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悦感觉气氛不对,而且还闻到一股熟悉的淡淡的古龙香水味。
“峻熙?”徐天悦问,怎么走路没声?明知道她看不见,还来个走路无声,是不是想吓她?
程海兰和梁山柏相视一眼,都在心想,他们真是心有灵犀。其实她们都不知道,徐天悦熟悉凌峻熙身上的味道,就像凌峻熙也熟悉徐天悦身上的味道一样。
“聊什么聊得那么开心?”程海兰把位置让给凌峻熙,凌峻熙坐在床边,伸手抚摸徐天悦的脸,很轻很柔,可是碰到她的脸时,还是能感到疼痛,眉头不由微皱。
“你的脸疼吗?”凌峻熙眸光微沉,心疼地看着她。
徐天悦微怔,心想,他知道了?是不是亚丽告诉他了?还是叶清华找过他?
徐天悦微笑,伸手抓住他的手握住,说:“不疼。”
“你不化妆比化妆更漂亮,今天怎么化妆了?”
程海兰和梁山柏互相看了一眼,很快又看向徐天悦。
“山柏说我脸色苍白,看去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朵,海兰刚买了新化妆品,她要在我脸上看效果。”徐天悦左右扭了一下头,问:“是不是很漂亮?可惜我没法照镜子,山柏她们都说好看。”
凌峻熙冷哼一声,偏过头冷冷地看了梁山柏一眼,梁山柏心里“咯噔”一下,徐天悦,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像一朵枯萎的花朵?
“不漂亮,而且还好难看。”
程海兰泪了,她这可是昂贵的化妆品,而且她化妆技术可是一流的,谁说现在的徐天悦不好看?
白皙的肌肤,粉嫩红润,不知道有多好看,他敢说不漂亮?不是在否定她的化妆技术吗?
“悦悦,别瞒我了,我遇见向清华了。”凌峻熙说。
亚丽偷偷给他打电话,把向清华来赖小兰来病房闹事的事都告诉他了,向清华打了徐天悦,还把她的头发都扯断好几根了,指着她大骂,而且骂得相当难听。
徐天悦笑脸微僵,伸手摸凌峻熙的脸,问:“你真的杀了向玉冰?”
“她该死。”凌峻熙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搓着,像给她取暖。
程海兰向梁山柏打了个眼色,两女退出病房,把空间和时间交给他们。
“刚才被凌少那双眼一瞪,吓坏了。”出了病房,梁山柏直拍胸口。
“峻熙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全身都冷冽如阎罗。”程海兰说。
“都是被逼的,你不知道,一个冯成刚,让悦悦吃了多少苦。”想到徐天悦,梁山柏又能理解凌峻熙的狠辣了。
但,也不需要用那种目光看她,又不是她的错。
“我表姐十岁前,真的是一名孤儿吗?”程海兰停住脚步,看着梁山柏问。
“不是孤儿,而是在路边流浪而且还被人追杀又被人卖来卖去的可怜娃娃。”梁山柏的心,又开始沉痛了。
程海兰听后,嘴巴张了张,难以置信地看着梁山柏:“被人追杀又被人卖来卖去?”
不会吧?恐怖了,当时她还只是个十岁的小孩,与谁有怨仇?为什么要杀害她?谁又那么恨心,连一个十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程海兰想到自已十岁的时候,是一个快乐的小公主,有哥哥疼爱,有父母宠爱,天真快乐,任何调皮。
真的没想到,徐天悦小小年纪,就过这样的生活。
梁山柏点点头:“是啊,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听凌少爷说也挺可怜的。”
谁会想到,一个小女孩十岁之前过着是这样的生活的呢。
“挺可怜的,我当初就不应该这样对她。”程海兰愧疚死了,她不应该和徐天悦抢凌峻熙,也不应该去恨徐天悦。
凌峻熙,本来就是上天安排好给她的,谁都不能把他抢走。这不,凌峻熙事情有个向玉冰,向玉冰现在落在什么地步了?
