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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好坏:独宠极品妃 正文 第16章所谓人之常情!

茹贵妃也点点头,担忧的说道,“紫烟,你和姬歌先到母妃的宫里去吧!母妃让御医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洛紫烟思忖了一下,便答应了。宁若清想必下了朝会跟着皇上去御书房,离宫还是别让一般的人进去,洛紫烟也不想让宁若清担心,这点事情不用去叫他回来。

洛紫烟和南宫姬歌去了瑞贵妃的宫殿。茹贵妃唤人叫了太医,洛紫烟的背上的那一条伤疤十分狰狞,洛紫烟让紫叶拿来两面镜子,她看了一下,真的不敢相信,如果这一鞭子打在了姬歌那娇小的身子上,会不会直接要了姬歌的小命。洛紫烟此时方才赶到后怕,这个皇后和五公主到底有多么心狠手辣啊!一个孩子也下得了狠手啊!

若不是洛紫烟让紫叶拿了些钱财去收买了太傅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今日姬歌被带走之事,等洛紫烟知道的时候,只怕已经晚了。洛紫烟想着就感觉全身冰凉。这个天气却让人颤抖。

茹贵妃让人送走了太医,紫叶抱着已经睡过去的南宫姬歌走进来,将南宫姬歌放在洛紫烟的身边,这个不安稳的家伙,睁开眼睛迷糊的看了一眼,方才安心的睡去,洛紫烟笑着坐在床榻上,轻轻的拍了拍这个小家伙的头。

“母妃。”洛紫烟对着茹贵妃点点头,脸上的笑意与敬意一点都不假,洛紫烟今日见到茹贵妃急匆匆的朝凤宫走来,额头上有丝丝的汗珠,洛紫烟打心里知道这一次她做对了一件事。无论是各有所需,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紫烟,不如让人去离宫说一声,你就留在母妃这儿好好养伤吧!”茹贵妃走上前将给洛紫烟穿衣的紫叶挥退,亲自走上去给洛紫烟披上外套,深怕弄疼了洛紫烟。

洛紫烟突然感觉到了妈妈的温暖,那是多么的温馨啊!从小她就没有母亲,父亲的心思全部在她的身上,一年也难得见一两次,倒是和大哥洛寒在一起的时间多些。

对于洛紫烟而言,妈妈的怀抱是陌生的,那种温暖是一种奢侈,所以洛紫烟也从来不强求也不抱怨。命运给了你一样东西,定会夺去你另外一样东西。洛紫烟不知道命运给了她什么,但是又真切的夺走了她的东西。

洛紫烟被温暖感动的红了眼睛。茹贵妃以为她弄疼了洛紫烟,“怎么了,紫烟,是母妃弄疼了你吗?”

洛紫烟艰难的笑着,摇了摇头,“不是的,母妃。在紫烟的记忆力娘亲是很遥远的。突然母妃像娘亲一样,紫烟只是有些感动。”

“傻紫烟,日后母妃就是你的娘亲,可好。”茹贵妃笑着道,那脸上的慈祥让洛紫烟点点头。茹贵妃这样的女人就像是天生就带有母性的温暖一般。

“七皇嫂,连你也抢我的母妃啊!”南宫姝儿的声音远远传出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道浅蓝色的身影随即而来,“七皇嫂,你和姬歌没事吧?”

“姝儿怎么知道我在母妃这儿啊?”洛紫烟有些疑惑,应该没有任何人去告诉这个八公主她和南宫姬歌受伤的事情吧!

南宫姝儿撇了撇嘴,对于洛紫烟投一白眼,“拜托,这个宫里发生的什么事情可以藏得住?只怕这后宫中的人都知道了,七王妃和南宫姬歌从皇后的凤宫出来,两人身上都有鞭子的伤痕。”

“看来这等着看戏的人还真不少。”洛紫烟淡淡的笑着,就像是和家人一起拉家常一样的。

茹贵妃摇了摇头,看着洛紫烟,“这深宫后院的,女人就只有一件事盼着皇上的宠幸,如果不再兴风作浪下,她们活的更加没趣。”

南宫姝儿站在一旁,也十分认同的点点头。洛紫烟就想不通,这些女人害人的手段这么高明,怎么就没有人像那个梨花一样上战场杀敌去呢?保不准还是一代名将呢?

洛紫烟心里也明白,这些自然怪不上那些可怜的女人。进了这个皇宫,成了这后宫里的一株花儿,那一个女人不想成为最受宠的?那一个女人不想变成那盛开的牡丹,繁荣富贵呢?

人都是有贪婪的。贪婪是一种顽疾,人们极易成为它的奴隶,变得越来越贪婪。人的欲念无止境,当得到不少时,仍指望得到更多。一个贪求厚利,永不知足的人,等于是在愚弄自己,贪婪是一切罪恶之源。贪婪能令人忘却一切,甚至自己的人格。因此,我们真正应当采取的态度是:远离贪婪,适可而止,知足者常乐。

洛紫烟突然想起了大哥洛寒说过的一段话,“我们在世间求生存,对外必须忍受自然环境的困难与考验,内心也必须面对生离死别、忧愁苦恼的磨炼。正如到寒冬方知太阳的可爱,入酷暑才知水的清凉,步入绝地才知道生命的可贵。虽然屡遭挫折,却能够百折不挠的挺住,方能品味人生的百般滋味,咀嚼出人生的精华。”

或许这就是人生的精髓吧!

洛紫烟和南宫姝儿,还有茹贵妃三人说着家常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洛紫烟也给他们说这这一路从北朝到南国的见闻。茹贵妃虽然出生在宫外,但是已经在这深宫里呆了好多年了,很多事情早已经模糊,也不记得了吧!而南宫姝儿生在这皇宫,出宫的机会更少少之又少,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对于洛紫烟说得这些,新奇极了。

到了午膳的时候,茹贵妃让洛紫烟留下来用膳,洛紫烟却婉言拒绝了,不知道宁若清回去用膳不?洛紫烟不想宁若清担心,告辞了茹贵妃和南宫姝儿。洛紫烟坐着软轿,让已经醒过来的南宫姬歌趴在她的腿上,那一张冷峻的小脸还是有些苍白。

“姬歌,是不是很疼。”洛紫烟见南宫姬歌的脸都皱成了一团,不禁有些担忧的问到。

南宫姬歌虽然会很疼,却强撑着摇了摇头,他清楚的知道洛紫烟为了保护她比他受的的伤还厉害。洛紫烟又岂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心思。

“姬歌,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你看看你能不能从中听明白什么。

“嗯。”南宫姬歌乖巧的点点头,“母妃,请讲。”

洛紫烟笑着摸了摸南宫姬歌的头,这个孩子真是让人心疼,洛紫烟不禁放缓了声音,“有一天,一只驴子正在一个牧场上优哉游哉的吃着草。突然看见有一只凶恶的野狼向他攻来,驴子的心里开始盘算,如果正对面的攻击,驴子自然不会是狼的对手。于是他思索了一下,他决定假装跛脚的样子。狼走到他面前,问他跛脚的缘故。驴子他说走过一个篱笆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踏着了刺。驴子便请野狼先把那刺拔掉了,随后再吃他,他劝到如果有刺的话,野狼这样吃的时候会鲠喉。狼信了他的话,选择先拔刺再吃驴子,所以野狼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拿起驴子的的脚来,正在把全心注在蹄子上面,想要找到和一根刺时候,驴子用脚狠狠的踢在他嘴上,把牙齿都踢掉了。狼此时不待没有战斗力,反而是虚弱到了极点,赶紧逃命去了。事后狼被害得好苦,很少委屈的说道,‘我却是活该,因为我的爹教了我做屠户的本事,为什么要我来做大夫呢?’”

