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名鬼子小心冀冀来到一座院落前,这回他们学会了乖,不敢直接破门而入,也不敢翻墙。而是在院前二十米的地方趴下,然后一名鬼子将两颗手雷的拉环拉开,扔到了院门前。
“轰”院落的木门顿时被炸成了片片木屑,趁浓烟一漫,几名鬼子如野狼般就冲进门中。“砰砰”两声枪响,两名率先冲进院中的鬼子被射倒在地。几名眼尖的鬼子发现开枪的人躲在平房的阳台之上,便纷纷举起三八大盖射击。阳台上那个手持双枪的人影一个翻滚就不见了踪影。
“纳尼,支那人跑到哪里去了?”领头的曹长疑惑的问道。
“定是从阳台的天井溜进了屋内。”一名鬼子回答道。
“嗯,肯定是这样的。机枪手射击!”
一名鬼子架起机枪对着小屋就是一通猛射。那时的房子都是土坯房,哪挡的住机枪的穿甲弹,立时间就被打的砖屑乱飞,房子打穿了无数个小洞,如马蜂窝一般。
“冲进去!”曹长喝叫一声。一名鬼子用枪托砸开房门,几名鬼子涌进屋中。
屋中很明亮,一道道的光线从刚才子弹打穿的小孔中射了进来,可以清楚的看到灰尘在中浮动着。不过,屋內却不见一个人,也没见到一具尸体。
“八嘎,支那人跑到哪里去了?”
一名鬼子的哀号声很快回答了曹长的问题,那鬼子胸前渗血,如喝醉酒般的摇摇晃晃栽倒在地。一名眼睛明亮,体形削瘦的年轻人如鬼魅一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剩下的五名鬼子面前,右手拿着一把流虹闪动的钢刀,鲜血顺着寒光莹莹的刀锋点点滴下。
“支那人,死啦死啦的干活!”因距离太近,来不及开枪,五名鬼子挺着刺刀就扑了上来。
年轻人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他不等鬼子靠近,身子已旋起率先发难,手中钢刀已眨眼般的速度捅入第一名鬼子的胸膛。
第二名鬼子举刀刺来,年轻人歪头躲过,已顺式拧下三八大盖上的刺刀,并切入了鬼子脖子上的动脉。那鬼子没来的及发出半声惨叫,鲜血已喷溅而出,仰身栽倒在地。
第三、四名鬼子的刺刀双双杀到,年轻人用刀一磕,竟将两鬼子震的到退两步,年轻人趁势疾进,刀锋划过一道耀闪,一双鬼子便血雨飞洒中踉踉跄跄的翻倒在地。
仅剩下的那名鬼子曹长早已吓的肝胆具裂,转身就逃。年轻人脱手一抛,手中刀恰似流星急疾,正插入他的后背心,雪亮的刀尖从前胸露出。曹长凄惨的尖号一声,扑面倒在了门槛之上。这一下可好,他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当上曹长了,阴曹地府中的曹长。
走上前收回了自己的青凝刀,韩子俊居然有些悲悯地摇了摇头。他大概是在想:这些鬼子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远万里来到别的国家行凶作恶?结果还不是弄了个横死他乡的命运。
韩子俊吁了一口气,弯腰捡起了落在地上的三把三八大盖,背后背了两把,手上拿上一把。接着他转身来到一面墙前,轻轻一推,那墙竟是活动的,出现了一个口子。
韩子俊猫腰钻出,又顺着梯子上了另一座平房,接着几个纵跳,来到一座较为高的平房房顶。就在下面不远,就是林木正田带着的一伙日军。
林木正田此刻紧锁双眉,心中忐忑不安。冲向那些四合院子的士兵有如石投大海,有去无回,难道他们全都遇害了?绝不可能,虽说也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枪声和手榴弹声,但可以判断出抵抗的支那士兵并不多。一百多精锐的皇军战士,这么可能如此快的被消灭?
可现在的情况的确不妙,在他身边只有不到五十名士兵了,如果这时忽然出现一支支那部队,后果不堪设想。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就在这吋,平台上,韩子俊举起一把三八大盖就是一枪,一名鬼子应声倒地。这声枪响仅仅只是个信号,在每座房顶上都出现了或多或少的人影,举着轻重枪支,居高临下就是一阵横扫,又是一片鬼子纷纷倒下。
“快撤!”林木正田明白再不走可能就全军覆没了。他跳上摩托车,带着五、六个鬼子乘上二辆摩托车,也顾不上管其他剩余的鬼子,发动引擎就企图逃跑。
就在这时,在那棵浓荫如伞的松树上,一条魁梧的人影如苍鹰般凌虚落下,那人正是水雁帮大当家“二龙王”曹云涛。他飞起一脚,就将头辆摩托车的司机踹飞出去。摩托车如脱缰的野马一头撞到一棵大树上,坐在上面的三名鬼子全部横摔出去,头破血流的撞晕地上。
曹云涛脚一沾地,便机警的就势一滚,让过了后一辆摩托车,手中匣子炮连点,命中两名鬼子的背后送他们归了西。
现在就只剩林木正田少佐单身一人了,现在他反而象豁出去了似的,高举战刀恶狠狠地就扑了过来。曹云涛哈哈一笑,那根缠在腰间和他形影不离的独门兵器赤龙鞭,象打了一道闪电,兜头就向林木正田卷来。
林木正田如何躲的过,被抽个正着,脸上立即多了一道血肉翻卷的口子。曹云涛毫不留情,一鞭又一鞭的抽来,在林木正田的身上就多了一道道的伤痕,手中的战刀早已扔出去老远。他不断的哀嚎惨叫着,凄如厉鬼。
韩子俊走上前道:“行了,曹大当家,再抽他就死了。萧师长可是要抓个活的。”
“便宜了这了畜牲!”曹云涛这才收住的皮鞭,轻挥下了手,两名战士立即将早已昏倒在地的林木正田捆绑起来。
韩子俊笑下道:“曹大当家,你这手鞭法果然绝了,现在这年头能使鞭使成你这样的,可能找不出第二个了。”
曹云涛爽朗的笑道:“子俊兄弟你过奖了,你那一手刀法也不赖。八个鬼子被你不到一杯茶的功夫全部干掉,真他娘的痛快!”
韩子俊脸上并没有多少喜悦之色,他摇了摇头道:“这只是刚开始,是鬼子麻痹大意了我们才轻易得手。萧师长说的对,真正的血战仅仅才开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