“天悦是我表姐,是我小姨生的孩子,你们也看到了,我姨和陈峰叔叔都是好人,也没得罪谁,他们追杀天悦做什么?”程海兰问,两个女人已经走到医院外面了,她们默契地向医院的公园走去。
梁山柏摇头,程海兰不问,她一直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会有人追杀?现在经她这么一问,梁山柏觉得,有可能是冲着凌老爷来的吧。
徐天悦如果真的只是陈峰和彩虹的孩子,她也许也不会过上那种阴影黑暗的生活,可能跟凌老爷有关。
“难怪被冯成刚那个坏蛋抓去的时候,她一点都不害怕,她唯一恐惧的是,因为她死了就见不到峻熙了。”程海兰沉沉地说道,她挺佩服徐天悦的勇气有胆量,但也同情她的遭遇。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希望以后她的生活更美好。”
“有峻熙在,她的生活肯定会美好。”程海兰符合着梁山柏。
“说说你吧,你家人同意你到新西兰去吗?”梁山柏看着程海兰,她有种如果不是程海兰去新西兰,就是她去新西兰的感觉。
如果巴特杰矪没有遇到程海兰,他依然还会爱着梁山柏,可能还会对梁山柏说那些“我的心,为了你而跳”的肉麻的情话,梁山柏感动了,放弃叶苑博了,就跟着巴特杰矪到新西兰去了。
如果没有程海兰,或许会有这个可能,梁山柏也想念自已的妈妈。
程海兰点头,略带不舍地说:“他们都没有反对我,只要我过得幸福便是。”
“嗯,到时候你让巴特杰矪为你准备私人专机,想我们了就飞回来看我们。”梁山柏开玩笑说。
从现在的程海兰身上看,看到了徐天悦的影子,其实她们两个贤惠起来,还真是挺像的。
两女坐公园的长椅上,聊了很多,也聊了很久。
病房里,徐天悦费了许多口舌才说服凌峻熙,放向玉冰一条生命,不要杀她。
“像玉冰那样的女人,你替她求情,她也不地感激你的。”凌峻熙干脆坐上床,与她相拥而坐。
“我要的不是她的感激,我只是不希望你杀人。”
“傻瓜。”凌峻熙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已的肩膀,如果他不杀这些人,这些人就会来伤害她,找机会杀她,他怎么舍得让她出事呢?
有时候,自保杀人也不是一种过错,总比自已傻乎乎地被杀了吧?
“听我的,不要杀向玉冰,怎么说你们曾经也有一段情,放她一条生路。”徐天悦还是担心他会杀了她。
“知道了。”凌峻熙无奈一笑,他怕了这个女人了,他和向玉冰的情都过去了,她还在提。
他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头,眯着双眸,凝视着她,说:“以后都不准提我跟她有过一段情,不准你翻旧账来算。”
徐天悦笑了,笑得很开心,说:“我不是在翻旧账,我是在替她求情。”
她这是在翻旧账吗?她又没跟他算什么。
“都不准!”
徐天悦伸手摸他的脸,手感不错,这样摸就知道他有多英俊,她小声地问:“你生气了?”
“我的女人被人家甩了一个耳光,脸都红肿了,我能不生气吗?”
“现在都不疼了。”徐天悦摸摸自已的脸,有凌峻熙在,再疼都消失了。
凌峻熙看着她艳红的唇在眼前动,红润的脸笑成一朵美丽的花朵,喉咙不由一紧,yu望又来了。
靠,是谁说她成了一朵快枯萎的花朵的?她正是绽放得最艳的花朵,光看都可以掠起男人的yu望。
梁山柏,这个不识兴趣的女人!
凌峻熙俯身,狠狠地吻住那两片红唇,徐天悦一震,有些惊慌,双眼瞪得大大的,但也是看到一片黑暗。
凌峻熙敏感的感动她身子僵硬,放开她,担忧地看着她,问:“怎么了?”
他的吻,不够温柔吗?
徐天悦摇头,其实她在想,这个时候的她,跟他接吻是睁开眼睛好还是闭着眼睛好?
想到这,她脸颊不由而红,害羞无比,
“不喜欢?”凌峻熙问。
她身上其它地方还有皮外伤,他只是吻她,不会要她的。
“喜欢。”徐天悦缓缓闭上双眼,主动送上自已有唇。
凌峻熙搂住她,俯身,四片唇紧紧地贴在一起。
他的吻,时而温柔,时而猛烈,每一个吻,都是如此热情。
病房里的气温,骤然升高,他们的爱情,也在升温,他们的身体,也在升温……
凌峻熙越吻越激烈,徐天悦觉得自已的所有都被他夺走了,她的心,她的血液,还有她的呼吸,都被他夺取了,她的一切都属于他的。
他们彼此熟悉彼此的身体,但一个深情的吻也可以让他们体温上升,也可以让他们全身酥麻。
唇瓣紧紧相贴,他们的身体也紧紧相贴,密不透风。
好甜,她的唇,她的气息,都好甜,怎么吻都吻不够。
从今以后,他只吻她一个女人。
就算她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他,可是他仍然觉得不够,永远都不够。他紧紧地抱住她,紧不得把她跟自已溶化为一体,永远都不会分开,也不会有谁可以让他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