“母妃,那个驴子很聪明,他的急中生智救了他自己的命。母妃是不是要告诉儿臣,若遇见危险要急中生智,保护好自己?”南宫姬歌沉思了一下缓缓开口,带着稚气的声音道。

洛紫烟缓缓的点点头,南宫姬歌这样的孩子可以理解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已经和答案相差不远了。“姬歌真是聪明。母妃给你讲这个故事呢,是想告诉你面对想那只狼一样凶残、狡猾的人,我们不要害怕,也不必惊慌,学会冷静机智的应付。我们不能有丝毫的善意,要懂得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南宫姬歌认真的点点头,将洛紫烟的话记在了心里,“母妃,我知道了。下一次姬歌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姬歌,你知道吗?人活着的时候都会随时随地的犯错,只是这个错误的性质不一样罢了。人无完人,没有必要事事苛求自己,自己过得去就要学会得过且过,那样的人生才是让人满足的,快乐的。我虽是你母妃,但是我不会左右你的想法,你要走的路。我只会劝告你,权力与金钱的欲望总是让人在不经意的时候输掉了自己,而我喜欢我的姬歌可以逃脱那欲望的诱惑。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儿。”洛紫烟揉着姬歌的头,温和额的声音在南宫姬歌的头上响起。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声音,又怎能不让人记忆幽深呢?

“母妃,姬歌知道。姬歌不会让母妃失望的。今日母妃为姬歌受得伤,姬歌他日一定为母妃讨回来的。”

“傻孩子,这点伤,不碍事,只要姬歌好就好了。日后啊,姬歌若不想去太傅哪儿,就留在离宫,我亲自教你一些东西,可好?”

“真的吗?”南宫姬歌一脸的不相信,虽然他不知道洛紫烟的文化怎么样,但是姬歌心里却喜悦着,既然那个他的母妃敢说这句话,自然是有本事的,南宫姬歌不怕疼的抬头望向洛紫烟,“母妃,那样你会不会很累?”

“不会。”洛紫烟讪笑道,“你七皇叔现在忙,我整天在离宫也无事,若您能将我所知道的东西交予你,我很高兴的。”

“谢谢母妃。”南宫姬歌抑制不住的幸福,若不是背上忧伤,他定要跳起来转几圈。

洛紫烟和南宫姬歌在软轿里说着话,南宫姬歌像个孩子一般,突然缠着洛紫烟给他讲故事。洛紫烟一个从千年后穿越而来的人,脑袋里出现有很多这样的寓言故事。

“姬歌,你说如果兔子和乌龟一起赛跑,你觉得他们谁赢呢?”洛紫烟在南宫姬歌讲故事的时候,先卖了一个关子。幸好两个人是在软轿里,不然走在外面,谁看见此时南宫姬歌练脸上的恭敬都会吓一大跳的。

“兔子啊!”南宫姬歌想了一会儿回到。

洛紫烟笑了下,没有说什么,而是给南宫姬歌讲起故事来,“小白兔子呢长了四条腿,一蹦一跳,跑得可快啦。乌龟也长了四条腿,短短的,爬呀,爬呀,爬得真慢。有一天,兔子碰见乌龟,笑眯眯地说:“乌龟,乌龟,咱们来赛跑,好吗?”乌龟知道兔子在开他玩笑,瞪着一双小眼睛,不理也不踩。乌龟想这那是比赛啊,分明就是想让他出丑。兔子知道乌龟不敢跟他赛跑,乐得摆着他的长耳朵直蹦跳,还编了一支山歌笑话他:‘乌龟,乌龟,爬爬,一早出们采花;乌龟,乌龟,走走,傍晚还在们口。’乌龟很生气了,说:‘兔子,兔子,你别神气活现的,咱们就来赛跑。’兔子很惊讶:‘什么,什么?乌龟,你说什么?’乌龟认真的回到:‘咱们这就来赛跑。’兔子一听,差点笑破了肚子:‘乌龟,你真敢跟我赛跑?那好,咱们从这儿跑起,看谁先跑到那边山脚下的一棵大树。预备!一,二,三,……’兔子撒开腿就跑,跑得真快,一会儿就跑得很远了。他回头一看,乌龟才爬了一小段路呢,心想:乌龟敢跟兔子赛跑,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呀,在这儿睡上一大觉,让他爬到这儿,不,让他爬到前面去吧,我三蹦二跳的就追上他了。“啦啦啦,啦啦啦,胜利准是我的嘛!”兔子把身子往地上一歪,合上眼皮,真的睡着了。再说乌龟,爬得也真慢,可是他一个劲儿地爬,爬呀,爬呀,爬,等他爬到兔子身边,已经累坏了。兔子还再睡觉,乌龟也想休息一会儿,可他知道兔子跑得比他快,只有坚持爬下去才有可能赢。于是,他不停地往前爬、爬、爬。离大树越来越近了,只差几十步了,十几步了,几步了……终于到了。兔子呢?他还在睡觉呢!兔子醒来后往后一看,唉,乌龟怎么不见了?再往前一看,哎呀,不得了了!乌龟已经爬到大树底下了。兔子一看可急了,急忙赶上去可已经晚了,乌龟已经赢了。乌龟胜利了。”

洛紫烟说完耸了耸肩,却忘记了后背的伤痕,害的她的后背传来火热热的疼痛感。

“母妃,很疼吗?”

“没事,我不小心就忘记了后背有伤。”洛紫烟看着那一张关心的小脸,无所谓的笑着,“来,给我说说你听出来什么了?”

“母妃,你说那只兔子输了,可是我觉得人不会这样。如果他要就必须先到达终点站。而不是在半路睡觉。”南宫姬歌不赞同的说道,洛紫烟讪笑着。

“姬歌,等你大点你就会明白人性的缺陷与贪婪,还有它的自傲。兔子和乌龟发生的事情在人的身上比比皆是。可不少列子。其实你长在这深宫里,也见过不少,只是你没有留心眼看,留心眼去听。”洛紫烟摇了摇头,姬歌是个孩子,虽然他看见了那冷暖,可是终究只看见了表面的东西。

“母妃,儿臣不才,还请母妃告诉儿臣那这个故事是讲的什么。”

“骄者必败,持之以恒,不要自以为是,也不要看扁别人,做事情要踏踏实实地,这样才会取得成功。”

“母妃儿臣记下了。”南宫姬歌难得笑颜如花,一个孩子脸上的童真好不掩饰的展现出来,“母妃,儿臣以后想听你讲故事,你会给我讲故事吗?”

