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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尸录 第一章 引子

2032年,Z国,吴县,一个背影,在夕阳下拉长......

我时常回忆以前的生活,阳光,高楼,拥挤的公交,还有夜晚清冷地地铁。我时常在想,我们的世界堕入黑暗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人类的贪婪和自私,是不是因为,在地球上,人们的行为触动了什么,上帝发怒了?

看看我们现在的世界吧,阴霾的天空,死气沉沉的街道,破损的建筑物,骚乱的难民。这是我们以前美好的家园吗,我们的生活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背着那把跟随了2年的M3散弹枪,抽着从废弃超市里面找出来的香烟,独自站在夕阳中思考。身后就是如今最大的营地。这个黑暗的世界,丧尸像潮水一般诞生在各个城市,各个角落,如果不参加这样的佣兵组织,我们没有生存的可能。营地其实是政府临时建设的军队组织,就是我们所参加的佣兵组织。佣兵来自老百姓中的青壮年,由正规的军队训练训练我们三个月后,我们基本上掌握了一般枪支的使用方法,重型火器的架设,工事的筑造等...

我参加佣兵组织2年多了,我现在的军衔是根据我的战场经验提升的,中士。一个很普通的军衔,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张弓。在我们的队伍里,没有什么英雄,及时是上士,是少尉等级的长官,也没有丝毫的架子,因为我们是一个团队,我们离开了团队,那我们就只能是一具尸体...

其实我们的敌人,不是恐怖份子,不是叛军,更不是外星侵略者。我们的敌人其实就是我们自己,甚至有以前我们的朋友,抑或是家人。在V病毒肆虐了美洲之后,病毒攻破了Z国大陆的坚强防御,15亿Z国人口,有半数以上变成了那种生化病毒的产物——丧尸。感染这种病毒的途径是靠血液,也就是有人的伤口碰到了丧尸的污血,或者被丧尸抓咬,都很有可能中了V病毒。起初中了病毒的人会有很长的潜伏期,长达3个月之久,这3个月里,人们会感觉自己越来越强壮,力量增强,状态良好。可是正是因为潜伏期人们放松的警惕,所以在某个夜晚,某个人口集会的中午,他们像发疯一样突变了。他们的筋络都暴跳了出来,面孔扩张,惨白种夹杂着血色,他们是疯狗,到处撕咬着无辜的人群,他们是恶魔,力量和邪恶并存的魔鬼...

半年时间,半数的人口已经变成了丧尸,大街小巷充满了腐臭的尸体,它们是死的,或者是一下就能跳起来咬人,谁都不知道。Z国已经失去了和外国的一切联系,不过这是普片的现象,世界上的媒体,网络和通信,几乎接近崩溃了。人们无时无刻在重温着自己的祈祷,无论是基督徒,佛教徒,伊斯兰教徒,他们都在空暇的时间为自己失散的亲人、为了这个残破的世界,向自己的主祈祷......

其实我不是作家,我以前只是个普通的司机,我没有什么文化,我觉得文化人不会写出什么真实的东西。我是普通的司机,普通的中士,普通的佣兵。我喜欢记下生活中的点滴,以前是用相机DV等东西,现在物质匮乏了,我只能用这杆笔,我希望我的日记能够流传下去。

在吴县的营地中,我把家人寄托给了由营地保护的难民营中,我是这场不幸中最幸运的一员,因为不管发生了什么,家人还都建在。我的妻子,父母,还有可爱的小女儿倩倩。

我在营地里的生活很单调,也就是白天做点生产,晚上想想老婆。营地的食物来源于营地管辖的土地上,白天,我们是半兵半农,这样顶着太阳干活,不是为了钱,是为了基本的吃饭。难民营的事物由我们供应,一些可以做活的妇女都出来干活了,和我们一起,在土地里播下希望的种子。我的妻子是个教师,没有粗糙的双手,所以一般不会出来参加农活,只是在难民营里做些手工的活。例如清洗衣物,制作军装等...

