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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崛枭 【011】老枪王

“啧啧!~~~外头饥骨碌碌,为了残根败叶而争抢不休,此处确是花天酒地,丰盛而食,当真是~~~~”无聊闲逛的李恪每每想起这几日的的经历见闻便感叹无语,汉末将乱,大争之世,钱财粮草再贵难道能有人贵吗?

都说乱世命贱如草,李恪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如今却有了新的认识,乱世人命并不贱,反而比那些钱财粮草要贵的很多,粮草没了,只有有实力便可唾手可得,但实力呢?人呢?在战乱急剧减少的汉末,人命难求啊,而且会越来越难求,越来越贵!

‘哎~~~若是这个庄子是自己的该多好啊~~’李恪感叹一声,旋即摇了摇头,苦笑着,‘人贵自知’

离上次李恪决意脱离山贼行当已经过了五六天的日子,李恪一行人在‘神秘’阿三的引领下结识了瘿陶韩家的韩猛,得以以宾客的身份暂时住留在韩家的庄子里。

韩家是本郡大族,甚至在整个冀州,燕赵之地也算是望族,田产、庄园自然不用去说,韩家世代为武,可以说是地地道道的武将世家,有传言其家族源自汉初淮阴侯韩信的旁支。李恪虽然对此极度怀疑,嗤之以鼻,但仍旧羡慕甚至有些嫉妒韩家在巨鹿郡的察举权。

众所周知,汉代的选才制度是察举制,即地方有着举荐的权利,尤其是现如今政治腐败,吏制崩坏,察举权基本上都由地方豪族把持,他们的子侄一冠礼变会得到举孝廉的机会,打点一番就是官身。只此一点便让李恪情难以堪。嫉妒的眼睛都发红了。

他如今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便是身份问题,若是~~那李恪也不会如此烦恼,绞尽脑汁的安排周密自己的身份。白身,固然可以洗去山贼的污点,但李恪仍旧觉得缺少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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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的时间李恪也常与阿三、韩猛两人论武、比斗,奈何李恪除了有把子力气外,武艺在真正练家子眼里实在稀松平常,也不愿再呆在那让韩猛轻视,只好找些由头退了出来。

连一个小小的三流武将都轻视自己,李恪有些愤恼,悲怯,但更多的是无奈,想想汉末乱世,三国英豪何其多,犹如天穹的繁星,灿烂而繁多,自己将置于何处?璀璨的耀芒下是否能够发出属于自己的光彩?

身为一个穿越者,李恪有着信心,却也没有信心。

因穿越而有见识,因熟知而有眼界,能断时机,察人才,但却因为自身的硬件,软件设施不够强,每每谋事都有一种茫然的恐惧,担心细节因自己而改变,这一种感觉时常让李恪陷入思维的混乱、无措~~~

这是一种恐惧,一种身份的恐惧:位卑而心怯。

这便是李恪此时的心态,身为一个屌丝平民。重来不该他考虑决定的事情,你让他去考虑决定,往往伴随他的时常是恐惧,担心。害怕事情不向自己考虑的方向发展而引发的后果会如何的严重,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的结局,患得患失。

这是一种弱者的心态,没错,此时的李恪虽然身怀成为名将谋主,甚至枭雄、霸主的资本,但资本毕竟是资本,他代替不了地位,所以现在李恪依旧是个弱者,位卑者,位卑而心怯。

此时的李恪似乎有些明白这个道理,一点皮毛,他担心,害怕。担心身份暴露被世家豪族鄙弃而不依,害怕地位低下被豪杰轻视而不助。

这是一个难题,一个沟壑、天堑,横在李恪面前,只有填平他,迈过去,那么李恪才有在乱世琢鹿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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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虑与抉择相矛盾,让李恪头昏脑涨,实在想不下去,李恪只得在庄子内散散步,让烦闷的心情,昏胀的的脑袋好受一点,不知不觉,李恪便走到了庄子的后场。

韩家庄是一个占地数亩的大庄子,有些斑驳的历史,黄巾之乱时曾经被攻破焚烧过,木土混杂的围墙也是前两年才修建的,为的是防备因黄巾之乱而越来越盗匪横行的河北。

它分前后两院,跟电视剧中演的并不一样,前院是住人的,包括主人与家仆,护院,后面是一个单独的大校场,或许是因为韩家世代为武的缘故。大校场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兵器,其中以长枪和长柄大刀为主。甚至李恪还意外的发现了坐落在大校场西北方的方向有一个马厩,数十匹战马在其中恼怒的踏着蹄子,仿佛是在不忿此时圈养的日子。

当然这些都并不是最重要的,李恪之前也是来过一次,平常的时候都是在前院的小校场练武。

重要的是,此时的大校场并没有像先前来的时候那么空旷,怒吼隆隆,烟龙腾浮,此时的大校场有人正在训练。

是谁?!