“当然了。”洛紫烟点点头。

软轿突然停了下来,洛紫烟皱了皱眉头,现在不应该到了离宫啊!

“紫叶,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洛紫烟的声音温柔的从软轿里传出来,外面的一身白衣的伊风轩听闻,身子不由的颤抖。

“紫烟,是我。”伊风轩的声音传来,软娇里的洛紫烟微微皱眉,他来干什么?

“大胆,她是我们南国的七王妃,还望使者自重。”紫叶冷声呵斥道。

“紫叶,进来抱下姬歌。”洛紫烟慵懒的开口,有些事情必须要说清楚,洛紫烟有一种预感,伊风轩这一次回去之后,她的生活不会太平,薛杨柯叔叔知道自己没有死,还不知道做些什么呢?还有司空遥恒那妖孽。想想就全身冷战。

紫叶低头恭敬的走进软娇,将南宫姬歌从洛紫烟的怀中跑出去,洛紫烟本意是让南宫姬歌和紫叶在软轿里呆着的。这下南宫姬歌不乐意了。无奈洛紫烟忍着后背的疼痛呆着南宫姬歌出了软轿。

伊风轩的目光,看向了那一只手。

那是一只极为秀美的手,稍稍有些瘦削,但是更显出优雅的骨节,手指好像无瑕的白玉雕琢而成,丝毫不带烟火气息,就这样凝固在苍茫的天地间。

是的,凝固。

周围的一切都仿佛跟随着凝固起来,只有枯黄的落叶纷纷扬扬地落下,沐着忧悒的秋风,洒向这片大地。

一瞬间连呼吸都变得轻缓,一瞬间连心跳都变得压抑,一瞬间杀意尽数化作春风般的旖旎。

那只手手腕微转,就顺势扶在了软轿的边缘,缓缓的下来。

车外的人轻轻叹息一声,悠悠长长的,也是极为从容的:“好长的一场梦,一梦醒来,便入了冬。”

那声音,仿佛从天上飘落下来的落叶,融进了这无边无尽的秋色里。

伊风轩眉头一皱,仿佛想到了什么,神情登时变得有些难看。

“紫烟,你还活着真好!”伊风轩有些心疼的说道,当初听闻她已经死去,那心疼日夜般的折磨着他,让他日夜不得安宁。如今看着她还好好的活着,比以往更美了,心里开始疯狂的嫉妒。她的美什么时候开始不属于他自己了。怎么还演变成了这样的?

扣心自问,他真的错过了吗?真的错过了吗?

洛紫烟带着点儿浅浅的笑意道:“数月不见,伊大公子风采依旧。”

听到这句话,伊风轩的神情陡然间转为酷厉,因为他已经证实了心中所想,猜到了她的心已经没有了他的影子。

伊风轩呆呆地看着洛紫烟,一直等那洛紫烟身边的侍女小声的嘀咕,这才终于醒悟过来,面上随即浮现不敢置信的狂喜之色。他张了张嘴,却忽然发现自己嗓子哽咽,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伊风轩心中骇极之后,也终于冷静下来。他想起了一些她死传闻,他不相信司空遥恒说的是假的,那么洛紫烟又是如何活过来的呢?稳定了一下心神道:“你便打算就这么与我说话么?”

“伊大公子说得极是,我确实有失了待客之道了。”洛紫烟又是轻轻一笑。很自然地便将自己放在了“主”的地位之上,“只是伊大公子从北朝而来,路途遥远,南国理应好好招待使者。只不过本宫一个女眷,不能干涉朝事。”

白衣男子,秋风里少年模糊地脸容仿佛在笑,只一个停顿,一双眼睛闪过受伤的表情,他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那是一个微笑地白衣男子,却没有了温和的气息。

再见洛紫烟,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伊风轩的眼中更是多了一些怀念的光芒。曾经她的笑容,她的美丽独独为他绽放。

那是一种极为动人的气韵,仿佛天地间的秀逸与高旷同时汇聚于她一人身上,宛如宁静流水下澄澈的月光,宛如峻岭山巅上不化地冰雪。宛如天高云淡中舒展的微风,宛如料峭早春隐约踏歌声里第一朵绽开的花。那么从容,那么自然。

那么……美。

而洛紫烟望向表情变化诡异的伊风轩,他柔和秀美的眉目浸在温软的月色中。漆黑如墨的眼眸底浮现些许似笑非笑的意味,那眼色有一种足以令人为之生。为之死的力量。他的相貌极为年轻。可是神情却有一种超越于一切之上地从容……你可以说他十七八岁,也可以说他二十七八岁。其实这样看着伊风轩,怎么越看越与司空遥恒媲美呢?

最先回过神来的人。却是洛紫烟,她有些讷讷地开口道:“伊大公子,你拦下我轿子,不知道有何事情找本宫呢?”

洛紫烟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眼前地这个男子,容貌分明与几个月前记忆力的容貌止并无多少差别,可是整个人却好像被换掉了一般,在她看不到地内里,仿佛有什么要破出来。

皮相地精致与气韵的瑰丽,又怎么能相提并论?

“紫烟,我们并不陌生。”伊风轩的声音里含着难解的痛苦,这样的洛紫烟陌生得让他看不清,也摸不着。

“可是我们也不熟悉。”洛紫烟朱唇轻启,“上官莲蓉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一个从地狱复活的洛紫烟的。宁若清的妻子,南国七王爷的王妃。”

伊风轩的心痛了,怎么变成了这样的?他真的不想,到了最后才发现当初为什么不听伊风昊的呢?一个女子死不足惜,但是一个女子也定不了一个江山啊!为何要千方百计的算计她呢?是他将她推出了他的世界,他自己又是多么的可恨啊!

“紫烟,在我心里,你依旧是那个洛紫烟。你不是上官莲蓉,真的。随我回北朝去吧!薛将军还等着你呢?”伊风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对着洛紫烟讲到。薛杨柯对洛紫烟的好,洛紫烟岂能不感动,可是洛紫烟不会以为那好而回去的,伊风轩不了解她,当然,他自然不会理解一个千年后来的人的思想。

洛紫烟笑了笑,道:“伊大公子以为呢?”笑得有一点点委婉,有一点点料峭。

伊风轩负手而立,那一双眼睛布满了温柔,“紫烟,北朝是你的家。”

洛紫烟突然讪笑道:“我的家在南国,我的夫君,我的孩子都在南国。我的家已经不再北朝了。”

“紫烟,难道你忘记了吗?你的娘亲将你许配给我,我才是你的夫君。”一份选受不了洛紫烟说起家,说起她的夫君,她的孩子的时候的笑容,不,这一切都是属于他的。伊风轩感觉崩溃了,抓狂一般的咄咄逼人。

“与你有婚约的是上官莲蓉,而非我洛紫烟。”洛紫烟坚定的摇了摇头,“而且上官莲蓉不仅与你有婚约,她同样与司空遥恒有婚约,我很想知道每一个婚约都作数的话,那么上官莲蓉岂不是要嫁二夫?再者上官莲蓉已经死了,难不成伊达公子和司空遥恒王爷都要去地狱里陪着她?”

