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夫人,是的。”小丫头得了钱当然回答得快,可是回答完后又觉得不妥,忙补充:“冰妍少夫人,您也是一个美人。”
“那我和她比,谁更美?”这个问题很傻,但是天下女人谁又不想问,慕容冰妍也不能赦免自己这一点庸俗。
小丫头听到这个问题吓得手里的银钱都拿不稳了,掉到了地上,不得不马上去捡,捡起来后战战兢兢的回答:“当然是冰妍少夫人更美啊,您是大家闺秀,其他人怎么可以跟您比呢。”
慕容冰妍笑了,即使她知道这是一个谎话,在她还没有嫁进夏侯家以前,就听说夏侯海带回来的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可是她就是放不下夏侯海,自从她知道自己将来的夫婿是夏侯海后,就差人想尽办法弄到了夏侯海的画相。
并且她要求下人去跟踪打听夏侯海,确定了这个男子不仅相貌堂堂,而且人品数一数二后,才打定了心思要嫁给夏侯海的。
从那时,虽然两个人没有见过面,但慕容冰妍已经把夏侯海放进了心里,也是在她的要求下,慕容家执意要与夏侯家联姻,于她而言,如果不能嫁给夏侯海做妻子,那她的人生就没有了意义。
第二天夜里,芸苓镇发生了大事,一个卖猪肉的屠夫死了。
去看过现场的人都说那是他们看到过最血腥的画面,屠夫的尸体就那样摆在猪肉摊上,他的胸膛已经被挖烂,内脏不知所踪,死时张大了嘴,眼睛瞪得也很大,可以看出屠夫死的时候非常的恐惧和害怕。
这个消息不到半天功夫就传遍了芸苓镇,一时间让小小的芸苓镇人心慌慌,因为衙门一直没有破案,所以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变态杀人魔,也有人说是得罪了仇家,还有更离奇的说是镇上出了妖怪。
中午吃完饭后,慕容冰妍说起了这个事情:“爹,镇上发生的事情听说了吗?”
“嗯。”夏侯轩点了点头,这事的确发生的怪异,芸苓镇就这么大一个地方,能有什么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外来的人不是没可能,可是连衙门都说不清楚屠夫内脏的去向,要知道,在芸苓镇上出了这样的事后,都有一个老规矩,那就是大户人家们会拿出自己的一部分钱财来追查真凶。
这么做的原因当然不只是做好事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大户人家的有钱人都怕死,都怕杀人魔不除,自己也会遇到不幸。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夏侯轩已经和几个大户人家约好了,下午要聚在一起商量一下这件事。
慕容冰妍瞄了一眼同桌吃饭的铃歌,见铃歌脸色苍白,笑道:“妹妹不用害怕,有爹和小海在,我们不会有事的。”
“是啊,铃歌,有我在。”夏侯海体贴的握紧了铃歌的手,铃歌那可怜的模样让他心疼,从早上铃歌听说了这件事后就显得很不安,所以夏侯海更加的不能离开铃歌半步。
铃歌温顺的偎在了夏侯海的怀里,一个不经意,她发现慕容冰妍看自己的眼神非常的怪异,脸上在笑,眼睛却是冷冰冰的,独占夏侯海已经两天,铃歌也不好问慕容冰妍,只能保持沉默。
坐了一会儿后,夏侯轩就出门了,夏侯海带着铃歌回了房间,而慕容冰妍就在夏侯海和铃歌的身后,她的眼睛就像一把刀子,很想很想把夏侯海和铃歌两个人给分开,可是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必须要耐心的等。
时间过去了两天,那个杀人凶手还没有抓到,就有第二个人遇害了,第二个死去的人是镇上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同屠夫一样,他的胸膛也被挖得稀烂,内脏通通消失无踪。
一个围观的村民看了这个场景后,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哼哼:“这哪里是人杀的呀,跟狗啃了差不多!”
“诶,你别说,还真像。”一个妇人经过提醒,再看那具尸体,发现尸体如同那个村民讲的一样,就跟狗啃来吃了差不多。
一传十,十传百,就这样传开了,对镇上发生的杀人事件,都有了新的看法,开始他们以为是变态杀人魔,现在看来都觉得像是犬类所为,一时间,狗杀人就被传得有模有样,一些人家为了以示自己的清白,纷纷把自己家养的狗杀了。
这样一来,追查的范围就小了,有狗的人家都被带进了衙门,在衙门的审讯下,当事人哭的哭闹的闹,都说不是自己家的狗杀的人。
镇上的狗很快就被杀光了,可是杀人的凶手还是没有找到,人也在接二连三的死下去,这让芸苓镇人心慌慌,都到了夜不能寐的程度,一到晚上,家家户户都把自己的门锁得好好的,掌上了油灯,生怕杀人的怪物会在黑暗中偷袭。
到了天亮,所有人才熬不住睡下去,基本上芸苓镇的白天和夜里都很少人出来,就连路过经商的听说这个消息后也不来了,白天镇上的人就在家里睡觉,晚上的时候就像防贼一样看着自己家。
可是,尽管这样,还是有人死去,看到这个景象,最坐不住的就是衙门和几个大户人家,于是他们又一次聚到了一起。
“你们说说,这样下去,我们该如何是好?”开当铺的慕容老爷在众人面前不安的来回走着,一脸焦虑。
夏侯轩摆了摆手,回应道:“是啊,再这样下去,怕是不妙。”夏侯轩言下之意,迟早会轮到他们几个,其他人听了更加的心烦,又拿不出个方法。
“那你们说,现在到底该怎么办?连衙门都束手无策,我们又能如何?”
“依我看,如果是妖怪作乱,我们应该去请个法师过来,好好的做一场法事。”
“不行,现在是人是鬼都没搞清楚,请个法师回来也是花冤枉钱。”几个大户人家中最抠门的就数慕容老爷,一听到马上要出钱,就摇头。
绸缎庄的赵老板这时站了出来,焦急的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都从这里飞出去?”
他这一句话让其他几个人震惊了,是啊,他们在芸苓镇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不像平民一样携家带眷那样方便逃走,就算是变卖田地也得花上好一阵时间,况且现在芸苓镇这个样子,又有谁会买这里的田地呢,走也不能走,留也不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