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云洞中,萧剑鸣紧紧贴着一块岩石,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军用匕首。刚才第一批鬼子进洞时,被他格杀了七个。现在,他那只是简单包扎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如果剧烈运动的话更是如针扎般疼痛。但这一切萧剑鸣都忍受的住,多年的特战生涯早已将他养成坚韧不拔的性格。多少次了,血与火的拼杀,生与死的考验,更是让他忍耐力异与常人,往往在最危急的时候还能保持冷静的头脑。
见到又一批鬼子进洞时,萧剑鸣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鬼子的行动完全按着他的构想进行。由于受洞内地形限制,鬼子不可能派大队进攻,只能一拔拔的进来,这样就给了各个击破的可能。
“来吧,小鬼子,让你尝尝中国人的厉害!”萧剑鸣心中暗自冷笑道。
手电筒的灯光在昏暗的洞中晃动着,如摇曳着的点点鬼火。萧剑鸣躲在一根粗石乳的后面,当一名鬼子猫着腰经过他身边时,萧剑鸣迅疾地用左手堵住他的嘴,右手勒住他的脖子,卡巴一下就拧断了。之后,又悄无声息的隐入石丛之中。
“哎哟!”一名鬼子被地上的尸体绊了一下,紧接着又惊恐地叫道:“是江元君,他的脖子怎么被……”话说到一半,就倏然停住,因为一把匕首深深插入了他的胸膛。其杀人手法相当娴熟,一刀毙命,死者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在萧剑鸣一分钟内杀死两名鬼子的时候,韩子俊也没闲着。他屏住呼吸,藏在一块石头后面,手中的十字弩已经找准了目标。机簧一按,一支弩箭劲射而出,一名鬼子惨叫一声,后背中箭翻身倒地。另一名鬼子本能回头一看,韩子俊已快速的再次装上支弩箭并按下机簧,弩箭嗖的飞出,正中这名鬼子的咽喉。
一连射杀了两人,终于有七、八名鬼子发现了韩子俊的藏身所在,调转枪口砰砰乱射,更有一名鬼子端着一挺歪把子就是一阵猛射。
韩子俊躲在岩石后,未动一下,石头很大,足以挡住子弹。放了一通枪后,见没有动静,几名鬼子小心冀冀的走近。韩子俊还是未动,他知道现在只要一露头,马上就成为活靶子。而且他也并不担心那几个鬼子,自然会有战友帮他解决,特战队讲的就是相互策应和配合。
果然,一颗冒着青烟的手榴弹忽然不知从哪个角度飞了出来,正落在几名鬼子中间“轰”的爆炸开来。爆炸声在洞中回荡,震耳欲聋,血泊中已躺着三名鬼子尸体,还有两个受伤的鬼子捂着伤口嗷嗷乱叫。
就在手榴弹爆炸的一刹那,韩子俊从石头后翻腾而出,一连掷出三口飞刀,每口飞刀都插中了一名鬼子的心窝。当三名鬼子倒下时,韩子俊的身形再次消失于怪石钟乳之中。
就这样,在各种手段的袭杀之下,一个个的鬼子倒下,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活着的人却越来越少。吉良中铺头皮发炸,心狂跳着象要跳出胸腔,看来叫手下去送死和自己来送死,这心境是不大一样的。
终于,最后一名士兵也被弩箭射中,胸前绽出大朵的血花,就死在吉良中铺面前。吉良中铺再也忍受不住,操起一把掉在地上的机枪,凶厉的叫道:“胆小如鼠的支那人,滚出来!滚出来!”
吉良中铺现在好象忘了死神的降临,他愤怒地操着机关枪对着四周就是一阵猛射。“达达达”,“达达达”,子弹乱飞,火星四溅,可惜就是没打到一个活人。
“八嘎,八格牙路!支那人统统该死!”吉良中铺边骂着边将机枪中的最后一梭子子弹射出。萧剑鸣却在一个阴暗的角度冷冷的凝视着他,就象一只猛兽注视着已捕捉到爪下的猎物。他缓缓举起了阻击步枪,慢慢地扣动了板机,“砰”吉良中铺右手手腕血光一冒,机枪落地;“砰”又一声枪响,吉良中铺左腿中枪,扑通跪下;“砰”再一声枪响,吉良中铺的左耳被打掉,鲜血淋淋,好不可怖。
“去死吧,小鬼子!”萧剑鸣暗骂了一声,再次扣动板机,一颗子弹飞膛而出,吉良中铺眉间立即飞洒出一抹鲜血,一头栽倒在地上,这位中佐级别的日本军官,就这样命赴黄泉了。
洞外,沼田德重心中感到深深的恐慌,吉良中铺带的小队进去已经很长时间了,却没见一个人出来,这个幽暗的溶洞就象吃人的魔窟,任是有多少人都能吞噬。
“旅团长,不能再派人进去了。支那人的用意很明显,就是企图利用洞中的地形将我军各个击破。”参谋长凑过来道。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过这群卑鄙的支那人?”沼田德重咬着牙恨恨道,在他心中已经恨透了独立团。
参谋长河谷丘野沉思了会道:“有火烤,就算支那人有防毒面具也没用,熏也要把他们熏出来。”
沼田德重皱皱眉道:“用烟熏,办法到是不错,可是如果洞的另一头有出口的话,烟熏恐怕用处不大。”
河谷丘野奸笑了两下道:“如果洞的另一头有出口,这些支那人早就跑了,还会等着送死?”
沼田德重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哟西,我怎么就没想到。”立即命令手下士兵寻找干柴枯草,准备放火。
就在日军准备放火时,萧剑鸣等人也准备撤退。刚才共歼来两股入洞的鬼子共一百多名,自己这方面未牺牲一人,简直就是赚大了。
“全体撤退!刘顺,你负责炸洞!”萧剑鸣命令道。
“团长,我来吧!”一个虚弱的声音道,说话的是特战队员张波。
看到张波捂住胸口的手指中渗出的鲜血,萧剑鸣一皱眉头道:“张波,你受伤了?”
“不小心被鬼子的子弹咬了一口,中了要害,已经走不远了,团长就让我留下吧。”张波断断续续的道。
萧剑鸣无言的点了点头道,轻轻拍了下张波的肩头。转身道:“撤!”
张大铁连忙道:“团长,不能丢下张波兄弟啊!”
“撤,再不走谁也走不了。”萧剑鸣喝道,不是他铁石心肠,也不是他冷酷无情。是因为他知道,做为一个指挥官就要果敢坚决,当机立断。而且张波的伤势已无法治愈了,带着他走不用多长时间也会死。战争是残酷的,该割舍时必须割舍。
“快走吧,大铁哥,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张波催促道。
张大铁含泪点了点头,这位平时喜欢唠叨不止的汉子此时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他不忍再看张波一眼,随着队伍快步走到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