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难买早知道,我该怎么办,哎——
我还在犯愁,他突然抓起我的手把我往大门口拖,我心头一惊,甩开他的手。
“你干什么?”
“嘶——”他深吸一口气,对众人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他安抚完众人之后忍无可忍的对我咬牙切齿,“如果你想再次成为‘众矢之的’的话,就继续发呆,我先走一步,再见!”
我看着他得瑟的背影,虽然心里很不愿意但还是跟了上去。看来我要去烧香拜佛,要见的人没见到,还惹了一身骚,真是失败。
“你那什么衬衫啊,一扯就破!”
我气急败坏的跟在他身后大喊,他回过头来也不说话,只是走近我然后居高临下朝我伸了伸手。
“干什么?”我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他,不明所以。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弄坏别人的东西是要赔的。”他伸着的手动了动手指,然后狡黠一笑,“五千!”
我欲哭无泪,只好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哦——”他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原来你是有意的啊?那么罪加一等,一万!”
他又动了动手指,我拍掉他的手,“你还不如把我卖了!”
此话一出我立马后悔了,因为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想到了一种动物——狼,他从上到下再从下往上把我审视一番,然后打了个响指,“Good idea!这样吧,要不你卖给我?”
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他摩挲着迷人的下巴变本加厉的调戏。
“我帮你算一算,你看嗷,如果你卖给我,不但能省下一万块钱,我还要给你一万,一出一进,你等于是赚了两万块钱啊,小姐,我想……你不会拒绝吧?”
“你……你个流氓!”我伸出食指很不客气的指向他,没想到却被他死死的握住。
“那么你屁颠屁颠的跟着我这个‘流氓’来到地下室,是不是比我更流氓呢?”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的我牙齿打颤。
我抽出手指,“谁屁颠屁颠了?等等……地下室?”
我环顾四周发现空无一人,不知不觉还真的跟他来到了地下停车库,我猛的意识到危险的气息,警惕性的双手交叉护于胸前,瞪视着他。
“你真是个好玩的姑娘!”
他“扑哧”一笑,我这才明白他那是在玩我,我的小宇宙正想爆发的时候看到了他的面具,猛然想起自己也还戴着面具,如果戴着面具出去,那太搞笑了。
我连忙把面具摘了下来,摘完自己的我还想摘他的,于是把手伸了过去,没想到还没碰到他,他就紧张的转过身去,这让我十分好奇。
“喂,你到底是谁啊?还怕被我看!”
他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然后钻进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车子从我身前经过的时候我张开双臂拦在了前头。
“你说你认识我,我都没见过你,你怎么会认识我?还有你叫什么名字,喂,喂——”
我还有一大堆疑问没问出来,车子就绕开我开走了,真是个奇怪的人!
假面舞会过去好几天了,我掐指算了算,惊讶的发现时间过的飞快,转眼我都大学毕业五个月了,可是我却一直心安理得的待在家里白吃白喝,我想真的是时候找个工作了。
那个夺走我初吻的家伙,我要去会会他。
午饭过后,我穿着一身黑,戴着墨镜,站在大理石地砖上仰视着高不可攀的倪氏大厦,瞬间觉得自己变成了“任人践踏”的小蚂蚁。
房子越高就越有压迫感,所以我一直都不喜欢高层建筑,可是我却又一次来到了倪氏,确切的说是在一周之内来了两次,而且两次都是“动机不纯”。
我挺起腰杆,准备大步走,一只脚迈了迈却怎么也迈不出去。胳膊上传来胀痛感,我循着胀痛感瞧去,看见一只大手,顺着这只大手往上看,我就看见了保安大叔。
大叔很不客气的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一通,完了二话不说就把我拖往保卫室。我费了吃奶的劲才得以挣脱,然后以牙还牙的对他上上下下打量。
“什么意思啊?我长得像贼吗?”
我瞪他一眼,“还是我穿的像贼?”
我摘下墨镜,“难道是我的行为像贼?”
“无论是长相还是穿着还是行为,我怎么看你都是个贼!”大叔嘴巴一张一合却面无表情,说着又要来拉我。
还好我反应快,及时后退才没让他拉住,我很郁闷,说我穿着行为像贼也就算了,居然说我长得像贼?!
我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只是怒视着他,他见我不说话又要来拉我,我发誓要是再跟他耗下去我会气绝而亡。
我避开了他的爪子,迅速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倪书华,快让你的保安放我进去,我有事找你!”
“恐怕你这一吼,用不着老爸出马了。”
电话里传来父亲无奈的声音,我挂了电话瞥了大叔一眼,指了指里面,“我可以进去了吗?”
大叔连连点头,“三楼。”
我戴回墨镜,一溜烟的从他眼前消失了。
我上了三楼,董事长室紧挨着总经理室,当我经过总经理室的时候,顺便朝里面瞄了一眼,诺大一间办公室就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里,把头深深的埋进一堆文件里,两台电脑中。
尽管他低着头,我看不到他的脸,但他的轮廓居然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的桌上摆着一牌子,上面写着,总经理,钟子天。我努力的回想,想到了夜礼服假面,舞会那天听到有人叫他钟总,我终于恍然大悟。
钟子天啊钟子天,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他这次换了件坨色的衬衫,被挽起的袖口处有一段黑色的拼接,看起来很时尚,没戴领带,领口处开了两颗扣子,半露着锁骨,锁骨线条性感完美。
真是太销魂了,为了避免流鼻血我赶紧把视线往下移,于是我看见了黑色的西裤,西裤下一双黑色皮鞋蹭亮蹭亮,跟照妖镜似的。
我大摇大摆的闯进了总经理室,一屁股坐在钟子天面前的椅子里。
钟子天百忙之中抬了抬眼皮,然后放下手里的文件,对我这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板起面孔,而我却盯着他严肃的“包公脸”抿嘴微笑。
我总算是看到了他的庐山真面目,他有双慧黠的眼睛,不过此刻他的眼神寒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