“紫烟。”

“伊大公子,当初你伊府收留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意愿。本宫感激你。但是伊大公子还是回去过你自己的日子吧!现在的洛紫烟很幸福,因为她找到了她爱的人,也爱着她的人。她有了自己的家。”洛紫烟摇了摇头,不管此事伊风轩脸上的后悔之意,还是那一脸的惋惜,疼痛,爱,都是茫然的。

这些她都不需要了。

洛紫烟记得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这样一段话:“如果把人生比做一次飞翔,那么家是一只小小的风筝,家是宽广的天空,家也是永远的线。如果把生命比做一次旅行,那么家是沿途最美的风景,家是旅行的全部意义和最后的终点,家也是我们永远的避风港。”

那是休憩的温暖的港湾,她又岂会轻易的离开呢!

伊风轩摇了摇头,不相信的看着洛紫烟,“紫烟,你还记得吗?我们在伊府,你总是叫着我风轩,总是喜欢跑进我的怀里。总是……”

他踏过来一步,洛紫烟便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纵然百般的不情愿,但望着洛紫烟眉梢的清浅笑意,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记忆起了昔日的柔情,那是令他曾经在梦中一直执着等待的时光,从容安宁,带着那一份期待。

洛紫烟有些难看,这后宫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她呢?今日之事只怕不出几时,后宫里又是谣言四起。洛紫烟面色阴沉,声音有些厌烦,“伊风轩,我不是你们任何人手中的棋子,你们要北朝的江山你们自己去争夺,是个男人就别想着拿女人做垫脚石。”

“紫烟。”伊风轩听闻洛紫烟的话终于停下来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洛紫烟此时的笑意和眸光都是冷冷的,让人看了心凉了许多。

“够了,伊风轩,你伊家的仇不是我洛紫烟所害的,本宫没有必要成为你复仇的牺牲品。想要薛杨柯叔叔的支持,自己去搞定。本宫已经是南国的七王妃,是宁若清的娘子。还请使者自重。”洛紫烟本意不想说得这么难听,可是洛紫烟真的不知道这暗处还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她呢?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紫叶,紫柔,我们走。”洛紫烟的冷眸看了伊风轩一言难,此时的伊风轩站在秋风中,长发和白色长袍相缠,他的脸色也如雪一般的白。他没有想到洛紫烟会如此在意这些,真的是他错了吗?

一开始他就错了吗?难道连弥补错误的机会也没有吗?

不,他不相信啊!

洛紫烟好不眷恋的转身离开,进入软轿,见过南宫姬歌。

软轿里传来冷漠的声音:“我只想要一个安宁的生活,守着我爱的男人和孩子。”

伊风轩当然听明白了,如果他回到北朝,让司空遥恒知道洛紫烟还没有死,让薛杨柯大将军知道洛紫烟还活着,只怕引来的不是不安宁的生活,而是更大的动荡吧!

伊风轩没有阻拦他们。眼望着洛紫烟等人率众走远,软轿渐行渐远之后,消失在道口转角。

软轿里的洛紫烟长舒出一口气,道:“总算走了。”

话音未落,怀中的南宫姬歌抬起头来看着洛紫烟,“母妃,他是不是很喜欢你,想娶你回去做娘子啊?”

洛紫烟一亮的惊讶,低头看着南宫姬歌,知道她自己又上了这个小家伙的当了。洛紫烟笑着,“臭小子,我是你母妃,连我的笑话,你也敢笑。欠揍是不?”

“我说的事实吗?不过,我倒是觉得我的七皇叔更爱你,而且我的七皇叔长得更漂亮。”南宫姬歌低头一脸认真的想了一下,很少郑重的说道。

洛紫烟眉毛微掀,笑道:“这话倒像是一个马屁精说的。”

“马屁精?”南宫姬歌愕然。马屁精是什么,怎怎么他就没有听说过呢?

洛紫烟笑道:“为什么要告诉你啊!等你讨好我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南宫姬歌目光左右略扫,“不说算了,我好困。”

南宫姬歌虽然是个男的,可是还是一个小孩子,受了一鞭子怎么还能和往常一样活灵活现?洛紫烟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温柔的笑着。

而御书房正演绎着一场好戏呢?

南帝大手一挥,一阵噼啪碎响便在这寅静的大殿传将开来。白玉棋盘猝然被扫到坚硬的地上,种成了数瓣,盘中的棋子四下弹溅。他仍不解气,又飞起一脚,桌子整个被掀起,横飞了出去。撞到雕花柱子上又弹了回来,木架四散,木屑飞扬。

青花杯壶碎裂,茶汁茶叶撤了满地都是。

大皇子南宫宇瀛吓得脸色白惨白,一抬头抬眼,南帝那眼光冷冽慑人,大皇子南宫宇瀛一怔,他定定地望住眼前他的父皇,只从出生他就没有真正的看过他一眼,哪怕他样样都比比别人厉害。南宫宇瀛眼中痛怒交加,如波涛汹涌般在心中翻滚蒸腾着,怎么压也压不住口他质问道:‘你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有有正眼看着我们这些儿子,你的心里只有那一个女人生的孩子。现在你找回了他,就像将什么都给他,父皇,我们也是你的儿子,你可有考虑到我们,我们那儿不如他了?”

宁若清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手握着魔笛魅生,站在大殿的一旁。看着闹剧的发生。宁若清对那皇位没有多大的兴趣,他只想为他的母妃讨回公道。

今日日南帝只是想找几个儿子来说说朝廷中的分歧,朝廷的分帮结派尤为重要。南帝很不想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虽不是一个好丈夫,但是南帝绝对是一二好明君,一个为了天下子民的君王。

南帝神色淡漠,一双眼睛闪烁着烈火般的光芒,厉声质问道:“朕何时没有将你们放在眼里了?没有朕,你们会有今天的地位吗?”

南帝愈发气道:“你们这些不知道好歹的东西。朕不把你们当儿子,你们早滚出了皇家,南宫宇瀛,你做的好事,朕那一件事情不知道?哼……别以为朕有那么好骗!”

南宫宇瀛挑了挑眼角,不置可否,淡淡的垂了眼帘,遮住了眼中一闪而逝的伤痛。南宫宇瀛,那里服气,只是知道今日真的将南帝惹毛了,肯定不会有好事!南宫宇瀛心里虽然不服气,但是还是隐忍下来,低着头不再言语。

南帝见他不吱声,便当他是默认,心中更是气怒难平。走到南宫宇瀛猛地一把将他揪了起来,沉痛喝道:“怎么?你无话可说了!”

南宫宇瀛抬起头看了一眼宁若清,那一副平静的脸让南宫宇瀛看了恨不得牙痒痒,南宫宇瀛冷笑一声,回头道:“是又如何?”

