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胡吃海喝之后王惊蛰从那个生日时父亲送的钱包里掏了六百块钱,其中有八十多是给服务员的小费,不是他充大款,郎思聪和孙研焘拼起酒来一个比一个不要命,最后吐了人家满地都是。还留有着一丝神志的王惊蛰实在受不了服务员那幽怨的眼神,这才寻思着稍微出点钱补偿补偿店家。
唯一保持清醒的解金浩也没表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就近找了家旅馆把两个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兄弟扔了进去,还没歇口气便准备开车送韩思怡回去,仿佛为别人服务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王惊蛰坐在后座上揉着自己的脑袋,笑道:“浩哥,虽然咱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也不知道你的追求是什么,不过我觉得咱俩是一种人,眼睛里只能看到那个想要的东西,跟条疯狗一样。”
他闭上了眼睛,把脑袋枕在韩思怡单薄的肩膀上:“一疯起来都不把自己当人看,吃的苦啊、用的手段啊,都没时间花心思去琢磨了,回头一看,把自己的心肝都丢了。不过浩哥,跟咱们兄弟几个不用这样,累。人生苦短,还是需得跋扈些。”
解金浩第一次在开车时搭了腔,冷笑道:“得了吧,你不也是一天到晚变着花样装孙子?还有脸来教训我?”
“习惯啦…这么多年下来,自己都有些嫌弃身上这一股子阴气。”王惊蛰拨弄把玩着思怡柔软的头发,像是自言自语:“平时眼高于顶,看不上周围那些个同龄人,今天好不容易遇着个同类,忍不住就想向你倒倒苦水,你别嫌污了耳朵就好。”
“能理解,一个人走的太久,就算不累也该有些孤独了。”
韩思怡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注意到王惊蛰原本游离的眼神不知不觉中又恢复了深邃悠远,星辰般凝视着自己,温柔得她心疼。
学校门禁时间是晚上十二点,每天在外打工的韩思怡自然没有机会住学校宿舍,就在附近租了一间屋子,一室一厅。贵是贵了点,好在干净敞亮,热水、网络一应俱全,这个讲究生活品质的丫头还不至于为了省钱而亏待自己。
开到小区门口,深谙男女之道的解金浩便停了车,让王惊蛰步行送她进去,说了声不用快去快回,言下之意就是上楼坐坐也无可厚非。
虽是盛夏,到了夜里还是有一丝凉意,橘色的路灯把两人影子拉得老长。孤男寡女,花前月下,更要命的是还都喝了酒,怎么看都是应该发生些什么的情景。
说起来丢人,真到了两人独处的时候口吐莲花的王惊蛰反而失了神通,他没跟女孩子有过心灵上的交流,他那姐姐又是个比男人还霸气的异类,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个能和这丫头谈论的话题,只得全程闷葫芦似的默默把韩思怡送到楼下,实在找不到再赖着不走的理由,寻思着就这样告个别回去得了。
刚一抬眼,王惊蛰养气十多年沉静如水的心便像水中月影一般被打碎了。
小美女洁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流淌着柔和微光,两颊上因为酒精的缘故有些嫣红,俏生生地站在那儿用一双比水还柔的干净眸子期待地看着自己,一张能让大多数男人忘记法律的小嘴微微张着,似乎在等待着自己的亲吻,怎一个媚字了得。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王惊蛰的呼吸立马粗重起来,用了超乎常人想象的毅力才忍住把她狠狠揉进自己身体里的冲动,艰难开口道:“你上去吧,明早还有课。”
韩思怡巧笑嫣然,上前一步轻轻抱了抱这个迟钝的男人,才像只乳燕一样轻巧走开,不知是不是因为娇羞,直到消失在楼梯转角都没有再回头和他说上一句话。
回到车上时王惊蛰还在回味着那股少女的幽香长吁短叹。解金浩扔了半截烟头,无情嘲笑道:“亏我还夸你对付女孩子有一手,都走到楼下了还没胆子跟上去,你说你这是不是禽兽不如?”
王惊蛰没搭话,不是他不想拱了这株翡翠雕花大白菜,只是自己现在身无长物,一边又有公孙静柏虎视眈眈,或早或晚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当前的他就有如一株无根浮萍,自己都没信心说出给她幸福这种话,索性就当了一次伪君子,总要好过真小人。
事实证明他没有上楼是正确的选择。脸红心跳的韩思怡推开家门时,赫然发现沙发上
明天补满 头很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