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宁冷锐的目光,如刀锋利,余宁踏在水泽,缓步向前,手中明晃晃的剑在烛光下闪耀诡异的光辉,道:“还想魅惑人心。”
女子惊慌抱膝,向后缩,一直靠近后面的木桌上,无处可退。
余宁举起剑,毫不留情将剑挥去,霎那之间,女子手抚上桌布,握紧一抓,桌上的蜡烛,连带着桌上其他的物件一同被拉了下来。
蜡烛触地,熄灭,冒出滚滚浓烟,散发出馥郁清香,瞬间充斥道整个房屋之中。
余宁挽起剑花,却只是虚空打动,没有触碰什么实物。
余宁冷哼一声,说道:“歪门邪道。”
待靠近去看,烟雾之间,朦朦胧胧,隐约可见,却在不也看不见女子的身影。
“为什么要杀我”声音从后方响起,犹如鬼魅响起。
余宁警惕转身,只能看见滚滚浓雾,看不见女子的身影。
那股股烟雾弥漫,渐渐吸入肺腑,突然心口一震,连着血液犹如翻江倒海,一股又一股的热气上涌,由全身汇集一处,像是被要被溺死的人,咫尺之间就能逃出水面,却被人从后生生拉住,不能逃脱。
这烟雾有毒
还没有等余宁闭息,全身就好像点了穴道一样,不能动弹不得。
身后女子贴身而来,软软的,似绵柔的锦卧,隔着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将凉意丝丝传来。
余宁突然感觉无端端的快意,那凉意似是灼阳之下的一汪清泉,将自己身上所以炙热压制住。
这是什么感觉即便是这十几年来,没日没夜的练习成了剑谱的招式,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女子哈气如兰,伏在余宁耳边,软声说细语,那热气吹在余宁耳边。
这是什么妖术
余宁身体炽热似火焰燃烧,就像是在夏日炎炎,闷在牢笼中无法喘息的感觉。
余宁运转体内内力,使自己清醒,突然一转身,一剑劈去。
女子又悄然无息,没入烟雾中消失不见。
“妖孽。”余宁此刻用尽力气,以剑撑地,支起全身的力量,粗重的喘息声未定,在房间格外的清晰。
“来啊!来杀我呀!”女子轻软地说出声,而这声音来自于不远的后侧。
余宁迷起眼睛看去,只见烟雾之间,氤氲绰绰约约能看见女子,坐在桌上,衣肩衣料落下,双腿交相摩擦,脉脉春浓的杨柳腰,细细汗流香犹如玉颗,樱桃口微微气喘,嘤咛一声,一片旖旎魅惑。
余宁煞是内力错乱,再也控制不住,周身游离,一口鲜血吐出。
他原本性格暴戾恣睢,所以他的师傅让他练习秘诀,是只能让他清心寡欲时,所修炼的时日一久,随即他的性格也变得淡漠冷酷,一旦乱了心神,功力自持不住,就会伤及本体。
他真正唯一接触过的女人,只有她的妹妹,那年灾祸连连,人皆易子而食,他和他的妹妹余姚父母双故,相继饿死,他们二人颠沛流离,辗转来到这里。
他唯一的妹妹饥肠辘辘,几乎饿死在街头,是站在门口年幼的林莫隐,施舍一碗饭,保了他们二人的性命,才救回来妹妹一条命,这条命来得那么来之不易,所以余宁保护他的妹妹,就越发偏执,极端,不能让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余宁持剑,凝神定息,将双目紧闭,不在看女子,可是从四周突然传来一阵又一阵喘息声,恰恰莺声,不离耳畔。带着极近的魅惑,丝丝入耳,由淡淡而缓慢的声音,慢慢变得急切,清晰,无孔不入钻入耳中,像是柔软的手轻抚而过,麻麻酥酥的。
女子缓缓从桌上走下来,而余宁仿佛是被抽空了一般,倒在地上。
“不要过来……”
体内就好像有一只猛兽在咆哮嘶吼,挣扎的,正要冲出枷锁跑出来,不知是那女子的清香,还是烟雾的香味,都让余宁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即痛苦又奇怪,奇怪得让余宁不知那是怎样的感觉。
“你很难受么”女子伏在余宁身旁。
手指轻轻触碰余宁的胸膛,豁然间就像是饮上了仙醪琼水,久逢甘露一样,瞬间的舒畅过后,又是一股难以压制的痛苦。
余宁随着她的手指,轻颤了一下。
“你使了什么邪术。”
“我使得邪术,会让你丢了魂,夺了魄,让你的血液流干。”说完女子痴痴地笑道。
余宁使出全身力气,一手挥了过去,落到空中也只不过轻飘飘的。
这烟雾吸了良久,余宁又内力充斥自毁,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起来。
女子手缓缓拉住余宁的腰带,綷\縩不绝响起。
女子星眼朦胧,缓缓靠近,余宁恍惚不定,看着女子带柔美至骨的笑容。在两人靠近的那一刻,无端端的快意,从一处涌流而出,余宁似中了魔咒一样,一下子翻身将女子压住,双颈缠绵相摩。
就在那一刻,余宁突然昏厥,将全部的重量负在女子的身上,女子喘息,惊魂未定,竭力推开余宁。
挣扎了好一会儿,女子才解脱。
陶芷面无表情看着紧闭双目的余宁,只见他眼皮颤动,看来他在作一场旖旎好梦。
陶芷推开窗户,烟雾随即向外散去,又回身把桌子,连带着木桶,恢复如初,又将灰尘洒了上去,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陶芷捡起地上的半截红烛,还有淡淡的烟雾散发出来,这红烛是在柜子中找到的,那天暗夜无光,一点上,香味异常,又催情之效果,幸好那阁楼破旧,风大,在点燃以后觉得不对立刻吹灭,就没什么大碍了。
阳光洒进窗户,余宁微睁双眼,头痛欲裂,意识也渐渐清晰,余宁环视四周,一切恢复原状,桌椅都排放如初,甚至连灰烬都伏在上面。
难道是黄粱一梦
脑海不由浮现昨种种。
朱唇紧贴,粉脸斜偎,搏弄得千般旖妮,揉搓的万种妖娆……涓涓露滴又颈而下。
一切像是真实,又似幻境。
燕燕莺莺邕邕,甚是聒噪,刚下过雨,透着一股闷热,梨花遍地尽下,零落成泥碾作尘,混着褐色潮湿的泥土。
“这满园的梨花未带雨,就去了。”林少顷凭栏远眺,脸上露出淡淡愁苦之色。
“梨花终究不是要长出来的么”江启说道,一阵风吹而过,衣袂随风招展。
“不管风欺雨打,它还是会开出来新的花卉,不是么”江启道。
林少顷颦蹙更深了,说道:“你说话过,南方天将灾祸,使得人们无家可归,路有饿殍的传闻么”
江启脸色随即一沉,道:“这一路行来,却是听说过。过往的运粮的行商,说有看见大批大批的人,将要迁移过来。”
林少顷微微摇头,江启见林少顷沉默不语,面色沉重,以为林少顷悲天悯人,又安慰道:“没事的,过来的穷苦百姓,会有豪门望族施舍衣食,再说有那么多难民,官府岂能不管,为了安定人心,展显朝廷功德,那些人也会被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