他从不会向别人解释,更不会向眼前的男人解释什么。虽然他是生他的父皇,他不喜欢,真的不喜欢。

“你,你!”南帝被南宫宇瀛气得身子直颤,话都说不出来。他直觉地抬手想狠狠教训这个不明白他作为父亲良苦用心的儿子,可那只手刚刚抬起,便举在半空僵住,这是他的儿子,叫他如何也拍得下去。

南宫宇瀛冷冷地望着他,笑得讽刺之极。他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下不下得了手。就在这时,大殿想起了三皇子南宫宇燕的带着疏离的声音:“父皇息怒,有话好好说,您可干万别动手啊!”

南帝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皇子南宫宇燕,顺着台阶下来,沉声喝道:“你们一个一个的不省心,那一日朕去了,这南国还不一塌糊涂啊!朕怎么有你们这一群儿子啊!”

六皇子南宫宇致一脸的冷漠,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与宁若清两个人像是不是局中人一般,倒像是看戏的。而二皇子南宫宇飞却是一脸的无聊之意。这些事情不是他关心的,倒是让他有些困意。

南帝自然瞧见了这些儿子的样子,气的他全身颤抖。

“滚!”南帝怒火至上,一记蕴含强劲内力的掌风便挥扫了过去。众皇子感觉避开,否则这一掌下去他们任何人都接不住,非死不可的。

“儿臣告退。”宁若清率先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南宫宇飞见宁若清离开,也随着行礼告退。这样的场景真的不适合他,还是风花雪月好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就算做鬼也做个风流鬼嘛!

临天皇身躯一震,目光犀利而深沉,转眸问道:无忧,老九说的,可是实情?”

宗政无忧薄唇紧抿,仿佛不曾听见他的问话,只对九皇子道:“老九,你先出去。”

哦。”九皇子点头离开,频频回首,仍日有些不放心。

南帝见宁若清转身离开,身子微微发怔,他自然看见了宁若清转身离开留给他的那一个眼神,与当年的她多么的相似。

南宫宇瀛等人也相继沉着来离开。

南帝这回侧没说什么,反而慢慢平静下来。今日是他没有把握好脾气。他知道他的心里一直挂念着在外的南宫宇瞻,但是这些儿子,他不乐意他们的母妃,对于他们的到来,他还是很欢喜的。这些都是他的儿子啊!身上流着的都是他的血,他岂有不放他们在心上的说法。

南帝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他这个君王做的好,可是这个父皇就惨淡了。如果早些发现这些问题,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他自己也不会这么痛苦!,他的皇儿们也不至于每次都刻意跟他作对,从来都不理解他的一片的苦心。

南帝撇开头,窗外没有夏日的阳光那般灼热,焦烤着大地,但是这秋阳带着凉风却如同他备受煎熬的心口他也曾不只一次的想,披如当初他顺从一次就那一次误会的累积,他们就不致落到这般田地。

“去将七皇子叫回来。“南帝对着身边的公公说道。这些年南帝感觉到了老了,他自己不服老也不行了。

公公领命前去,南帝负手站在床边,看着那一抹秋色。心如秋风潇潇凉。

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想听见一阵高飞的云雀的歌唱,正如望着碧海想着见一片白帆。夕阳是时间的翅膀,当它飞遁时有一刹那极其绚烂的展开。于是薄暮。

真的老了。等着生命的垂危。

宁若清走到半路,然后又被请回来了。心里已经了然,但是宁若清心里却抵触着,他不希望那些事情等着他来做。没有必要,着南宫家有着很多比他厉害的人。

回到御书房,宁若清行了一礼,却没有说话,只是站立在一旁。

南帝看了看他的侧脸,那眉眼间不易觉察的神情多么的熟悉,就如同他从前不被原谅的无数个日夜里的暗自神伤口他不觉心头一凛,正视着他最疼爱的儿子,声音中多了几分严厉,压低声音道:“你是未来的皇帝,不能有任何弱点,不要将来在江山和爱人之间两难,知道吗?”

“我几时说要做皇帝了?”宁若清冷目相对,断然道:“你的江山,我从来不稀罕。我的事,也和你无关。回到南国不是为了那些权力,或者那个皇位,我和烟儿都不喜欢。那些谁喜欢谁要去!”

南帝双目一瞪目光坚决,痛声道:“你不稀罕也得要,这个江山,断送了我和你母妃一生的的幸福,只有你才有资格继承它!”

宁若清一听“母妃,二字,心中一阵抽痛,嗓子如被人戈了一刀,突然就变得有些哑,记忆里那个温柔的女子,“不要跟我提母妃!断送我母妃的幸福和生命的不是江山,而是你!你别想推卸责任,那会让我母妃在在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我也不需要继承江山的资格,我更不想成为和你一样的人。我要的只有我的烟儿,谁也不能够伤害他,我一点也不稀罕这个江山。”

他刻意避免着提及另一个会让他痛到极致的敏感话题他母妃的死。但这并不代表他能控制得了自已不去想。真的,宁若清不想要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有一个家,有一个爱的女人这些早已经足够了。

空气顿时凝重,一股浓烈彻骨的悲哀充斥在他们父子二人的心底。他们因为同一个女人而伤心,因为同一个女人而难过。

南帝眸光剧痛,望着他,这个他心爱的儿子。久久没再做声。每次提到他心爱的女子,必然会引发他们父子两心底最深沉的痛处,然后,便是窒息的沉默。南帝知道他心爱的儿子恨他,因为他,他才失去了他的母妃的。

宁若清没有说错,他失去心爱之人不是江山的错,而是他自己的错。

周围一片安静。窒息息的气息充斥在他们的身边。

过了许久,南帝转身走回龙椅,缓缓坐下,语声平静而坚决,突然之间仿佛苍老了许多:”如果你想让你心爱的好好的活着,那就早此做好当太子的准备。太子妃的人选,就是洛紫烟。但是同时你必须娶梨花为侧妃。!”

“你威胁我?”宁若清冷冷道,“我今生今世只会有一个女人,一个妻子,那就是我的烟儿。别再妄想我娶谁。我不会娶的,这个太子之位我也不会要。”

南帝脸色不好“由不得你。你就等着就好。你也别忘了,你的母妃曾经为你定下的婚约,你难道想让你的母妃在九泉之下也不瞑目吗?”

宁若清冷笑,清冷的声音里带着疏离与陌生道:“你也别忘了,我的母妃就是因为你娶得女人太多而死的,我可不想有朝一日我心爱的女人也死于非命,我想母妃会谅解我,并且支持我的。同样的错误,为什么你错了,还要我来继续错下去呢?”

南帝也深沉一笑,“皇儿你也别忘了,朕若想让一个人从这世上无声无息的消失,有的是办法,不必大张旗鼓!所以你别逼我!”

“是你别逼我!”宁若清眼光如刃,语气含冰,决绝道:“你敢动我的烟儿,我会毁了你重于生命重于一切的的江山!”

