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夏一銮呢?她也是我的好朋友。”丁暄雨努力地提醒着她的另外一位朋友,不知为何?晁雪原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她拉扯了下晁雪原的袖子,“一銮为人腼腆、内向,当初就该与我一同培训的,姑妈你怎么瞒着我让她提前下了?”
晁雪原听得出来丁暄雨在埋怨之意,扬起嘴角,“就凭你叫我声姑妈,我就有义务保护你的安危,但是暄雨你要明白,我这不是开慈善集团。到什么山唱什么歌,这些道理夏一銮就该懂,不是眼看快要到嘴的肉就因为她不懂得拿捏分寸,就让它就这样打水漂了。”
“我明白。”
“这就对了。”晁雪原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接到电话,于美就要回来了。”这时候,原本显得过于犀利的眼眸才体现出慈爱的神情。
“表姐要回来了?”丁暄雨拉高嗓音,显得有些吃惊。
晁雪原笑得有些合不拢嘴,“暄雨,我记得离开台北前,你才十四岁,于美十九岁,她最疼的就是你了。明晚有空吗?我们出去吃晚饭吧!就当做为于美接风洗尘,也好让你们表姐妹好好地叙叙旧,顺便叫上陆屺。”
“替表姐接风洗尘宴我怎么可以缺席呢!不过陆屺他是谁?”对于这陌生的名字,丁暄雨没有什么印象,但是瞧见姑妈这般亲昵地称呼,那么这陆屺与于美表姐关系肯定非比寻常。
晁雪原介绍地说道:“你说陆屺啊!他可是你的表姐夫。”她刻意强调。
“表姐夫?”丁暄雨纳闷地拧起眉心,伴之而来地便是一阵惊呼,“姑妈,你的意思是说于美表姐已经结婚了?”她有点不敢置信地捂住嘴。
“瞧你吃惊的样子,你于美表姐的眼光可刁着呢!她身为导游,对于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可算是不屑一顾,可是说也奇怪。在一次法国之旅上,她居然和陆屺那傻小子对上眼了,你陆屺表姐夫可是‘星威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的记者,指不定哪天就高升了,不过这爱情来得太快了,就连我着做妈的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姑妈说得是,不过为何在这半年内,暄雨都没有见过陆屺表姐夫与于美表姐回来过呢!就算工作再忙,总该抽空回来看看姑妈。”丁暄雨提起疑问。在这半年内,姑妈对她的照顾可算是无微不至,要在这行混下去,那么她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忍。
“晁姐。”
门把陡然地转动开来,紧接着推门而入的居然是李宓。
夸张的波浪卷的假发束成马尾辫在脑勺后,依旧是那张削瘦的瓜子脸,神秘的欧式面具遮盖住了她二分之一的面容,她嘴角微微地挑起,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就算是半年不见,丁暄雨依旧认得出眼前迷人的女人。
“欢迎你归队。”李宓给了丁暄雨一个热情地拥抱。
丁暄雨闻着从李宓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香奈儿牌子的香水,看来她的喜好还是没有发生改变。丁暄雨慢慢地脱离李宓的怀抱,故作失落地说:“唉……宓,瞧你这身装扮,连我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只可惜我不是男人。”她视线扫视过李宓一身火辣的装扮,除了女性最为私密的地方被一块金黄色的布料缠住外,其余的雪肌都暴露在空气中。
“是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李宓饱含深意地朝着丁暄雨抛出媚眼。
丁暄雨恶心地吐吐舌,刹那间,她似乎瞧见李宓耳畔后充血的肌肤,那是什么?吻痕吗?李宓虽然强势、大胆,但是在她的眼里,李宓俨然是朵饱经风霜的白梅,高尚、纯洁、耐害,这是评价直到此时她才认为是她太高估了李宓,她终究是女人,就是能抵挡得住男人的花言巧语,也难挡金钱的诱惑,权势的欺压。
“暄雨,你怎么了?”李宓刻意地侧过身子,避开丁暄雨灼人的视线。
“没什么。”丁暄雨含笑地摇了摇头。有些事情既然是无法道破的,那么她何必去在意呢!或许是她太信任姑妈了,以为她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对李宓和夏一銮好,正如她所说,这里不是开慈善集团的。
晁雪原似乎也察觉到丁暄雨的脸色不太对劲,她面露笑意,“暄雨你先出去熟悉环境,有件事情我要跟李宓交代下。”
“那么……我出去了。”老实说,丁暄雨还真地担心李宓。