命,不收无名之剑。请阁下速速下山。”回来说话的小道童语气已经没有了原先的客气,看来不论在哪里都有这种门缝里看人的狗啊,怪不得要来守山门呢,飞蓬想到小道士说的话不禁一阵苦笑,堂堂魔尊的剑也能说是无名之剑,龙觞啊龙觞,若是这句话被你听到了,你会不会血洗蜀山剑派呢?
苦笑一声飞蓬缓缓问道;“道童,除了飞到贮剑崖之外,你说还有什么方法能上去呢?”小道童听完这话脸上立马充满了不削;“自古蜀山一条路,除非你能飞过去,不然你也就只有打上山去,不过,我想这天下间没有谁有这个能力能够只身单闯我蜀山剑派。”
“呵呵,是吗?”飞蓬捏指成剑,轻轻一点就把五丈外的另一个道童打翻,然后对着身边的小道童说道;“回去告诉你师傅,就说有人闯山门了。”看着小道童飞也似的拍上山,飞蓬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这集世间万灵之气的蜀山也不全是人物啊,杂碎哪里都有。
飞蓬持着龙渊缓缓的走在通向峰顶大殿的路上,才到半山腰就听到有人大喝;“呔!何方小儿,擅闯我蜀山剑门是何用意?”无聊,飞蓬不耐烦的撇了撇嘴,这话刚才那两个小道童就问过了。
“我来贮剑。”飞蓬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宝剑何名?”
“至尊龙渊!”郁闷,蜀山剑派的人是不是都这么啰嗦?飞蓬有一种要抓狂的感觉。真是看也不愿意看他们一眼,这种连现身都不敢现身的人是在是不值得我为他们浪费脑细胞。
“龙渊?没听说过,开山始祖曾经有令,未进天下兵器谱排名前十者不准进入蜀山贮剑崖!汝速速下山,否则莫怪我蜀山七子刀剑无眼伤到你这白皮小儿!”声音中投过来的是一股让人讨厌的嚣张的感觉。
“切,我早就说过了我是来闯山门的!”飞蓬说的漫不经心。
“你……”蜀山七子暴怒的声音戛然而止。
飞蓬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不会咬人的狗就特别会叫!”
再看蜀山七子,七片树叶重重的把他们定在身后的树上,这七个人再也没有机会咬人了,这是他们侮辱天界元帅应该付出的代价。
飞蓬手持宝剑继续向山顶的贮剑崖走去。
“阁下留步。”晕,怎么还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的?
飞蓬大声喝道;“我数三声,马上给我滚出来,不然后果自负!”
没有人回答。
“一”没人理。
“二”还是没人理。
“三!”飞蓬的眼中爆射出一阵金光。
“阁下且慢!”三个人影显现出来,其中一人抱拳道;“在下三人乃是蜀山玄子辈弟子,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这次来的人语气客气了很多,玄子辈弟子是蜀山派近三百年来的第三代弟子,大多都有一百多岁了,修为不低,至于为什么会对飞蓬客气,如果你遇到一位三个玄子辈弟子都看不透深浅而且在瞬间能够秒杀蜀山七子的高人,你也会客气说话的,不要以为蜀山七子就是脓包,蜀山七子的七星剑阵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扬名江湖了,只可惜,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侮辱飞蓬,神仙和凡人终究是两种不同等级的存在。
“你们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回去禀报你们的掌门人,告诉他,今天就算我血洗蜀山剑派也要贮剑!”飞蓬的话里投射出了无法掩盖的霸气,一阵风吹过,风中掺杂着一种微弱的力量元素。飞蓬突然双目如电怒视天空:“给我滚下来,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一阵白光,一位白须青袍老者踏剑而下,好一派仙风道骨。
“蜀山派玄子辈弟子玄风,玄德,玄理参见掌门。”蜀山的三位弟子一齐鞠躬,一脸的崇敬。
老者对他们摆摆手,转向飞蓬道;“上仙驾临,敝派蓬荜生辉,有失远迎,还望上仙赎罪。”说完略一躬身。
三位玄子辈弟子听完这话地体倒吸了一口冷气,上仙啊,那可是随便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们的至高存在啊。
飞蓬自己打量了老这一番;“你就是现任的蜀山掌门人?果然有眼力,能看得出我的仙体,你的修行不错,竟然以人的体制达到金仙上人的境界,为什么现在还不飞升?”