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火药味,时光似乎一触即绊。外面阳光炽热,殿内二人心凉如水。两人对峙良久,依旧各不相让。

江山,爱的人,无论如何抉择都是一场错误。无奈,心中只有无边无际的无奈与悲痛。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痛楚,南帝看着他自己痴情的儿子,这和当初的自己和他的母妃有什么区别吗?为爱情,不顾一切,哪怕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但是到了最后还是一场梦,结局总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南帝最终皱眉叹了一口气,语声倒是柔和了仵多,轻言细语道:“过几日就到了没费的忌日,你好好陪她说说话吧。”

宁若清讥嘲而笑,冷冷地哼了一声,便拂袖离去。

南帝望着宁若清离开的的背影,皱紧了眉头,忧心忡忡。他总是用洛紫烟逼着他做不愿做的事,就是为了让他明白,不能给别人抓住弱点。本以为宁若清这些人在外已经锻炼的够冷漠无情,却不料,一不留神,他竟有了这样一个足以致命的弱点!那清冷的面容,那淡漠的声音只是对待外人,而面对洛紫烟的时候,他是那么的温柔,似乎全天下他的眼里独有她的存在。

如果花开了,就喜欢;如果花落了,就放弃。每一次倾心,最初总是不经意的邂逅,电光石火,摩擦心痛。眼神交汇,深深浅浅,刹那心动,成永劫。蒲公英恋上树的寂寞,树恋上浮云的自在,也许初相遇,亦是场注定了的命运。

没有经历过失去,就不会懂得珍惜。有的人看你一眼,你再也忘不掉;有的人,一直在你身边对你好,你却没有发现。早安容易满足,更容易受伤;所以有爱的时候请好好的珍惜,好好的爱。

红尘染指的总是那些美丽的过往与回忆。

“王爷。”紫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王妃呢?”宁若清每一天回到离宫第一句话一定是王妃呢?洛紫烟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听在心里。他的爱不是说在嘴边的,而是在日常生活中的举动无不透露着他的爱。

“王妃和小世子都在屋内休息。”紫柔恭敬的回答。可不敢说洛紫烟和小世子都受伤了,紫柔见过宁若清见洛紫烟受伤时候的可怕。她可不敢说。要说也让洛紫烟去说。

宁若清进屋就见到洛紫烟从床上下来,小世子趴在床上上,背上盖着一层薄被子。

洛紫烟见到宁若清,顾不上穿鞋,光着脚丫就往宁若清跑去,宁若清见状,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赞同,快步上前拥住洛紫烟。

刚好碰到洛紫烟的后背,那一条长长的鞭子留下的伤痕。洛紫烟忍不住“嘶”了一声。宁若清赶紧松开手,着急的问到,“怎么了?烟儿?”

洛紫烟不满意宁若清的推开她,紧紧的抱着宁若清的腰间,“今天五公主进宫了,说是姬歌打了她的儿子,将姬歌带去了凤宫,我去的时候,姬歌正在被五公主用鞭子打,身上留下了一条很长的伤痕,眼见第二鞭子要下去了。那一鞭子下去,只怕姬歌连命都会没有。所以我就跑上前去拥住了姬歌,后背就留下了它。”洛紫烟说得身份委屈,因为将头埋在宁若清的怀里,没有看见宁若清难看的脸色。

心疼的低头将吻落在洛紫烟的黑发上。然后隐忍着怒吼,低沉的声音吩咐道,“来人,将小世子抱到他的房间去休息。”

紫柔走了进来,行了礼,轻轻的抱起睡熟了的南宫姬歌离开。

“好生照顾好小世子,等会儿我过来给他看看伤。”紫柔离开的时候,宁若清又吩咐道。

“是,王爷!”紫柔和南宫姬歌出去了,房门一关。宁若清就将洛紫烟扶会床榻上,轻轻的解开洛紫烟的长袍。

“若清。”

“乖,让我看一下,烟儿。”宁若清眼睛里浓浓的自责与心疼。洛紫烟不再挣扎,顺从的点点头,将衣服退了下去。

宁若清看着洛紫烟后背上那一条看上去有些丑陋的长长的伤疤,心疼极了。洛紫烟侧头余光看见宁若清的眼睛,洛紫烟幸福的笑着,“若清,有你它就不疼了。”

“是我没有保护好我的烟儿。”宁若清说着轻轻的低头,用舌尖轻轻的,细细的舔过伤痕。每一个动作都让洛紫烟的身体颤抖。

“若清,很脏,也很丑。别舔了,好不好?我不疼了,真的不疼了。”洛紫烟感动的眼的睛红了,声音有些哽咽。若不是宁若清将她禁锢着,她会立马转身投入他的怀抱,那样的安心与温暖。

“不脏也不丑。我的烟儿是世上最美的女子。”宁若清将头抵在洛紫烟的光滑的肩上,小心的避开她的伤痕。洛紫烟的后背不但没有感觉到凉,现在一身似乎都置身子啊温暖里。

“若清,别自责。这是我自己做的,终有一天,我们会要回来的。”洛紫烟笑着说道。似乎对于身上的伤一点都不在意。的确,洛紫烟从来不是一个好人,更不是一个善忘的人,终有一天她会要回来的。别人伤害她的,她会加倍拿回来。

她就一个内心邪恶的女人。这世上不是有一句话吗?

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啊既是一个女人,又是一个小人。

“好。”宁若清郑重的说道,“若清一定会将他们给烟儿的伤害加倍拿回来的。”

洛紫烟幸福的笑了,有了这样的爱情,有了这样的男人,因为他有了一个温暖的家,这一切真的好幸福,洛紫烟心里暗暗发誓,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都会守住他们的幸福,他们的家!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才有了记忆。

宁若清去给洛紫烟找来了一些药膏,洛紫烟趴在床榻上,宁若清坐在她的身边。洛紫烟闭着眼睛,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向宁若清。

“若清,今日我从母妃哪儿回来的时候遇见了伊风轩。”洛紫烟觉得两个人的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两个人之间机仍然决定了要相爱,要兮兮相惜,要给家给对方一片温暖,就没有必要事事隐瞒。两人是不应该有秘密的。

“他说什么了?”离宫虽然远离后宫,但是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随意进入的,想必都是伊风轩打探好了,去拦下洛紫烟的吧!宁若清心里明了,就像在和洛紫烟说情话一般,语言充满了柔情。

“他让我跟他回北朝去。”洛紫烟笑着说道,“还说我应该是他的夫人。”

宁若清没有说话,但是嘴角含笑。洛紫烟知道宁若清不是吃醋,也不是因为不高兴,而是因为他觉得好笑。的确,脸洛紫烟自己都觉得好笑。伊风轩的行为真的让人觉得幼稚。

“若清,我有一种感觉,只怕接下来会有很多事情要面对。司空遥恒和薛杨柯叔叔以及上官家一定会知道我没有死的。虽然我的灵魂是洛紫烟,而非上官莲蓉。但是我用的是上官莲蓉的身体啊!”洛紫烟有些愁,这些除了宁若清根本就没有人愿意相信。只想伊风轩能够什么也不说,给她一个安宁的生活。

“傻瓜,万事有我,别担心。你只是我宁若清的娘子,心爱的女人。”宁若清笑着说道,他的心里也自然将洛紫烟的担忧都放进了心里。轻声哄着洛紫烟。

洛紫烟嘻嘻的笑道,“是啊!我有若清,我爱的人是你,谁也改变不了的。”

