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当第一缕阳光穿过窗纱照进卧房之内时,秋伊韵缓缓睁开了双眸,眼神中露出半睡半醒的神色,然后在床榻上翻了翻身,显得慵懒无比,似乎不愿起来。
不过,最后还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战胜了她的懒劲。只见她在床上慵懒的翻了几个身之后,掀开身上的锦被,露出大片宛若凝脂的肌肤,胸前的丰满随着她的动作颤了几颤,似乎要从肚兜的束缚中挣脱而出。
“啊!真舒服啊”,秋伊韵坐在床沿,伸了一个懒腰,上身让人血脉贲张的完美身体曲线展露无遗。
然后,秋伊韵转过身去,拍了拍此时仍在熟睡的朱萦思,催促道:“小懒猪,快起床和姐姐一起做早课。最近你可是懒神附体,再不用功,修为可是要退步了哦!”
“不要嘛!我还想睡一会儿”,朱萦思慵懒无比的翻了个身,有些含糊不清的喃喃说道。
“嘿嘿!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可是要不客气了哦”,秋伊韵有些不怀好意的笑道。说着,她攀附在朱萦思肩头的柔荑,轻柔的贴着朱萦思的肌肤,向下滑去。看样子,她的柔荑似乎是向朱萦思胸前一对盈盈可握的酥胸抓去。
“姐姐不要啊!”可是当秋伊韵的柔荑刚刚滑过朱萦思的精致的锁骨是,后者浑身一颤,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双手抱肩护住胸前,急声说道,脸上更是起了一抹红晕。
“嘻嘻!”秋伊韵很是得意的嘻笑起来,把刚才摸过朱萦思肌肤的柔荑放在鼻下闻了闻,露出享受的神色,很是魅惑的低吟道:“嗯!好香啊!”
“姐姐,你饶了我吧!我起来还不成嘛”,朱萦思脸上的红晕更甚,边说边逃也似的从床上爬起,急急忙忙的前去洗漱更衣。
望着朱萦思的背影,秋伊韵脸上的笑意未去,双眸中却露出一丝意外的神色,心内嘀咕道:‘萦思今天有点反常啊!要是按照以往,她肯定会和我嬉闹一番,今天怎么害羞成这般模样。’
不过秋伊韵也没有深想,用御水诀洗漱一番之后,简单的把长发束于背后。然后从床榻旁的衣架上取下一件白纱衣,披在身上,整个人宛若一朵出水芙蓉,清丽绝伦。
“姐姐,你好美啊”,此时刚在练功室内盘膝坐下的朱萦思,看到款步姗姗而来的秋伊韵,由衷赞叹道。
“咯咯!”对于朱萦思的赞美,秋伊韵含笑收下,然后看了看只是洗漱一番,乌黑长发随意披在肩上,双眸中还有一丝睡意的朱萦思,不禁出言调侃道:“你也不差嘛!就是有点太懒了。”
“呵欠,这不是姐姐你催的太急了嘛”,朱萦思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呵欠含糊不清的说道,上眼皮与下眼皮不断打架,整个人显得昏昏欲睡。
“思思,我怎么看你今天这么无精打采,这可不像往日的你”,看她如此,秋伊韵不禁关心的说道。
“没事,咱们开始作早课吧!一会儿我就好了”,朱萦思揉了揉双眼,混不在意的说道。其实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困倦,分明是昨日她对抗林定昆的佛音之术时,消耗了太多的心神。不过也没什么大事,只要稍事打坐调息,就会恢复过来。
说着,朱萦思摆好了姿势,双眸缓缓合上,双手掐诀放于双膝之上。不一会儿,灵气就慢慢在她周身汇聚,她双手也慢慢浮现了两个水团。这让秋伊韵长舒了一口气,不过她心内却打定主意,一定要向朱萦思问个明白。
想着,秋伊韵打开练功室的窗户,清晨微凉的清风顿时让她精神为之一振。然后她在室内的聚灵阵阵核处,放进一上品灵石,打了一个法诀之后,聚灵阵就开始缓缓运转起来。几息时间流过,整个练功室内的灵气比先前浓郁了四五倍不止,且还有继续上升之势。
接着,秋伊韵就盘膝坐在离朱萦思五米外的蒲团之上,扫眼看了看后者双手上两个越来越大、越来越精纯厚重的水团。双眸中露出安心的神色,然后她也闭上双眼开始打坐起来。不一会儿,数道星光出现在她周身,宛若众星拱月般,环绕在她四周,一股苍凉空旷的意蕴慢慢浮现。
就在朱萦思和秋伊韵正在做早课的时候,整个朱家别院却炸开了锅。凡是此时身在朱家别院,有点身份的人员都聚集在院长朱召泗的院子内,各个焦急的等待这什么。其中一位三十余岁的魁梧男性修士脸色灰败,眼神中说不出的伤痛。而一位打扮妖娆、三十岁左右的狐媚妇人,此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身形摇摇欲坠。要不是有几个丫鬟的搀扶,恐怕早已软倒在地。而其他人各个神色沉重,不过有的人眼神中却暗藏一丝喜色。
“召武院长,我父亲怎么样”,当一位身着黑袍,身形有些佝偻,脸色有些阴沉的白须白发修士从屋内走出,那脸色灰败的魁梧男性修士,赶忙走上前去问道,眼神之中满含期待之色。而那狐媚妇人也是期待的看着朱召武,其他人也是纷纷看向他。
“嗨!”朱召武发出一声哀叹的同时摇了摇头。
“父亲(老爷)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那脸色灰败的男性修士和狐媚妇人同时发出一声悲呼,而后者则直接晕了过去,顿时让扶着她的丫鬟一阵手忙脚乱。
“好了,把如夫人扶下去,让医师好好查看一番。子纹和其他的执事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朱召武先是轻声说道,然后猛然提高音量,滂湃的气势压得众人不敢抬头看他,“不过要管好你们的嘴,要是在新的主院长被任命之前,我听到谁把召泗的死讯传出去,我非要了他的狗命,记住吗?”
