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陵市环河南路华强药业总部大厦的顶层豪华办公室里,华强药业的董事长王慕华端起了面前冒着一丝热气的咖啡,瞥了一眼俯身在面前收拾办公桌的秘书胸前诱人的风光,然后目光掠过秘书乌黑的秀发,落在了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剃刀帮四当家坐山太岁的脸上。秘书见董事长目光从自己胸前挪开了,知道他要谈正事儿了,这才恋恋不舍飞快整理外文件,整齐的放在桌子的一角,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坐山太岁看了一眼秘书丰满的臀g部,收回了目光笑着说道:“王董果然是艳福不浅啊,不像我,跟前晃悠的都是一些大老爷们儿!”坐山太岁的语气中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王慕华身材高瘦,虽然只有45岁但看上去苍老了很多,这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代表着他征战商场二十载的光辉事迹。王慕华听了坐山太岁的话,呵呵笑了一下,放下咖啡杯,从真皮椅子上坐了起来,松了松领带,走到落地窗前俯视着华强集团大厦下面的高陵河,左手边河对岸不远处就是陈氏集团的辉腾大厦,再往北就是福安码头。前段时间发生的福安码头袭警事件,现在还没有查出个结果,市里警察系统已经命令封锁了十几个仓库,福安码头的货运量锐减百分之二十,这对于陈氏集团来说可是不小的打击。
“我真怀疑老陈到底吃不吃得下那块地皮?”
“几十个亿他还是有的,不要小瞧他!”坐山太岁吸溜一下把咖啡喝光,刚要起身,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回头一瞧,原来是王慕华的秘书端着一壶刚刚烧好的咖啡走了进来。秘书对座山太岁笑了笑,弯下身子帮他倒咖啡,正好将浑圆的吞吞对着坐山太岁,一股一样的芳香飘入了鼻孔里。
当坐山太岁从无限的遐想中回到现实的时候,秘书早已经出去了,耳边传来了王慕华的声音:“……不过,我担心的是那个叫做秦硕的家伙,他到底是不是秦氏家族的人,这个还有待查证,我们不能冒任何险。”
“怎么,王董,你还害怕冒险吗?”坐山太岁喝了一口咖啡,脑海中出现了秘书的身影,“再者说了,这个险非常值得冒?如果我们真的找到了宝藏,帮主肯定会把这个区域的管理权从赤足党手中转移到我们手上,那个时候就不用看赤足党的臭脸色了!”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王慕华将目光从高陵河上收回来,看着坐山太岁说道:“可是,其中的利益得失还是要估量一下的。现在宝藏的事儿一点谱儿都没有,我们闹腾什么?让赤足党先去折腾吧,到时候我们坐收渔利不是很好吗?”
“哦?呵呵呵呵!”坐山太岁听了王慕华的打算,大笑几声,“王董果然是高啊。既然如此,我回去就把王董的想法和我们大当家说。那么,那个小老师怎么办?”
王慕华听到坐山太岁提到秦硕,眉头微微一皱,“我听说,昨天晚上老烟枪被慈善小王子罗成浩弄死了?还丢到女子高中学校门口去了?啧啧,这不是可以挑衅吗?赤足党中出了这种傻叉,离着移交管理权也不远了,哈哈哈!”
“王董的意思是,坐山观虎斗?”坐山太岁精明的眼中迸发出奸诈的目光。
罗成浩坐在重庆路和和平路交叉口的赤金大厦第六十三层的一间办公室中,内心里一直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他坐在沙发上,双腿飞快而剧烈的上下颠着,表明此时他的心情十分紧张。那到不是因为马上就要见到赤足党二把手的缘故,毕竟自己跟他也算是干姐弟的关系。
罗成浩焦虑不安的坐着,这时候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以为身着职业装的高挑女性在几个哈着腰不断说“是的”的男子簇拥下走了进来。罗成浩站起来,女子一眼都没瞅他,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嘉美矿业的官司明天我就要结果,两千万绝对不行,让律师转告原告方,两百万,不行的话咱们就耗着!”