洛紫烟不愿意的事情,天下谁也无法改变,除非要了她的命。只是洛紫烟一点都不担心。司空遥恒绝不会再轻易要了她的命的,这是一个很强烈的预感。

北朝的天下的局势越演越激烈。伊风轩刚回到北朝,就被汝阳王爷司空遥星给接过王府去了。而安阳王爷司空遥恒也丝毫没有退步。一山容不小二虎。

而薛杨柯带着军队回到了边城,似乎对于两个王爷的争斗丝毫也不在意一般。没有人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

这倒是让一直担忧薛杨柯会插进来的两个王爷微微放下了心,但是有不免有些担心这个大将军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不会以为他就会这么算了,这可不是薛杨柯的性子。

不过不管他打得什么主意,现在暂时能够安稳一些,倒是对局势很好。两虎终究要决定一个圣者主来的。这是谁也阻止不了的。

只是安阳王爷司空遥恒有些后悔,后悔将洛紫烟杀死了。其实留她在他身边,谁有抢得走这个江山呢?这是他一生都放不下的结,也是他一辈子都会后悔的事情。

在他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决定了只有那一个叫洛紫烟的女人才能够站在他的身边,与他一起睥睨这个河山。这是她已经不在了,但是他会让众人记住她,永永远远的记住。不会让任何人从他生命力带走的。

“风轩,刺去南国,可有什么收获?”汝阳王爷司空遥星坐在主位上,看着一脸风尘仆仆的伊风轩,有些期待的问着。如若这一次伊风轩出使南国,可以得到南国的兵力相助,那么一切都会变得简单。纵使安阳王爷细孔遥恒手中拥有虎令,可以调动十万大军,而他的手中也有狼令,可以调动的军队有七万人,加上南国的军队,司空遥恒如何取胜?而薛杨柯定然是不会帮助细孔遥恒的。到时候打着给上官莲蓉报仇的旗子,只怕薛杨柯也不会轻易放过司空遥恒的。

“南国的朝廷也不太太平。”伊风轩在汝阳王爷问话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收获是洛紫烟。那一个已经找不回的女子。她的笑,她的美,她的话都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

但是不能说,他不能说。他虽然没有亲口答应她,会为了她想要的宁静而做出努力。但是他知道她真的只是想要一份简单的生活。她找到了爱他的男人,伊风轩看得出来宁若清真的爱她,将她爱到了骨子里面。这是他曾经没有做到的。

那么纯粹的爱情。他遗失了。就注定背道而驰。

伊风轩又继续说道,“南国当年被用来祭祀的七王爷回去,让原本不平静的局面更到动荡不安。南帝似乎有意将皇位传给他。但是大皇子南宫宇瀛的动作最大。他说知道汝阳王爷可以帮助他夺得太子之位,他便答应借兵与你,助你登上皇位,百年友好相处!”

“太子南宫宇瀛?”司空遥星微微皱眉,“他倒是一个狠角色。听闻他向来心狠手辣,为人更是凶狠。他应该是南国皇后之子,皇后身后的家族势力在南国是举足轻重的。这样说来倒是一个好伙伴。”

司空遥星笑着说道,但是他的话停在耳里却少了些什么,怎么听起来都不是真的,倒像是一个胡扯之人。

伊风轩笑着摇了摇头,“汝阳王爷自然明白,树大招风的道理。南帝又岂能让皇后的家族等到他百年之后继续做到。无论是他的那个儿子登上皇位,那都是一个潜在的危险。一日不除终日难安。威胁到皇位的事情,那一个皇帝会允许?”

伊风轩的话字字在理,他不是不知道司空遥星比起他,更是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这个司空遥星装糊涂罢了。

“那风轩觉得哪一位可以靠的住?”司空遥星将问题再一次扔到了伊风轩的身上。

伊风轩只好苦笑的看向司空遥星,“汝阳王爷,这样的局势,这趟浑水何人想淌啊?二皇子南宫宇飞是一个风流公子,根本就不靠谱。而三皇子南宫宇燕也是皇后之子,与其选他还不如选大皇子南宫宇瀛,六皇子南宫宇致,为人深沉,对于带兵打仗很有能力,一个没有家族势力的皇子能够有他今日这番成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是他没有势力,想要登上皇位有些艰难。而七皇子南宫宇瞻,刚回到南国,虽然南帝想将皇位传给他。只怕他很难登上那个皇位了。”

“你倒是看得透彻。”司空遥星冷声道,脸上的笑容也有些让人看不懂,“反正这北朝要乱,何不让这乱乱的更彻底一点呢?”

北朝乱,还不如天下乱。反正北朝和南国已经够乱了。

谁也不知道司空遥星的一个决定,在以后的日子给天下带来了怎么样的灾难,多少百姓因为此而流离失所。当然生死离别也不用大惊小怪。更是让洛紫烟和宁若清两个人相隔天涯。

“风轩,本王给你一个任务,查查这个七皇子没有回宫之前到底是谁?”司空遥星眯了眯眼,淡淡的吩咐道。不管是大皇子是南宫宇瀛还是七皇子南宫宇瞻,他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人。有时候就该做个墙头草,两边倒一倒,或许还有一个新的局面也说不定。

伊风轩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低垂着眼皮,将那一抹光芒掩饰了下去。这个南宫宇瞻就是当初见到的宁若清。如果说出来了,只怕日后洛紫烟更会恨他一辈子吧!可是即使自己不说,司空遥星终究会查到的。

而且司空遥恒也会在不久得知的。

反复挣扎,伊风轩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将那一份心思隐藏的很好。他已经让洛紫烟远离了他,他不想有一日洛紫烟会恨他。能够拖一天是一天吧!毕竟南国与北国的距离还是有些远的。要查也要些时日。

只是伊风轩怎么么也没有想到,最后说出来的还是他。让洛紫烟恨他的人竟然是他自己。日后后悔却也无济于事。

生命中的一部分是可遇不可求,现在既然遇到了就别在犹豫了,必要的时候紧紧抓住,否则错过后悔就太迟了。就像他和洛紫烟一样,这一辈子就匆匆的错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在他的心里,他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她,那一个叫洛紫烟的女子,而非昔日的上官莲蓉。

“后悔”这两个字容易写,却是人生最难捱的痛苦。人生途中,有些是无法逃避的,比如命运;有些是无法更改的,比如情缘;有些是难以磨灭的,比如记忆;有些是难以搁置的,比如爱恋……与其被动地承受,不如勇敢地面对;与其鸟宿檐下,不如击翅风雨;与其在沉默中孤寂,不如在抗争中爆发……路越艰,阻越大,险越多,只要走过去了,人生就会更精彩!

