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堂见其父表情异,便乖乖闭嘴了。
“你知道,这要饭的是谁?这人便是中医界的传说,神农的大护法!”事隔多年,回首往事,白云飞依旧激动。
“神农?!!”白展堂失声道,“神农不只是个上古传说吗?”
“当年我何尝不是这么想,可当我有幸到神农总部时,我才发现,我们虽然占据滇南大半中医药市场,但在神农面前也只 是沧海一栗!”
听了白云飞的话,就是这个见多识广,学贯中西的白展堂也是吃惊不已。
如果这话出自别人之口,他定是不信的,可是偏偏出自他一向敬佩的父亲口中。
“可父亲,你能到神农总部,也足见您跟他的交情!?”白展堂心里犯着嘀咕,您最近愁的就为这事?
“莫大,确实是个了不起的汉子!”白云飞说着顿了顿,“为父恨不能多跟其学习几天,可好景不长,在神农的第三天,莫大一脸焦急的跟我说,神农将有大事发生,叫我赶紧离开!”
“莫大一向从容,是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汉子,可这次,我却在他的脸上看出了深深的忧虑与彷徨!”
“为父离开后,一直没有莫大的消息,一年后,从道上的朋友中口中得知,神农一支遭几大护法的联合算计,死的死逃的逃,而在这一役中,莫大也是下落不明。”
“可你知道吗,就在一个月前,我又收到他的消息!”白云飞说着居然从椅子上跳起来,脸上悲喜交加。
白展堂是看的一愣一愣的。
“原本,故人无恙是件好事,可莫大让我收留神农的唯一传人,这事怎么能做得?这些年,现神农的人四下追杀莫大跟神农唯一血脉,要是我们收留了他,这不是明摆着跟现神农对抗吗?”说到这白云飞的老脸上露出难得的惶恐。
白展堂却不以为然,心道,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们白家天朝里还有人,还真怕神农的不成?
“啊里,华为大吧?微软也不小吧?”白云飞双眼不瞬的盯着白展堂,似乎看穿了白展堂的内心所想。
白展堂在父亲的目光下有些不自在,点点头,暗道,总有一天,我本草堂也将会成为上市公司,进世界五百强。
可是这个宏伟念想还没构想完,白云飞接着的话,却让白展堂的见识都有点不够用了。
“如果神农是个巨人,那么他们就是神农前的矮子,如果神农是一条河,那么他们仅是河边上的一条不起眼的小溪!”白云飞说,“大隐隐于市,儿子,你会明白的,为父如今既不敢愧对故人,又不敢把白家辛苦几十载的基业还有上下几千人口性命置于不顾,为父为有一死以谢故人,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父亲?”白展堂一脸震惊。
“儿子,人或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况且人生来便为死而去,早去晚去又有什么区别?你走吧,我想静静!”白云飞说着,别过头。
是夜,滇南本草堂创始人白云飞驾鹤西去,时年七十二岁。
第二天,本草堂堂主白云飞仙去的消息在滇南省台早间新闻报道,同时这一消息见于各大媒体。
白云飞济世悬壶数十载,惠泽之人无数,前来自发吊唁的人成百上千,一度造成兰天县交通系统的紧张。
兰天县县委常委,副县长苏平亲自作出指示,不惜一切代价,不仅保证白云飞医师的追悼会圆满完成,也要保证人民大众出行安全。
周星跟上官荆在人潮中,俩人穿上上官荆特意挑选的运动服,还有为上学准备的双肩包,倒还真是那么回事。
上官荆新穿的粉色ATA运动鞋子被人踩了个脏污,在走边犯嘀咕。
周星看着本草堂门口大大小小的花圈若有所思。
人群中,一老头对着本草堂大门口,白云飞的灵堂,驻足片刻。
周星突然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只是这面孔一闪就消失在人群中,仿佛没有出现过。
黄婷婷跟李正直临时加入交警队伍,干起了交警的活儿。
两人在警校时也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干得有些生涩,倒也干得有板有眼。
突然一辆红色的奥迪A六,像脱缰的野马,不顾行人,咀咀的,横冲直撞,杀入人群中。
顿时引起一阵骚动。
李正直见状,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栏在奥迪车前,警告车主停车。
开车的是位衣着暴露的女子,一脸嚣张跋扈。
见交警出面,居然一脸有恃无恐,反而开得更猛,李正直连连后退。
叫骂声,惊吓声,乱成一片。
“操他奶奶的,真够嚣张啊,姑奶奶都没这么嚣张过!”上官荆吞口香糖捏在手里就往里挤。
上官荆一手撑在车头,恶搞之心突然犯了,一手在车头虚探两下,车头立时现出白色的“SB”字样。
“大家别躲呀,一起上,顶他!”上官荆大叫道。
一些凑热闹的男子见一女子胆敢叫“顶”,也不甘示弱。
大多数人都有从众心里,见有人做了,后面的人很快效仿,三个四个。
短短不到一分钟,就有四五十人顶住奥迪车。
一些好事者,还不忘叫顶哟顶的。
女子猛轰油门,轮胎与地面摩擦,浓烟滚滚,刺鼻的焦糊味随之而来。
奈何人多力量大,奥迪轿车再难进半寸,女子最后气鼓鼓的熄火了。
“靠,杨大炮的女儿!”人群中有人惊呼道。
随着这一声,原本或撑或扶或顶在车上的手居然都不见了。
随着人群四散开,就像突然从中间炸开了锅似的。
卡帕一声,车门打开。
一只黑色美腿随之而出,然后是短裙低肩的女子单手插腰,一手指点着众人叫骂,一幅高高在上,视眼前人如无物的神情。
“操你妈逼的,耽搁本小姐上学,你们这些贱人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女子视线到处,一众人都低下了头,若九月熟透的水稻。
关于杨大炮,李正直倒有所耳闻。
以前总想着,自己跟杨大炮是两个世界的人,想不到今日却遇到他女儿了。
李正直暗暗叹了口气,但还是挺了挺腰,在国旗下誓言犹在耳边,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浮云,感觉胸口充满了力量与正气,“杨小姐,你……!”
“你这黄皮猴,小姐,你们家都是小姐!”女子手指都快点到李正直的头上。
“啊,你,他妈逼的,谁搞的?”女子这时看到车头上上官荆用口香糖粘的"SB"字样,双手一趟,“完了,黄皮猴,今天不把你整死喂鱼,我就不叫杨虎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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