“是,路总!”
“两年前拖欠的海澜帝景的工程款的利息下来了吗,下来的话就赶紧把款子给他们打过去,别老让那帮农民工在公司门口闹腾!”
“是,路总!”
“查一下上次陕西龙煤实业的老板打过来的六千万到账了吗,不行就催促一下,下午的时候我要结果!”
“是,路总!”
“还有,三亚的曼洛山庄已经动工了,让老徐过去盯着点,那边二建的人我信不过!”
“是,路总!”
“最后,”女子说到这儿,这才将深邃的明眸从办公桌上的文件中抬起来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罗成浩,罗成浩瞅着女子盘起的发髻上插着的一根签字笔,又低下头去,女子接着说道:“通知陈大明,把我们在福安码头的那批货尽快转运出来,否则耽搁一天的损失由他负责!”
“是,路总!”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路总!”
几个西装男子匆忙的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顿时办公室陷入了一片安静。女子手中的签字笔飞快的在各种文件上游走,发出沙沙的声音。罗成浩呆呆地站在原地无所适从,和平时在各种宴会上风光无限的慈善小王子迥然不同,此时反而像是一种丧家之犬。
女子看完了所有的文件,盖上笔盖,把签字笔整齐的码放在办公桌右上角的笔筒里,笔筒里分门别类放置着各式各样的笔。女子轻松地靠在椅子背上放松下来,看着罗成浩,说道:“你怎么来了?”
罗成浩听见干姐姐叫自己,屁颠屁颠跑到办公桌前,想要坐在干姐姐对面的椅子上,想了想却没有这样做,而是乖巧的站在一边,说道:“嘿嘿,干姐姐,内个,大伯让我来找你,说有事?”
女子轻轻皱了一下眉头,竖起右手无根纤细的手指头在眼前晃了晃,似乎在检查今天早上出门前涂抹的指甲油是不是合适,看了一会儿,说道:“哦,我想起来了!”
罗成浩一脸谄媚的看着这位干姐姐,心里却在不断咒骂着。他在这位干姐姐是自己的大伯,也就是赤足党现在的帮主罗文旭的干女儿。当今这个社会,“干爹”是一个含义极其丰富的词语,此处省略若干字。
自从收了这个干女儿之后,罗文旭已经基本上退居二线,将赤足党大小事务交由这位干女儿路璐处理。话说这个路璐不仅嘴上功夫和床上功夫了的,处理赤足党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在话下。最初的时候,所有人尤其是赤足党的老资格们对于帮主挑选了这个年轻的小丫头片子为接班人十分不忿,可是后来发生的几件事情让所有的人都意识到,这个看似妩媚动人的女人耍起手段来比谁都不差。渐渐地,在其中几位老人离奇死亡之后,帮内不平的声音很快消失了,整个赤足党落入了路璐的掌控之中。
这几年,赤足党在高陵市的势力不断扩张,虽然名义上赤足党为这块区域的管理者,但实际上包括剃刀帮在内的大小帮派对于赤足党这个只有十几年历史的小帮派非常不服,但毕竟人家得到了上海老当家的认可,所以必要的时候还是给赤足党留着面子,只是暗地里不断做着手脚。前几年,赤足党的势力一直被排斥在高陵市之外就是其中一个显而易见的例子。不过,在路璐接手了赤足党的几年里,赤足党的根系开始遍布高陵市,这也让之前曾经反对过她的老资格们刮目相看,从此之后开始全力辅佐。
但是,罗成浩这个纨绔子弟哪里知道自己的这位貌美如花的干姐姐的宏伟事迹,在他眼里,这个骚娘们只是靠着自己的小洞洞套住了大伯,才得到了现在的权势和地位,所以内心里十分不服。但是,罗成浩也不是十足的笨蛋,他知道要想拿到钱,还得必须对她低头哈腰,必要的时候随时准备着献身,他早就想尝尝她那里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