只是伊风轩也不敢保证他的人生没有了洛紫烟似乎还会完整,似乎还会精彩。

安阳王府,司空遥恒坐在书房里,手中拿着虎令,反复的翻转。这一次南国之行,他是故意让伊风轩去的。反正伊风轩不去,他也会让司空遥星的人前去。他要告诉司空遥星,这个江山只会是他的。无论他怎么的挣扎,终究逃不过那样的命运。

不然那一个女子不是白白的消失了吗?他不会允许的。

“王爷,叶蓉姑娘求见。”门外响起了侍卫的声音。唤回了司空遥恒的思绪,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了他内心的哪一位女子。从最初第一面到随后一面,每一次她都会给他惊喜。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看见她的调皮,捉弄上官清仪。然后露出调皮,带着孩子气的笑容。当他走过去的时候,他看见了她眼睛里的经验。当时以为她是一个花痴的女人。那时候的他已经感觉到眼前虽然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丽姿色,但是却是一个清秀耐看的女子已经不再是昔日的那一个上官莲蓉。

在她的身上已经看不出一个大家闺秀的影子,但是有丝毫不觉的她很低贱,贵族的礼仪还有那气质在举手投足之间还是透露出来。当初他纠结这个问题很久。

但是但他上前和她搭话的时候,他明显的感觉到她的不耐与厌烦。

洛紫烟三个字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一辈子都抹不去了。

生命中,有些人来了又去,有些人去而复返,有些人近在咫尺,有些人远在天涯,有些人擦身而过,有些人一路同行。或许在某两条路的尽头相遇,结伴同行了一段路程,又在下一个分岔路口道别。无论如何,终免不了曲终人散的伤感。远在天涯的朋友:或许已是遥远得无法问候。

“让她进来。”司空遥恒理清自己的心,冷声开口。在洛紫烟离开之后,他脸上的笑意依旧,这是不知不觉中多了一份冷意。让人更加捉摸不透。

那笑也更耐人寻味。

“王爷。”叶蓉一身浅蓝色的长裙,缓缓的走进来。其实叶蓉的身材很好的,也很是丰满。比起司空遥恒王府中的那些宠妾也逊色不到哪儿去。更重要的一点是叶蓉是从现代去的,在欣赏水平和打扮上比那些女人更加懂得。

妖艳妩媚以及清纯绝对是恰到好处。是一个男人看见免不了会有感觉。

“有事?”司空遥恒打量着这个叶蓉,在几天前,她爬上了他的床,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美色当前,他又岂能是一个正人君子。再者,司空遥恒也是讨厌她。每一次看见她,厌恶之情从来不会隐藏。要她只是想要惩罚她。

当夜要她之时,他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狠狠的折磨着她。

“王爷,我给你做了一些汤,你来尝尝。”

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必须先抓住一个男人的胃。她懂得,虽然她很清楚在司空遥恒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的位置。如果不是他厌恶他,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成为她的女人。她也很清楚,洛紫烟虽然离开了这儿,但是却带走了司空遥恒的心。

但是她相信,爱情需要两个人的磨练,有朝一日她一定会赢回他的心。让司空遥恒的心里都是她叶蓉的影子。而且也只有她才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不用了。出去。”司空遥恒冷着脸,头也没有抬起来看叶蓉一眼。

叶蓉脸上的笑容一点也挂不住,但是她知道现在不能退缩。叶蓉将手中的汤放在桌子上。有些唯唯诺诺的说道,“王爷,别这样可以吗?”

叶蓉上前,将身子抵在司空遥恒的背上,胸随着她的呼吸起伏不定。这样的挑逗,让司空遥恒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冷光闪烁。反手将叶蓉禁锢在桌上。将她的头抵在桌子上。

“怎么,又来勾引本王?”司空遥恒冷笑着看着叶蓉,眼睛里的讥笑很是明显,生生刺痛了叶蓉的心,“这么耐不住寂寞吗?”

叶蓉有些受伤的摇了摇头,不,这一切不是这样的。她想要解释,可是又该从何解释啊?叶蓉知道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司空遥恒不会相信她的话的。叶蓉的心其实很疼,嘴角有些苦笑。

“你知道,我爱你。所以我愿意留下来,留在你的身边。”叶蓉含情脉脉的看着司空遥恒,司空遥恒不由的嗤笑。

爱吗?为了爱可以不要一起长大的朋友,可以伤害她?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这样的女子他司空遥恒又岂能看在眼里。

“可惜本王就是瞎了,也不会爱上你这般毒蝎子心肠的女人。”司空遥恒的话终是字字的伤的叶蓉体无完肤,“不过既然你这么奈不住寂寞,本王倒是可以满足你。”

司空遥恒说完,将叶蓉一把拉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本王要你来服侍本王,怎么样?要吗?”

“你……”即使这份爱情再不该,也不能变的如此低贱。叶蓉的眼睛里竟是泪水。到底是哪儿错了?为什么这一切会演变成这样?

“哭什么?委屈吗?”司空遥恒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脸上的讽刺的笑容那么的刺眼,那么的让人想哭,“本王可没有耐心看你的哭,服侍本王,这么让你不舒服,给本王滚出去。”

叶蓉摇了摇头,脸上的泪水已经悄然滑过。手指有些泛白,缓缓的伸出来,将有些冰的手放在司空遥恒的胸前,隔着衣裳的磨蹭。叶蓉想起在二十一世纪在电影里看过的动作,闭上眼睛慢慢的模仿着。

只是不知道叶蓉的技术不好,还是司空遥恒的自制力太强,叶蓉自己倒是弄得娇喘连连,而司空遥恒一脸的冷意,深沉的眼眸讽刺的看着她。

此时司空遥恒的长袍已经被解开,司空遥恒身体里自然有一股热气,却还不至于让他想要了面前这个女人。

叶蓉一辈子都没有想到有今日吧!此时她比那些青楼的妓女还不如。叶蓉的眼睛里的受伤到时在司空遥恒的眼里到成了好笑。司空遥恒抬头勾起叶蓉的下颚,“怎么,很委屈吗?你不是这么爱本王吗?让你取悦本王,你都做不到,你有什么资格留在本王的身边呢?”

叶蓉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的?”司空遥恒笑着问到,“那是什么呢?”

“好。我做。”叶蓉含情脉脉的双眼看着司空遥恒,她很像很像将看到她的灵魂深处去。因为这样她才能知道在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怎么做他才会喜欢。她爱他就这么简单。

只是骄傲的叶蓉从没有想过一朝一日她的爱情竟然是如此卑微的。没有了尊严,没有了。

叶蓉跪了下去,含着泪水,不想让安那份屈辱被染看见。为了爱面前这个男人,做什么她都愿意。真的愿意。

叶蓉伸出手,有一瞬间的滞留,却还是闭着眼睛隐隐上前。刚刚触摸到,叶蓉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司空遥恒的话还是那么伤人,“本王有那么让你不待见吗?”

书房里传出来的不是轻吟,而是痛苦的。司空遥恒只想将心里的那一份厌恶发泄出来。而叶蓉却成了他的发泄品罢了。

错就错在一个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爱情就像摘水果,采得太早,果子还没有成熟,又苦又涩,难以下咽;采得太晚,果子已经完全熟透,要么滑落枝头,要么已被他人占先。在恰当的时候采摘水果,既是一种智慧,也是一种缘分。人这一辈子,摘到一枚可心的水果已属不易,能在水果最丰美的时候捧在手心,纯属一种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