“是”,众人赶忙哄然应诺,然后向朱召武拱了拱手,就急匆匆离去。不一会儿,院子内就只剩下六个人,各个神色沉重。除了面色灰败的朱子纹外,其他修士都是感意期。
“随我进来说话”,朱召武扫眼看了看几人,吩咐道,说着就转身向屋内走去。
“子纹,你说说今天是怎么发现你父亲异样的”,当七人在看过床榻上朱召泗的遗体后,朱召武向此时跪在床榻前的朱子纹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朱子纹并没有起身,只是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声音哽咽的说道,“今天早晨,我像往常一样来到父亲的住处,本来是准备和父亲一起做早课的。谁知我到的时候,父亲还没有起床,我向下人问之,才知道如夫人在里面。也就没有打扰父亲,然后我就自顾自的演练起来,后来可能是我演武的时候声音过大,吵醒了如夫人。她在屋里抱怨了几声,然后我就听到一声惊叫……”
“好了,你不用说了,剩下的我都知道了”,朱召武打断了朱子纹的叙述,然后径直坐在椅子上,看了看朱召泗的遗体,然后又低下头来,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召武叔,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朱子纹急急问道,其他几位执事也是看着朱召武。
“嗨!”朱召武又叹了口气,然后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我刚才细细检查了一下召泗的尸体,全省无任何外伤,经脉之中也无任何毒邪之物,眉心处完好,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但是他的心脏却被一股极寒冰气冻住,我只是神识轻轻一碰,就化为齑粉。而能够无声无息潜入别院,在召泗毫无反应的情况下,给予他致命一击,并且全身而退,没留下任何痕迹的人,我想只有……”
说道这里,朱召武竟出现了停顿,有些怜悯的看了看朱子纹,似乎不愿说出来。
“召武叔,你说吧!我能承受的住”,见朱召武如此,朱子纹心内咯噔一下,心内暗想到:难道我的杀父之仇,无法报了嘛!
“嗨!要么是逍遥境的修士,要么就是暗影楼的人。子纹,你应该知道,不论是其中任何一个结果,咱们朱家都不会为了你父亲的四而大动干戈的,而且这件事你最好也不要到处张扬”,朱召武有些无奈的说道,甚至不敢看朱子纹的眼睛。
“噗”,朱子纹最后还是没有承受住这个消息,喷出一口鲜血之后,直接晕倒在地。
“没事,就让他在这休息吧”,朱召武让人把朱子纹扶到外屋的床榻上,喂了一颗丹药后,说道。
“召武院长,接下来该怎么办?”
“嗯……”,朱召武沉吟了一会儿之后,然后说道:“子纹醒来后,就让他带着召泗的其他家人和召泗的遗物,坐传送阵回转云烟城。我会修书一封给族长,让他带着,说明事情的缘由。嗨!希望族长能念在召泗这些年的功劳和苦劳,好好善待他们一家子。”
说道这里,朱召武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虽然平日来他有些看不惯朱召泗一些淫邪的勾当,但是当朱召泗死了,并且还无法报仇,他心里还是有另一番滋味。
在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朱召武继续吩咐道:“咱们别院内紧外松,不要让别人看到一丝异样,直到新的院长被任命下来,谁要是泄漏一点消息出去,罚俸五年,都清楚了吗?”
“是”,五位执事赶忙应诺,其中一人问道:“要不要向萦思小姐告知这件事?”
“不用了,毕竟她天天和那秋伊韵黏在一起,说不定就说漏了嘴。不过还是要加派一些人手,好好看护萦思小姐,直到她离开”,朱召武直接说道。
“这……”,五人听他这么说,不禁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怎么了,连这件事你们都办不到吗?”朱召武暗含怒气的说道。
“召武院长,萦思小姐最烦别人派人跟着她,她刚来时,我们就派了不少人,可是都被她驳回了。一些藏在暗地里的密卫,也都被她发现,并且狠狠的戏弄了一番”,其中一位执事赶忙解释道。
“哼!一群饭桶”,朱召武有些愤怒的说道,气势无声放出,压得站在他面前的五人不禁朝后退了退。接着五人就听朱召武说道:“看来需要我亲自出马了,接下来的几天,我会亲自跟着萦思小姐。不过,你们一定要看护好别院,别让贼人趁虚而入,知道了吗?”
“是”,五人心内不禁松了一口气,高声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