其实我觉得,这样生活还是挺有趣的,没有了那些利益关系,人们反而变得单纯了起来,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和谐。当夜幕降临,恶魔出没的时候,我们营地加强了警戒,营地里通常由我带领几个兵,巡逻检查。这里的防御工事可以算是铜墙铁壁,那些无脑的丧尸不会冲击到这里。那些家伙有时就在营地的门外徘徊,寻找着鼻子依稀闻到的人类的味道,可能还想着大口大口撕咬新鲜的人肉。

今天又是个阴霾的日子,我在瞭望塔上站岗,看见有几个丧尸在一起扭打,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丧尸们在打架,他们是为了什么,我不明白。可是当我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了胡子上士的时候,他却有点愁了起来。胡子是他的外号,其实他叫胡春来。他以前是搞生物研究的教授,他说:那些家伙在不停的进步...我们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怪物的进化,仿佛进化不合适,只能用进步了吧。

这是个昏暗的傍晚,我在高墙顶端架起了一把SVD狙击,这是前几天刚从北京的营地长途运过来的军火。这些枪都是洋货,苏联的最多,我们国产的95式等等都在政府军那里,我们佣兵组织只能使用这些武器。不过我没觉得这些家伙差在了哪里,就拿我手上的这挺狙击来说,精准和稳定性都是很好的。

我在瞄准镜中看见了一个蹒跚的老者,它苍白的脸上,枯骨一般的面孔。看得出来,它很饥饿。突然,一只食腐的鸟儿落在了他不远的尸体上啃食着。老者看见了,慢慢的靠近,那脚步很轻,似乎刻意不吓走鸟儿。当老者和鸟儿只剩下两米的时候,被啃食的尸体突然死死抓住了那只鸟,老者随之扑了上去...

天啊,这样的情况说明了什么?丧尸已经恢复了人类的智能?我很紧张,很失落,难道人类的末日就像这黑夜,真的降临了?我把十字准心对准了撕食着鸟儿的老者的头,屏息发射出了一颗子弹。“嘭”那老人的头像一个从高处掉落摔烂的西瓜,迸射出乌黑的脑浆。那个被啃食,充当鱼饵的年轻丧尸,没有管这些,一味啃食着那只鸟儿。“还是没有脑子的家伙!”我自言自语着,对准了,打爆了它的头。

我最讨厌的是夜班站岗,那是我最难熬的时光,慢慢长夜孤枕已经很难安睡,还要持着94式步枪,在这夜色中耗着。夜岗4小时换班,这4小时时间,我没有任何可以打发的工具。手机现在已经没有用了,不能联系外界,成为了废物。笔记本电脑每次充电还要征求上级的意见,所以基本上没用了。再说站岗的时候,不能用电脑来打发时间吧。我能做的,就是站在瞭望塔上,吹着夏夜的风,望着远方,陷入回忆,然后点上一支烟,继续回忆...

后来一天,少尉召集我们开了紧急的会议,说上面来邮件说我们营地的供给车在半路上抛锚,现在陷入了丧尸群的围攻,要我们各个中士以上的点兵出发,支援补给部队。

我明白了这次的任务,说是支援,其实就是救援,因为在那样的丧尸围攻下,一辆军用卡车能抵挡多久呢?再者现在的丧尸,已经成为了有智慧的怪物,他们如果用尖利的东西攻击卡车,那岂不是糟糕?

事不宜迟,我叫上赵田和曹卫国跟着部队出发了。这次我背着M3手持AN94步枪,腰间挎着美国海豹部队的短匕首、USP手枪,身穿非常厚重的FG3轻型防化服,头戴密封的防毒面具。赵田是个很莽撞的汉子,说我是多此一举,他说手上有了家伙,怕什么丧尸啊?穿防化服,大热天的不是什么好受的活...所以他只穿了一件防弹背心,戴了顶自认为很好看的绿色贝雷帽,抗着一挺M60机枪。(其实,我们背地说他戴了绿帽子,不过也许老赵连绿帽子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曹卫国戴了面具,穿了很厚的Z国老A部队的军装,手上持着他最喜欢用的狙击弩弓。

上了卡车,我才有点后悔了,为什么这次任务我这么积极着要去,也许我再也不会回到这营地,而是在废墟般的城市里蹒跚着游荡,嗜血得啃食着一具具发臭的死尸...老赵却很兴奋,他一边抽着我给的中华烟,一边大声得吹嘘自己当年在梁家坡的防守站时候是怎么以一敌百,最后是怎么用手上的水管敲倒了十几具丧尸的。我记得那时候,我才刚刚入伍,是个标准的新兵蛋子,连最基本的装弹夹都不怎么熟练,可是那次惨烈的防守却被我赶上了,一下增加了不少对付那些丧尸的经验。总结一下,就是:打丧尸的胸部没用,必须击中头部,最好连开几枪。二是,丧尸对于新鲜的血液非常敏感,如果自己不慎流血,就必须立刻离开战斗,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三,丧尸的速度不快,可是力量巨大,如果弹尽粮绝,肉搏不是最好的办法,走为上策...这些经验,作为一个蛋子,是很珍贵的,可是那时候老赵的肉搏僵尸被我撞上了,虽然老赵没有被咬,可是也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