李恪心中大奇,快走了几步,来到大校场训练区的边缘靠近主台的位置,这才驻足眯眼,透过灰蒙的烟尘,隐约的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姿在主台上挥动着令旗。

这是在演练军阵吗?倒是有模有样,不过,似乎和自己在电视中见到的有些不一样。

电视中的演练军阵中的兵卒,他们的招式单一,基本上就只有刺这个最重要的动作,不像此时的兵卒,长枪左突右挡的,身子时长还要歪斜做出躲避的动作。

‘这么复杂?有必要吗?’李恪心中奇怪,步军的厮杀通常是重团队协作,个人武力的作用并不明显,招式越简单胜利存活的几率越大,就像武林电视中的拔剑术,简单单一却能够最快的干掉敌人,赢得胜利。

不过李恪也不会怀疑一个军伍世家的基本素质,转念一想,心中的疑惑忽然解开,他们这并不是普通的步卒演练,而是马卒。李恪望向他们的下盘立刻明白了,马步。他们的上身不管如何的动,做出什么动作,下盘都是丝毫不动的。

这确实是马战的招式!

李恪见此心中大喜,众里寻法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一直都想学习马战,但苦于无人教授,阿三和韩猛他们虽然在对战时并不避讳自己,但是用的大都是成套的招式、枪法,李恪虽然模仿记忆,但总是不得其法,学的似猫似虎,不伦不类。

基础!李恪知道他这个初学者需要的并不是多好的招式,而是马战的基础,基础牢了,招式才能运用,才能够学习各种枪法杀招,成为一名入流的武将。

李恪如饥似渴,两眼放光的盯着大校场中间的步卒,学着他们的样子,扎起马步,双手抬起仿佛真握着一杆长枪一般前刺横扫,身子也前后左右的摇摆。学的虽然没他们标准单却算是有模有样。

一个人渴望什么,便会认真、全身心的投入,时间便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时间中发生的事情也难以注意的到。

~~~

“呵呵,小伙子学得不错”

一个略显苍老却不失雄浑的声音突然在李恪的耳边炸响,吓了李恪一大跳,古时候未经主人允许私自观看他人练武,练军都是犯忌讳的事情,这种犯忌讳的后果可大可小,主要看主人家的态度,显然此间主人并没有因为李恪的失礼而愤怒,不得不说这是李恪这个不知礼节人的幸运。

停下手中的动作,李恪转身向声音的来源看去,却是一位年过五旬老汉,一身甲胄,应该是一位老将军。虽然头发已经花白,皱纹也布满了脸颊,但仍旧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是什么呢?

气势,对,是一种气势,经历过战场杀伐的气势,不怒而惧,望而生畏。

‘这应该就是那位名镇河北的老枪王韩琼吧!’李恪心中顿然明悟,慌忙的站直身子,想着老者深深的一拜,说道,“晚辈李恪见过枪王前辈。”

“你这小娃却也懂得礼教,”老枪王韩琼皱了皱眉头,说道,“在老夫这里不用讲究那些文人的规矩,老夫是武人,不喜这些。”

“老夫刚刚见你这小娃练的有些气势,就是生疏了些。没有习过武吧?!”

“没有”李恪闻言摇摇头说道,“晚..小子也就是跟家乡的猎户学过些日子。生疏的很,也就是些花架子,战场上排不上大用场。”

“唔!~~看得出来,小娃子悟性不错,就是基础不牢啊。”老枪王韩琼点点头,抚须说道。

“呃~~~”李恪闻言神色一怔,心中一亮,一个念头突然冒了上来,说道,“枪王前辈操练马卒的方法让小子大开眼界,不知道前辈能否允许小子也学习一番?”

“这~~~~”老枪王韩琼闻言一愣,似乎没有料到李恪会如此一请,他本来也只是看见李恪如此卖力,对晚辈的说教指点一番而已,却是没有想过亲自教他。古代的亲自教导,大多数是需要师徒名分,老枪王韩琼没有料到李恪竟然想要拜师,一时间有些犹豫。

这倒是误会李恪了。他虽然也知道古代有这种情况,但是毕竟李恪是现代人,思想的转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老夫的一身枪术除了传授过本家子弟外,并没有再传于他人,小娃你这么一说,老夫倒也想起了一位老友,也罢~~”老枪王韩琼想了一会儿,又仔细打量了李恪一番,这才说道,“小娃你先跟老夫学些日子的基础,若是不行,那老夫也无可奈何,若是资质尚佳~~老夫~~”

“多谢枪王前辈!~~”李恪闻言大喜,连忙谢道。

“老夫就收下你这外姓徒弟!”

“虾米!~~~”李恪大惊。

“小娃你说的是何意?”

“呃,没有,虾米是一种鱼,我在家乡的时候经常吃!~~”

“原来如此,小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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