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羽看着金焕誉幽深的眼睛,里面仿佛有什么吸引着她,她的头脑一片空白,待她反应过来时,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朝金焕誉礼貌性地笑了笑,想要去找蔷薇,从包里拿出手机,还没转身手就被一股大力拉住了,丁羽疑惑地回头看着金焕誉抓住她的手,皱眉道“金总,您弄疼我了。”
金焕誉仿佛没听见似的,一直拽着她的手没松开,看着被箍红的手腕,丁羽也被弄烦了,顾不上对方的身份,冷笑道,“金总一贯是这么直接么,喜欢就直接动手,连话也懒得说。”
他依旧一言不发,只是深深地看着她,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了。
丁羽看不懂他眼睛里包含的复杂的情感,只急着要摆脱现在这诡异的局面。
既然来硬的不行,丁羽想了想,故意贴近金焕誉的脸,做出一脸妩媚状,另一只手轻轻滑过他的脸故意挑逗,在他耳旁吐气如兰,“还是说金总其实是想要我主动一点。”
看着金焕誉近在咫尺的脸,还有嘴角传来的痛感,丁羽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摸了摸嘴角,手上还有点点血丝,本来她只是想激金焕誉说话,或者反感地将她推开,他们这种人一般最讨厌别人没得到他们的允许就贴近,没想到话还没说完,自己就被强吻了,应该是强咬,丁羽狠狠地说道,“我不是金总想象的那种女人,还请金总放尊重一点。”
金焕誉摸着被打的脸颊,嘴角竟然扬起了邪魅的笑,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大厅里,“你果然不是我想象的那个样子了呢,苏梦,好久不见,我都快记不清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了。这一次,你休想再逃了。”面上在笑,说出的话却犹如十二月的冰雪,寒冷至极,幽深的眼睛里散发着喋血的光芒。
丁羽看着他可怖的眼神,在听到苏梦这个名字的时候诧异了,更是为他的话感到莫名其妙,听他的意思是将自己错认为苏梦,可是苏梦不是已经死了吗,逃不逃的又和她有什么关系,挑眉看着他,他不会是因为思恋过度而导致精神有点错乱吧,想到这个可能性,同情心开始泛滥,面部表情也随之柔和下来,软声解释道,“金总,您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你要找的苏梦,我叫丁羽,是乐语的职员,也是蔷薇的经纪人,不信你可以去查一查。”
金焕誉看着在自己眼前一脸真挚地解释着的丁羽,浑身散发出一股戾气,一把掐住丁羽的脖子,“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苏梦,一次就够了,你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愚蠢地再被你糊弄一次吗?”
就在丁羽以为自己肺里的空气殆尽要窒息死亡的时候,金焕誉松开了她,她跌坐在地上靠着桌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剧烈地咳嗽起来,金焕誉狠戾的声音在头顶炸开,两年前你一手安排的假死真是天衣无缝,就连我都差点信以为真了,哼,你千算万算,一定没想到最后是那个医生的未婚妻告诉了我这一切。”
突然金焕誉蹲下来,揪着丁羽衬衫的衣领,逼着丁羽直视他的眼睛,嘲讽道,“没想到吧,你爱的死去活来的那个男人早就在B市有了未婚妻,枉你还为了他不惜抛下我,若你知道我抓住他之后他说的话,你是不是还会像当初那样不惜一切地逃离。”
丁羽被迫地看着金焕誉,听完他的话,头脑一片混乱,好一会才愕然道,“你的意思是说苏梦没死,她只是演了一场戏而已,可是外面都传闻。。。”
金焕誉看着眼前神色一片茫然的丁羽,一双眸子探究地看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片刻之后突兀地鼓起了掌,“苏梦,这两年你真的变了很多啊,想以前你撒个谎都会脸红,眼睛还会眨个不停,可你现在和我装失忆竟然装的如此像,我都差点忍不住要相信你了。”说着捏了捏丁羽的下巴,沉声道,“或许你该去整个容,然后告诉我你叫丁羽,这样我还可能更相信你一点。”
丁羽抬眸看着金焕誉笃定的神色,愈发不知道现在究竟是怎样的状况,自己是家里的独生女,从没听爸妈说过自己有胞姐或胞妹,世上真有长得这么像的人吗,让人误会到这个地步,想到这里,丁羽干脆闭嘴不再说话,再多的话在他眼里也是狡辩。
金焕誉看着突然沉默不语的丁羽,心里五味杂陈,怒气和失而复得的喜悦交叉交融,真是又爱又恨,最后咬牙切齿道,“苏梦,不管你爱的是谁,你以后只能待在我身边,只能是我金焕誉的女人,休想再为别的男人逃离我半步。”
说完拍了拍掌,立刻进来几个黑衣壮士,其中一个黑衣人毕恭毕敬地说道,“少爷,都准备好了。”
金焕誉点了点头,弯下腰抱起丁羽就要走,看着满身煞气的金焕誉,丁羽心里真的有点害怕了,不知道他要将自己带去哪,剧烈地挣扎起来,质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快点放开我,不然我报警了!”
金焕誉冷笑两声,“随你。”
丁羽的手脚全被金焕誉固定住,无奈只能扯着嗓子大叫救命,回应她的却只有沉重的脚步声。
来到电梯面前,丁羽放弃了挣扎,她知道就算金焕誉肯放下她,她也不可能从那几个黑衣壮士的眼底下逃脱,并且目前这个状况,肯定也是没有人能来救她的,还不如省点力气,再想办法,看金焕誉的反应,倒是不会伤害她,只能指望他早点查清,相信她不是他要找的人,早点放了她,可是自己就这样被掳走,蔷薇应该会很担心的,运气不好,惹上这么个黑道霸主。
看着安静下来的丁羽,金焕誉眉眼慢慢舒展开来,嘴角扬起一抹笑,现在她安静的样子倒是和以前一样,温顺乖巧。
当丁羽被金焕誉直接抱着上了顶楼看到面前的专属飞机时还是被吓了一跳,所有的声音都淹没在直升机轰隆隆的嘈杂声中,丁羽只觉得颈上一痛,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金焕誉抱着丁羽上了飞机,冷冷地吩咐,“去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