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军活了三十年,从十三岁出来打拼到现也也有十几年了。
在兰天县这块土地上,黑白两道听到军子两字,谁不晓得他是斧头帮的元老级人物。
他经历了斧头帮从五个小屁孩一路砍人被人砍,抢地盘被人抢,甚至抢女人这种事都干得腥风血雨。
能在兰天县这块鱼龙混杂的小城市杀出一条血路,成为本土最强悍的一支黑势力,说起来王军有些自豪。
多年以来,受伤无数,最可怕一次,被对方埋伏,连砍十五刀,王军依然凭着一股子蛮劲杀出突围。
面对浑身上下几十处伤口都不觉得让他担忧难过的。
可是这半边身子变得酸麻,甚至拿一支烟都成问题时,王军居然有些惶惑起来。
出了兰天县公安局龙水江支局,王军回到酒店,每次路过大堂时,看到一帮“服务员”黑丝短群,极尽挑逗的眼神,王军都忍不住上前拧两个长得最靓可人儿的屁股。
可现在,出奇的让他提不起一丝兴致,当看到平时不时给自己抛媚眼的几位风骚娘妈时,让他居然有种烦躁的感觉。
王军矮着半边肩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丽丽,看吧,我早说了,老板迟早一天会对你厌烦的,当时你就不听我的!”一位画着浓装,但扔然掩饰不住岁月在其脸上留下痕迹的半老徐娘对一位望着王军消失楼道失神的十六七岁姿色颇佳的女孩子幸灾乐祸的说。
“不是的,军哥不是这种人!”丽丽摇摇头坚定的说。
王军回到卧室,把前来打搅的人一概打发走。
急不可耐的回到更衣室,脱下衣服,如果此时你在他身边,你会惊讶于他身上的伤痕累累。
王军检察了半边身子,仔细看了一遍后,更让他困惑了。
半边身子居然连个伤口都没有,但仔细瞧时,右边肩明显比左边肩矮了些,这更让他感到惊惶不安,这是肌肉萎缩的前兆。
难不成被那小子下了诅咒了,这让他不由到想到前两天看的电影:《瘦到死》,想着里的场面,王军整个人都蔫里巴几的,整根骨头都似被人抽走了。
第二天,王军顶着个熊猫眼,眼珠子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一大早就让小弟备车前往郊区。
这是远在兰天县十公里外,坐落在雪邦山脚下的坝子村,因在一个坝子上而得名。
小村外围一处不起眼的四合园里,一位年近古稀的老者赤着上身打拳,身上古铜色的肌肉倒像个二十郎当小伙子。
老者的拳初时慢,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打越快,最后居然只看到一个人影。
拳风带起的树叶、尘土四散飞扬,仿佛刮起了一阵不小的阴风。
当听到车子马达声时,老者才停下来,此时老者的头上仿佛是个蒸笼的排气口,冒着阵阵轻烟。
王军让小弟把车后备箱里准备的礼物都搬下来。
老者拿着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水,半眯着眼睛打量着站在门口的王军跟其小弟。
“没有我允许,不能来我这,你难道忘了!”老者冷冷对着门口的王军说。
“木老请息怒,小侄实有不得已的苦衷!”王军一脸可怜的模样。
木老头斜了眼王军小弟手中的东西,心里叹了口气,转身道:“进来吧!”
王军一脸惊喜推开木门,小弟却不屑的撇了撇嘴,跟着王军。
“说吧,给你五分钟时间,说完就走!”木老头的语气冷淡的很。
“请木老救我!”王军说着,居然咕咚一声跪在地上。
木老头感觉奇怪,转过身来,一把拖起王军。
“怎么回事!”
王军把右手的情况跟木老头说了个大概。
“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什么好鸟,是不是干了欺男霸女之事了?”木老头检察了王军的伤势,劈头就骂。
王军顿时胀红了脸,当时木老头的告诫历历在耳,最近几年确实也改了不少,只是昨天突然听李天才说苏显要整人,让他一起去看看,王军碍于情面就去了,想不到就出事了。
王军点点头,像个做错事受罚的小学生一般站在木老头跟前。
木老头叹了口气,转身回屋。
王军跟他小弟站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那小弟心里免不了一阵臭骂,每次来都没少给你好处,要不是军哥,你这逼养的老头早饿死了,还由得你在这里装逼。
不一会儿木老头身上披了件破旧的衣服,手里拿着块黑乎乎像石头的东西。
“把衣服脱了!”
王军不明所以,但还是毫不犹豫的脱了。
木老头把石头一样的东西在其肩上来回移动,突然王军感觉像被针刺了一下。
然后酸麻之感有所减轻,只见黑乎乎的石头上吸有一根细若毛发的银针。
木老头拿着银针一阵端详,“比一般针灸用的为细,能把如此细小的银针插入到皮下几公分的肉里,且直透筯骨,果然厉害呀!”
王军听了,也是一阵后怕,要是插到要害位置,不就死翘翘了。
“你小子,别人不得罪,偏偏得罪此人,怕你以后是有得苦头吃咯!”木老头把玩着银针。
“小侄以后不招惹此人就是!”王军虽然心里不服气,但还是承诺道,在他觉得周星用的可是阴招,下次留意点就是,这场子得找回来。
“哼,你别高兴的太早了,虽然暂时你的酸麻之感有所减轻,但如果没有本人亲自给你医治,你这手最多也就能摞个管,而且高潮时还会掉链子!”木老头这翻话,很是与时俱进。
听了木先生的话,王军吓得差点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木先生救我!”王军又准备跪下去了,边上的小弟听了也是一脸郑重。
“你真是蠢不可及,不都与你说了,解铃还需系铃人!”木老头有些烦,语气中大有雷霆之怒。
吓得王军不由倒退两步。
这让边上的小弟很不解,不就是个糟老头子吗?
会几下拳脚功夫吗?
以军哥在兰天县的势力,拉一卡车小弟过来分分钟钟灭了。
王军像失了魂般离开了木老头的小院。
“莫老头,我找你这许多年,哈哈,想不到你居然藏在兰天县这旮旯里!”木老头笑得像变了个人似的,脸形都一阵扭曲,变得狰狞恐怖,笑声未已,手一扬,银针划作一道白光,刚好一片飞扬的树叶被钉在五米开外的木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