“上仙好眼力,贫道绝尘,蜀山第二十三代掌门,只因放不下这帮徒子徒孙故而没有飞升,闲云野鹤日子过得倒也清闲有趣。”
旁边的三位弟子又是一脑袋的冷汗,掌门人竟然也是金仙了啊,这个念头是不是仙人都不要钱啊,怎么一天就见了两个,不过惊讶的同时他们的心里也有了一份自豪,毕竟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这蜀山剑派之中能够出的了仙人了。
“还请上仙移驾惊雷殿。”老者向飞蓬一躬身。
飞蓬点点头。
“上仙来我蜀山剑派不知所谓何事?”老者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一边问飞蓬。
“来贮剑的。”飞蓬回答。
老者停下了脚步:“上仙的功力已入化境,三界之中恐怕没有多少人能够伤害的了上仙,如此功力还需要我蜀山剑派来守这把剑吗?”
“这把剑是我的一位故人留下来的,百年之后他会转世为人,到时候他自会来取剑的。”飞蓬回答道。
老者在面引路,飞蓬持剑跟在后面,一路上谁也不再说话,不少蜀山的弟子向他们投来好气的目光,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高高在上的掌门人为什么会给这样一个年轻人带路,这是位什么样的人,好大的来头啊。
不知道走了多久,老者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飞蓬道:“上仙,贮剑崖到了。”
飞蓬抬头看了看,所谓的贮剑崖其实就是一块高百丈的石壁,石壁上插满了宝剑,石壁最上方苍劲有力的写着贮剑崖几个大字,看得出来写着几个字的人功力一定深厚。
飞蓬默默的抽出龙渊剑深深的差在地下,龙渊剑发出了一声龙啸,仿佛是在向石壁上的宝剑宣战,石壁上的宝剑也不停的微微颤抖,强大的剑气从龙渊的剑身上散发出来,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不得不臣服,老者眼前骤然一亮,好剑,当真好剑,贮剑崖上所有的宝剑竟然不能及此剑分毫。
“敢问上仙,此剑为何人所有。”老者的声音带着颤抖,那是一种见到绝世神兵的兴奋,一种刻意压抑的兴奋。
飞蓬呆呆的看着宝剑缓缓说道;“这是龙觞的剑。”
老者大惊,龙觞?魔尊龙觞?大战三千神兵神将全身而退的魔尊龙觞?也难怪啊,这样的宝剑也只能配这样的英雄吧。
老者心中微微叹息。飞蓬的目光注意到贮剑崖的一块突起的巨石上,在这整片都被剑插满的贮剑崖上那里没有一把剑。
飞蓬带着心里的疑问向老者问道;“那里为什么一把剑都没有?”
老者回答道:“上仙有所不知,每一位英雄贮剑之时都要亲自把宝剑插到山崖上,那里的那块巨石是集天下之灵气的灵石,坚硬无比,时到今日除了本门开山始祖无一人能将宝剑插于石中。”
飞蓬从地下拔出龙渊飞身上去,一脚踏石,一手轻轻的把剑往下一压,龙渊剑身的一半就没入了巨石中。
山崖下边一片抽气声,好强的力量,只是轻轻的一用力竟然就刺穿了灵石。飞蓬松开宝剑飞身而下,在崖下久久的注视着龙渊剑,龙渊剑上发出了阵阵的龙啸,仿佛是在召唤,仿佛是在诉说。
掌门绝尘呆呆的看着宝剑用颤抖的声音问飞蓬:“此剑何名?”
飞蓬捏指成剑在石壁上刻下了四个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大字,至尊龙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